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硬地道:“管你什么事?”刘秋云见这男人长得小鸡崽似的也不怕,生气地嚷道:“我是这的房东,怎么不管我事?你哪来的,是不是贼啊?”
吵架声惊动了房间里的余文强和吴涛,吴涛听得出声音,说:“那是我们房东,他丈夫是38军里的师长,前几年阵亡了,儿子也在那当团长,不好惹。”余文强吩咐她出去打圆场,吴涛打开门热情地招呼道:“哎呀,是刘姐啊,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的远方亲戚,多有怠慢。”刘秋云转怒为喜,也大惊小怪的样子道:“啊,原来是唐太太,有日子没见了,怎么样,过的好吗?”说着往半开着的门里瞧,吴涛本能的挡了挡,刘秋云是想看里面唐辛亥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话,那么他们男女单独在一间屋里宿一晚问题就大了。没有看到,尴尬地笑道:“唐先生还睡着吧?他呀,等了你三个多月,总说你马上到,可你就是不到,看把他急得,嘿嘿。”这时,余文强从里屋大大方方的出来,跟刘秋云拱手行礼,问:“您就是这儿的房东?”刘秋云受宠若惊的应下,余文强和颜悦色地道;“我是唐太太的表哥,刚才去泡水的那是我的侄子,多有得罪请海涵。”又朝她抱拳供供手,刘秋云难为情地说:“客气客气,那都是自己人了呀。”余文强出来是打听唐辛亥的事情,他问:“唐先生去哪里了,我们等他一晚上还不回来,有急事找他,如果你知道的话……”
刘秋云似乎觉得味道不对劲,唐辛亥的事她不想多嘴,连忙笑着回答;“我不知我不知,嘿嘿,你们忙吧,我去买菜。”说着逃也似的下楼出门。
余文强进屋问吴涛:“你们房东怎么见到我像见鬼一样,简直是滚下楼的,很不正常。”
吴涛笑道:“她就那样,是我们这有名的十三点。”
“什么叫十三点?”
“就是脑子不正常,说话做事都很夸张,真不知道当初她男人怎么看上的她。”
这一阵闹当然没有逃过周教授的耳朵,他本来早早起来是去老虎灶喝茶的,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唐辛亥在关洁家走了没有,昨晚被老伴揪回家怎么也睡不塌实,想象着他们可能在里面做任何他能够想到的事情,有心想下床去看看又怕惊动老伴,一早乘老伴去菜场这工夫,蹑手蹑脚的走到关洁家门口贴耳细听。关洁双手反剪,两只脚固定在床脚上,唐辛亥是怕她出来喊人,至于她这样寒冷的气候裸着身体会不会冻坏就不考虑了,不过他还是良心发现留着一手,走时并没有关死门,觉得总会有人光顾她家可以相救,不至于饿死。
关洁在寒冷中挣扎了五个多小时已经筋疲力尽,在颤抖中流下了绝望的眼泪,她左右巡视着房间,难道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归宿吗?此时她多么希望门突然打开,邻居门冲进来救她,毫不在乎自己现在的惨状,只要能够活下去。可是门纹丝不动,她觉得自己动不了又喊不出,这要是几天没有人砸开门救她,不是冻死就是会饿死,可是谁会贸然去砸别人的房间呢?
此时,她已经麻木了,身体没有寒冷和疼痛的感觉,只有时睡时醒的状态,仿佛自己只剩下灵魂在思想,在望着眼前模糊的一切,据说人在弥留之际会产生很多幻想,她到看王守财破门而入为她解开绳子,将被子紧紧的裹住她,并义愤填膺的说要去抓唐辛亥报仇,可一会又变成了对门的周教授,正用淫秽的目光盯着她看……突然,砰的一声门撞墙的巨响,关洁一个激灵,看清门真的开了,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啊,是周教授,果然是他,那是幻想还是在现实中?
周教授贴着耳朵听的时候,不慎身体失去平衡,门没有关,顺着门打开的惯性,像被炮弹射进屋一样直扑到床沿上。周教授抬头一看惊恐万状,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赤裸裸在面前,白花花的肉体犹如山脉般连绵起伏,这是他足足忘却了几十年的记忆,平时他嘴巴里对着老伴骂这女人垃圾,干这勾当有伤中华民族的风化,睡觉时没有一次不臆想她,想象着她衣服里的春光如何如何,甚至幻想她用身体伺候着自己,每到这时,就抱着老伴要干那事被老伴臭骂,但现在,关洁就像是一只油腻腻的肥鸭放在盘子里等他撕下肉来放嘴里咀嚼。关洁完全清醒了,频频摇晃脑袋,“嗯嗯”的叫着,示意为她解绳子。周教授也仿佛意识到应该帮她解开绳子,手足无措地问:“先解哪里,解哪里?”
