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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次显然是并不喜欢别人拿他打趣,认真的说道:“老师,阿次特来请罪。”
“请什么罪?”
杨慕次抿着嘴不说话了,杜旅宁却是突然抓住他的右手,慢慢抬了起来,看着这只尚还青紫着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手,说道:“你父亲,够严厉的啊。”
杨慕次却吓得一抖,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师,阿次知错了。”
“行了,”杜旅宁松手,“我现在可是没有理由再管你了。”
“老师!”杨慕次动容,认真的说道:“老师,您永远都是阿次的老师!”
杜旅宁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为避免将来的麻烦,免除你的怀疑,你现在不能够在我办公室呆太长时间,以后我们也将不会再见面。另外你和俞秘书的接触也只能悄悄的,我会假装制止俞秘书和你的事情,你明白吗?”
“是,老师,阿次明白。”为了潜伏顺利,给各方制造假象,大哥已经通过高层给侦缉处施压,而自己大闹舞厅的事件只能说是给外界一个表象,给老师解除自己职务的一种借口。所以他杨慕次脱离军统局,在外界看来是因为他犯了错,而在知情人眼里却是因为他家庭的因素逼迫他离职,毕竟常理来说,以杨家在上海的地位,根本就容不得他杨慕次这份危险重重的工作。
交代完该注意的事情,杜旅宁看着杨慕次,“阿次,”唤了一声之后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并不是一个会煽情的人,明知今日一别,他们师徒二人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但是杜旅宁就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去吧。”
“老师,”杨慕次也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他也只能看着杜旅宁,然后非常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情真意切的说道:“老师,您保重!”
从处长办公室出来,杨慕次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泪,不想让人看到。刘阿四跟在他身后,问道:“二少爷,您是先去办理离职,还是先去看望俞小姐?”
杨慕次想了想,他今天进来侦缉处时间已经不短了,正如老师刚才所说,他要避嫌,所以俞秘书那边还是不要去了,反正以后的联络人就是她,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见面,打定主意他便说道:“去办手续。”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办公室,把那个小职员吓得战战兢兢地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最后还是刘云普出面接过工作,帮杨慕次办理好相关手续,然后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保镖,想要请客吃顿散伙饭的话都没有好意思说出来。杨慕次像是知道他的意思,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阵势,叹了口气,说道:“最近我不太方便,改天,改天叫兄弟们一起出来玩。”
刘云普点头,一旁的刘阿四却突然掏出来几张金卡递给刘云普,说道:“这是我们二少的一点心意,白玫瑰舞厅,消费全免,欢迎随时来玩。”
刘云普诧异的看了眼杨慕次,杨慕次点了点头,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白玫瑰舞厅居然成了他大哥的产业,因此大哥能准备出这些东西来也不奇怪。只是——杨慕次瞥了眼喜笑颜开的刘云普,忍不住说道:“别告诉嫂子是我给你的啊,我可不承认。”
“哎呦,阿次,”刘云普搂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瞧你大哥出手多阔绰,你可得好生学着点,以后兄弟说不定还就跟你混了呢。”
“少来。”杨慕次抬眼留恋的看了一眼,说道:“我走了,有事尽管来找我。”
“那是,兄弟绝不和你客气。”
走出侦缉处的大门,杨慕次下意识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处长办公室的窗户边上,隐约有个身影伫立在那里,杨慕次顿住了,望着那个方向,久久未动。刘阿四忍不住上前劝道:“二少爷——”
杨慕次回神,看了眼街上围观的群众,转身上了车。刘阿四挥了挥手,余下的保镖整齐划一的登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将杨慕次护在中间,一路往杨家花园的方向驶去。
客厅里,杨羽柏和杨慕初两人正坐在一起喝茶。
现在的杨家仆人全部被杨慕初利用手中的权势过滤了一遍,确保没有一个是其他势力混进来的人,另外杨羽柏找回来的管事孙谦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来杨家便以铁血手段镇住了上下所有人,可以说,现在的杨家绝对是铁板一块,某些人再想要打探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父子二人很悠闲的就在客厅里谈起机密来。
“阿次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杨羽柏问道。
杨慕初帮他斟了茶,回道:“今天阿次就去侦缉处办理手续了,杜旅宁很配合。”
杨羽柏抬眼看了看他,突然问道:“你答应了杜旅宁什么条件?”
