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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慢。至少宝珠是这么觉得的。四周很静,只有屋子里挂钟的声音,汗水答答答答的流下来,脑子里各种念头闪过,有那么一瞬间,宝珠甚至想过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与其活着受辱,倒不如把枪口对准自己,可是下一刻,她又及时的想起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想起了她的承诺。她对辅臣的承诺。是的,辅臣还在等她回去呢。可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嵯峨弘树――绑架她的敌军军官,会帮她吗?
正在宝珠忐忑不安的时候,嵯峨弘树在着急的往田中宅赶。宝珠从不主动问他几时回来,甚至不关心他是否在田中宅过夜。但是这一次不但主动显然是又惊又怕――又哭!所以,一定是发生了超出宝珠控制范围的事!这一瞬间,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状态是:心急如焚!
判断在他一脚跨进田中宅后得到证实。一个衣衫不整尤其是裤子不整的士兵趴在院子里。后脑勺的血已经凝结。在死去的士兵的身边地面拖着一行令他的心狂跳不已的血迹他显然是误会了,这误会让他毫不迟疑的连鞋也未脱的就奔进屋里,上楼,他要快点看到宝珠!
宝珠的门反锁了,于是他开始敲起门来。
“宝珠,宝珠!”
门一被咚咚咚咚的敲响,宝珠就下意识的将子弹上膛,可是,听,伴随着敲门声的是什么――是中文的宝珠,宝珠!
是嵯峨!
宝珠是几乎踉跄着挪到门边,打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软倒在了嵯峨的怀里。嵯峨低头一看,披头散发,衣袍上沾着血迹,也不知受没受伤。这惨状儿让嵯峨的心漏跳了半拍,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把宝珠死死的搂在了怀里头,一边一叠声的问:“你没事吧?宝珠你受伤了没?”
宝珠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敌我不分,她十分委屈的对嵯峨哭诉:“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突然闯进来要对我,对我……”(啊哟哟,那是敌人好不好,宝珠你做为现役军人,杀敌不用内疚解释的好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嵯峨截住她的话头,“现在什么都别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自说自话掀起宝珠袍子下摆,看了一下,还好,内衣都是完整的,只有外袍沾了血,看来血不是她的。这才放下心来。一边拍着宝珠的背,一边哄道:“别怕。人是我杀的。不干你的事。听明白了吗?”
宝珠的身体一僵,抬头看他,四目相对,目光里有不解,有怀疑。嵯峨忽然笑了,这无害的正太脸啊:“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见宝珠不回答,他俯下身去,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这名士兵擅闯我的府邸,图谋不轨,被我当场击毙。”
“可,这――”宝珠抽噎着,“真的不会――宪兵队会相信你说的吗?”
嵯峨眉毛一扬:“要不要试试看?”
宝珠不答,哭声倒是小了很多。嵯峨再拍拍宝珠的头发:“好了,先放开我――让我去楼下补一枪。”他说的十分的轻松,宝珠不由得嘴角扯了扯,这才发现自己简直可以说是像八爪鱼似的挂在嵯峨的身上,什么淑女的矜持,什么国格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姿势是相当的暧昧,眼泪鼻涕还往嵯峨的军装上擦来着。于是不免脸上一红,遂放开了他。嵯峨后退一步,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怎的香子会不在?”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自己这边不说防卫森严,暗哨也有不少,怎么就会让一名士兵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然而这时候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下去给那死去的士兵补枪。