门是敞开着的,老虎灶泡开水回来的小特务正好路过瞥见,进屋笑着骂道:“你这老头胆子正够大的啊?”
周教授回过神解释道:“不,不是这回事,等我解开了她后告诉你。”说着麻利的解开关洁,关洁连忙抓起被子护身,喊道:“你们都出去,出去。”
周教授对小特务说:“这不是我绑的,绑的人是……”
关洁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出卖唐辛亥,打断他道:“周教授,别……”向他直摇头。
周教授不想被人误解,也打心里希望唐辛亥被抓,凑近小特务耳朵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小特务惊诧地问:“昨天我下来时他就在这房间里?我的妈呀。”他立刻冲上楼报告余文强。
余文强惊喜,带着吴涛下来询问关洁:“昨天真的是唐辛亥把你绑的吗?”
关洁紧裹着被子怯怯的看着没有回答,主观上她认为这个男人不是善类,余文强问了几声失去耐心,一扯关洁的被子把她的身体全部暴露在外,凶狠地问:“你哑巴吗?”又转头问周教授,“确实是唐辛亥进这女人家的?”周教授点点头,又觉得要保护关洁,搪塞道:“是,是关小姐正好要出门,唐先生看到你们有人要出来,就自个闯了进去的,不管关小姐的事情啊,你们也看到,她被那个唐辛亥欺负了。”
余文强又问关洁:“他几时离开的,去哪里?”
关洁还是默不作声,把余文强惹火了,一把揪住关洁的头发从床上拖到地板上,关洁惨叫的声音被刘秋云回来听见,她去菜场匆忙中忘记带钱包又折返,大楼门口就听到这杀猪声,往里瞧见关洁赤身裸体被唐太太的表哥猛踢着肚子,急忙回家向巡捕房报警,然后下楼在门口心急火燎的候着。
关洁家的门被关上,周教授也赶了出来,里面嬉笑怒骂一片狼藉的混杂声音,郝允雁买菜回来见门口刘秋云和周教授焦急的神情,问:“周教授、刘大姐出什么事啦?”
郝允雁听罢,二话没说,一改从前的小家碧玉形象,走到关洁家门口就用脚踹,喊道:“开门,开门……”周教授去劝她说:“别惹他们,我看到有枪。”郝允雁很可怜关洁绝不会袖手旁观,说:“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要打死我,没有王法啦?”
里面没有人理会,或许这踹门的声音根本敌不过关洁的哭叫和两个男人淫秽的浪言,时儿又传出余文强的怒嚎:“你这婊子再不说,老子就爆了你下面。”
一阵叮叮当当声,开来辆警车跳下几名中国巡捕,最后又下来一名法国探长,齐刷刷举着枪涌过来问:“人在哪?”刘秋云指给他们,说:“在里面,门反锁着,你们听,要出人命了啊。”
法国探长清清嗓子,用蹩脚的中国话喊道:“里面的罪犯听着,赶快开门出来,不然就当你们是拒捕冲进来统统枪毙。”
没有反应,又喊了几声,法国探长举枪对准门锁就是一枪,旁边的巡捕连开数枪,门把打出一个大洞来,里面的余文强提着裤子去掏枪,门被重重踹开几名巡捕的枪对准了他们。
吴涛是个聪明的女人,急中生智扮演成受害者惊慌的卷缩在墙角发抖,哭述道:“警察快救我。”
巡捕一涌而上,缴下余文强和小特务的枪,余文强倒很镇定,举着双手说:“别误会,我们是民国中央党部的调查员,是在执行任务。”
法国探长令人铐上他们俩,冷冷道:“侮辱良家妇女也是在执行任务?你们中国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带走,回局里去解释。”
关洁躺在桌上头倒悬着,看上去已奄奄一息,法国探长凑过去看看,本来想带这个裸体女人回去录口供,见是个半死人,不愿沾这个手,说:“你们先带她去医院吧,我们会跟你们联系的。”接着不见刚才另外一个受害者,四周巡视着问,““咦,那个女人呢?”
吴涛在慌乱中溜出房间,马上意识到这是她彻底摆脱特务的绝好机会,现在身无分文,想到房间地板里有丈夫藏匿的钱,便轻轻逃上楼,进屋把门反锁,用力搬动橱柜转个角度,空出的地方有地板可以移动,刚才她并不想告诉余文强他们,万一被发现就推托不知情,如果丈夫被他们枪杀,这便是没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