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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证了传奇。
男人看着掌中的闪烁这不同寻常的宝剑说道:“哈哈哈,老婆,小约、小莫,我白振生,终于打出一把神器了,哈哈哈,回风拂柳,这世上终于有能克制你们的神器了,哈哈哈!”
他笑着,仿佛忘记了一切,一身钢铁般的肌肉缓缓松弛,就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第二章、藏剑
白振生用一块布将这剑裹好,小心翼翼的说道:“村子里的人都走了?”
白黄氏道:“能走的都差不多了,说鬼子的扫荡小队已经快要到了。”
白振生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神剑,再三哀叹:“可惜老子不能多铸几把好剑,让各路英雄好汉去杀鬼子。”他眼神中充满了遗憾与失落:“小约、小莫你们两个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白小约说道:“爹,鬼子就要来了,咱不跟娘在一块儿么?”
白振生道:“来不及了,你娘是小脚,不如咱爷儿仨走得快。”他说罢,左手提着剑,右手抱起白小莫大步迈了出去。
白小约看看父亲的背影,又看看母亲:“娘,你自己小心。”
白黄氏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白小约紧紧的跟上了父亲。
这三个人出了村子向北边急速走去。
白振生一面走一面说道:“你们两个要记住我走的道路,以后若能遇到配得上用我这柄神剑的英雄就带他来这里找。”
白小莫道:“爹,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白振生道:“我虽然是个铸剑师,武功却一点都不懂,铸得出神剑却用不了,也守不住,况且刀剑本是血光灾物,越是神器越是见血封喉,出鞘便杀的东西。鬼子国里有一把妖刀村正,德川家一家五代人都死于此刀之下,邪乎得很,但愿老子打出来这柄剑别是那么妖的鬼器。”
白小莫道:“爹,这柄剑叫什么好?”
白振生细细的想了想:“老子一辈子打刀剑十三把,其中可以称得上神器的只有三把,回风、拂柳还有这一柄,此剑通身鳞纹,锋利不亚于古代的青萍之末,不如,就唤作青鳞好了。”他一边说一边十分兴奋:“小莫,你胳膊和痛么?”
此时白小莫早就用白布包扎了自己的伤口,但她出生十三年来第一次被父亲关心,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不疼了。”
白振生道:“此剑身上有你的精血,将来你若有难,它必护着你。”白振生心愿已了,自然不会再像往日般暴戾:“这些年你们娘儿仨没少吃我的拳头,对不住你们了,只不过我若是不打出能胜得过回风、拂柳的神器,终究是心里不适,这下好了,我平生大愿已成,往后咱们好好的过日子。”
他们三人一路说一路快行,已经离村子有了三四里地,曲曲弯弯的拐进了一处山谷,这山倒并不大,谷却十分隐蔽,若非熟门熟路的万难寻到。
白振生将女儿放下,谷内已经阴暗不见阳光,他点燃了火折子,三人小心翼翼向里面行去。谷中还有洞,这洞狭长细小,白振生身子魁伟高大,此处似乎已经很难进去了。
白振生停下了脚步对白小莫说道:“小莫,我当年来的时候,也约莫你这般大小,那是你的爷爷便让我进去藏剑,知道后来有缘的人来取剑,今日我已经进不去这洞了,你身量还小,替爹爹将这剑放进去吧。”他谨小慎微的将包着剑的包裹和火折子交给白小莫,那剑似乎有些沉重,白小莫险些被带倒。
“你进去之后,里面是一片冬天福地,居中有咱们祖师爷的灵位,你去替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将此剑放入旁边香案上的匣子里,用案边的铁锨挖出穴来埋进去就是了,我和你哥哥在外边等你。”
白小莫点头称是,便慢慢的向里面走去,初时尚能直立而行,越到里面越加细小狭窄,便只好跪下来在隧道里爬行前进。她只觉得如此这般走了很久,才见到洞口,洞内不但一点儿也不昏暗,反而光亮得很。
原来这小洞穴内有一枚夜明珠在,周遭又都摆放着镜子,反光之下竟将这里照射得通明。
白小莫不敢多看,只寻到了白振生所说的香案。上面摆着三个人的灵位,居中一个写道:“铸剑居主人秦公讳木之灵,弟子钱三敬立。”居右的一块上写着:“铸剑居二代主人钱公讳三之灵位,弟子白柏彤敬立。”白小莫当然知道白柏彤是自己爷爷的名讳,而那第三块灵位便是白振生为白柏彤立下的了。此香案上还有三本传记,分别是三人的弟子为他们一生写下的传奇,但白小莫却不敢多看,连忙对着香案磕了三个头,便拿出铁锨挖起坑来,那铁锨十分沉重,白小莫累的浑身是汗才勉强将一个能把剑放进去的小坑挖出。
