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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其他的吧,别人以为我在叫姨、小姨、阿姨,没的将你叫老了!”
那时,他坏坏地笑:“再说了,如果咱们亲热的时候这样一通乱叫,会感觉象是在**呢。”她赏了他一记爆栗。
他便干脆跟着父母叫她的小名“妞妞”,后来,为了区别开来,他便唤他“妞”、“小妞”,他痞痞地笑道:“嗯,你本便是我一个人的小妞儿!”
她笑他:“昨天怎么没想起这名来,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他低低一叹:“妞,一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放松下来,相信真的是我的小妞儿回来了。”
他在她耳边咬牙轻叹:“妞,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明明轻缓的语中,却带上如宣誓般的绝决,令她止不住一颤。
昨晚,他要她一遍遍地叫他“阿文”,每叫一声,他眼中的灼热便更深一分。然而,不管用什么姿势,那样的激狂中,他却总记得在她下面垫上一个枕头,将他的火热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久久不肯出来。
每次,她推他,他却邪笑着喝斥她:“妞,别动!别把我儿子给漏了出来!”
想到这里,叶蕴仪的唇角止不住往上一扬:也好!他家就他这一个儿子,如能在公婆回来前怀上了,倒好见面些。
叶蕴仪起身,伸脚下床,却发现昨天那双鞋已被换成一双玉兰色的绣花布拖,她不由心里一暖,他是怕她睹物伤情吧?
她趿了鞋站起来,不禁苦笑一声,只觉浑身酸软,一站双腿就直打颤,她不由恨恨地想:活该他饿了一年多,这么如狼似虎的,一点不知怜惜!
这时,只听门帘响,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叫小清的丫头一撩帘子走了进来。
小清一身蓝布碎花短衣长裤,头发也用蓝色头巾包了起来,一副标准的德园丫头打扮。
小清规矩地垂手伫立,笑道:“少奶奶,少爷早上吩咐过,隔壁浴室里一直给您备着热水呢,您是想现在先用早餐,还是先泡浴?”
叶蕴仪觉得小清那一双灵动的双眼十分的讨喜,她伸了伸酸痛的胳膊,笑道:“既然备好了,那就先泡浴吧,省得到时水冷了,又要麻烦你们加热水,这楼上楼下的,提起来可累。”
、入乡随俗
小清急慌慌地直摆手,诚惶诚恐地道:“少奶奶,您只管想着自己怎么舒服就好,少爷才给大家伙儿加了工钱,伺候好您是应该的!”
叶蕴仪一愣,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广州,也不是她那动辄将民/主、平等挂在口头的父母家中。
她暗暗摇摇头,要与小清讲这些,恐怕不是短时间的功夫,她于是对小清笑道:“我本来也是想先泡泡浴,解解乏,再吃早餐来着,小清,你扶我过去吧。”
浴室里,叶蕴仪对小清笑道:“东西都放下就好,你先出去吧。”
小清急道:“少奶奶,少爷吩咐过,说如果您吃早餐前沐浴,一定要守着您,他说,您那什么糖低,怕您昏倒。”
叶蕴仪心里一甜,他都记得呢,还是在广州时,有一次,也是被他折腾狠了,早上起来沐浴,结果昏倒在浴室里,那以后,只要是她早上沐浴,他都会亲自守着,实在有事,也会让翠香看着她。
见小清熟练地试水、宽衣、围浴巾、扶她入浴桶,递香夷,为她擦背,叶蕴仪不由问道:“小清,你不是刚来吗?怎么这些都会了?”
小清笑道:“园子里有一位李婶儿,专门教我们好多规矩呢,不光是我,丫头们都要学呢,就这伺候沐浴,我们可是练习过好多回了。听说,那李婶儿可是在前朝宫里做过事的。”
叶蕴仪皱眉道:“哪儿来的这么多规矩?还宫里的?那不得把人给憋坏了?”
她想着,回头得跟文四说一下,家里不用那么大规矩。可转念一想,潘家是大户人家,也许潘家老宅那边便是这样,她刚来,总得入乡随俗,习惯一下也好,别到时见了公公婆婆和启文的家里人,闹笑话。等到自己熟悉了,自己小两口家里再改规矩也不迟。
早餐时,文四领着两个小厮,抬了一口不小的木箱子来,对叶蕴仪笑道:“少奶奶,这些书都是少爷让给您拿过来的,全都是少爷刚刚亲自上书局挑的呢。”
叶蕴仪眉眼向上一弯,睨了文四一眼,嗔笑道:“他也不忙他自己的事去,我自己就不会上书局看书去么?”
