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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丧尸的精心照顾下,火堆重新熊熊燃烧起来,比原本更旺,更明亮。
男丧尸带着两只獾回到了石洞,用斧头剁碎,扔到了锅里,他根本没察觉到,火堆曾经差一点熄灭过。
男丧尸坐在火堆旁,胡乱揪了一把枝叶,向火堆扔去,对他而言,扔枝叶能保持火堆的持续燃烧,至于扔多扔少,会不会扔得太多压熄了火头,他毫不在意。
果然,这一大把枝叶扔下去,火头一下子被压住了,石洞里浓烟滚滚,狼和羊不安地骚动着,纷纷往洞口能透气的地方跑。
女丧尸发出一声吼,一把将男丧尸从火堆旁推开,扒拉开压在火头上的那堆枝叶--有的枝叶还是男丧尸刚从外面带进来的,湿漉漉的带着水汽--凑过嘴对着火堆吹了一会儿,等火重新明亮起来,才挑出干枯的树枝,一根一根架上去。石洞内的浓烟渐渐散去,火堆稳定而旺盛地燃烧着。
女丧尸从此将照顾火堆的权利从男丧尸手里夺了过来,出于女性天生的敏感和细心,尽管她已经成为了丧尸,只能凭最本能的记忆活动,女丧尸依然把火堆照顾得非常的好。长时间积累下来的灰烬被捧走,扔到了农田里,柴堆被放在石洞最高最干燥的地方,远离火堆,男丧尸从丛林里找来的枝叶全都在石洞口的石板地上重新暴晒过一回,然后才能用以烧火。
女丧尸做这一切有条不紊,她在生前,经常和家人一起在野外狩猎,利用枯枝落叶点燃篝火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因为猎获的熊、鹿、羊需要剥皮割肉,经过简单的熏制才能保存下来。
继火堆之后,女丧尸又抢过了男丧尸煮食物的权利,男丧尸煮食物,从来是一把抓,手里有什么就往锅里扔什么,水一滚,扒着就吃。女丧尸却比男丧尸细腻得多,她能敏锐地区分食物在烧煮时不同阶段散发出的不同香味,自从她接手烹饪大权后,男丧尸再也没吃过半生不熟的食物,虽然这对丧尸无所不能消化的胃来说不算什么,但男丧尸还是默认了女丧尸占据“厨房”的权利。
男主外,女主内,石洞里,男丧尸外出打猎,女丧尸则照看着长明之火,烧煮食物--这个活量很大,因为丧尸强大的消化能力,让他们需要大量的进食--打扫石洞,没错,就是打扫石洞。
石洞里如今又脏又臭,虽然丧尸和丧尸狗是没有排泄物的,但狼和羊却有,大小便将石洞弄得奇臭无比,男丧尸猎来的动物尸体,也招来了大量的蚊蝇,岛上气候温暖潮湿,猎物的尸体上很快会爬满蛆虫。
第九百八十章他的心在她的手
女丧尸将狼和羊的粪便清理了出去,而且教育它们不得再在洞内排泄,教育的方法很简单--冲着狼和羊大吼,然后挥拳殴打,没几次下来,狼和羊就学会了在洞外排泄,女丧尸将男丧尸猎来的动物在第一时间烧烤熏制,用树叶盖起来放在通风处,以免蝇子叮咬。
然后,女丧尸将石洞里长久吃剩下的尸骨全都带到溪水边,好好洗涮了一遍,每根骨头骷髅都在阳光下晒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然后女丧尸才将这些骨头带回石洞,一般的骨头用来铺地,嵌在洞底的沙子上,大的动物头骨用来当凳子,还剩下的骨头堆在一块石板上,如同什么宝藏一样。
男丧尸对女丧尸的折腾毫不在意,甚至对女丧尸经常带着打猎回来的他,到溪水里无所事事地浸着,也随她。
草原上刀耕火种的农作物再一次成熟后,将女丧尸的注意力从石洞内转移到了庄稼地里。
有一天,男丧尸带着女丧尸来到了一片稻田,从沉甸甸地稻穗上揪了一把稻谷,塞到了女丧尸的嘴里。
女丧尸嚼了几下,吞下了带壳的稻粒,然后,然后她就冲着稻田吼收起来,不仅大吼,还冲进稻田狂奔着--她正在驱鸟,无数的鸟儿照例又来啄食既将成熟的谷物,但这一次,它们碰上了对手--女丧尸。
女丧尸品尝过稻粒后,立刻开始攻击那些正在啄食她的稻田的鸟群。她不知疲倦地在草原上奔跑着,吼叫着,偶尔有倒霉的鸟儿撞到她的手里,立刻被咬得血淋淋,然后用树枝叉着,插在田里。
女丧尸这一个白天啥也没干,就在农田里折腾着,鸟群根本无法落地啄食,有不少鸟儿因为飞得太累,掉落到地面。被女丧尸抓住后。全都被用树枝穿身,插在田里,鸟儿的悲鸣一整天没停过。
随着农作物的陆续成熟,女丧尸夜晚在石洞里忙碌。白天则在农田里折腾。鸟儿们已经很少有机会再啄食谷物了。农田里树枝上叉着的同伴的尸体,让它们只敢在空中盘旋哀鸣。
