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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咱们此刻出发,日落之前应该能到大营。”
白小莫点了点头,便跟着卢容川向前行进,马队走的并不快,卢容川似乎是刻意不想这么着急赶回大营的。
“当年,把你打成那样,却是我父亲的不对……但为人子者,孝道为先……我也不能违背……所……以……”
白小莫打断了他:“卢少爷,我并不怪你,若是我爹爹让我杀一个人,我也会去做的……你爹爹战死沙场……是大英雄……你千万不要伤心。”
卢容川哈哈一笑,看了看身上的重孝:“倭寇未灭,哪里有功夫伤心!”他一笑之后打马前行,留下一个潇洒俊朗的背影。
一行人回到大营的时候确实已经是晚上了,而且已经很晚了,卢容川告诉白小莫李忘应该已经睡下,今夜便不去扰她,为白小莫点了一个帐子,让她也先休息。
白小莫睡下之后,卢容川独自一人在大帐中秉灯看着什么东西,一会儿门外有人来报,说是飞狐陉的孟义华、秦仲带着很多喽啰来拜营。
卢容川眉头一皱,还从未听过深夜拜营的道理,但对方既然来了,就必是有事,那只好去迎,他刚刚起身,却见孟义华大喇喇的推开了门口的卫兵和秦仲两个人冲了进来,不过好在他们还知道分寸,将喽啰们留在了外边。
卢容川一抱拳道:“两位……”
孟义华大骂道:“别废话,李忘那小子在哪?”
卢容川道:“怎么了……他就在我营中养伤……”
孟义华道:“养伤?他哪里受了伤!卢少帅,你速速将李忘交给我们,咱两家不要伤了抗日的和气,否则,哼哼!”他自腰间取出一柄短刀,晃了一晃。
卢容川哪里会怕这些?沉声说道:“李忘现在本属飞狐陉一员,他虽是我兄弟,但与各位饮过了血酒,就是各位山寨中的一员,各位要带走他我没有半个不字,但你们深夜闯我大营,拔刀就要带人走,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
孟义华看了秦仲一眼说道:“看来,卢少帅是当真不知了,我料少帅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卢容川道:“究竟是何事?”
孟义华道:“李忘杀了吴寨主!”
卢容川一拍桌子道:“什么?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孟义华道:“两天前。”
卢容川一摆手道:“绝无可能,李忘自五天前就在我营中养伤,他寻小莫不到伤心欲绝,先自吐了好几口血,行走尚且困难,怎么能赶到飞狐陉刺杀吴寨主?”
秦仲抢道:“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李忘一颗铁丸打死的吴寨主,他那轻身功法,连孟二哥也追不上,这当世又能有几个人做得到?”
卢容川道:“可是……他确实……”
孟义华道:“李忘的武功深不可测,即便是忧郁心中吐了几口血,三两天也便好了,你这些日子可是与他形影不离?”
卢容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重孝:“我这些日子心中思念父亲,情绪十分不好,加上李忘托我去寻找小莫,这五天来一直不在营中,两个小时前刚刚回来,还未去见李忘。”
孟义华道:“那便是了,想必李忘的伤要么便是装的,要么便是已经好了,他使你去寻白小莫,再叮嘱好那女人何时随你回来,他趁中间这间隙,以自己的轻功再加上赛的卢那神驹之力,一往一返已然足够了。”
卢容川眉头一皱道:“若是他走了,门口的卫兵如何会不知?”
秦仲道:“以他的武艺,要从卫兵手里脱身,还不容易么?”
孟义华一抱拳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未必便要即刻处决李忘,但卢少帅难道连带他来与我们当面对质都不敢吗?”
卢容川道:“那好吧,两位就请随我去李忘的营帐,看看他此刻到底能不能行刺吴寨主。”
卢容川引着孟义华和秦仲两个来到了李忘的营帐前,卢容川高声喊了一句道:“兄弟,可在帐内?”只听里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大哥,进来吧。”
卢容川便掀开帐子,走了进去,却不料这时候孟义华和秦仲两个突然发难!秦仲单手直劈卢容川后脑,卢容川身子一转,让开了这下袭击,却被孟义华直接冲了进去,直拿李忘。
李忘正在床榻上修养,见孟义华虎爪恶狠狠的拿过来,情急之下,身子一起,让过了这招,但他这一下引动内劲,心口疼得不行。
孟义华嘿嘿一笑道:“小人,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果真不是真伤!”他说完便不再留情,自腰中拔出短刀向李忘劈过去,李忘闪避不及肋上被狠狠砍中,血流不止。
李忘见这孟义华竟是要下杀手,那便问什么也来不及,只好先脱身为妙,但他身上乏力,又是在床上惊变,要想脱身谈何容易?
