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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皮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程涛接着说:“我猜我身上的伤也是老先生的杰作吧,那个阵老先生根本不是进不去,而是故意把我扔在里面任恶鬼咬我。”
叶皮影冷着脸说:“算你聪明,我说自己进不去也就是哄九凤那个瓜女子,不然她不得把我吃了。张灯笼死了,罗百山的儿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活该被教训。”
程涛笑了下说:“我是活该,昨晚我就发现了,虽然那么多鬼怪追着我和九凤,但那些鬼怪根本不伤九凤,我就猜到这个阵是冲着我来的。”
叶皮影说道:“不过这样你也能护九凤一晚上,凭这一点我就留一条命。”
程涛低下头笑了下说:“我欠她的,怎么做都是应该。”
叶皮影叹了口气说:“她瓜,你也够瓜的,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程涛没有接话,他沉默了片刻说:“那阴长生去哪儿了?难道他不在望江楼?”
叶皮影摇了摇头说:“昨天我去望江楼找过他,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知道阴长生对九凤说是你出卖的他,心里气不过就在望江楼里布下那个阵想把你困进去收拾你一顿,我哄九凤说就把你困一晚,不伤你,她这才答应把你骗进去,本来我跟她说好了,你一进去她就出来,结果你进去她就不出来了,我就知道她舍不得你。幸亏她进去之前我在她身上偷偷写了符,我知道里面的鬼也伤不了她,就任她跟你在那里困了一夜。”叶皮影顿了下指着程涛的胸口说: “你身上的咒是谁下的,我给你把疮口封住了,一时不会往大烂,但想解是不可能了,成都现在也就罗大算盘能种下这么厉害的咒。”
程涛说道:“是控制阴长生的那个人种下的。”
叶皮影听了他的话咂烟枪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把烟锅在鞋底磕了磕看着程涛曼斯条理的说:“程涛,我们都耿直点,你到底是来做啥子老实告诉我,我也把阴差的秘密告诉你,我们这么互相瞒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程涛盯着叶皮影苍老的双眼看了片刻后终于缓缓说道:“好。”
、分歧
接近晌午的暖融融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昨天刚下完雨,今天的天气凉爽怡人,快中午了也不觉得热,叶皮影一双灵巧的大手不停的变换着样子在墙上比着手影,一会儿是兔子,一会儿是狗,现在又比了个栩栩如生的鸽子,叶皮影的手突然一散,墙上那只鸽子的样子却还在那里,他朝墙上一挥手,那只影子鸽子就从墙上飞到了他的手心上,它竟然还会像只真鸽子一样咕咕叫,叶皮影逗着手里的鸽子,他笑眯眯的眼角堆满了线条柔和的鱼尾纹。
程涛出神的看了叶皮影手里的那只影子鸽子半晌才开口问道:“叶老先生,你知不知道那个泉镜花是什么来历?”
叶皮影一边逗着手里的鸽子一边说:“我只能确定她是从沈阳来的,因为那本镇着五通的书一定在沈阳。你说的那三十二个字是当年皇太极叫一百个萨满封住那只五通的咒语,同时也是把五通放出来的方式。‘锦官城下,地火焚天’说的是地府的入口就在成都,‘阴差鬼吏,无拘幽冥,功曹鬼使,冥银万两’说的是这城里一共有四个阴差, ‘无拘幽冥’和‘冥银万两’是阴差持有的两块令牌,你所知道的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后面还有一句‘一朝灭迹,冥府开禁’,说的是如果想打开地府大门,就要杀死城里的阴差,夺取令牌。张献忠的那所谓五万万宝藏,其实就是血池地狱里镇压五通的五万万冥银,当年满人把那笔银子还给阎王爷了,现在人间根本找不到那笔银子。我猜那个沈阳来的人根本不是来找银子的,他知道的一定很多,他估计是想把地府大门打开。”
程涛若有所思的接道:“所以也许蒋介石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他也以为罗琳仅仅是来找那笔宝藏的,还暗中安排了我协助她,但事实上罗琳只不过在利用我甚至是蒋介石帮她找出打开地府大门的方法。”
叶皮影把手里的鸽子送回墙上点了点头说:“恐怕如此,你们都被骗了。”
程涛皱着眉头心想,这件事很不对劲,如果泉镜花仅仅是来找打开地府大门的方式,那么即便不借助蒋介石的手也可以,为什么他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他隐隐觉得这件事绝对和政治脱不了关系,可是他猜不出到底谁是背后主使。
叶皮影说道:“这下你知道这件事的厉害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程涛说道:“我想我还是要赶紧和南京那边汇报一下情况,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后果可能很严重,我要汇报给高层让他们做出抉择。”
叶皮影无奈的拍了下脑门说:“程涛,你晓不晓得你就是个瓜娃子!这件事是我们阴差的秘密,你咋个能随便和你那个蒋光头讲呢?他要知道成都有这些个秘密,他不得把这座城都扒咯!”
