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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适合,他怎么知道不适合?寻安有些恼怒的想,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好像自己都是救世主,从来都像施舍一般怜悯的看着她,告诉她,这个不适合你,那个不适合你。她恼怒的盯着赵管家,强硬的说:“你告诉他,我不回去!”
她被蓝烟带回了家,因为游行的中途突然天降暴雨,寻安淋了雨,蓝烟便带她回去换衣服,蓝烟的母亲说:“看她这么困,就在这儿睡一晚好了,你知道她家里的电话吗?打一个过去吧,别叫人家担心了。”
蓝烟最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向公馆,她放下电话的时候,寻安想,他会来接她吗?她一定是惹恼了他,他这个人脾气不好,为人又有些自大傲慢,如果他把她就此丢在这里怎么办?如果他不再理她了又怎么办?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她虽然困,但是也睡不着。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悲哀,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有一种强大的能让人空虚流泪的感情,叫做思念。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开了蓝家的大门,那人和蔼亲切的问:“这是蓝烟蓝小姐家吗?”
“是。”
“请问阮寻安阮小姐在这儿吗?”
“在的。”话说道这儿,蓝太太才明白过来,来人一定是那位寻安小姐的家人,忙请进屋来。
蓝天名也出了屋子,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易楚臣很悠闲的喝着茶,时不时的与蓝天名蓝太太谈笑两句,仿佛多年的老友。不多时,寻安也跟着蓝烟一起出来了,易楚臣走到她身边说:“走吧。”
寻安抬头看他。是的,快要中秋节了,他来接她回家了。
八月十六日清晨,几个游行的带头人物纷纷都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寻安也不知道,她此刻正病着,褚安宇本来还出着差,特意请了假跑来看她,向德珠看他这样关心着,便在向公馆另开了一间房让他休息,方便照顾寻安。
其实人并没有处理干净,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就是方德林,她那天接到弟弟的通知,说是母亲在老家身体不好,她便去南华寺请香,所以秘密逮捕的人这才没有找到她。
夜幕降临的时候,德林踱着步慢慢走回家,忽的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叫了一声转过头去。
那人问:“别害怕小姑娘,问你几个问题。”
“你认识住在这里的人吗?”
“不认识。”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客气。”
她舒了一口气,以为那人已经走了,谁知刚刚回头,就感觉肋下一痛,原来有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此刻的寻安正站在火车站台上,叮嘱褚安宇,一定要按时吃饭,千万别委屈自己。褚安宇笑了
笑,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好我就好。”最后他一定要寻安给他一个kiss goodbye,寻安只得轻描淡写的踮起脚在他的额上亲了一下。
火车渐行渐远了,寻安还是一个人站在火车站台上,她想起,不过数月之前,易楚臣火急火燎的从西北赶来,把她带下火车,为什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变成了这样。
她决定去一趟都安。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易楚臣淡淡的说:“今天你别出门了,待在家里。”
寻安道:“可是,我还要去上课。”
易楚臣突然丢下了筷子,说:“你现在翅膀长硬了,不肯听我说话了是吧。”
寻安也不知道他会突然翻脸,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昂着头就要往外头走,还没出几步,就被易楚臣拽了回来,寻安一只脚立马踢过来,易楚臣勉强挡开了。她又扬手出拳,那架势简直要把整套武行当拿出来,易楚臣也不说话,任凭她发泄,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挡开,最后自然是寻安败在易楚臣手下。易楚臣道:“你要什么?”
“我要和你赌一局。”
“赌什么?”
寻安直接转身,从几上的抽屉里拿出一副西洋牌出来,“其他的我也不会,咱们比大小,输的人答赢的人一个问题,行吗?”
“可以。”
一共五张牌,相对应的放好。第一轮是寻安赢了,她问:“你爱我吗?”
“以前是利用,现在是爱,否则也不会把那套祖母绿的首饰送给你。”
很好,寻安点点头,很诚实。
第二轮,寻安依然赢。她问:“工厂的事情是你的手笔,言亦若也有参与,是不是?”
