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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又有人附和道:“就是昨儿个,岳师长家不是纳八姨太嘛,结果估计是哪一个仇家吧,弄了几十个炸弹,一并引爆了,好多人避之不及,都死了。岳师长也死了,听说死的时候还在新太太床上呢。”
“呦,你哪儿来这么多消息啊。”另有人笑说:“这种事,一向是传的最快的了。”
这时候,一小队士兵已经全部下马,整装待发,由李中士下令:凡是见了四五十上下的女妇人都要挨个儿带到面前来盘查。士兵们分头行动。人群中又是一阵恐慌,有人问:“是不是每个女妇人都要上去盘查啊。”有人道:“那是自然,听说埋炸弹的是个老妈子,李旅长可是岳师长的心腹,当然得把那人揪出来了。”小贩中不乏有四五十上下的妇人,纷纷被抓上去由李中士指认,寻安这幅打扮,活像是个妇人,自也被士兵拉到前头去。
李中士瞥了她一眼,便踹了那士兵一脚,道:“都告诉你了是个臃肿的妇人,臃肿,就是胖子!她这么瘦,你把她抓上来给老子指认个屁啊!”那士兵只好又把寻安放回去。
像一场闹剧似得,抓不到人就谢幕了,不过小贩们倒没什么怨言,一来,李中士名声使然,二来,抓人归抓人,也不像其他官员会随便砸东西。不一会儿,街上又是人声鼎沸了,小贩们也开始叫卖。寻安依旧慢吞吞的走到下一条路上,依旧停在一个卖馒头的摊位前,老板照例赶她走,却有个男子在一旁替她解了围,那男子笑道:“老板,替她拿两个馒头,我来付钱。”老板一见有生意做,自然笑意盈盈取出两个馒头,搁在蒲叶包里,收了钱,把包裹给了寻安。
寻安向那男子道谢,那男子倒是好脾气的笑了笑,说:“去那边吃吧。”寻安又跟着他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才停了下来。那男子毕恭毕敬的道:“阮小姐。”寻安笑道:“你是哪一个部门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男子道:“我原先是秘书室的备选,今天早上刚被易先生指派到了侍卫队。”也对,自从发生了耿佳吉这样的事,易楚臣就越发的不相信侍卫队了。况且副队长易博祥并不是从东圃出来的,还担任着二十一师的师长,就更要有一个心腹了。
寻安笑道:“易先生亲自指派,想必也是个人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子笑道:“我叫秦思邦,是专门来护送小姐去围场的。”寻安点点头,道:“那就走吧。”秦思邦道:“小姐不需要换一套衣服吗?”寻安看了看身上的粗布麻衣,笑道:“这样子才方便赶路,再说,咱们是秘密去围场,也不能大张旗鼓,劝你换一身衣服比较妥当。”
外人知道易楚臣每年行猎都是定下时间的,而今年行猎,偏偏遇上岳志瑶大张旗鼓的纳妾,易楚臣的行猎计划是雷打不动的,自然是派人去祝贺,派去的是耿佳吉,一并死在岳公馆了。寻安去围场,不但是为了计划使然,更为了护送一份到了手的名单,这种名单早一点到易楚臣手里自是好的。若是大张旗鼓,名单上的人自然会怀疑到易楚臣头上来,只有秘密再加秘密,才能避开那些人的耳目,才能让人认为易楚臣是局外人。秦思邦明白这个道理,寻了一个地方换了身行头,
两人便上路了。
从都安官邸到围场,自然是条条大路,不过大半天就可以到。但是另外的路到围场,少说也得一两天。途中还要翻山越县的,估计早上的秘密指令,易博祥暂时还没见过秦思邦,所以易楚臣派了他来保护她。两人一路走到天黑,竟是下起了毛毛细雨,原本难走的山路就更加泥泞了。到处是一片漆黑,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两人只能继续往前走。
好容易下了山坡,雨势却渐大了。寻安身上虽有着油衣,但沾了水,越发的重,味道也大了起来。寻安只觉得每一次风飘过,都是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原来油衣底下的粗布麻衣也都湿了大半,腻在身上很不是滋味。她虽然也吃过苦,受过罪,可同这个一比起来,都成了小巫见大巫。可还是要往下走的,谁叫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呢,这样一想,难免有些酸涩,没注意着脚下一滑,差点摔跤。所幸秦思邦眼疾手快的扶着她,他心里也焦急,晚上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总不能真的赶一夜的路。