程涛严肃的说:“可现在这件事已经涉及政治,我不能让上面蒙在鼓里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如果那笔银子和那种打开地狱大门的方法落在心怀不轨的人手里,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那蒋光头知道这件事难道就不会心怀不轨了?当年张献忠为啥子会变成那个样子?他最开始不也以为自己控制的住自己,结果最后变成了啥子样?阎王爷的东西不是阳间的人拿的住的,这种事情不论让哪个知道,你信不信还会搞成当年那个样子?”
程涛心平气和的说:“我承认如果南京的政府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对此极为感兴趣,但不一定就会搞成当年那个样子,毕竟时代在进步,现在的执政者不会像三百年前的那个造反的农民那样愚蠢,况且如果中央能把这个秘密保护起来,可以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秘密再生事端。也许到时候南京政府也会想办法放出这种未知的力量,但我以为这种力量不一定就会脱离控制。”
“阴天子的东西你咋个控制!”叶皮影吹胡子瞪眼睛的说。
“可是火、电、风,不都是原来人类无法控制的力量吗,现在不都在人类的控制下吗?我听说现在德国还在开发新的能源,什么都会被人征服的,阴间也一样。”程涛平静的说道。
“你扯巴子!”叶皮影重重的在躺椅上捶了一下气愤的吼道,“老子就是给阎王当差的,老子不许你们这么胡来!”
程涛直视着叶皮影的眼睛说:“我认为,活人的世界比死人的世界更重要,如果能让活人的世界更好一些,我不在乎死后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
“你。。。”叶皮影被程涛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一拍大腿说道,“程涛啊程涛,你要是哪天死了,就是活活瓜死的!”
程涛笑了下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到你们的,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们,张灯笼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希望你能配合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起码等到我回来,我真的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死。”
“你要到哪里去?”叶皮影问道。
“重庆,明天一早就走,”程涛答道,“我要去参与作战。”
“哦。”叶皮影应了一声,“九凤晓不晓得你要走?”
“我跟她说了,但没说去干什么,你也别告诉她,不然就她那个脾气,我想想都头疼。”程涛轻轻说道,他语气里满是温柔。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们九凤?”叶皮影慢悠悠的咂着烟枪问道。
程涛想了想牵起嘴角笑了笑说:“喜欢,不过那又怎么样,她说的没错,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他一想到那个总是缠着自己的小丫头刚才说这句话时那有点凄凉的语气,心里什么地方就隐隐的扯着痛。
叶皮影叹了口气说:“其实我蛮喜欢你这小伙子的,但咋个就是脑壳不开窍呢?”
程涛笑了下说:“没办法,我已经变成这样令人憎恶的人了。”
叶皮影想了想站起身说:“算了,我也不跟你说了,说的我一肚子气,这样吧,我今晚要去吃喜酒,不过我年纪大了,耍不动了,不如你替我去吧。”
程涛婉拒道:“这恐怕不好吧,我跟那户人家并不熟,况且我明天一早要坐渡轮去重庆,今晚不能喝酒。”
“瓜娃子!”叶皮影把烟枪在程涛脑袋上敲了一下喝道,“我救了你的命要你替我去喝几杯喜酒你还东讲西讲的,你是不知好歹噻。”
程涛无奈的说:“我去就是了,但我一没请帖二不认识人家,只怕到时候人家不让我去。”
叶皮影笑呵呵的说:“这喜宴用不着请帖,专门有人领你去,那个人就等在望江楼门口第三棵大柳树下的石头上,你去找他就是。”
程涛向叶皮影欠了欠身子便离开了,叶皮影目送着逐渐远去的程涛自言自语道:“我对这小伙子还真就是恨不起来,要是能跟我们九凤成一对多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