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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筝,是我。景悦。”
“哦,是景悦啊。你是找世樊的吧?”汪筝一猜就中。
景悦含糊的应了一声,问道:“他在吗?”
“不巧,他今日被朋友叫出去了,不在家。”
竟这样不巧?
“哦,那没事了。”
许是听出了她的失望,汪筝忙道:“他呀是去见报社的主任去了。家父认为,既然两家都已定了婚事,理应登报。”
“汪总长考虑的甚是周到。其实我爷爷也同我提过这事,等会我就去回了父亲和爷爷。”
“恩。”汪筝应了一声,又同景悦说了会子话,才挂了电话。刚拐过弯,想回自己房间去,门房就来报,说是张幼昆来了。
汪筝忙原路折返,走到客厅,见张幼昆正痞痞的走进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张幼昆也不打招呼,随意在沙发上一坐,说道:“自然是堵他来的。”
“定是大姐回去同你们说了吧。”初二时大姐汪笛回了趟娘家,定是知道了小五结婚之事已定,便回去同他们说了。
张幼昆扬了扬眉,道:“昂,他还真是保密,非要我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
“谁让你初二那日没来的?”
“大嫂回娘家,我这做小叔的跟来做什么?”
汪筝摇摇头,笑他,说道:“你这一脸委屈的样子,到我跟前做什么?还不去向正主哭诉去?”
“他人呢?”
“出去了,一会就回。”
张幼昆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我说好姐姐,他这小子怎么这么突然的就要结婚了?该不会……是做什么坏事儿了吧?”
“你快别!小心他翻脸,人家跟密斯景可是清清白白的。”汪筝知道汪简的脾气,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被他听了去,定要翻脸的。
张幼昆与他多年朋友,又怎会不知道呢,忙见好就收,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他与那景小姐不一般,果然……只是爱媛那,恐怕不好收场咯!”
“你也别再把曹爱媛与世樊扯一块,世樊听了顶多发个脾气。万一哪天被新娘子知道了,可要多心了。”说完,汪筝就眼尖的看到汪简回来了,忙起身道:“哟,你回来了!”
闻言,张幼昆立马回头,见汪简一脸喜气洋洋的走进来,又一屁股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好不悠哉!
“我可等你好久了!”
汪简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问道:“等我做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都要结婚的人了,难不成还不打算与我们混了?”
“怎么会呢?”汪简失笑,又道:“男傧相你是跑不了的。”
“得!话没套出来,倒把自己搭进去了!”张幼昆这诙谐自嘲,引得汪筝连连发笑。笑着的同时,她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有张幼昆在,想来曹爱媛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临近元宵节,景公馆里依旧有宾客进进出出。看过报纸的人都晓得,景氏长女将要嫁给外长家的五公子了。
景悦作为主角,自然少不得要在景公馆里招呼着。这日,刚送走父亲衙门里的同僚太太,景悦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景悦。”
“妈。”
“看到报纸才知道你要结婚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同我说的?”方丽丝话语里有些不舍,又有些怪怨。
景悦这些天一直不得闲,倒也把这事忘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母亲,总归要亲口跟她说才好的。
“母亲,这事是我有欠妥当,对不起。”
“景悦,这话本该是我说才对。对了,婚期定了么?”
景悦点点头,忽又想起母亲看不见,忙道:“定了。开春就结婚。”
“那你嫁妆……”都不知道新太太会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景悦觉得一股热气冲上眼睛,却又硬着逼了回去,,说道:“母亲,嫁妆的事爷爷自然会办的。再说,我也不讲究什么东西。爷爷和父亲不至于亏待了我去。”
“恩。”听女儿这么说,方丽丝心里却仍觉不安。她方才说,嫁妆的事情爷爷会办,那么新太太想来定是不理会景悦的。若是当年她不做那个决定,今日景悦应该就不会那么委屈了吧?
“妈,我上北平之前,会去天津一趟。到时候,我就从王公馆出嫁吧。”
闻言,方丽丝一阵欣喜,连连道:“好,好。”
挂了电话,景悦轻叹了口气,转身却见景怡站在身后。
“景怡,怎么了?”
