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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秋允羣脸色发白站起身来大骂:“马上给你额娘道歉!”
“我说过了她不是我额娘,我额娘早就被她逼死了!”
秋允羣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宛若一巴掌,宛若没有躲也没有闪。那一巴掌着实就打在脸上,阿玛的手掌很宽,小时候总是会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可是现在却用这只手打她?她不哭也不闹,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
秋允羣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他看着还未放下的手,又看看宛若,嘴唇哆嗦的发紫,就连苏艳红也被吓了一跳,立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宛若……”
“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她终究是不愿再看他一眼,而是选择转身离去。
秋允羣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打她。她曾经是他唯一的宝贝,即使在宛然出世后他还是视她为珍宝,可是什么时候竟成了这样呢?他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
残阳斜映
风很冷,她的心更冷。站在山顶上,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已经是早春了,可是有很多树枝上却还没有一点新的绿芽。环抱着自己,她看着面前连墓碑都没有的一座坟头心里凄苦难掩“额娘,我好累!你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狠心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你带我走!这样好累……”
她答应过额娘不会再哭的,所以她不哭。她要坚强,既然活下来了就要好好的。至少还有宛然,至少她是唯一的妹妹。
回去的时候她特意捡了一条小路,这条路靠着湖,沿途可以看些风景。
宛若停下脚步。湖边早就有了一个在画画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西式大衣,远远的只看得见背影。在此刻夕阳下,却如此伟岸。他半身沐浴在光芒中,似是变成了银灰色。
那人却忽然回头来,再看见宛若的那一刻眼里闪现过一丝迷茫,随后却又报以一笑再继续去画画。
宛若慢慢的走近,尽量使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她听宛然说过人在一心一意画画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静静的踱到湖岸,她好奇的看着那男子作画。
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样子也不过比她大不了多少。他侧着脸聚精会神的画着,手里拿着碳素笔画着面前夕阳西下的场景。颜色时淡时浓,虽然看不出其他的色彩却依旧能够感觉到。
宛若偏着头忍不住道:“这样太过平静的画面终究是孤寂了些。”
男子微微一笑“人本来就是孤寂的,不是吗?”
秋宛若摇头“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春日里了,可是还是没有新芽冒出来。况且又是黄昏里,越发显得清冷。”
男子手中动作一滞,他停下来道:“这条小路平日里很少有人知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敢一个人走?”
她嘴角一掀“这里曾是我家,我自然熟得很。”
男子错愕“听说这里以前曾是一个亲王府……”
宛若不以为然“家族衰落之后我们就搬出了这里,不过我一直都不喜欢这里。有的时候房子大了反而更加寂寞。不过……”她笑着张开手“这个湖是我在这着府里最喜欢的一处地方。”
男子挑眉“这是你住的地方?”
“是我额娘住的地方,她给这里起名为晚亭湖。”
有风吹过来,她原先挡住脸的发丝被吹散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手掌印,他一下子懵住“你的脸……”
宛若急忙转过身去,她捂住脸低下头。
男子想了一会,他放下手里的画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又蹲在湖岸浸湿了。
“给你。”
宛若望着他伸过来的手不知所措。
他却笑了,淡金色的光芒里他的笑容竟然叫她莫名的安心。他道:“还是先敷一下,不然回去会肿起来。”
她并不着急去接,反而细细打量起那帕子。四四方方的被折成小小的一块,淡灰色的旁边是一圈浅蓝。终于她还是接过手来,湖水冰冷的感觉紧贴在脸上,她轻轻的一抖却又觉得舒服很多。
犹似碧波倾
最后一点余辉终于在湖的边际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她恍然想起时候已经不早了。宛若朝那人一笑“我该走了!再见!”
白色的身影越行越远,陈洛祁看着手里的碳素笔再去看那湖却是没有的再画下去的欲望。天边有一朵云挡住了最后的霞光,使得那原本的白色竟像是染上了一层颜料一般。
他笑了笑收拾好东西。
踏进院门就看见宛然费力的提着一桶水,她急忙跑过去接过来,心疼道:“怎么做这样的事?”
