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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选择这条路。
次日,苏妈病好了,他知道我不待见他,而我的话也重重地伤害了他,所以也就又让苏妈给我做饭。一连几日,都只是苏妈做了饭送来,他都没有再来。
“苏妈,他走了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姐,你问的是你父亲吗?”苏妈乡下人,说话很直白。
我没有辩解,点了点头。
“自那日我回来后他给了我些钱让我好好照顾你,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苏妈答道。
“哦。”我已经了然于心。人耐心和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他为我做了许多事,可我终归还是不能原谅他,于是他也放弃,不再强求了。
又过了两日,我身体已然大好,这里也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于是决定离开这里。离开之前,总觉得有什么还是放不下,鬼使神差地,竟然来到了那个山水间的小木屋。
推开门走进去,屋子极为雅致,而且很是幽凉。此时已是盛夏,而且正值中午,房中却是一股清风吹来,极是舒爽。屋子中间放着一张竹制的桌子还有两张配套的竹椅,窗边上养着兰草和水仙,屋子的两边挂着几幅画,一张是屋内陈设图,画的便是这间屋子,我走过去,细细瞧了落款,盖的是“吕平”和“林慈”。还有几张是山水图,画的是屋外的山水景色。有一张单独挂在另一面墙上,画上的人一看便知是我的母亲,作画之人便是当时的吕家少爷吕平。
屋子的正面,供奉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挚爱林慈之位。我点了香,向母亲的牌位鞠了几躬。看到旁边有个精致的木盒,于是打开来,里面竟装满了书信。
一封封书信都被信封好好的装着,没有封口,像是写好了没有来得及寄出去一般。我打开来。
“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了你。”第一封就这几个字。
、第三百一十六章 杀父仇人
站在三叉路口;我久久移不开步,左边的路是外郊,韩家军的营地便在那边;右边是去上海。他只身离去,十有*是回上海……我是应该赶紧去找韩家军和蒙岩他们,还是应该是找他?
少帅生死不明,军队遭遇暗算,此时情况完全不明,我必须马上找到韩家军。至于他;功夫了得;在上海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几十年,上海就是他的地盘,暂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不用我担心他。决定继续绝情下去,去找韩家军,咬了下牙,往左边走去。
“就让我用自己的血,洗刷自己的罪孽。”大脑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赶路的步子也越来越慢。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难道他真的要做什么傻事吗?用自己的血,洗刷自己的罪孽?他真的要用自己的命,去赎他犯的罪吗?
脑袋膨胀,不断冒出各种各样的想法。他是打算去死啊?这算什么?他死了就能赎罪?他死了被他杀死的人就能活?他死了母亲就能死而复生?我心头一紧,不行!我不能让他去死!调头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时间紧迫,此时吕詹可能也在找我,他耳目众多,我不方便露面,最好的办法,还是找那个傻不拉叽的聂呆子帮忙。
大白天的就坐在夜总会内喝得酩酊大醉,看到对面那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我真怀疑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聂西泽。
我到他家去找他,在百般请求之下,老管家才向我透露,一句一个叹息地说他家少爷被鬼神迷了心窍,喜欢上一个不知什么样的女的,只因那个女的不再理他,所以聂大少爷借酒消愁,整日沉迷于声色场中,已经好些天不回家了。
啧啧,为情所困?昔日的有志青年如今自甘堕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聂西泽!”我走过去,对他大声喝道。
“来,我们喝!”他举起酒杯,看到我后,他愣了下,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闻竹?”似乎对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很是惊讶。接着他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眼花了,肯定是眼花了,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当了逃兵,他现在肯定看不起我,鄙视我!”
“来!我们再喝!”说着,举起酒杯对身边的一群女伴说道。
“聂少爷,咱们接着喝。”旁边的女人们也喝得高了,同他一样,也是疯疯癫癫。
“聂西泽,我有正经事找你!”我抢过他的酒杯,对他说道。
“还我酒杯。”说着,便来抢他的酒杯。
“给我起来。”看来不整治一下他,他是醒不了的。于是,我将他拖到了洗手间。
“我真是窝囊,以前看郑开阳窝囊,其实最窝囊的人是我,我自认为侠肝义胆,英勇无双,但是当我真正看到了打仗死人,我腿都软了……我没用,居然偷偷跑了回来……她肯定看不起我,她再也看不起我了。”
“哗啦啦——”一记凉水从他头上淋下去。
“啊——”他高声喊出来,“你干嘛呢?”抬手指着我骂。
“闻竹?”看清楚是我,他张大了嘴合不上,“怎……怎么是你?”吞吞吐吐地没了一句完整话。
“怎么?打扰你喝花酒了不高兴?”
