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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旁边有40多只丧尸,王路一下子紧张起来,谢玲训斥道:“四眼仔,你怎么回事?让你来就是当人肉雷达的,怎么现在才说旁边有这样多丧尸?”
沈慕古辩解道:“我也就刚才有空闭上眼睛好好感应一下,这不马上告诉你们了嘛。”
王路握紧了手斧,扭头对封海齐道:“老封,我们看样子要大干一场了。”
封海齐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但丝毫没紧张的模样,反而脸上有不忍之色,周春雨的脸色也和封海齐差不多,他见王路诧异地看过来,喃喃道:“王哥,鄞江派出所旁边是镇中心幼儿园分院。”
王路恍然,怪不得沈慕古感应到的丧尸这样集中,那40多只丧尸,分明就是孩子们。
整整一所幼儿园的孩子,都变成了丧尸,也许,是孩子们自己感染的生化病毒,幼儿院里的孩子们吃住都在一起,最容易传染病毒,而且发病时往往曾爆发式;也许,是哪位教职员工最先变成了丧尸,然后开始袭击孩子,在丧尸面前,孩子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于是幼儿园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变成死亡之地。而孩子们的父母们极可能自己也变成了丧尸,以至于居然没有人来打开大门救孩子们。
现场的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虽然在场的人都杀过丧尸,小孩子丧尸也没少杀过,但这样多的、才4、5岁的孩子变成的丧尸群,光是想想,就让人揪心的难受。
半晌,王路打破了沉默:“走吧,我们去派出所看看,没准运气好,能淘到些好东西呢。”
他既然发了话,众人自然不会反对,便穿过一条小弄,向派出所走去。
虽然沈慕古保证派出所的两层小楼里没有丧尸,但大家还是警惕地排成警戒队形进入了派出所的院子。
院子里空无一物,没有警车,没有警用摩托车,连自行车都没一辆。
派出所的一层楼办公室的门都打开着,里面没有人影也没有丧尸。
封海齐放下了手里的斧头:“看起来镇江派出所的同志没闲着,人都跑出去干活了。”
王路一愣,旋即明白了封海齐话中之意,生化危机爆发初期,镇里肯定乱成一团,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而丧尸又到处袭击活人,派出所作为强力部门,肯定被调动上街,维持治安秩序,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不可能还坐着闲人。
周春雨嘀咕了一句:“二楼应该有个值班人员留守的,枪械室总不可能没人看守。”
王路挥挥手:“上二楼看看。”
众人排成行,从楼梯上楼,封海齐走在最前面。
在转弯处,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墙上有弹孔!”
众人都是悚然一惊,周春雨扑到封海齐身边,朝着他手指的墙上一看,伸手摸了摸:“是手枪弹!”
封海齐示意众人:“小心点!”
王路虽然知道,时隔这样久,又是尸潮又是洪水,派出所里绝对不可能有活人,但还是提高了警惕。
封海齐和周春雨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当先带路,冲上了二楼走廊,很快,周春雨向后传话道:“上来吧,安全。”顿了顿:“上面有只死丧尸。”
王路几个大步跑上楼梯,他几乎是立刻在二楼走廊转弯处看到了一具丧尸的尸体。
这只丧尸斜躺在走廊上,身穿夏季警服,手臂上有被啃咬的痕迹,头却没有了,也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只留下一具无头尸。
周春雨蹲在无头丧尸边,边察看边嘀咕着:“胸口中了三枪,枪法不错,都在心脏部位,可惜啊,不知道杀丧尸要爆头的,这三枪都浪费了。”他又看了看警号,重重叹了口气:“是李海,前年新考进来的大学生。”
封海齐这时从一间有着防盗门的房间走了出来:“枪械室里什么都没有。”
周春雨直起腰:“李海的办公室在一楼,他估计是在变成丧尸后,上二楼的,在楼梯上被打了三枪,墙上的弹孔就这样来的。但这三枪并没有杀死它,所以它继续上了二楼楼梯,这次对付它的人开窍了,用消防斧剁下了它的头。”说着,他拍了拍墙,果然墙上有个应急消防柜,通常情况下里面有灭火器、皮管、消防水龙头和消防斧,柜子的玻璃被砸碎了,里面一应物什俱在,就缺了把消防斧。
封海齐叹了口气:“这说明鄞江镇派出所里还有同志带着枪械逃出去的,但愿他运气好,能逃出生天。唉,还不知道我们自己的龙观乡派出所咋样了呢。”
周春雨没吭声,他可还记得,自己所里的枪械员那天好像也感冒了,搞不好,枪械室里至今还蹲着只丧尸呢。
王路、谢玲和沈慕古早就散了开去,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翻腾着,但除了几件警服,王路什么也没找到。
王路有些悻悻的,他倒不贪心,只想着能在派出所里找到几部对讲机或电棍什么的,哪怕是几幅手铐也行啊。没想到各办公室里干净得水洗过一样,不知是幸存下来的警察在逃生前全都带走了,还是后来又有别的幸存者到派出所来搜刮过了。
除了一具无头丧尸,大家在派出所一无所获,周春雨因为认出丧尸身前叫李海,多少算是熟人,心情有点不好,大家一时都有些沉默,无精打采的向一楼走去。
王路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在一楼办公室找了找,居然让他找到了一把大号手电筒,有比没有好,这家伙像破烂王一样把手电筒收到了随身带的背包里。
这皮衣穿着实在太热,王路刚要招呼大家快点走,去鑫龙工具厂找到武器就回鸣凤山庄。
正在院子里无聊在四下打量的谢玲突然嚷嚷了起来:“哥,你快来看,这儿有辆车!好烂的一辆车!”