那边卢容川要来制止却被秦仲阻拦,两人谁也无法片刻间摆脱对方,一时成了掣肘。而李忘此时的身子万万抵不过孟义华,他只好一脚将被子踹起,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从窗子飞出。
孟义华轻叱道:“比轻功么?”
也便从窗子里飞身出去。
李忘突然窜出帐子,只觉得寒风刺骨,周身上下不住的发抖,身后孟义华一跃而起,又是一刀纵贯后背,一朵鲜血凝成的花朵绽放在夜幕之中。李忘只觉得背后剧痛,一个没站稳便倒在了地上。孟义华见将李忘砍倒,一个挺身从天而落,就要将李忘刺死,李忘情急之下,再次奋起,向侧一滚,让开了这夺命一击,此时的李忘是确实再无力气搏斗了。孟义华站起身子再次发难眼见就要将李忘手刃刀下。,这时孟义华只觉得胸口一股大力涌来,整个人竟被凭空推出十余丈远,却见李观澜负手而立,怒视孟义华,但旋即立刻将李忘抱起,放在一匹马上,自己翻身上了马,扬鞭而去。
孟义华施展轻功追去,但刚刚李观澜袍袖一拂之力实在太大,震得孟义华全身经络为之一滞,连轻功施展出来都不灵便。
但他见李观澜就要将李忘带出大营,连忙厉喝:“兄弟们,射箭!”
那些小喽啰便向李观澜出射箭,但李观澜何等高手,只单手一拂,那些来势锋锐的利箭都如落叶般置于地上。
李观澜一路骑行,择了一处山洞将李忘放下,为他疗伤,那孟义华在背后开的那道口子十分狠辣,几乎将李忘骨骼斩断,索性李忘自幼习武,身子已经有了下意识的闪避,才略微避开分毫,否则以孟义华的功力,虽是短刀但斩断脊柱也并非不可能的。李观澜在这山洞中调理保护了李忘半个月之久。
这期间李忘思念白小莫,又是吐了几口血,李观澜频频摇头道:“本来你的先天骨骼比我还要精奇,你此际的武功修为比起我当年来也是只多不少,将来的成就必当在我之上,几乎可与师祖曾养棋并驾齐驱了。但你为那女子伤心呕血,毁了身体精元,日后就算如何勤加努力,只怕要想赶上我,也是不容易了。”
李忘面色苍白咳嗽两声,却说不出话来。
李观澜沉声说道:“你的伤快要好了,只是先不要回铁血军去了,卢天远已亡,我也不回去了,从此我便流浪江湖,在燕赵间杀几个鬼子了事,你听我言语,先去嵩山少林寺朝拜,认了师门宗祖,然后再去福建南少林,请教那里荆楚长剑的本源秘法。这些是咱们曾门弟子自己必当要做的事情,为父不能陪你去做。为父只望你这一番历练之后,能忘了那女子。”
李忘点点头:“那孩儿自南少林回来之后,如何去寻父亲?”
李观澜道:“我必会每三个月去你母亲妹妹处报知平安,你若要寻我,可在那里探得我消息或者在那等我便是。”
李忘道:“孩儿知道了。”
第三十八章、血战
一九零零年七月六日,聂士成军在天津小西门外击败侵略军,乘胜进兵至跑马厂八里台,李观澜随军参战,并担任保护聂士成任务,时年十八岁。
这一次的天津保卫战打得十分艰险,李观澜的大师兄已经在城门争夺的时候身先士卒被炮火震亡,二师兄徐铜现在随着义和团首领王一真在城里戍卫,李观澜因为担心聂士成的安危,决定跟着他来到战场上,随时护卫。
在八里台,初时打了几个胜仗,把洋鬼子的军队逼退了,但后来八国联军的士兵如潮水一样涌上来,聂士成手下的将官拼死向前也没能将战线再推进分毫。聂士成见如此,心中萌生了退守保全之意,叫来麾下众将官,谋定撤退之法,但他尚未开始撤军,就突然遭到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猛攻。
当时聂士成的身上已经有伤,六月下旬的时候,聂士成奉命攻打天津租界十余次,几次差点攻下,当时八国联军军队称聂士成的部队是中国最强悍的军队。而义和团则乘机四处焚掠抢夺,聂士成派兵镇压,维护天津地面上的安定,为此杀了义和团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