“是。”
第三轮,寻安问:“言亦若跟你关系密切,对吧。”
“对。”
第四轮,寻安犹豫了一会儿,问:“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吗?”
“……我知道,一开始是因为寻求报仇机会,而大多数的是因为我的缘由,我当然知道,像知道我的名字一样的知道。”
第五轮,依然是寻安赢,她问:“我们会有一个结果吗?”
“会,无论怎样,是好是坏,总归会有一个结果的。”
寻安说:“谢谢你。”
易楚臣听她说完就一声不响的走了,然后有人来锁了屋子,她趴在桌上默默的流着眼泪,他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的想法,却说:“无论怎样,是好是坏,总归会有一个结果的。”他说的样子是那么的清浅,好像是一个无所谓的笑话,她觉得自己悲哀,赢了他所有的牌,却输掉了自己的希望。
而那天有许多的巧合,如果当局者可以冷静下来多思考两秒钟,也许事情的结果就会有所不同。
比如为什么二小姐党的人会偏偏在那一天闹事,易楚臣和言亦若不得不去解决。比如为什么德林明明失血过多昏迷了,还有那个力气“恰好”遇见蓝烟?
那一年的档案中,卷宗里总是会频频出现类似“投毒案件”,“镇压”之类的关键词,枪决名录上,都是一张张年轻张扬的面孔,游行运动结束后,为首的二十多人都被秘密逮捕,有十二个人即时枪决,还有八人被分别关押在死牢里,永远的等候听审。
易楚臣运用了诸多力量,控制住了当时的局势,言亦若从物价方面入手,让所有图谋不轨的人无计可施。日本人和俄国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沃的土地,统治者的消息来源总是很多,他们用不同的办法诊治不同的人,对于年轻而天真的学生,则镇压,对于猛于虎的蛮夷,就是以毒攻毒。
那一天日方拟定的名单中,原本为逮捕二十一人,枪决十三人,可是有一个人被人带走了,她跟军阀的关系微妙,但是军阀依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把她救回。这当然已经是后话了。
德林没想到自己会死,她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之后就去求救,可是谁又会救她呢,她爬到了蓝烟的家门口,那个时候,蓝天名在上班,蓝太太去买菜,家里只有蓝烟一个人。蓝烟把她安置在家里另一处地下室里,那里面除了充足的食物之外,还有一张小小的简易床。
蓝烟照着德林的指示去买药,然后回来帮她包扎,德林睡了一觉之后,才确定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蓝烟从没遇到过这件事情,思来想去也只有寻安能够帮她,便照着向公馆的地址去找她。老佣人的嘴巴都是很严密的,没事不会轻易的啰嗦。她便在向公馆外头转悠着,可是半天不得法。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公馆里头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正提着菜篮子,蓝烟在学校门口看见过她,便上前道:“你是向德珠向老师的朋友吧。”
惠儿看了她一眼,想着,德珠昨日一夜未归,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便道:“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蓝烟道:“德珠小姐有没有经常去的地方?”
惠儿看了她一会儿,道:“你跟我来。”
蓝烟从都安官邸的后门进去,可是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去找寻安呢,她穿着朴素,普通人一看只知是丫头,根本看不出有异,她在后门转悠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肖雍,肖雍特务出生,脑后都长眼睛,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孩的不平凡,便笑说:“这位姑娘,怎么上这儿来了?”
蓝烟看着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准备赌一把,便问:“你知道寻安在哪儿吗?我给她送教案来了。”
肖雍对寻安一向放松,因为他觉得寻安向来谨慎,觉得她若是告诉人这个地址,那么这个人一定非比寻常并且值得信任。他最终为蓝烟指了路。
而此刻的寻安正准备潜逃,她在手包里装满了钱和支票。门虽然被锁了,外面守着的也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无论是手里还是脚力都不是她的对手。房间的阳台下方是一片草丛,是比较隐秘的地方,她先把手包扔了下去,然后自己跳了下去。她提着西洋长裙跑了两步,就看见了一脸迷惘,只顾寻找的蓝烟……
三个年轻女孩,能干些什么?
寻安花了钱让蓝烟去买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