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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也同样看到了这种状况,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看到阿成眼中的犹豫,不妙,若是连他都在犹豫的事,告诉老板绝对是不妥的……
阿荣深觉这次的事情很难处理,所以他伸手拽了拽阿成,让他慎重一些。
阿成没理会他的暗示,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道:“军部的人说,这是所有可疑人的名单,让您三天之内查清并再次确认之后上交李处长”
叶墨棠看着第一页就写着端木惜雨名字的人名单,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你们到底还要怎么逼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发抖的指尖捏紧纸张的中沿,稍稍用力,便撕成了两半……
“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呀?!”俩人吓坏了,见她将碎纸叠起还要再撕成两半,赶忙一人抓住她一只手腕,阻止这继续毁坏文件的行为。
若是这文件毁了,三天后交不了差,叶墨棠一定会受到重罚。
阿荣说话都带了哭腔,“您要是心里难受就拿阿荣撒气,可千万别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啊!您这样做,军部不会放过您的!”
叶墨棠被阿荣这一番话说的心软了下来,抬头看看两人,又低下眼眸看看两手中各一半的文件纸,倾刻间做了个决定。
随后,她拂开两人,走过去在桌上寻了块干净地儿,放下撕成两半的名单对好,转身又从书柜的密格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阿成仅扫了一眼便认出,那是前几日老板让他秘密调查的军部那些人的资料。记得她当时嘱咐自己说,这文件很重要,关乎许多人的性命,一定确保是亲手抄下来并亲自交给她,绝不能经第三人之手。
她拿着资料,将这些与方才撕开的人名单一张张对过去,并时不时地用铅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半晌,她停下笔看着几乎被标记满了的一沓纸张,思索着。
到三日期时,如果她将这两份文件一起上交,那么接下来军部就会开始大面积地审查,而且她相信,以上峰的犀利手段,不管消息真与否,文件中被她圈出来的人也定是无一幸免,或许还会牵出更多的人,甚至有许多无辜的人因此而丧命。
可她若是不交,那些恐怖的手段就会以包庇罪这种罪名施加在自己头上,那倒也不是她最害怕的……
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两个人,阿成和阿荣,同外面那十几口人一样,都是一直在自己身边。这几年来,从戏院初建成,到现在小有规模,两个人说是她相依为命的人,也不为过。
若是她这次真是铁了心要拂上峰的意思,私自将文件销毁,三日后,用不了多久,军部就会有一纸状书送到这里,将自己告上军事法庭,如果只是要她死,那便还是幸运的,只怕到那时这十几口人也会被她连累。
两边都是人命,不论如何选择,她也都没办法坦然接受,怎么办,该怎么办……
看着叶墨棠的神情不停的变化,阿荣知道,她一定是在心里做着挣扎。他虽然是不如阿成心思细,但也明白,从半月前老板被召见后自军部回来,还有这段时间交代给他们俩的事情看,就算不求平安无事,但要过了这一关,也诚是不容易。
叶墨棠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突然笑着对阿荣道:“阿荣,我饿了,去让厨房烧俩菜端上来,咱吃饭吧!”
“老板,您说您饿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要吃饭?!”
“是啊,怎么了?”叶墨棠看他这惊讶的模样,好笑道,“还想什么呢,快去啊!”
“哎,阿荣这就去”管他呢,既然她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那就相信她,即使那是骗人的,他也是喜欢看自己家老板笑着的样子。
阿成可不认为她是真的想要吃饭!
