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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法脱身,我每天都很害怕,我想我活着就会下地狱的,我一定会下地狱的!”说罢她又哭了起来。
姚汉宁抚摸着她的脊背问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罗琳抽泣着回忆道:“我因为安文思的日记对张献忠的秘密着了迷,所以就去了沈阳,但是清朝人留下的所有资料全在沈阳故宫里,当时沈阳已经在日本人的控制下,我根本没机会碰到那些资料。后来有人建议我去找一个叫做泉镜花的日本人,他们说他和日本军队关系不一般,通过他也许可以进到故宫里去。于是我在日本军官办的一个酒会上认识了他,他美的简直吓人,看上去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更让我惊讶的是当时他竟然主动和我攀谈,他关于日本巫术的认识令我非常的讶,我们当时谈的很投机。现在想想,也许那次见面本身就是一个圈套,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我希望我从没踏上过那片土地!
后来他带我进了故宫的凤凰阁,我们在那儿找到了想要的答案。说老实话,当时我对张献忠已经失去兴趣了,反而是泉镜花这个人让我兴趣更大。我见过很多从事巫术活动的人,埃及的祭祀,蒙古的萨满,非洲的巫师,或是形形色口色的女巫男巫,但我从没见过有谁拥有像泉镜花那样的力量,他所拥有的力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后来我开始跟随他学习日本的巫术,在这个过程中我经常能感受到某种类似通灵的体验,我觉得自己的力量也在成倍的增长,现在想想那正是魔鬼诱惑人的方式!
后来他说要带我进行一次日本巫术的终极修习,就是在那次他对我下了血咒,可我当时并不知道。然后我就被他引荐给了土肥原贤二,我这才知道泉镜花是土肥原身边的人,他名义上是他的阴阳师,但其实是日本人秘密实验的武器。土肥原提出让我帮他来四川办事,我拒绝了,他们就把我关了起来,那段日子泉镜花让我知道了血咒的厉害。我觉得自己简直在地狱里,我每天不得不依赖鲜血,最可怕的是他能通过血咒控制我的心性,他居然让我。。。”说到这里,罗琳的身子又开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姚汉宁抱紧了她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过了片刻罗琳的身子终于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她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于是我就这么堕落了,我先在南京取得了蒋介石的信任,然后便和泉镜花一起来了成都,我们之间有明确的分工,我负责和政要打交道,泉镜花负责看管我,并且。。。提供给我鲜血。”
姚汉宁问道:“日本人是来寻找宝藏的么?”
“其实他们并不急于找到所谓张献忠的宝藏,”罗琳答道,“一来他清楚这笔宝藏背后的力量太过神秘,一旦释放出来也许没人控制的了,二来四川地处中国内陆,他们不可能把那么多银子从中国地盘上明目张胆的运走,如果真找到了什么宝藏只是便宜了刘湘或蒋介石,他的真正目的是借那笔宝藏挑起刘湘和蒋介石之间的矛盾,从而实现他们在中国的利益。”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姚汉宁紧皱眉头问道。
罗琳说道:“你应该知道他们在东北成立了伪满洲国,但是事实上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但他们现在还不具备全面开战的能力,所以他们想像控制东北一样逐步控制中国更多的地盘,从而逐渐包围南京政府。但中国幅员辽阔,这种阴谋终究难以深入中国腹地。张献忠的这笔银子让他看到了和刘湘合作的可能性,他知道蒋介石一直意欲除掉刘湘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他让我利用这笔宝藏的消息靠近刘湘取得他的信任,然后通过我的情报寻找伺机说服刘湘的机会。在现在这场战争中,军阀内部不和,他们也许根本无法战胜红军,到时候蒋介石就会让中央军进入四川,刘湘的生存受到威胁就会狗急跳墙寻找盟友,土肥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即便蒋介石和刘湘不会立刻闹翻,他也会利用张献忠这笔宝藏挑拨他们的关系,试想这么银子到底该属于蒋介石这个国家的元首还是刘湘这个四川的霸主呢?没人回答的了,总之他的最终目的是实现日本在四川的利益。”
“真是太可恶了!”姚汉宁咬着牙狠狠说道。
罗琳沉默了片刻说:“好了,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都说出来了,无论你想要怎么处置我,我无话可说。”
姚汉宁扳起罗琳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听着,现在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还有回头的余地。停止向土肥原传递情报,先跟他周旋,我们一起寻找让你摆脱血咒的控制的办法,这样你就能够摆脱土肥原的控制。”
“这不可能!”罗琳尖声说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关押我的时候拍了很多我血咒发作的照片,如果我传递的情报有任何的错误,他们就会把这些照片发布出来,霍华德家族就完了!我无所谓,可是我不能毁了我死去父亲的名声!”
