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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梦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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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几分家底,穷追猛打了一段时间才成了她的入幕之宾,据说当年父亲为了娶这个戏子,不仅想把几个妾侍都打发了,也差点和发妻离婚。但最后被祖父一顿呵斥,请出家法,只将父亲软禁几天,父亲兴头已经过了,就想花点钱打发了她,那女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三天两头到家里和店铺闹,寻死觅活当不了妻当妾,要不到名分要钱,半年内整个家都鸡飞狗跳,崔家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最后费了很多周折才摆平。从此以后,父亲倒宁可多花几个钱到窑子逛逛。
一场柔情蜜意的感情最后演化到了如此狰狞的地步,当初的山盟海誓早化作乌有,倒不如最初不相识。
紫衣决计不愿如此。
末了,居然只能淡淡地说一句:“算了吧,你从来不是我的…”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尤其像她这样出身的人。
郁晨述蓦地睁开眼,低声说:“祝紫衣,我爱你——”
紫衣转身离去:“我走了。”
郁晨述在他身后叫着:“祝紫衣,我爱你,我爱你,祝紫衣,我爱你…”一声声缠绵凄恻,在午夜鸦青的月光下荡气回肠,却是她永不回头的离去,他流出眼泪,想要追出去,手伸出去,子琛拉住他,他全身的神经已是摧枯拉朽地崩溃,精力和气力都到了完全透支的临界点,他在子琛怀里哭出声,抱头痛哭,最后他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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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述病了三天,紫衣可以猜想他一定是病到不能工作,否则郁晨述绝不愿影响到《春愁南陌》的进度,晨述曾发着高烧也要坚持拍戏,过了三天她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打到张太太那里,紫衣接起电话就听到一个幽暗的声音:“我在你家弄堂口的咖啡厅等你。”不等紫衣说话就挂断了电
话,是郁晨述的声音,有点沙哑压抑,仿佛从一个黑暗封闭的地方发出来。
紫衣在家发了半天愣还是出门了,整个咖啡厅冷冷清清,只有晨述一个坐在临窗的卡座上手握着勺子搅动咖啡,手边依旧是常伴着他的Sweetheart,他眼眸低垂,细密的睫毛微微下垂,是一张孩子般恬静无邪的脸,令人不忍惊动。他身后漆黑的甬道上点着一盏微明的壁灯,紫衣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略带局促紧张,他说道:“要吃什么,咖啡你喝得惯吗?”
紫衣道:“随便。”
于是叫了一份栗子粉蛋糕和咖啡,西崽端了蛋糕和黑咖啡来,白累丝桌布紧紧缚着方桌四角,咖啡旁是一小罐雪白的糖,紫衣毕竟喝不惯咖啡,只是浅尝辄止,却一下下地搅着罐子里的砂糖,窸窸窣窣,听晨述说:“…这几天生病倒空出很多时间来想事情,我想我有必要把我与左安兰的关系与你交代清楚。”
紫衣挑起眉,竭力轻描淡写地说:“她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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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第三十四章

四目相对,终于他只得点头:“是。”
虽是意料之中紫衣心中却是“轰隆”地震了一下,像是在开得太快的车上没有坐稳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般心头一憾,眼前一阵眩晕的黑浪,她倒还镇定,她绝不能像那些她所看不起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甩他耳光,以死相逼。她竭力勾出唇角的笑意:“那么郁先生,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说的。”说着起身想要告辞。
晨述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给我五分钟。”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紫衣已经转身,晨述用手挡住她的去路:“紫衣,只给我五分钟,好么?”
