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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梦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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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自毁长城,一个没有事业的男人即是废物,再有魅力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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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暮色苍茫,天地无色,已是另一个世界,母亲已经睡下,她怔怔地倚着窗棂,将晨述与她相识以来至今的所有事在脑海中一幕幕回放,他每一个神态,说的每一句话,一个个,一句句,像是没调好频率的话匣子,凌乱破损的音符在匣子里搅得天崩地裂,几股力量相互拉锯厮杀着,混乱地交错着,偶尔信号清晰,能清楚地听到那个复杂精密的匣子到底在说些什么,有一瞬间心灵的澄净光明,他对她是有过真心的…“噗——”紧接着一片噪杂的兹兹声,大片的黑暗扑面而来,淹没了仅有的一丝分明,就这样独坐到天明。
恍然想到今天还要去片场,然而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金钱,名誉,包括郁晨述,哪个不是假的?
门口有人在敲门,她疑心是在梦中,有天深夜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璞渝结果却是晨述,混混沌沌的暮色从现实蔓延到了梦境,越发疑心是梦中梦。她跳起来,不是梦!真的有人在敲门,这次她以为是晨述结果门口却是璞渝,依稀的月光下璞渝面色惨白:“我父亲病重,医生说是脑充血,可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一向很欢喜你,还以为你会做他的儿媳妇,我也没告诉他我们分手的事,所以我觉得希望你能在他身边陪他度过最后的时间。”
璞渝本以为她会拒绝,但紫衣只是略一思量,留了张纸条给母亲,拿了手袋便随璞渝出门。
紫衣的到来并没有改善曾老先生的状况,他一直保持昏迷,直到这日下午三点离开人世,去世时握紧她的手才缓缓松开。曾家上有五旬老母,下有垂髫弟妹,璞渝又是不知稼穑之艰难的纨绔子弟,一家生计全靠曾老先生奔忙的皮货生意,如此一来,全家上下忽失庇佑,如临大敌。紫衣只得留在曾家抚慰曾家上下的情绪,能帮忙的事情都帮着做,一直忙到夜幕降临才起身告辞,璞渝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对紫衣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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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淅淅雨纤纤。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第三十三章

从粼粼黛瓦倒挂下来的迎春,葱绿明黄点缀的巷子,两人走在春风沉醉的晚上,璞渝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紫衣一怔,想了很久才想起她曾与这个人在一起过,以及他为了潘绣屏曾背叛过自己,淡然莞尔:“以前的事情还提它做甚?”
璞渝问:“你和郁晨述在一起还好么?”她踌躇许久,他犹豫片刻道:“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你要小心郁晨述这个人,我去还赌场那帮人的钱,陪我去的朋友觉得他们说话眼色都透着古怪,恐怕其中有大文章,我和认识的朋友把他的几个手下抓起来一顿打,几个人全都招了,他们说是有人给钱雇了他们到我们家闹事,因为怕留下把柄所以没开支票,给现金的那个人他在报纸上看过,听他们的描述非常像郭子琛,我说这些话可能太小人了,但我不希望你被人摆布。还有,我一个在他那个圈子的朋友恍惚听说郁晨述在老家还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紫衣并没有受到很大刺激的样子,她目光空远,透过街巷望到渺远的前方:“璞渝,谢谢你,但关于晨述,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璞渝听她语气,不料她对郁晨述的感情竟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坚定,轻声喟叹:“你真残忍,你从未这样不计前嫌地爱过我。”
他轻柔地拥住她围绕着披肩的纤弱肩膀,紫衣想要挣开,抬头望见璞渝眉梢眼底尽是疲倦,一夜之间长出稀疏的胡渣,如同憔悴丛生,从此以后,她曾爱过的这名男子便是扛起一家责任的真正男人。紫衣心底涌过一股母性柔情,举起双手环绕在他的腰间,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她猝然一惊,放开璞渝,巷子尽头那辆熟悉的黑色福特不知停了多久,晚风蔓延,划过车前男子乌亮的黑发和灰色风衣,他径直向他们走来。
郁晨述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狠狠抓住紫衣的手,璞渝出手阻止,却迎上晨述充血狠戾的眼神,他悚然一惊,晨述已凶狠地将紫衣清醒拽上车。
胳膊被他拽得生疼,然而能再次见到他,望着他的背影,她问不出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在衢南有多少女子今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见一见这个曾每晚睡在自己身畔的男子,却永无可能望其项背,触其衣袂。如果她与郁晨述没有相识相知,会不会抱此遗憾与爱人安然相守?答案她亦永无可能知道。
车子驶进暮色依稀的瑰紫霞光中,两人在射进窗内万道霞光淹没了面容,窗外岁月疾驰,风雨琳琅,车内相对无言,各自思量,他不问她的曾璞渝,她亦不问他的左安兰。
暮色像是一张硕大无朋的帐篷逐渐收拢,暗黑是一只蛰伏在某处的可怖巨兽,越走越近。
郁晨述终于开口:“以后不要再见曾璞渝了。”
迟迟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好容易压抑住脾气,烦躁地说:“紫衣,我知道最近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但我不是有意冷落你,你知道我从昨天晚上起写稿,《春愁南陌》就差结局了,我投入了太多精力和翌晨的财力,成败在此一举,我做梦都在拍电影!我昨天凌晨三点才睡了不到四个钟头又要赶到片场和子琛讨论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难杂症,下午才有人跟我说你不见了,我一个人开车围着衢南转圈,结果发现你和曾璞渝在一起我能不发火吗,我求求你现在就不要跟我生气,我累得快疯了!”
