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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后的孙谦见他突然站住不动了,而且明显还在发愣,不禁出声提醒他,“大少爷——”
杨慕初倏地回过神来,就见父亲已经进了祠堂,没办法,他硬着头皮跟进去,孙谦却停在门口,顺手将门给关上,在外面站起岗来。
杨慕初一跨进祠堂却见正中不知何时就跪在那里的阿次,看见那跪的笔直的背影,杨慕初不禁要多想,难道这回是阿次的事情?
想归想,不过知道父亲的脸色不善,杨慕初还是快步的走到阿次身边,自觉的乖乖跪好,等着父亲训诫。这时间他偷偷瞟了阿次一眼,却见阿次一副面瘫表情,竟连个眼色都不给他。把个杨慕初气得,你给我提个醒能怎么滴,不过见阿次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杨慕初心下也有数了,今天肯定是因为阿次的事情,小混蛋,你再气我小心待会挨揍我不给你求情。杨慕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转回头来,目不斜视的看着上方的祖宗牌位。
杨羽柏坐在一旁,只看杨慕初脸色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今天也不想再和他们生这些无谓的气,直接拿出一叠报纸,摔到他面前,沉声道:“捡起来,念给我听。”
杨慕初盯着报纸上的那张照片,眼睛都直了。这究竟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来不及骂,他慌忙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照片拍的很清楚,父亲肯定一眼便能认出两兄弟换装的戏码,再看这场景,看这下面诛心的文章,杨慕初气得简直要把这撰文的人给千刀万剐了!胆敢给他杨慕初上眼药,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但是他的怒火在看到最下面那豆腐块大的文章,写着张啸林被害的事情之后,就如一盆冷水彻头浇了下去,内心冰凉!他倏地抬头看着父亲,紧张的语无伦次,“爸爸,您别相信报纸乱写,那都是捕风捉影,根本不是真的!”
他终于知道父亲为何这般生气!杨慕初心念电转,想着该编个什么理由才能骗过父亲,同时又忍不住担忧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次。父亲肯定在怀疑阿次的真实身份,他决不能够让父亲认定阿次与共党有关,会出人命的!
这时杨羽柏却是冷冷的说道:“乱写什么?杨家兄弟仗势欺人、挑战青帮,还是神秘人杀害张啸林、救走乱党?”
作者有话要说:
、逼问
杨慕初急忙解释,“爸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我想的什么样子?”
淡淡的反问却成功噎住了杨慕初,他总不能自己说出什么共党的话题,那等于是不打自招,于是他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回道:“爸爸,我承认昨天晚上是我们不对,在舞厅那会过于嚣张、得意忘形了,可是您相信我,我本来就和青帮有矛盾,这摆明了就是他们在背后造谣,捕 风捉影的污蔑我呢。您不会是宁肯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也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吧?”
不得不说阿初诡辩的能力确实是有,但无奈杨羽柏早已清楚他的个性,一直提防着他呢,今天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杨羽柏又岂会轻易的将两兄弟叫到这里来?
听着杨慕初的话,杨羽柏不置可否,却是冷声道:“我再给你们俩最后一个机会,谁给我句实话!”
见父亲这般,杨慕初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禁试探着问道:“爸爸,您究竟想知道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
“没有什么,爸爸,我们谁都不敢瞒您——”
杨羽柏用手杖点点地上的报纸,说道:“不敢瞒我,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
杨慕初忙回道:“爸爸,我们俩那是换着好玩,真没做什么坏事,小时候我们都这么玩的啊,爸爸您忘记了?”
杨羽柏瞅了眼一直未发一语的阿次,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阿次抬起头,他的眼神在犹豫,心下有些动摇,他从来就不善于撒谎,特别是面对今天这种父亲似乎是一切在握的样子,令他十分没有底气。父亲显然是一直对这些党派之争心存戒备,坚决不允许他们沾手其中,就像三年前刚得知他投身军统、任职侦缉处那会,持强烈反对态度。其实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是他选择的道路,前途就算再艰难他也要坚定的走下去。如果父亲执意反对,大不了他再挨顿打让父亲消气,总之他不想再欺瞒下去,将一切都说开了,也许父亲突然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啊。
想到这他就要脱口而出,却被大哥及时拉住了,他刚想劝劝大哥,但这一抬头却猛然看到了父亲的脸色,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再想要坦白的话就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
杨羽柏看清了两人的动作,却是给气乐了,就道:“行啊,兄弟俩一条心,就想顽抗到底了是吧?”