他下去不久,宝珠就听到一声枪声。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人声凌乱,有嵯峨大声的呵斥的声音,有……
嵯峨再上来的时候,身后跟着香子,也跟着医生,香子的半边脸都肿了,身体颤抖着,却还是坚持的,娴熟的为宝珠更衣。医生则是来为宝珠做检查的,幸好,这一场惊吓没有对宝珠的身孕造成太大的影响。不久,松懈下来的宝珠坠入了梦乡。
第二百九十二章 四行仓库和杨惠…
这一梦未必到辽西,也不曾打起黄莺儿,这一梦整整睡了两天。这一梦错过了国军四行仓库最后的坚守。那飘扬的国旗,那淞沪战场最后的抵抗。
这是1937年10月26日,淞沪会战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宝山大场防线失守,国军军队决定全线西撤,命令88师留下一个团进行掩护。26日深夜,88师524团副团长谢晋元急匆匆的回到团部,他的手上拿着88师师长孙元良的一纸手令,上面命令“524团第一营死守上海最后一块阵地。”这最后一块阵地,就是四行仓库。那时的四行仓库,南面紧挨苏州河,东面是英国、美国控制的公共租界,西面、北面已经被日本军队占领。这幢钢筋水泥建筑占地公顷,宽64米,高25米,最初是4家银行存储贷物的联合仓库,以墙厚楼高、易守难攻著称。一直到27日凌晨3点,从前线撤退到四行仓库参加掩护的共计420人,为了迷惑敌人,谢晋元对外仍用团的番号称有800人,后世被称为八百壮士。
谢晋元率部进入四行仓库后,迅速加强了四周防御工事,并在四行仓库内部署兵力,构筑强固工事。四行仓库内有大量的大豆、小麦,这些包装粮食的麻包成了理想的构筑工事的材料。他们用麻包堵住了仓库的大门,封闭了所有的窗户,留出了射击孔,派人分层据守。为了隐蔽部队,还把大楼的电灯全部破坏掉,同时焚烧了仓库周围的房屋,防止日军据此向大楼进攻。
27日中午,日军开始从西面的交通银行方向向四行仓库逼近,当即遭外围阵地守军顽强抗击。日军扔下数具尸体,抱头回窜。随后,日军纠集兵力再次扑向外围阵地,外围守军进行英勇抵抗后,退入仓库。日军占领外围阵地后,立即猛攻仓库大门。日军兵力几倍于守军,但八百壮士沉着应战,全楼火力一齐射击。三连连长面部受伤,血流满面,仍不下火线,一面以毛巾捂住伤口,一面继续指挥战斗。是日,日军遗尸80余具,四行仓库丝毫无损。 随后两日,日军动用飞机、坦克,连续向四行仓库发动猛烈进攻。八百壮士赁借坚固工事,顽强抵抗。谢晋元亲手毙敌1名。日军屡遭重创,毫无进展。四行仓库巍然屹立。
经过三昼夜浴血奋战,将士们已疲惫之极,但士气仍然十分高昂。谢晋元在阵地上赋诗一首:“勇敢杀敌八百兵,抗敌豪情以诗鸣;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倭奴气不平。”激励大家奋勇杀敌。杨瑞符召集官兵讲话,说:“望各位爱国的男儿都抱定必死的决心,和谢团副、本营长死在一块吧!大家可以简单地写遗书一封,通知家中。写好后,收集起来,等待将来设法送到邮局去,以表示大家牺牲的决心。”
30日,日军向仓库发起总攻。战斗从上午7时开始,一直持续到午夜。早已置生死于度外的勇士们,众志成城,凭坚固守,日本侵略军徒唤奈何。日军虽有飞机,但不敢投弹;虽有大炮,却不敢轰击。因为仓库附近就是公共租界,若流弹落入租界地区,就会引起国际争端,他们只好望楼兴叹。
八百壮士在四行仓库与日军血战4昼夜,歼敌200余名,自己仅伤亡30余人,基本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在完成使命后,本来就无路可退的官兵奉命撤退到公共租界,被羁押在胶州路的“孤军营”内。在“孤军营”中,谢晋元仍严格按部队要求治军,官兵每天4点起床,整理内务,然后早操、上课、训练,下午则为操练和自由活动时间。谢晋元还在“孤军营”内办了袜厂、肥皂厂、藤器厂等3个小厂,以自食其力。日军要求租界当局引渡谢晋元未果,便密谋进行劫持。汪精卫也想拉谢晋元下水。面对威胁利诱,谢晋元做好了随时殉国的准备。他写下遗嘱,寄给父母,表示:“如敌劫持之日,即男成仁之时。人生必有一死,此时此境而死,实人生之快事也!”24日晨,部队开始早操,谢晋元巡视营房后,又到伙房检查。他发现上等兵郝鼎诚、张文清、张文顺、尤耀亮藏在伙房不出操,便上前询问原因。郝鼎诚等已受汪氏收买,操铁镐、匕首一拥而上,将谢晋元刺成重伤。凶手当即被擒。谢晋元因流血过多,经抢救无效,于下午6点死去。
此后,孤军营其余将士又落入日本人之手。从此辗转飘零,有的后来被抽调到南京孝陵卫做工,万连卿等8人成功逃脱,在得到新四军的帮助后回到安全区。万连卿等日后参加了中国远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