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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哼!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何雨东冷哼一声,目光灼灼地逼向胡铸成。何雨东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成稳干练,我从来没有想到他在发怒时会如此凌厉。
“什么?”胡铸成突然被喝,还未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问道,脸上尽是疑惑。
“你自己看看!”何雨东冷冷地说道,一点老朋友的交情都不顾。
看到何雨东态度大不一样,胡铸成也意识到照片有问题,于是赶紧放下水壶,一边神色疑惑地看着何雨东,一边大步走过来,脸上既凝重也带着狐疑。
他满头雾水地拿起桌上的照片,但就是在看见照片的一瞬间,脸上疑惑的表情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惊失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面庞的肌肉也开始抽搐,上下牙齿稳定不住,剧烈的咯咯作响。
“这……这……我……我……”胡铸成拿着照片,作为文坛老匠的他此时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算我瞎了眼,你这个败类!”何雨东大声痛骂起胡铸成来。
“这不是我……”胡铸成还妄图狡辩道。
“不是你?照片都有了,你还狡辩!”何雨东猛烈地敲着桌子,声色俱厉地叱喝道。
“这照片……不是我……”然而说话间却显得底气很是不足。
“不是你?那你说是谁?”何雨东冷哼一声,“难道我们白长了眼睛,不认识你胡大编辑吗?难道天底下有和你胡大编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何雨东也是气得面庞发青。
“我……我……”只听胡铸成吱吱唔唔地“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能证明自己无辜的话来,“砰——”地一声,气急败坏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烈地往地上摔去,碎片飞溅,茶水也洒了一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不承认都难!”何雨东看到胡铸成恼羞成怒地摔掉茶杯,更加义愤填膺地说道。
门外正在忙碌的工作职员听到房内的叫嚣,都好奇地挤到了门口,纷纷探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是他们两人意见有分歧,”徐丽莹忙过去解释道,“思想上的正常碰撞。”
“哦,那就好,”众人听到如此解释,也看到她面上微笑,便都放心地继续去干活,徐丽莹便把门轻轻地关上了,让外面不至于听到屋里的争执。
何雨东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此时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
“老何,我们在一起共事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胡铸成此时镇定了些,力求博得何雨东的信任,请求般地说道:“我没有做过,你要相信我!”
何雨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老何,你是我的前辈,你总教导我说做人要行得端站得正,可是你竟然说一套做一套,你……”说话间,何雨东紧紧地看着胡铸成,眼中难掩地带着泪水,“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们刚刚才把工会的事办上手,你手上也有了些权力就这样放纵自己……”何雨东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朝房门走去,步伐沉重。
“老何,老何,”胡铸成想要叫住何雨东。
“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老何,这样称呼的人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你不配!”何雨东狠绝的说道,我却能感到他心下的隐痛,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们几人也不再多作停留,跟着何雨东一起出了门去。路过大堂时,虽然大家装着若无其事的忙着手中的活,但仍可看出大家神色有异,毕竟房中的动静如此之大,要想不引起注意那是不可能的。
出了门来,拐出巷子,何雨东仍是自顾自的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从他的起伏不定的肩头也能想像得出他面上愤怒。
“何大哥,你等等!”何雨东走得太急,我们在后面小跑着跟不上,徐丽莹终于按捺不住叫住何雨东。连叫了几声,他终于听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你们先回去!”何雨东对我们说道,声音并不谦和,而且带着些不耐烦,说着转身便要走。
“何大哥,你要去哪里?”徐丽莹拉住何雨东问道。
“我随便走走,”说着拔开徐丽莹的手便自顾自地掉头离开,也不管徐丽莹在背后大声喊他。
“丽莹,让老何冷静冷静吧,”我看事以至此,于是说道,“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丽莹此时也是激动,看着我动了动嘴唇,好像要与我争辩什么,却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倒是扣儿失神地看了一会儿何雨东的背影,然后回过神来,愤愤地道:“想不到胡铸成是这种小人!枉我一直以他为楷模!”