紫衣轻轻问:“晨述,你曾说我们的将来是遥遥无期的,现在我只想知道,我们还有未来吗?”
晨述只是沉默,车子没入滚滚红尘,行驶的方向朝着翌晨,他们应当正赶往片场。
“不,你从没有想过要对我负责,你不过在利用我,不过是一时迷恋我的身体,因为我排斥男女之间肉体接触,因为我无法在戏中表达真实的感情,而你却看中我的美貌我的气质我的风姿,你不断地追求我,只不过想要利用我完成你的作品,不过是你铺垫疯狂事业道路上的殉难者之一!‘丝绒布后的独裁者’果真名不虚传!”
晨述转动方向盘的右手稍一偏,险些撞到挑担的农妇,堪堪擦身而过,晨述只管踩下油门,车子绕过卡尔特电影院,一路清凉缤纷的霓虹灯,转眼到了翌晨门口。
晨述“砰”一声关上门,打开紫衣身侧的门对她伸出手:“下车吧。”
抬眼迎上紫衣澄若秋水的眼眸,凉风习习,蝴蝶翠玉坠子耳环沙沙打着衣领:“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下车,左安兰是…你的妻子吗?”公司门口的角落几个拿着照相机的记者探头探脑,晨述已抓紧她的手:“无论什么事情,都等过了今天再说好吗?”
一句话,一个神情,一个动作,他总是有办法令她妥协。
今晚破天荒第一次地,作为新人的紫衣戏份中所有动作和神态都很到位,即使是每个演员“老大难”的问题——哭戏几乎不需要时间酝酿就一触即发,反倒是戏油子晨述走了神,不是记错台词就是表情不到位,说话也总是深思恍惚。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的懊恼烦躁可想而知,子琛不断安抚他不要紧张,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晨述情绪越来越紧绷,一遍遍的NG,越来越糟糕,直到凌晨四点,子琛终于忍无可忍强行撤走演员和现场工作人员,这么拍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晨述已无反抗的力气,瘫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精疲力尽,出去昨天晚上四个小时,这三天,他已连续四十小时
没有睡过,紫衣坐到他身侧,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用目光抚摸他刀刻斧削般精工的五官,能想象她这样爱着的人,竟属于别人?
他握着她的手:“不要走,留下陪我,好吗?”
他是困倦之极,握着她的手本是绵软无力,却比他精力充沛的往日那坚定有力的手掌更难以摆脱,她终究挣开他的手,他的手徒然伸在半空,颓然落下。
与他走的这一程这样痴,这样傻,回首已是错无可错,悔无可悔,然而她却又无错,却又无悔,她爱过他,只是不能再任由自己与他相爱,这是别人的丈夫。
她听了许多这样的故事,她父亲年轻时便是一个如同郁晨述那般的浪荡子,家中虽是妻妾成群,却也常往堂子里跑,有一阵新鲜劲过去了就开始捧戏子,那个女戏子在戏班里是顶梁柱子,又卖艺不卖身,多少男人追捧着都不得手,只有他崔三爷相貌堂堂又有几分家底,穷追猛打了一段时间才成了她的入幕之宾,据说当年父亲为了娶这个戏子,不仅想把几个妾侍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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