杨慕初正要端茶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爸爸,我都求着陈部长,让南京高层给杜旅宁施压了,而且,您不也和军部某些人打好招呼了吗,阿次要走,杜旅宁拦不住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将而已。”
杨羽柏轻笑,“可他这个少将直接听命于戴笠,你以为我老糊涂了,连杜旅宁的脾性也看不透?你别忘了,我和他打过交道。”
杨慕初讪讪的笑着,“爸爸,阿初哪敢。”
“哼,阿次的脾性为什么对他的胃口,就是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和阿次实在是太像了,他们都是一类人,那点施压又算的了什么。他之所以能够如此痛快的答应,你肯定许了他条件,让我想想——阿次明着脱离了军统,实际上还是杜旅宁的一步暗棋?”
杨慕初明知瞒不过了,连忙解释道:“爸爸,您别生气。这也是迫不得已,不然阿次也不会乖乖的答应下来。您相信我,只要阿次能够回来,我一定能够让他彻彻底底的脱离军统,但是这件事委实牵扯太广,不易操之过急,您给我点时间,慢慢来,也让阿次有个可以接受的过程。”
要想脱离军统,哪有那么容易,若不是借着此次西安事件,阿次明着得罪了蒋介石,让军统高层不敢再留人,他哪有这么容易快速解决,而杜旅宁也是明白阿次再待在军统局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这才痛快的答应的吧。不过这个理由是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的,还好高层知道的人也不多,不然一个不小心传到父亲耳朵里,杨慕初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杨羽柏却是说道:“好,阿次的事情解决了,那么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放心
杨慕初一懵,“我?”
杨羽柏将茶杯重重的放下,沉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退出中统?”
杨慕初大汗,“爸爸,这件事真的不易操之过急——”
杨羽柏叹息,“怕是等不及了。”
“您——”
“我说的是这局势。眼看战祸就在眼前,再身陷局中,到时脱身不易,恐将这全家都拖累进去。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你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把阿次从那侦缉处剥离。”杨羽柏的目光太具穿透性,几乎要将杨慕初整个的看穿。
杨慕初抿了抿嘴,“爸爸,您放心,我明白的。如今阿次脱离军统局,陈部长也应该对我放下心来了,过几天我就把妈妈接回来,到时候——我想,爸爸,我希望您能和妈妈一起去国外,也让妈妈去看一看姐姐,这件事情,终究是瞒不下去的。”
杨羽柏目光灼灼的盯着杨慕初,“你想做什么?”
杨慕初真诚的说:“爸爸,您是相信我的吧?”
杨羽柏叹了口气,“你做的太明显,别人都不是傻瓜。”
“我也知道这很难,但是我一直都在寻找时机,爸爸,我只是提前和您打好招呼,您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机会稍纵即逝,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羽柏看着他,“我可以听你的安排,但前提是,你和阿次都必须好好的,否则,我宁愿拼得玉石俱焚,也不要一个苟且偷生的机会,你明白吗?”
“是,爸爸,我明白。”
晚上杨慕次回到家,杨慕初便神神秘秘的钻到他房间里去,“约会约的怎么样啊?”
杨慕次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边脱掉身上的这套在他看来非常张扬非常奢侈非常没品位的衣服,边说道:“不怎么样,以后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杨慕次对他哥这种什么事都想一手包办的家长式作风,非常反感。
杨慕初却毫不在意的坐到床上,笑着说道:“不愿意被别人操纵?也行啊,只要你立即接手家业,做杨家的家主,我保证没有人再敢随便指使你。”
杨慕次不搭理他,继续和衣服作斗争。杨慕初接着说道:“爸爸让我告诉你,明天开始你就跟他一起去公司,先做爸爸的秘书,等熟悉了业务之后再逐渐让你接手。”
杨慕次皱眉,“你明知道我只是暂时的——”
杨慕初截口道:“可是爸爸不知道,你若不想让他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