杨慕初讪笑,硬着头皮回道:“爸爸,我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若是为昨晚舞厅的事情生气,阿初认打认罚,绝无怨言。但是您若是强加给我们别的罪名,阿初可不服气,您可千万别中了奸人的诡计。”
这一时杨慕初也想通了,他是笃定父亲手里没有证据,摆这么大阵势纯粹是想吓唬他们呢,刚才阿次可是差点就被吓出实话来了,他悄悄按住阿次,让他不要说话,由自己来应对。
但是知子莫若父,杨羽柏岂会被他拿住,要对付阿初这样油嘴滑舌不知道还有多少鬼主意在等着你的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要和他废话,于是杨羽柏伸手拿起桌上的家法,放在手里无意识的敲打着,淡淡的威胁道:“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考虑清楚,是想要尝尝这家法的滋味,还是现在就跟我坦白?”
他话音一落,阿次便抢着道:“爸爸,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是阿次的错,您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与大哥无关。”说完这话,他便干脆的起身走到一边去搬出一根条凳,利索的趴上去,做好挨打的准备。
这回杨慕初并没有阻拦,他怕这家法怕的要死,阿次想一个人揽了他当然没有意见,想着父亲正在气头上,下手绝不会轻了,正好借机教训阿次一番,让他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他也好顺利地实施“飘风”的计划,不然他可没有本事拦住阿次不去掺合这件事。
不过他如意算盘打的倒好,杨羽柏站起来围着阿次走了一圈,就突然说道:“你回去跪好了。”
阿次一愣,还是听话的起身,走回原位跪好,他以为父亲改变主意,不再惩罚他们了呢,谁知杨羽柏踱到杨慕初身边,用家法点了点他肩膀,命令道:“上去趴好了!”
闻言两人俱都是一惊,杨慕初还没等回过神阿次就已经急急的说道:“爸爸,是阿次的错,要惩罚也该惩罚阿次——”
杨羽柏却是冷声道:“要我重复第二遍?”
听到这隐含怒火的语气,杨慕初一个激灵站起来,连忙走过去趴好,杨羽柏也不多说话,直接抬手便打了下来。刚才忍了半天的怒火终于撒出来了,下手是丝毫未留情,这可比上回阿次动手的那次重多了,杨慕初紧紧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杨羽柏一连打了二十多下才停手,然后突然对跪在原地的阿次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阿次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杨慕初连忙吸了口气,回道:“爸爸,昨晚没有什么——”杨羽柏猛地一板子就砸了下来,疼的杨慕初直抽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杨羽柏却是厉声道:“你闭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声,否则我打死你!”
杨慕初闻言心下一簌,立即想明白了父亲的对策,明明是阿次的错,却要惩罚自己,让阿次在一旁看着,这简直比惩罚阿次还要让他难受。这个时候父亲问什么,阿次必然照实回答,而且回答的不满意受罚的还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换做是谁都要招了,更何况是生性耿直的阿次?
果然,阿次在一旁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现在父亲问话,他立即回答:“爸爸,我说,我什么都告诉您,您别再打大哥了,要打您就打我吧,爸爸,都是我的错——”
杨羽柏举起手中的板子使劲抽了一下,打断了阿次的话,然后厉声喝道:“少废话!给我从头说!”有了制住阿次的办法,杨羽柏反而不急于知道结果了,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问。
他这厢不急不慢的、冷不丁还砸一下狠的,可苦了挨打的杨慕初了,他有心想对阿次使个眼色让他别上当吧,可是父亲明显提防着他呢,只要他一动绝对迎一下狠的,光剩下抽气的份了。但是他若是不阻止,阿次今天绝对能将两人卖个干净!
果然,就听阿次有些哽咽的回道:“昨晚大哥为了帮我,才换上我的衣服去舞厅,而我则去了张公馆,杀了张啸林——”阿次回答的很细致,生怕有半点不满意再牵连到大哥受罪。
见阿次老老实实的回答,杨羽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