“姐,我是来叫你试衣服的。”
“那走吧。”景悦点点头,挽过她的手往内院走去。
一路上,景怡一改往日的性子,安静的走着。
景悦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忙没话找话,说道:“这么多天,怎么都不见仁谦在家?”
“他去上海了,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景悦挑了挑眉,疑惑,问道:“他去上海做什么?”汪简也还在北平,没回上海呢。
景怡摇摇头,说道:“他没说太细,只说去看朋友。我就奇怪,他在上海有什么朋友,横竖也只认识冯家少爷罢了。”
闻言,景悦心里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可是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姐姐,这次我做你的女傧相,能一起去天津么?”景怡陡然出声,拉回了景悦的思绪。
景悦回神,笑了笑,点点头道:“当然能啊!”
景怡低了低头,说道:“我真想看看你的母亲。”究竟为什么会抛下姐姐?
景悦惊愕,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姐姐,你要出嫁了。以后,我们就不能在一块了。”
景悦见景怡撇了个嘴,忙抱了抱她,说道:“快别这么想。我们姐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好歹也有一半的血相同。可纵使再亲,早晚你也会嫁人的。虽然我们俩人不在一块,可留着这么个念想,终归也是好的。”
景怡不甘愿的点点头,又忽然出声道:“要是我也嫁到北方就好了!这样我们见面就方便了!”
闻言,景悦错愕,不过很快就恍然,这样的话也只有景怡这个小脑袋才想得出来。
汪景两家的婚礼定在初春,由于杭州到北平也要些时日,所以汪简就早早的南下了。
景公馆知道新姑爷今天过来,早早的就叫丫鬟仆妇将大小房屋客厅都细细地打扫一遍。汪道驰因想着新妇是南方人,便拟了个迎娶的方案。汪简先行到杭州把新妇迎到上海
后回北平,然后由新妇的娘家弟弟送嫁到北平,举行婚礼。
汪简先将父亲的意思说了一遍,又道:“婚礼打算在敝府举行,音乐队找了一队俄国人,水平极好,并不在公府乐队之下,不知岳丈意下如何呢?”
景林是去过汪家官邸的。汪公馆与景公馆不同,一栋洋楼十分别致,单就一楼的大厅,就已经是十分的隆重了。
“汪总长办事,自然是十分周到的。”
“婚礼当天还会请警察厅派人净道开路。这事家父已经跟警厅打过招呼了。”
景林点点头,心道,汪总长对于这桩婚事竟也如此重视。
得了景总长的首肯,汪简在冯威和阮向东的陪同下,顺顺当当的迎到了新娘。
出阁之日,景太太也满脸笑容的站在景林身边。
景太太与景悦不和是整个景公馆都知道的事,可现下看来,却见其笑容满面,旁人不知道的,只怕要当做她时景悦的亲娘呢!
杭州到上海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路上,景怡陪着景悦,说道:“羽衫姐姐不能来真是太可惜了。”
“现下她正怀了孩子,自然不好奔波的。等到了上海,就能见到了。”其实在景悦心里,最觉遗憾的却是秦照初。她与秦照初虽然有些小嫌隙,可终归是一起长大的。
到了上海,众人自然是去汪简住着的汪宅的。
汪宅本就是新式的洋楼,贴上喜字总归不伦不类。所以汪简就叫了人,用彩绸花装饰走廊墙壁,门口和过道口,只架起一座门,藤蔓缠绕,里面还缠了彩色的灯泡。
谢羽衫虽做不了女傧相,可女招待的活自然少不了。汪宅里头请了不少年轻人,都是阮向东和汪简的朋友,大家也十分的热闹。
冯威想起景悦和汪简,心生感慨,说道:“想来,你们俩的介绍人合该就是我呀!”
闻言,汪简和景悦均是一愣,不禁想起那张照片。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眼神分离之际,却又有些难舍难分。
一旁谢羽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道:“二位还未正式成亲,可不能这样眉来眼去的。”
景悦忙忍不住啐了她一口,红着脸,却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众人又说了会话,汪简因还要赶着去北平,便拉过景慷商量着之后的行程。
景悦想起母亲,便走过去,说道:“去北平前,我能否去天津一趟?”
汪简这才想起,天津正是景悦生母所居的城市。暗暗骂自己,怎么没考虑到这事呢?
“自是可以的。”
不过在上海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