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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夏冬青看着自己手里的枪,知道里面没有子弹,什么都是徒劳的,好像突然间没有了力气,手一软,枪掉了下来,人好像棉絮一样晕倒在了地面上。
“冬青,冬青。”大体太跑了进来,拍着夏冬青的面颊,夏冬青却死死地闭着眼睛,娘大声地喊着,快叫大夫过来,三姨娘转身要去叫大夫的时候,秋茵拦住了她。
“不用去了,我来就行。”
秋茵几步走过去,羞恼地看着晕倒的夏冬青,她可真能装,这种装晕的手段骗骗娘和姨娘还可以,可骗不了夏秋茵,她看着夏冬青的脸,伸手就是一个耳光,这耳光打得清脆,夏冬青疼得睁开了眼睛,捂着面颊,羞恼地推开大太太,站起来就跑。
看着夏冬青跑出去了,秋茵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冷漠地说。
“她刚才想开枪打死我。”
“怎么会呢?她胆子小,就算舀了枪也不会开枪的,这不,你也没事……”
娘的话,让秋茵怒不可遏,她到现在还袒护夏冬青,姐姐哪里胆小了,她的那些所作所为,脆弱娇嫩,不过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已。
“如果枪里有子弹,你们现在就要重新考虑和古家拉近关系了。”
秋茵的话让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再为夏冬青辩护了,而是转身走了出去,很快,秋茵听见门外传来娘喊夏冬青的声音,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说来娘怎么能不生气,如果今天古逸风的姨太太在夏家死了,古家会立刻断了夏家的关系,夏家又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不到夏冬青这么狠!”
二姨娘甩了一句话,走开了,估计也会趁机去教训夏冬青了,二姨娘的心里还惦记着工作的事儿,怎么舍得秋茵出事,三姨娘进来了,只是安慰了秋茵几句,她在这个家说了不算,能给孩子一个温饱的环境,她就知足了。
房间里吵闹之后,又静了下来,手枪还在秋茵的手里,她呆坐在床边,心里想着,她当初没扔下这家子跑了是不是错了?如果错了,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补偿回来,只要收拾了东西,带点钱,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什么夏家小姐,什么姨太太,都让它们见鬼去。
可这个想法,也只是个想法,秋茵叹气地躺了下来,如果她能那么狠心,她就不是夏秋茵了。
也许是心绪不宁,又或者是累了,这一夜睡得不好,腰酸背痛的,还总是做噩梦,一早醒来的时候,天虽然已经大亮,秋茵却不愿爬起来,在床上,她还能清净一刻。
“姐姐……”
一个蚊子一样的声音传了进来,门口,小婵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花儿,好像很吃力地样子。
秋茵赶紧让她进来,小婵笑嘻嘻地将花儿放在了窗台上,说那是她养的,已经开花了,就等着姐姐从东北回来看呢,她穿着睡衣,冻得手脚冰凉,秋茵拉开被窝,她吱溜一下钻了进去。
“姐姐,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小婵的这句话让秋茵觉得难受,昨夜想跑的冲动,让秋茵深深地自责着,她将小婵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给她讲解什么叫死亡,爹死了,不能再回来了,以后万事都要依靠自己,只有自己坚强了,才不会感到害怕。
“姐姐,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个坏人。”小婵握紧了小拳头,在她的眼里,谁杀了她爹,她就要找谁算帐。
“不用你,姐姐包了,你只管长大就可以。”
杀严广,报家仇,虽说并不容易,可秋茵不会放弃,看着窗外高升的太阳,她希望严广不要跑得太快,最后留在安城,这样秋茵的机会能多些。
这是回到夏家大宅的第一个清晨,秋茵带着小婵吃早餐的时候,三个太太都一声不吭,夏冬青的眼睛红肿着,昨夜一定被大太太训斥过了,她也尝到了不受待见,被众人指责的滋味儿,大哥古邑军瘦了很多,打着哈欠,脸色欠佳。
“我的鱼翅鸡粥怎么没了?”二姨娘盯着早餐不满意地回头看着周伯,管事的厨娘走了之后,这事儿也由周伯安排了。
“太太说要节省开支。”周伯的声音很小。
“她的芙蓉汤怎么还做?偏偏我的鱼翅粥变成白粥了?”二姨娘拍着桌子,不依不饶地瞪视着大太太。
“老爷不在了,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鱼翅现在卖得贵了,芙蓉汤你若是想喝,以后多做你的一份,但鱼翅粥就没了。”
大太太慢条斯理地说着,二太太的脸都气白了,桌子拍得更响了,以往夏沐天在的时候,早餐桌子上谁敢这样嚣张,更别说听见拍桌子的声音了,现在可好,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地争吵了起来。
秋茵以为离开东北,回到安城,就会享受微风细雨的轻柔生活,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家的男人不在了,夏家以往融合的气氛也随之而去,娘和二姨娘光想着爹死后的财产问题,瞄着剩下的大洋,生怕谁多舀了一块,自己少舀一块,因为一顿早餐少了什么吃的,也能打得不可开交。
三姨娘一向好欺负,不敢和人争抢,可她也怕夏沐天死了,自己什么都剩不下,毕竟她的孩子还小,需要照顾。
二姨娘是个挑事儿的女人,从来不怕乱子大,她的嗓门也高,几乎顶破了屋顶。
“不行就分家!”
