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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太太慈爱的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当然想啊。妈在家里一直担心你们几个,怕你们在外头不习惯。”
景慷较之景怡要沉稳许多,他答道:“一路上都有汪公子打点安排,倒也免去了许多麻烦。”景慷下意识的省去了去天津的事情。
“你这一趟差,办的怎么样?”景太太对于儿子的前途也一直是颇为关心。
景林笑笑,说道:“仁谦这次表现挺不错的。”
听到丈夫夸奖儿子,景太太感到十分欣喜,笑着说道:“这就好。仁谦也是时候学着做事了。”
景慷又应了几声,见天色已晚便同景怡一起离开了上房。
待子女走后,景太太才又对景林道:“老爷,你去北平的这些日子里。上海冯家来人了。”
景林一愣,问道:“来人?说了什么事么?”
秦氏顿了顿,思忖了一番才道:“这次汪家带了许多聘礼,托了我娘家哥哥来说媒了。”
“那你怎么答复人家的?”
“老爷不在,我自是不敢自作主张的。只不过依着我们两家的交情,再加上之前大姑娘与人家冯公子亦是走的颇近,若是退礼,两家面子上怕是过不去。所以妾身便先做主将礼收了,这婚事还是应由老爷定夺。”景太太之前回过一趟娘家,与秦太太聊天时,秦照初曾来打听过汪简的事情。那时她便看出了那丫头的心事,只不过看那汪公子的心思,却仿佛是在景悦身上的。此次冯家来提亲,她自然是要借这个机会,快快的把景悦嫁出去。
闻言,景林怒由心起,怪怨道:“夫人这还不是自作主张?!收了聘礼,便是答应了这媒妁之言!”
“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对于这些自然是考虑的不周到。可是,这些年来,我们两家对于大姑娘和冯少爷的婚事不都已是心照不宣了么?”秦氏知道景林会是这般反应,便早早的就想好了说辞。
果然,景林不再赘言。沉吟了一会,又开始在房中踱步。想到之前他曾问过景悦与汪简之间的事,她急急的予以否认。而对于冯威倒未说过些什么,若是将她嫁去冯家,凭着又与冯前这么多年的交情,想来也会待她亲厚的。
事已至此,便这么答应了罢。
身在旧居的景悦自然是不清楚的,直到几日后公馆这里派了人来请她过去。可巧,这日景深也应老友相邀去了富春山小住,当日便动了身。
景悦一人也待得甚是无趣,便也去了。
刚到公馆门口,门房就喜笑颜开的道喜:“大小姐,恭喜。”
景悦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走进去,行至中庭,便碰到了景慷。她忙拉住他,说道:“仁谦,为何人人向我道喜?”
景慷一愣,随即想起前几日父亲说起冯家来人的事情,忙反应过来说道:“自然是恭喜姐姐与冯少爷喜结良缘了。”
闻言,景悦一怔,再是一震,皱眉质问道:“是谁说我要同……同冯威结婚的?”
见她是这样的反应,景慷有些不解,小心翼翼的回道:“也不是旁的人,我前几日听爸妈说起的。”景慷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临了,又有些不确定的道:“姐姐莫不是不想嫁给冯少爷?”
景悦不答,只问:“这么说,我们几个还在北平的时候,冯家就来人了?”
景慷点点头,肯定的道“是”。
景悦心中冷笑,什么人家的太太,竟会如此草率的与人定媒妁?!她沉了沉气,说道:“我知道了,你这会子是要去学校的吧!”见景慷点头后继续道:“快去吧,别迟到了。”
待景慷走后,景悦才径自往上房走去。
因景林去了一趟北平,衙门里特许他在家中休息。正巧这日景林在家,见景悦来了,说道:“听闻你爷爷去富春山了?”
景悦点点头,环顾了下房间,不见秦氏身影,便问:“太太呢?”
这是景林初次听到景悦主动提起秦氏,不免有些意外,奇道:“怎的,找太太有事?”
景悦轻哼了一声,冷笑道:“爸爸,何必这样兜圈子呢?今日你与太太找我,我找太太,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说到这里,景林亦是明白景悦话中的意思,便直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便也不再多言,还是先问问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这事不是已经定下了,还需要问她的意思么?