这样的眼神和笑容,令文四心里莫名一跳,他定了定神,赶紧翻开刚才的木箱,从里面拿出纸和笔来放到桌上,略低了头道:“少爷说,您有电报和信要发,不如您把电报内容和信都交给我,我去发。”
叶蕴仪恍眼看到那支黑色钢笔,心里一动,伸手拿过,当她看到笔帽上那镌刻着的浅白色的“Y?&P”,眼中不由一热,那是她送给潘启文的生日礼物,这字母是潘启文自己刻上去的。
她曾问他:“为什么把我的姓刻在你的前面?”
他痞痞地笑道:“你这么漂亮,你走在我前面,我才能随时盯着你,抓得住你啊,你要在我后面,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你要跑了,我怎么办?”
那时,她拿眼横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他一把抱住她,指着自己心口笑:“傻瓜!在这里,你永远是排在第一的,连我自己也要排在你后面。”
几句话,哄得她心里熨熨贴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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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家的咖啡和评论,孩纸们表急哈,下一章四姨太就出来啦。
、十九姨太
叶蕴仪正想着,却听文四说道:“这笔可是少爷的宝贝,平时他从不拿出来用的,少爷说,这笔也就是借给少奶奶几天,等从省城买了新的回来,您就得还他。”
叶蕴仪脸上不自觉地荡漾起一个暖暖的笑来,对文四说道:“电报内容我这就写给你,信反正慢,也不急在这一时,到时再给你。”
等她写好电文,文四接过那张纸,对叶蕴仪笑道:“少奶奶,您还有什么需要的,让小清跟我说一声就好。”
叶蕴仪想了想,笑道:“文四,得空了,你给我讲讲老宅那边都有些什么规矩,还有老爷太太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家中都有些什么人,除了你家老爷这一枝,可还有其他叔伯兄弟都住在一起?他们各自的喜好如何?”
文四手心里暗暗捏了把汗,对叶蕴仪赔着笑道:“少奶奶,这事儿,不如您直接问少爷?我们这身份,要去说东家的家长里短的,好象也不太合适?”
叶蕴仪挥挥手,爽快地道:“嗯,这事儿不急,有空再说,你先去忙吧。”
潘家大宅,小丫头玲儿急匆匆地走进四姨太林婵凤所居住的桃花苑,她挑开帘子进了屋,对正坐在梳装台前的林婵凤笑道:“四姨太,您要的西街那家丽人行的腮粉,我给您取回来了,那老板娘也恁细心,生怕我给洒了,特地在盒子外面又包了一层。”
林婵凤正拿着一支眉笔描着眉,她瞟了一眼玲儿手上的东西,没精打彩地说:“搁这儿吧。”
玲儿把胭脂放在桌上,垂手立于一旁,她神色犹豫了一下,终是放低了声音,对林婵凤说道:“四姨太,我听说,少爷这大半个月都是住在德园,没回过大宅。”
林婵凤眉一扬,轻嗤一声道:“不就是个十九姨太嘛,他前边儿娶了那么多个进门,都能新鲜几天?最后不都得回到这桃花苑来?”
玲儿沉默片刻,又咬咬牙说道:“可是,我今天听到那天搬钢琴的那个柱子跟别人闲话,说那琴是直接搬去了德园。”
林婵凤正在描眉的手一顿,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皱眉道:“这眉尾描坏了。”说着,拿起手边的丝巾往眉上抹去。
一边抹一边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记得打点一下门房,如果少爷回了大宅,让他们吱一声儿。”
看着玲儿出了门,林婵凤才拿过桌上的粉盒,打开外面包的一层油纸,揭开盒盖,再将中间的粉盒轻轻往上一提,她小心地拈出夹层里的那张小纸条,在掌心摊开来,只见上面写着:“速探潘军南北归向。”
林婵凤将纸条揉成一小团,紧紧地捏在掌中,皱起了眉,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探?怎么探?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人了,早前只听说他在忙着军中之事,可半个多月前,突然就派了文四回大宅来搬他的东西,说是新纳了个十九姨太。
她本不以为意,可这钢琴之事不由让她心生不安起来,难道这个十九姨太也会弹钢琴?
再联想到以前那些个姨太太,从未说单独养在外边儿的,这个十九姨太……?
、温情幻象
想到这里,林婵凤不由摇摇头,她太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吸引到他的,当初为了模仿那个人,她足足准备了一年的时间,甚至还去日本动过两次整容手术。
她自信,这世上不可能再有比她更象那个人的了。所以,这一年以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