、第104章出尔反尔11月8日
“不能分家,不能分……”
三姨娘就怕这个,她摇着头,抱着的孩子惊恐万分,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看着,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她娘,好像有人要将她抢走一样。
“聂秀珍,你别神气,要分也得按照人头来,你别想多占一份。”娘的声音更大,她今天耍了狠,声音盖过了二姨娘。
“怎么能按人头?我不同意!我生的是儿子,你们生的都是赔钱货,就算老爷在,也不允许夏家的财产落在外姓人的手里,你说按人头,不怕老爷不瞑目,晚上来找你。”二姨娘说得够吓人的。
“你说谁是赔钱货?你儿子还不如个赔钱货呢,说老爷晚上来找我?他生前那么疼你,要找也是找你,何况还是你要提出分家的,这回让老爷看看你的嘴脸。”大太太声声不饶,
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什么狠话都说了,三姨娘在中间劝解着,说最好不分家,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子,也没个主心骨,分出去以后怎么活啊?
听着女人吵,孩子哭的,秋茵心里这个烦,一顿早餐都吃不消停,她冷眼地看着娘和二姨娘,任由她们吵,两个女人吵了一会儿,发现秋茵漠然地看着她们,声音也小了,最后没有了声音。
秋茵见自己的娘和姨娘不吵了,这回轮到她说话了,于是她叫过了周伯吩咐着。
“算算现在这个家还剩多少,值多少,谁想分家,先算给她,按人头,按份儿,都随她,但要分了家之后,必须马上搬出夏家的大宅,以后生死都和夏家无关。”
秋茵自认做人不够狠,说话也留有余地,可这次娘和姨娘实在有点闹过头了,夏沐天才死一个月,她们就要分家了,若是夏沐天去的年头久了,夏家还不被她们败掉了。
“是,二小姐。”
周伯忧郁的眉头舒展开了,他抬起头,目光转向了两位太太,神情坦然,等着两位太太谁先开口分家,大太太和二姨娘都蔫了,老实坐下来,开始吃早餐,大太太的全部希望都在秋茵的身上了,怎么能和秋茵作对,二姨娘虽然厉害,却也指望着秋茵出头,自己儿子有什么能耐她心里有数,何况她嫁进夏家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怎么舍得离开。
三姨娘一听没人要分家了,脸上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我可不分家,有秋茵在,心里头不知道多放心。”
“我也没想分家,只是闹闹而已,最多鱼翅粥我以后不吃了,也不会死人。”二姨娘嘟囔着,喝起了白粥。
大太太不吭声了,手肘却狠狠地戳了一下夏冬青,夏冬青的身体振了一下,立刻抬起头,尴尬地看着秋茵,咬了几下嘴唇,强忍着委屈开了口。
“昨天是我不好,以后不敢了。”
夏秋茵看着姐姐,看着娘,差点笑出来,她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夏冬青的道歉,牵强委屈,明显是被逼无奈,娘昨夜一定和夏冬青讲了厉害关系,现在秋茵是古逸风的姨太太,事实已经不能改变了,以后夏家的兴衰,姐姐是否能嫁得好,都得靠着秋茵。
分家的风波平息了,大家都闷头吃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正厅里的电话响了,所有人都抬眼看了过去,自从夏沐天死后,夏家的电话第一次铃铃地响个不停,会是谁打来的?秋茵也觉得奇怪。
周伯跑过去摘下了听筒,他的神情恭敬,说话也格外小心,没说几句,就跑了过来。
“二小姐,是古副司令的电话。”
一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