听到她愤怒的话,我和徐丽莹也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扣儿,时间不早了,你和丽莹回学校吧,”我说道。
“可是,何大哥他?”扣儿还有些不放心。
“你大半晚上的在街上不安全!”我直接说道。
“扣儿,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胡编辑的事已经让何大哥够难过的了,要是我们也出个什么意外,那会再给何大哥添麻烦的,”徐丽莹认真的说道,我觉得她说得在理,也很认同。
扣儿看了看何雨东离去的方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得对,好吧,那我们先回去。”
“竹子姐,那你?”扣儿问我道。
“不用担心我,我一会儿叫个黄包车就回去了,你俩个女孩子,也叫黄包车吧,”考虑到安全问题,我说道。
“不用,学校离这里又不远,一路上又灯火通明,何必花费那个闲钱,”徐丽莹温润地笑着说道,然后朝我挥了挥手,“我们从这边走了,你一个人路上小心,”叮嘱了之后便拉着扣儿朝学校方向而去。
此处不算热闹,没有见到黄包车,我又走了一条街,这才看到几辆黄包车停在街角。和车夫还了下价,便要登上车,转眼却看到何雨东正坐在对面的一家俄式餐馆里,他的桌上已经放着几个空空的酒瓶子,此时还在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
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无可奈何,由他去吧,便叫车夫拉动了车。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何雨东,车子一边前行,我却一直盯着他,此时心中竟然涌出一种沉痛,说不清楚,但觉得应该替他分担,就算不能做什么也不应该置之不理。
“停车,”我叫住车夫,“我落了东西,先不回去了,”说着还未等车停稳便跳下车来。
径直走到他桌前。
“酒!酒!怎么还不来?”伏在桌上的他头未抬起,却伸出了手来大嚷道。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叫了声:“老何。”
他发觉有人在拍他,抬起头来,红通的双眼紧眯着,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醉熏熏地道:“你是谁?拍我干嘛?”
“老何,”我叫了他一声。
“不许叫我老何,老何是同志之间的称呼,你不配!”然后又晃了晃手,说道:“你不配……”脑袋又敌不过酒意,沉沉地伏了下去,然后手又摸上酒杯,抬起头来又要灌酒,发现酒杯已空,又咆哮道:“酒!酒呢?”然后拿着酒杯的手不断地敲打着玻璃桌面,发出“咚咚咚”的磕响声。
餐厅里的人受到惊扰,纷纷转过脸来往这边看,我一时觉得很不自在。然而何雨东却是酒后毫无意识,仍在自顾自地敲打着桌面。
一个俄国侍从急忙跑过来,鞠着躬,用俄语了说了什么,何雨东仰靠在椅上,闭着眼,怒吼般地用俄语回了一句话,那侍从便匆匆跑过去,然后端着三瓶酒又匆匆跑回来。
“老何,你不能再喝了,”我说道。
“老何?你也叫我老何?你是谁?”他抬起头来看向我,眼神迷蒙。
“我是浅闻竹,”闻到他身上一大股酒精味,我十分不快地说道。
“哦,小浅呀,”他像恍然大悟似的,“快来坐下,陪我一起喝几杯!”
“老何,你让我称你老何,你叫我小浅,咱们就算是朋友,看着你那么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说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进去一支半语。
“不好受就和我多喝两杯,来,把这杯干了!”说着就把刚刚灌满的一大杯酒放到我面前。
“你别这样,我先送你回去算了,”说着便要去搀扶他。
“不陪我喝,不够朋友,算了,我一个人喝!”他推开我,拿起酒杯便“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我想阻止,一人却先我一步夺下了他手中的酒杯。
“何大哥,你明明不能喝酒,就算再难过,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呀!”徐丽莹一边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一边说道。
“丽莹,你也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喝!”
“扣儿呢?”我转眼望去,见身后并没有扣儿的影子。
“放心,我先送她回学校了才过来的,”徐丽莹答道,然后转头又向何雨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