“太太来了。”修在外头大声的通报,显然两人在外头站了一阵子了。
秦氏在汽修的服侍下走进来,说道:“大小姐来了。”
景悦并不理会,撇开头冷哼了一下。
秦氏怒有心起,厉声道:“我虽不是大小姐的亲娘,可还是这一府的太太,你不称呼一声也就罢了,竟还甩脸色?”
秦氏不这么说还好,可是偏这么说了,景悦也就不依了,立即起身斥道:“太太?你也配!”
景太太一惊,她们虽然不合,不过却从不在场面上互相难堪。可是今天景悦却说的这样大声,又一脸沉色,只怕便是为了这桩婚事罢。
“景悦,你怎的这般同你母亲说话?!”景林虽心疼景悦,可是见她如此不敬,却总归是要说上一两句的。
听得“母亲”二字,景悦怒气渐甚,只道:“我的母亲远在天津!”
景林语塞,心知愧对景悦,倒也未再赘言。
可是景太太却就此不依了,一把拍在桌上,厉声喝道:“放肆!你眼里可真没有我这个太太!这些年来,我自认为待你不薄,纵然不能得你一句娘,也该唤得一声太太吧!”
景悦不惧眼前的妇人,径自说道:“你说待我不薄。那我问问你,这些年我不在公馆,我那院子里原先存着的几样物事又去了哪?你是一府的太太,这些事情你会不知?”
“什么物事?”景林一惊,暗道这家里是遭了贼?他竟不知。
可景悦不理会,继续说道:“你是我继母,你不喜欢我理所应当。这些年我们面和心不合,你我二人心中清楚。我之所以隐忍未发也只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想叫父亲为难!可谁知太太还变本加厉!我的婚事,你身为继母却自作主张,此举置父亲于何地?又置祖父于何地?!”
秦氏此时心里只突突的跳,气的拉住景林,要让他评评理:“老爷,你倒是说句话。这自古以来,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么?这些年来冯家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只等下聘定亲了。大姑娘若是不满,大可早早说出来啊?”
“太太这话说的真真是可笑!我一个女子,难道主动说不要嫁冯家?若是对方没有这个意思,丢了我的颜面也便罢了!可折了景公馆的颜面,我又如何担当的起!现如今,太太做了这样的事情,竟反怪到我的头上。我已经搬出公馆,平日也不碍着你什么,你却还要这样对我!难道此事还是父亲授意你要这样赶我走么?”
秦氏听其言之凿凿,更加说不出话来。
站在她身边的绮秀忙站出来道:“大小姐这话也忒严重了……”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景悦抢白:“这是景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说完,缓了口气,冷嗤道:“还是你得了太太首肯要做仁谦的姨娘,便自认为有所不同,是景家一份子了?”
绮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听景悦说道:“我平生最讨厌贩卖人口,还自甘平庸给人做小的。可你绮秀姑娘却想做那半个主子,我便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敢说,我与太太这么多年来的嫌隙,当中没有你的挑拨?!”
景林一听,立刻怒喝道:“够了!”说完,便沉默的看着三人。半晌,他才叹了口气说道:“景悦,为父这些年来常不顾家中事,因你母亲之故,对你也不甚关心。今日你如此大闹,也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要取消婚事。可是你要知道,若是退婚,只怕会让你的名誉受损。当年,吕碧成就是因为退婚,所以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爸爸,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了。只不过,你与母亲虽不是盲婚哑嫁,却也是包办婚姻,可最终不也离了婚么?你与太太夫妻情分如何,我不知。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婚姻和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景悦缓缓说完,看着景林。
景林也看着这张与方丽丝肖似的脸,轻叹了口气却又听得啜泣声。转眼一看,秦氏已经靠在绮秀身上拿着绣帕淌眼抹泪了。景林是越发看不顺了,只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屋里顿时一瞬间僵住,静得有些压抑。此时门口何安咳嗽了一声,说道:“老……老爷,少爷和二小姐来了。”
原来景慷见景悦面色不对,走到一半便往回走。正好碰到要出门的景怡,忙拉了往上房来。只是行至门口,却听到里头一片吵闹,便同景怡两人站在原地听了下去。
备好车的何安左等右等还不见景怡来,便问了门房也到上房来了,看到立在外头的两人却被两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