秋宛然用手背擦了一下满是汗的额头,对着姐姐甜甜的一笑“还好,并不是很累。”随即又拉着宛若的手道:“怎么这么晚?店里很忙?”
宛若不答她的话问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正欲离开手却被宛然死死拽住,她嗔怪“宛然,怎么还像个孩子……”话还未讲完便瞧见她眼里了光闪闪的瞧着自己。宛若心里一慌知道她是看见了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怎么回事?”一面扳过她的身体宛然伸手轻轻的触碰她的脸“是不是店里有人欺负你了?”
宛若不说话,眼睛的余光却望着另一件紧闭着的房门。宛然是何等聪慧,她一眼便瞧见了,再仔细一想便挽了袖子就要去拍门“是那个女人打你了是不是?”
“宛然,你冷静一些。”她拉住宛然不让她去。
“这是什么事?吃你的用你的,现在还要动起手来了?”宛然的性子素来比她要烈。这时候她是铁了心要好好的和苏艳红理论一番。
宛若见拉不住她只好将手一放,自己转过身吼道:“是阿玛动的手!”
空气一下子冷却下来,宛然的手僵持在半空里,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艰难的开口“你说是是谁动手的?”
秋宛若不答话,她提了水桶便往回走“我去做饭。”
宛然呆滞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她抬眼看了对面的房门,狠狠的跺了几脚才作罢回去了。
她本想着再多接几个生意,宛然最近老是抱怨说鞋子坏了,她想着等到再接一笔就可以给她买鞋了。早早的来到店里,这云琪绣庄在她小的时候就已是在的了,额娘在世时经常与这家老板娘来往,关系到也还过得去。后来额娘死后她来这里找工作,这老板娘竟也爽快,因她绣艺了得就叫她在这里专门接一些有钱人家的活计了。
“宛若,这么早就来了!”和她说话的是店里的伙计长生,是个厚忠稳实的人,她才来这儿的时候老是受他照顾。
“在家里也是闲着,早些来也好早些回去。”宛若笑着帮他一起撤去门板。
“不晓得你听说了没?”长生一边撤去最后一块木板道。
宛若好奇道:“听说什么?”
“说是陈总司令回来了,这陈总司令啊年轻得很就已经这么了不得了。”
她将针线绣墩摆放好,一面答道:“是宛城首富陈老爷家的儿子?恩……我也听过他。说是年纪轻轻的就坐上总司令的位子,在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也能占据一席之地也是个枭雄。”
长生抓头傻笑道:“宛若你读过书,我就是一个粗人只晓得厉不厉害,不晓得什么英雄还是枭雄的。”
秋宛若去拿花样“我不过是认得几个字而已。”
长生笑着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她正准备回家一趟,可是店里却突然来了一群人。
十几个士兵排成两排分别站在店的两边,为首的一个带着戴着军帽的青年男子走进来。那黑色的高筒靴擦的黑亮亮的,没由来的叫人心里生畏。店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惊恐的看着他,宛若并没有放下针,针头刺进布里一半,红色的丝线大部分垂在外面。
老板娘段云琪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很快就稳定了情绪笑道:“不知梁副官有什么事?”
这年轻男子就是梁晋,他是陈司令的亲信。梁晋打量了店里一圈,他虽穿着威严但脸上还是带着该有的笑意“不知秋宛若小姐可在?”
一瞬间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她微微有些尴尬。又不得不站起来道:“我就是,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晋走到她跟前,和蔼的笑道:“秋小姐不必害怕,我们并没有恶意。总司令希望能够和秋小姐见一面。”
她只觉得手心里都在冒着汗,仿佛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被推出来一样,四周异样的眼神传过来,就连平时待她和气的老板娘也不解地望着她。
宛若道:“不知总司令有什么事要见我,我并不认识……”
“秋小姐不用害怕,等见了总司令就知道了。”梁晋截断她的话。
宛若只好点头“好吧!”
梁晋让开路客气道:“秋小姐,请。”
花开两相宜
音乐课才结束,就一大群女生围着老师,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宛然好奇的指着人群道:“她们正在做什么?”
林雅丽看了一眼道:“她们是在问洛祁学长的事情。”
“洛祁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