但是女丧尸很快又有了新的敌人--动物们,水豚、野猪、野羊。成群结队而来,在田里大啃大嚼,它们踩倒了大片的农作物,为了吃到土豆和番薯,野猪、野羊将连片的根蔓都掘断了。
这一次,男丧尸和女丧尸并肩投入了战斗,对男丧尸来说,这是一个新的狩猎场,丧尸狗和拖着大肚子的母狼也加入了猎杀,水豚、野羊等食草动物哪里是这些杀星的对手,很快因为贪吃被杀死,拖进石洞,成了丧尸一家的食品储备。
这天晚上,月夜,男丧尸女丧尸正在围猎一群野猪,那是一个野猪家族,一头公猪,带着三只成年母猪,以及六头小猪。这野猪吃东西最是糟蹋,又是用嘴拱又是用蹄子刨,吃的土豆或番薯虽然数量不多,却有好几亩地被糟蹋得藤断根绝。
母狼和丧尸狗在玉米田里飞奔着,一左一右,中间夹杂着的,正是野猪一家,公猪跑在最前面,母猪则护着小猪,后面紧追不舍的,却是女丧尸。
每当公猪想要掉转方向时,丧尸狗就会张开菊花嘴,拦住它,逼迫它向着一条雨水冲刷出来的天沟跑去,野猪群慌不择路,一头冲到了沟里,有一只母猪摔断了腿,躺在沟底哼哼着,公猪却一骨碌爬起来,沿着天沟猛冲,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天沟上跳下来,雪亮的斧刃在月光下一闪,咔嚓一声,剁进了公猪的背部,暴起突袭的正是男丧尸,他早就埋伏在这里了。
公猪惨嚎着,向男丧尸冲撞而来,男丧尸一跳,就跳上了天沟,公猪扒拉着四蹄想爬上天沟,背上大量失血的伤口却让它的力气越来越弱。这时,丧尸狗追了上来,菊花嘴一张,咬住了公猪的头,母狼紧跟而上,咬住了公猪的屁股,将肠子都从里面拖了出来。
公猪无力地哼哼了几声,倒在天沟里。
女丧尸堵住了剩下的两只母猪和几只小猪,它扑倒了一只母猪,正在用牙齿撕咬着它的背,但是野猪的身上全是厚厚的松脂,女丧尸哪里咬得动,男丧尸握着斧头走上去,几斧剁下去,就砍死了正在冲撞女丧尸的母猪。
女丧尸正要扑向唯一剩下的母猪和小猪们,男丧尸却拦住了她,任母猪带着小猪们逃走--剩下的猪群还将继续长大,为丧尸提供源源不绝的肉食。
女丧尸向男丧尸吼叫着,不理解他为什么放走那些食物,男丧尸却盯着女丧尸看,女丧尸被关在集装箱里时,穿的是家人为她精心准备的衣裙,衣裙虽然在海水里了很长时间,但因为女丧尸在狭窄的集装箱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活动,所以依然完整。
女丧尸被男丧尸救上岛后,在丛林中穿行,捕猎,烧烤,照顾火堆,那衣服烟熏火燎、被太阳暴晒、树枝勾扯,早就破烂不堪了,刚才又被野猪冲撞,野猪獠牙将女丧尸的裙子整个都扯了下来。
现在,女丧尸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内裤,两个衣袖不知去向,上衣的扣子也全都散开了,露出了高挺的胸脯--胸罩从中一断两半,挂在她的肩膀上晃荡着。
皎洁的月光下,半裸着身子的女丧尸向男丧尸吼叫着,如同一个不满意丈夫所为的妻子正在埋怨,男丧尸只顾呆呆地看女丧尸的身体,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体内翻滚,想要喷发出来。
突然,男丧尸大步上前,手一伸,将女丧尸搂在了怀里,女丧尸停止了吼叫,呆呆地靠在男丧尸的胸口,一动不动。
男丧尸搂着女丧尸,站在天沟里,良久良久,一动不动,丧尸狗趴在他们脚边,歪着头,盯着两个主人,母狼在旁边撕咬着公猪的内脏,吃得津津有味,之所以出现这样奇怪的一幕,是因为,男丧尸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男丧尸知道自己应该做此什么,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也许,他应该如同丧尸狗和母狼,以及公羊母羊那样,将女丧尸推倒在地,屁股向后,然后自己爬上她的背。
但是男丧尸却本能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因为,自己和狼、羊,与这世界的禽兽万物都不相同,他和女丧尸之间,需要某种东西,某种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