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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有些躁热起来,一把掀开薄被,触眼所及,却是叶蕴仪在他宽大的衬衣下,裸露在外的修长紧实的腿。他的目光缓缓上移,当他看到衬衣下摆内里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丛林时,他的下腹不由一紧,她,没有穿内衣!
潘启文清楚地听到自己喉咙中发出“咕咚”一声吞咽的响声,右手早已伸进衣摆,向上探索去。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叶蕴仪的脸上表情,见她似并未被他打扰到,他看了看自己又已昂首起立的小东西,突然心里有些不甘起来,他一把捞起了那衬衣,将那薄薄的衣料堆在她的颈项上,整个人已滑了下去,一双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缓缓地吻去。
叶蕴仪终于被他搓弄得嘤嘤醒转,潘启文有些得意地抬头向她看去,只见她睁开眼,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在看到自己几乎全身赤裸后,她眼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怒气,她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住自己的上半身,厉声喝问道:“潘天一,你在做什么?”
潘启文心中瞬间如堕冰窖,直觉透心的凉!一股悲愤由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她这是在做什么?借了酒劲,当耍着他好玩吗?现在,又要反复不认帐了吗?
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叶蕴仪,你先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眼见着叶蕴仪脸色由白转红,继而有些懊恼、羞涩地垂了头,不再吭声,一丝希望再次涌上了心头,虽然她昨晚喝了她以前从未喝过的酒量,但看来,她似乎并非完全不知昨晚发生的事!
潘启文叹了口气,轻声道:“蕴仪,你仔细想想,昨晚你为什么会过来?”
叶蕴仪一时间竟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昨天,当爷爷告诉了她潘启文为她所做的一切时,她的心里便无比地慌乱起来,她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所措地将爷爷留下的红酒一杯一杯地灌进自己口中,脑子里轰轰然然全是爷爷的话:
“蕴仪,你想想,若不是因为你,他会毫不犹豫地为爷爷挡子弹?要知道,在这一方土地上,要说他是千金之躯,也毫不为过!”
“他为了能赶去救你,竟然不许医生为他打麻药,硬生生地将子弹给取了出来!那得有多疼啊!”
“蕴仪,若是因为他的谎言,导致你父母的死,但那毕竟是他的无心之过,他救了爷爷一命,足够抵消他的过错!更何况,他已杀了那几个凶手!”
“如今,他发了疯般要报复日本人,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除了细细密密的疼以外,她心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以前她所做的,为难他也为难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了意义,就象是一个一直支撑着她的东西突然间轰然倒塌,令她再没了方向。
为难?不,如今,她再为难不了他!她突然惊恐地想起,他说,他已不再爱她!他要放手!当他说那句话时,她心里那隐隐的失落和痛楚,这时却无比地清晰起来。她不知所措地嘬着红酒,不知不觉中,竟昏昏然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来到了他的房门口,门口的护卫看到她,一脸的惊喜,却又愁眉苦脸地道:“少爷的烧似乎更厉害了,今天又淋了雨,还喝了酒,又跟人打了一架,这伤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少奶奶,您劝劝他吧!”
于是,她便不由自主地进了去,看到桌上的白酒,便下意识地拿起酒,想要为他退烧,再后来,再后来……,
叶蕴仪的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潘启文抬起她的下巴,紧紧地捏住她,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然后,他眼中逐渐泛起一丝笑意,他嘴角噙着笑,体贴而轻柔地说道:“蕴仪,你昨晚,只是在给我退烧而已!”
叶蕴仪想起他的“退烧论”来,越发地又羞又恼起来,昨晚,他竟然那样地调笑她,而她,居然就那样,就那样被他牵着鼻子由着他随心所欲!
潘启文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笑道:“你看,烧退了不少呢。昨天真的出了好多汗!”
叶蕴仪却被他额上的热度一惊,哪还记得羞怯恼怒?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再缩回来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皱了眉道:“你还在发烧!”
潘启文眼中的笑意越发地深了,然而,他却清楚知道,她原本是那么矜持的一个人,他现在不能再轻浮地激她!只怕惹得她恼羞成怒,还是自己吃苦头!所以,他生生地压下了嘴边那句:“再来帮我退下烧!”,只是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又反复了吧?”他又一脸委屈地看向她:“昨晚伤口又裂开了!”