如此委曲求全的声气,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仿佛农田里那条在农夫眼前即将冻死的蛇。
“你知道我和左安兰订婚时我几岁吗,十五岁!紫衣你在十五岁做些什么,绣花?读书?会认多少字了?你当时家族里有没有青梅竹马的小男孩说过要娶你?你会不会答应?我与左安兰最初就是这种关系,他父亲与我父亲关系匪浅,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左安兰比我小三岁,是她把我介绍给他的父亲,而我当时已是个颇有城府的人。我打听出左家家业庞大,是东南亚的橡胶大王,我决定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我成功了,他认定只有我才能继承他的家业,一心想把独生女儿许配于我,我的出身我早已告诉你,我父亲和嫡母自然是求之不得,我后来知道父亲趁着这个机会向左老先生狠狠地敲了一笔,左老先生并没有拒绝他,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也顺利和安兰结了婚,从黎家搬了出去。”
“然而这时发生了一个变故,安兰因为一次感冒转变成了肺痨。这种慢性病无法根治,只有加以耐心调养,加上我们年纪尚小,所以我们开始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安兰与我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时光,我们虽对彼此没有刻骨铭心的情爱可言,却对彼此也无所怨言。”
“在一次翻拣旧书时我意外发现了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我废寝忘食地看完了这本书,深陷其中,当时我还不知道一扇神秘的命运之门正朝我缓缓打开,我成年后左老先生送我去北望读大学,我对课业不甚太大兴趣,用功读书只是为了拿下学费全免的奖学金,在大二那年,我第一次参演大学话剧社的话剧,大三那年我偶然听一个朋友讲到一个电影公司营业亏本的事,我考虑三天最后还是决定向左老先生借钱,包括购入一台骆驼牌摄像机等费用都是由左先生支付,我自尊心极强,打了
张欠条给他却被他笑着撕掉,我岳父是最精明的商人,他我都明白我所欠的一切不是金钱所能偿还的。”
“在大学期间我在北望的电影公司赚了一笔小钱,我省吃俭用,将这些钱都寄回左家,我不愿欠任何人。大学毕业后我迟迟不愿归家,除了想要想在北平继续发展以外潜意识中我还想躲避安兰,她的面目已在我脑海中模糊,虽然摄影棚的规模十分简陋,像壁钟家具这些道具甚至都是用纸糊成的,拍摄效果也很不好,片质模糊,看不懂的人常以为画面上正在下大雨。然而电影在北望毕竟是新鲜玩意,我的电影公司开始有了第一批观众,我也算小有名气,在我徜徉在成功的喜悦的同时,我回家的频率也越来越低,这时一件事情彻底打击了我的希望,一天深夜我的摄影棚突然着火了,所有的胶片和布景我两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当我垂头丧气准备回到宴城时,以前公司的一个演员找到我告诉我这场火是左老先生雇了翌晨的工作人员放的,他那天晚上在公司里工作晚了无意中偷听到两人鬼鬼祟祟地预谋,这计划太天衣无缝,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会真的以为只是意外地掉了一根烟头在地上着火。”
“我瞬间脊背生凉,我原本以为自己城府深沉,耳听八方,但左老先生照样能在我背后算计我,我一下子看不清他的底牌,这一次是我的运气让我获知真相,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又做过什么?回到宴城,从前所未有的严厉口气质问左老先生,他先是用往日恩情欺压我,但他瞒不过我,我知道真相后执意离开左家,同时向左家提出与安兰离婚,我再不能过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
“我在房间收拾行李,左老先生打发走劝阻我的安兰,他问我是不是要回黎家,我以为他还要说一些威胁利诱的话,他却对我说:‘你当真以为当年你母亲死于难产?’他声色俱厉地说我吼道,‘你母亲是被你父亲和嫡母迫死的!你居然要回黎家!你的母亲当年大出血,在最关键的时候产婆你父亲犹豫不决到底要保孩子还是保你母亲,你的嫡母没有所出在家中没有地位,若是你母亲去世她便可以将你收为己用,便一心撺掇着你父亲保孩子!你父亲信了她的话,你母亲折腾了一天一夜,最后孩子和大人都没保住。’”
“紫衣,若是你现在知道你的母亲是被父亲和嫡母迫害至死,你会怎么样?”他眼中早已无最初的惊恸,有的只是一丝悲伤的光华流转,是所谓的哀而不伤,难怪他如此乖张怪僻,难怪他如此喜怒无常,原来只因这世界从未温柔地对待过他。

br》“最初我并不相信他的话,我虽对父亲和嫡母并无好感,却对这两个曾给予关怀的人有一定感情,但左老先生找到我将近二十年未见的奶娘,我母亲临盆时她就在身边,母亲死后她就还乡了,她将整个事件前因后果告诉我,奶娘走后我问他:‘你想要什么?你揭穿多年好友的过去到底想要什么?’”
“他大笑道:‘在商人眼中从无真正的朋友,我要整个黎家和紫罗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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