王路匆匆跑出办公室,只见谢玲、封海齐、周春雨和沈慕古都围在自行车车棚前,指指点点说笑着。
王路小跑过去,只见一块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蒙布被扔在地上,车棚角落里,露出一辆车。
这车原本盖着布,又放在自行车棚角落里,王路起初以为是什么杂物,没想到居然是台车。
只不过,正像谢玲所说的,这是辆“好烂”的车。
王路眼前的,是辆212吉普车,还带着帆布雨棚。
这车,估计年龄比王路还大。
被扔在这个角落里不知多久了,四个轮胎和轮毂都没有了,车轴直接就架在几块红砖上。
车身上全是斑斑锈迹,只有个别地方,还能看出原来的绿色军用漆。
封海齐颇为怀念的道:“可别小看这车,这辆212吉普80年代末90年代初时,可是我们这一带派出所唯一的警车,是鄞江镇派出所的镇所之宝,其他几家派出所要向他们借车,可是要费不少口舌。不过这车皮实,那时候鄞州地无三尺平,这车无论是多差的山路,都能开。我们龙观乡派出所也借用过这辆车,我还开过几回呢。只不过90年代后,普桑开始吃香了,这212吉普也老了,连零配件都不好弄到,坏了也没法修,报废后就直接扔这儿了。这20多年下来,大家把这车都快忘了,还真成老古董了。”
谢玲摸了一把车身,不仅摸了厚厚一层灰,连锈斑都细细碎碎地掉了下来,谢玲扁了扁嘴:“怪不得扔在这儿都没人动,估计就是卖废铁都卖不出价了。”
封海齐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当然看不起这老车了。其实这车啊,不能光看外表,这212吉普老是老,可皮实着呢,在山沟沟里跑,可比你们市区里流行的SUV能多了。啥SUV,到了老林子里就是碴。这车最后一次出勤我印象中是在1995年,那时候龙观乡有人偷牛,这小贼很狡猾,偷了牛就往山里跑,那山路普桑车根本开不了,底盘太低了。我就向鄞江镇派出所的小吕借了这212吉普,当时他还不是副所长,只是个驾驶员,因为经常和我一起喝酒关系铁,就悄悄把车借给我了。”
“其实当时这辆212吉普已经老得不像话了,那档位涩得跟老寡妇差不多,进档差不多要用脚踹了。”大家有些傻眼,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封海齐也会说些荤话,谢玲脸都红了。
封海齐也是一时口快,回忆起当年的也曾青春过的岁月说漏了嘴,见众人个个似笑非笑,道:“笑什么,那时候我也就你们这样大,也是爱玩爱闹的年龄,把那辆212吉普开得象过山车一样,硬是在山沟沟里找到了那个偷牛贼的老窝。那家伙在山里搭了个窝棚,偷来的牛就拴在林子里,看到我开着车追过来,也算是机灵,居然扔下牛就跑。他以为我的车子在林子里开不快,可他不知道我这车子上有电台啊,XDD2B电台,正宗的军用货,山沟沟里通话跟打电话一样清晰,我提前估算好了他的逃跑路径,让同事先开车顺着盘山公路去堵着,果然一抓一个准。”
周春雨道:“啊,我想起来了,封所长第一个三等功就是因为抓住了这个偷牛贼吧?这家伙当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