她拿起神剑,此时剑透过粗布闪出一道光华来,吓了白小莫一跳。她慌忙将剑放了进去,用土埋好。这时火折子已经燃了大半,她怕火熄灭,又赶紧爬出福地。
再次行走在隧道内,心里十分害怕,她不知道那道白色的剑气究竟意味着什么,小时候常听剑皆有灵性,能震慑妖鬼身上的邪气,而自己从小就被爹爹和别的人骂做妖怪,难不成那剑真的在震慑自己身上的妖气不成?白小莫越想越害怕,便走得越来越快,她都行了很久却依然不见父亲与哥哥,想是他们怕火折子燃尽,便先行出洞去了。
白小莫站起身子之后便尽快走,但终究还是让火折子给灭了,自己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碰头碰脚必不可免,有几下实在疼痛难忍的,几乎又哭了出来。她费了半天的劲战战兢兢的才勉强从那狭长的洞子里钻了出来,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进去了。她出得洞来只见自己全身都有血道子,看着就跟刚刚被人追杀一般狼狈不堪。洞外却只有哥哥。
白小约道:“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白小莫一摆手说:“没事儿,火折子灭了,里边看不见磕的,咱爹呢?”
白小约道:“爹担心娘,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叫咱俩在村口等他俩,估摸着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咱快回去吧。”
白小莫道:“好,快走吧。”
白小约道:“你腿脚怎么样?我背你走吧。”
白小莫点点头,脸上漾着笑。
白小约背起白小莫快步行进,快要进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枪响!
白小约和白小莫都愣了一下,白小约放下妹妹,两人跑了进去,只见一队日本士兵正把白振生和白黄氏围在中心,为首的一个鬼子穿着一身和服,竟在用中国话和白振生说话。
白小约立刻意识到此刻应该跑开,但却已经来不及,五支三八式步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黑洞洞的枪口,怦怦跳的心脏。
白振生怒道:“你们俩他妈的回来干嘛!”他抄起手边的一把铁锤就砸倒了其中一个日本士兵,但那个穿和服的日本人突然欺近了白振生的身边,腰中的太刀拔起又收回,白振生面露痛苦之色,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穿和服的日本人说道:“把他们都带回去。”
他手下的士兵便一人一个枪托把白小约和白小莫打得疼弯了腰,反绑了双手押着上了一辆军车。他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到了一个县城的样子,从车上下来走了几步,就进了一个遍布铁丝网的建筑,然后白小莫和白小约就被分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白小莫当然听说过鬼子打进中原以后烧杀抢掠,什么恶事都敢做,却从没仔细想过终于有一天自己也被关进了鬼子的牢房。他们被押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白小莫和父亲铸剑忙活了一天中午没有吃饭就连忙去藏剑,此时早就已经饿得可以了,可是似乎看起来守卫们并没有给她吃的的意思,她又不敢开口问,只好自己忍着。
也许是累了,又还没真的见过日本人审讯时候的可怕,所以也没顾得上害怕,竟斜斜的倚着墙边缓缓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两个配着太刀的看起来身份挺高的日本人进来了,其中一个人粗暴的拉起白小莫。
“你们干嘛……”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日本人一个耳光打懵了,然后手上脚上都被戴上了铁链子,沉得走不动路。
那两个日本人用日语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拖着白小莫往外走。
白小莫害怕极了大声的哭闹起来,立刻就被一个日本人的手肘打在肋骨上,哭的声音都岔了气。
她就这样被拖着进了一间有着昏暗灯光的屋子。
屋里坐着一个日本人,身后站着一个中国人。
白小莫被扔在一张椅子上,押她来的日本人就出去了。
日本人叽里咕噜说了好多,中国人就开始翻译,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们大日本皇军是善待俘虏的,尤其是妇女和儿童,但是你得跟我们合作,你的父亲是中国有名的铸剑师,我们想请他将铸剑的技艺和我们的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