他眼中的委屈、隐忍和指控,令叶蕴仪一怔,昨晚她好象打了他?
她不由急切地去扒他的衣服:“快给我看看!”
潘启文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已经处理过了!只要退了烧,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叶蕴仪再次听到“退烧”二字,脸上一红,心里再次慌乱地怦怦直跳,她不由傻傻地问道:“还要退?你,行吗?”
潘启文微微一怔,他悄悄瞄了瞄自己在那不停起立晃动点头的小东西,他一把扑倒了她,咬牙切齿地狞笑道:“妞,行不行,试过不就知道了?”
携手并肩(一)
更新时间:2012104 0:21:20 本章字数:3311
连绵的阴雨终于放了晴,当带着热力的阳光照射进房间时,叶蕴仪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她愣怔了几秒,猛然想起昨晚和今天早晨那两场激烈缠绵,她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下意识地向枕边看去,那里却是空空荡荡的,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松。
她突然想起爷爷和大伯还在这里,自己早上没陪他们吃早饭,中饭却是一定要陪的了!她急忙坐起身来,一低头,却发现自己仍是身着潘启文的宽宽大大的白衬衣,而里面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急急地向四周看去,只见床上、地上零乱地扔着她的衣物,只是,早被那个男人扯得七零八落,哪里还能穿得出去?虽说自己房间就在隔壁,可要想回去,必得经过这门口的护卫,况且,这个时间,谁知道还会碰到什么人?
叶蕴仪只觉身上粘粘乎乎地难受,想来那个将她吃干抹净的男人并未象以前一样替她洗净,不由恨得牙痒痒起来。
她光着脚跳下床,走到衣柜前,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穿的衣物,一阵明显是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叶蕴仪转头,却见潘启文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正轻手轻脚地关门惬。
潘启文一回身,见到衣柜旁的叶蕴仪,微微一怔,他轻咳一声,强迫着自己的视线不在她那光裸的大腿上停留,这才看向她的脸,见到她眼中隐隐的紧张,他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倔强而骄傲的女人!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事,只怕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
他脸上却一副象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唇角向上一弯,笑道:“你醒啦?我还正在发愁,要不要叫醒你来吃药呢!”
叶蕴仪的眼神顿时一松,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丝撒娇的语气,嗔怒道:“你还不去隔壁帮我拿衣服来换?身上粘粘的,难受死了!妆”
听着这似娇似嗔的话语,潘启文心中长升起一股暖意,他放下手中的药碗,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笑道:“可不是我偷懒,实在是这房里没有沐浴的地方。我这里可不比你那间,是人柳小姐的闺房,什么都齐全的。”
叶蕴仪一跺脚:“还不快去给帮我拿衣服!”
潘启文一把拉开衣柜,直发笑:“都在这儿呢!”
叶蕴仪一愣,他竟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
这时,只见潘启文懊恼地一拍脑袋道:“我只想着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却忘记这边是没有浴室的!”
他眼睛微微一眯,凑到她身前,眼神暧昧地笑道:“要不,今晚咱们都搬回去你那边?”
叶蕴仪也不理他,找出内衣,又随便拿了一条紫色的旗袍,走到床边,背对着潘启文,换起衣服来。
潘启文见她竟也不避讳自己,面上不由一喜,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除下衬衣,再穿上内衣和旗袍,心中的欢喜,便如发了酵的面,无限地膨胀起来,他眼中一热,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头耷拉在她的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地唤着:“蕴仪!蕴仪!”
叶蕴仪低叹一声转过身来,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安抚地抱了抱他,轻声道:“启文,我先去洗一洗,然后咱们一起陪爷爷和大伯吃饭,好不好?”
潘启文低头凝视着她,似要看进她灵魂深处去,半晌方笑道:“午饭时间早过啦!我刚刚陪爷爷和大伯吃过了,他们已经由黎昕陪着,出发去了铁矿那边了!”
叶蕴仪面上一红,却听潘启文嘻嘻一笑道:“你不用担心爷爷的规矩啦,爷爷说,你的病还没大好,让你歇着呢!”
叶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