果然,她确认阿荣走远后,将刚才那一沓文件交给他,神色凝重道:“将名单中我用铅笔做了特殊标记的人名另誊到一张纸上留好,不过先别急着交,若是三日后军部来人,先找个借口替我拖着,能拖多久是多久……”一定要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啊……
“老板,这不行!”看到递过来的名单上的做了特殊标记的几个人名,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叶墨棠知道以他的心思定能猜到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也知他不忍,便又道:“阿荣心粗,告诉他,他定是说什么也要阻止我,所以我托给你,就是相信你能理解我,且永远不会阻止我的,对么阿成?”她定定地看着他,不给他任何躲闪的机会。
“……是,阿成不会的……”犹豫了很久,还是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她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接下来,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让阴沉沉的屋子也有了些暖意。这中秋过后,冬天便也是不远了。叶墨棠知道,眼下这个即将来临的冬天,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平静度过了……
吃过午饭,叶墨棠搬了把躺椅在院子躺下晒太阳,慢慢地身上便晒的暖洋洋的,这心里头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手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指尖触碰到它冰凉的金属外壳,不平静的心情渐渐踏实下来。忽然想到了它的主人,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
“我知道你有顾虑,所以,我替你做了这个决定……只是”
'只是其实,我很容易满足的,叶唐,哪怕是匆匆一眼,又或是只有一个背影也好啊,我真的很想见见你了……'
生病
周六清晨,正享受懒觉的程静言就被门铃声叫醒,迷迷糊糊地抓了件衣服披上,跑出卧室去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一束玫瑰花猛地伸到她面前。她顿时清醒,条件反射地反身一个侧后踢就照着那捧花去了……
“别,别,是我是我!”“玫瑰花”及时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躲过那一脚,随后一张带着“劫后余生”般庆幸表情的俊脸就从花捧后面冒出来……
“……颜青河?!”程静言看着面前这个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高兴他来找自己,还是该气愤他大早起就玩这么吓人的一出了。
颜青河很快整理一下自己,嘿嘿一笑将花递给她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花和在下都还健在……姑娘您不如一并带进屋去,如何?”
接过东西,抬手将挡着视线的头发向后捋了捋,看看花,看看人,然后无奈地闪开门口让这个傻笑的人进屋来。
“桌上有水,想喝就自己拿杯子倒,杯子在厨房……”把人领到客厅的小沙发前,让他坐下,嘱咐了几句,自己则转身往房间走去。
“哦,好,你去忙吧!”
颜青河见她将那捧花随意地插在像是用餐的桌子上的一个大花瓶中,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无奈地站起来走了过去。
等程静言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颜青河坐在沙发上,而是转头才看到那个人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被拆开的,刚才她随手放进花瓶上的花捧,而他正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剪刀将花一支支修剪好耐心地□□手边的花瓶里。
她绕过去到厨房拿了块面包,边吃着边走回去坐到他旁边,看他插花。那有着修长五指的手不紧不慢地将花一支一支拿起来,用剪刀剪去多余的叶子和烂根,因为从花店它们就已经被简单修过,他只是做些完善,所以倒也不费事。剪好后,他还是一支一支拿起来放到花瓶里全部摆好,再整体检查后微微调整,才把花瓶放回原位。
“你怎么这么贤惠呢?”程静言掰下一块面包递到他嘴边,欣赏地目光看着花瓶,“花弄的不错!来,奖励你一口面包吃!”
“别吃这个了,咱俩等下出去吃饭。”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张嘴任她喂自己,然后站起来边收拾着桌面,边笑着看着她道,“我不贤惠怎么行,若是日后娶个媳妇连花都不会摆,饭也不会做,难道要让我们俩天天吃面包么?”
“烦人!”抬手不轻不重打了他后背一掌,顺便还附赠个白眼,“吃面包怎么了,能吃饱不就行了!”
“面包这种洋玩意儿,能有咱的豆浆油条好吃?”去厨房洗了洗手回来,然后拿起收拾成一包的垃圾,另一手拉着程静言,“走吧,带你去一家很正宗的中式早点铺!”
吃完一顿丰盛的早餐,随着刚结完帐的颜青河走出店铺,程静言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捂着鼓鼓的肚子提议:“吃太多了,我们随处去走走吧……”
颜青河笑着调侃她:“你要真喜欢,我可以天天陪你来吃,何必一顿把自己撑个好歹呢……”说完在对方准备使用武力之前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弯中道:“就算你不提议,我也是打算带你四处转转的。这秋高气爽的,正是散步良时啊!”
已是深秋,马上便是冬至,虽是没有真的到冬天,但天气也还是稍稍转凉,单薄的夏衣毕竟还是无法抵御这已然带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