“没关系,我娶你。”姚汉宁平静的说道
罗琳听了他的话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姚汉宁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娶你,几张照片顶多算是丑闻,不会像做间谍那样让你送命的,到时候这些丑闻里的女主角不会是你父亲的女儿,而是姚汉宁的妻子,我为你冠上我的姓氏,我帮你分担这些丑闻,没关系的,我不在乎上报纸,更不在乎上外国报纸,反正我也看不着。”
罗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可是你知道,我。。。我一天也离不开血。”
姚汉宁微笑着看着她说:“这一切都会结束的,你会变回一个正常健康的女人,在那之前你可以把我的血拿去,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我不在乎把我的血给你。”
罗琳的绿眼睛里滚出了泪珠,她流着泪微笑着说:“天哪,你是个疯子,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可理喻的疯子。”
姚汉宁轻柔的吻去她的眼泪温柔却坚定的说道:“地狱,我陪你去。”
罗琳在他的声音里忘情的闭上了眼睛,他们的身体重新纠缠在了一起,她从他朝气蓬勃的身体里感受到了生的喜悦和对死亡的蔑视。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重庆已经渴求这么一场雨好久了,这个风风火火的城市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停下急匆匆追赶明天的脚步静静的享受着这个夜晚,这个被雨洗刷的如水晶般剔透的夜晚。
、令牌
宽窄巷子被近黄昏的夕阳照的金光灿灿的,少城里人本来就少,到宽窄巷子一带更是看不见人,时光慢吞吞的从小街上走过,那慢悠悠的节奏恰如此时正在响起的那吱呀吱呀的独轮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叶皮影推着辆鸡公车走在街上,在他身后跟着穿的红彤彤的梁九凤,一老一小默不作声的走着,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拉的长长的。
“叶皮影。”梁九凤在叶皮影背后轻轻唤着他。
叶皮影没有回头,他声音略显沉重的说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梁九凤忧心忡忡的说:“才一晚上咋个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叶皮影龇了下牙说:“我落枕这么严重,你让我咋个回头!”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捂着嘴噗嗤一声乐了,她跟上去攥起拳头帮叶皮影捶着肩膀,叶皮影哎呦哎呦的哀叫着,梁九凤嗔怪的说:“谁让你昨天打牌打到那么晚,还找了城外的几个赌鬼来打,人家都已经做了鬼了,你居然要跟人家血战到底,咋个想的嘛。”
叶皮影龇牙咧嘴苦不堪言的说:“你个小妹儿懂啥子,这个赌博好处多噻,出牌练头脑,打牌身体好,摸牌练手脚,逃债的时候还练长跑。”
梁九凤哭笑不得的捶着他的肩膀说:“昨天晚上打牌打成那个样子,今天也不晓得在屋里头歇起,非要出来做啥子表演嘛。”
“你是不晓得,”叶皮影说道,“昨晚我可输安逸咯,我跟那几个赌鬼八字相克,,手气不晓得咋个就会那么臭,把棺材钱都要输进去咯,得今天一大早正好有人来送帖子叫我去表演,而且是先给钱再去演,赶紧趁这个机会把棺材板赚回来噻。”
“那户人家姓阴是吧?”梁九凤说道,“这城里除了原来阴长生家,我咋个没听过哪个大户还姓阴的?”
叶皮影摇了摇头说:“不晓得,给钱就去噻,跟大洋过不去做啥子。”
九凤捶着他的肩膀嘟嘟囔囔的说:“程涛不是讲了嘛,让你和罗大算盘先躲到警齤察局里去,罗大算盘就算了,你咋个也不听,现在每天在外面搞得人提心吊胆的。”
叶皮影哼了下说:“你个没良心的瓜女子,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我虽然没的罗大算盘厉害,但也用不到那个程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