也真是他们幸运,上了另一个山坡后就发现了底下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却是民宅。两人都为之兴奋,便加快了步伐朝坡下行进。秦思邦一口亲切的方言,再加之身上皆狼狈不堪,村民自然不疑有他,便迎进了屋里来。
那老妇人看了丈夫带了两个人进来,也出来看了看。一看寻安便笑了:“我猜啊,你们一定是瞒着家里,偷偷逃出来的小情人,对吧?”寻安,秦思邦皆是一愣。却是雨中走了这么久,寻安脸上刻意抹上的灰尘早就顺着水一去不复返了,露出了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俏丽的脸。
寻安随即拍了下秦思邦,道:“是啊,婆婆。我爹爹嫌他穷,又瞧不起他,不肯我跟他在一起。还是我娘看我绝食,她心疼我,就给了我一些钱让我逃出去算了,说是等过个两三年,有了小娃娃,我爹爹也没了法子,不认也得认了。”
那婆婆笑道:“我就说吧,你们在这儿先喝杯热茶,我去里面帮你们收拾一间屋子去。”说着就忙去了。秦思邦瞧着室内简陋,便贴近了对寻安耳语:“要不要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肖室长。”寻安嘬了一口茶,道:“还是不要了,万一有人监听了电话线路怎么办,再说这里又没有电话,贸然发问,会惹人注意的。”
两人都不算好眠,但是能找到一个地方避雨也算不错。天亮时分便与那户人家告了别,那婆婆还塞给他们两个刚出锅的窝头,做路上的干粮。到了正午时分,秦思邦站在一处山头才放心似得说:“再过了前面的山,就是围场的北大门了。”寻安一面啃着窝头一面笑道:“这么说,可算是到了。”秦思邦有些讶异的看着她,说:“阮小姐不知道围场的路怎么走?”寻安看着他笑了笑,说:“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具体的怎样爬山涉水还真是不知道。”秦思邦微微一愣,笑道:“那小姐前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李旅长派遣的人一起往大路走?”
寻安笑道:“我又回去看了看,是不是要炸死的都已经炸死了,亲眼看见了他们的尸体我才能安心。再说,如果走大路走,我始终怕出乱子。”秦思邦笑道:“那小姐一定是好身手。”寻安递给他另一个窝头,道:“你也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啊,要不然怎么为易先生做事?”
两人都打起了精神,一路有说有笑的。围场的北大门其实是一处河流,河水常年湍急,可偏偏是围场除了大路之外唯一的出入口,说是防守死角,其实也没有多少人敢来。肖雍因没接到任何电话,便时时守在这里,连中饭也没吃。远远的看见两人走了过来,便立刻自己驾车开了过去。果然是寻安和秦思邦。
肖雍拍了拍秦思邦的肩膀道:“小秦啊,你先进去,换身衣服先见了易先生,而后直接去易队长那里报道。”秦思邦点了点头便走了。肖雍又回过头来问寻安,道:“你倒是真让人担心呢,我午饭都没吃。”寻安缓下了心气,笑说:“行了行了,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就是。”肖雍这才慢悠悠的发动了车子,道:“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反悔就好。”
易楚臣说是出来围猎的,可真到了哪儿有心思围猎。德珠得到情报,说是浓中有叛军,新上任队长的易博祥立即请命去镇压,易楚臣自然是答应了,又让秦思邦跟着他一起去。自己正在花园里走,听远山报告着岳志瑶的事情,便见着在熟悉不过的一辆林肯车,却是自己的座车。便停了停脚步,还是迎了上去。车子停在洋房面前,一个人率先下了车来,正是肖雍,远远的看着他笑道:“易先生,阮小姐来了。”
易楚臣却仿佛没听清楚似得,喃喃道:“什么。”远山以为他真没注意听,便笑道:“是寻安来了。”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只见一位年轻女子下了车,虽是一身粗衣麻布,可是那款款身段,素净漂亮的脸蛋,却正是寻安。易楚臣已经回神,朝她笑着点点头,只道:“辛苦了。”又嘱咐了两句,吩咐她好好休息。
晚上他照例同秘书室的人一起用餐,中途德珠来报了电报,说是易师长和秦副队长已经抵达了浓中。易楚臣便笑说:“向科长,今天辛苦你了。”德珠笑道:“易先生客气了,寻安刚刚办完大事回来,自然需要休息。”经这么一提,在席的秘书都交换了眼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