“没……哪有……我……我满身酒味……”
“自甘堕落!”我冷不丁骂了一句。
他惭愧地挠了挠后脑。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他询问道,眼里充满疑惑又含着喜悦。
“抓壮丁,你一声不吭地跑了回来,我特意过来抓你回去的。”那日他将我们从电厂送到郊外,又和日本人战了几场,他受了点轻伤,便嚷着性命垂危,要回去和他父亲作临终道别,我知道他是没有见过打仗阵势,初次经历怕是被吓着了,所以也就由着他,放他回了来。
“你们家老管家说你爱上什么人,为了她不理你借酒消愁,连家都不回,要不要把她也一块儿带上,省得你上了战场心也不踏实。”我调侃他道。
“没有的事,”他挥了挥手道。看他调皮的样子,我笑了起来,转身打算带他离开这里,却听他轻声道:“她不就在这里么?”
“什么?”我没有听清,转身问他。
“哦,没什么,我是说啊,只要有你在,哪个天仙美女在我眼里都是透明的。”他拍马屁道。
“这话还差不多,你虽然是个马屁精,但这话中听。”我嘉奖他道。
“没事你肯定是不会来找我的,说吧,究竟是让我帮什么忙。”他严肃地问道。
“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请你帮忙,”我抿了抿嘴,也不再和他打趣,严肃地说道:“请你帮我打听个事。”
“查过了,你要找的藤野就是住在这里。”我们隐蔽在树丛中,他指着不远处的日军特高部说道。
我用望远镜看过去。四面高墙,正门上方有两个高塔,塔上有巡逻的日本士兵,很是森严。
“昨天半夜这里发生过枪战,有人潜进去被发现了。”他沉声说道。
“人被抓住了?”我心一紧,沉声问道。
“听说死了七八个,不知道有没有抓住活的。”
昨夜?是不是他?他也太过莽撞了。就如我的猜测,他是想拿回母亲留下来的珠子么?就算要拿回,也不需要这么着急啊。
“嘟——嘟——”大门打开。一辆插着日本军旗的黑色轿车和一辆黄绿色的日本军用车从里面驶了出来。
“要跟上么?”聂西泽低声问道。
“跟上。”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夜色森冷,但银色的月光照下来,大地一片银色,简直看得清一切。我们小心翼翼地尾随他们来到一片丛林地中。我们不敢打灯,只远远地跟着,见前方一片空旷处突然灯光乍亮,日本人的车便朝那方驶了过去,我们怕暴露,于是熄了火,徒步跟了过去。
等我们跟过去,两边人马都已经下了车来,两方人马分处两边,隔得不远。一边尽是黑衣,一边是日本人,穿着军服。
这方是那个小狐狸藤野,他今日穿了日军军服,举手投足中很是威风,但隐隐一笑中露出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那方吕詹一身黑衣,气质阴挚冷寒,他一脸森然嘴角一扯傲视万物,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两人站在一起,两方寒烈之气均盛,面上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两方自是各不相让。两人对立而视,不久,藤野上前拥抱了下吕詹,吕詹也回应地拍了他的后背。看到两人如此亲密,我的牙齿不禁咯咯响了起来,满心愤闷,全身血液都在叫嚣。的确,要是两个聪明绝顶又阴险狡诈之人勾结在一起,恐怕将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
“人带来了?”吕詹问道。
“一条死狗你也要?”藤野邪佞地笑着反问道。
“青帮出了叛徒,我必须抓回去。”
“青帮果真仗义,宁愿花两箱黄金给买一条老狗。”
“我所认识的藤野君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吕詹轻扯嘴角笑道,“是不是最近被撤了职比较闲。”
“你?”藤野狠狠地指了指吕詹。
“藤野君,夜里风大,我们还是早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