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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铮嘿声一笑,凑到路羽樊面前来,恭敬地把一根烟递上去,“如军长您大权在握之时,能分得我几块辖地自治,尤某感激涕零。”
路羽樊冷眼看了看尤铮,忽然放声一笑,“好,看你如何助我!”
“那首先要从习夫人这块下手。”尤铮的眼光变细,似乎在探究什么东西。
“不能动她!”路羽樊瞬间否定,却没来由得加了一句,“她是习暮飞最珍惜的人,那是最后的杀手锏。”
“可先不动兵,让习暮飞交出置地权,只能依靠习夫人。”尤铮又道,遂加深力道,“素闻习夫人是习暮飞心头肉,你别瞧那小子作起战来风火雷速,可在感情方面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痴心汉,所以,路军长,先拿习夫人去换最好不过,不动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夺下城池。”
“他岂是这样容易对付的人?”路羽樊瞥了他一眼,缓缓说,“……若是他不肯交呢!”
“那就先杀了习暮云,杀鸡儆猴!”尤铮说着一笑,“逼得他不得不害怕,下一具尸体就是自己的夫人……”
路羽樊在云雾缭缭绕中,却看得清清楚楚尤铮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上只剩下虚空和狠毒,毫无半点人性,或许,他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了,神态中并无半些人性血色。
习帅府内,习暮云已在房间内闹得天翻地覆,能砸得都砸了,该摔得也摔了,她迎面劈头就举起一个枕头朝门口砸去,不想却正中刚推门而入的路羽樊的脸上。
立即,他的脸就变得铜青色,那张令人恐惧的面孔,逼迫着习暮云不得一步比一步后,差点被地上的残物绊倒,她抖索地指住他道,“路羽樊,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混小子,不是暮飞提携你,你会有今日?”
路羽樊毫无情面地一个耳光就啪地扇在习暮云的脸庞上,立刻就变得五印红透,嘴角泛出一滴血丝,习暮云被怔住了,指着他不知说下句,“你……”
另一巴掌又扇了下来,这一回,习暮云便被扇到一边,鬓发散落一地,华丽的旗袍也被挤破一条撕裂的长口子,丝还绞着绸。她听见面前的人说,“习大小姐,你再多说一句,我便给你一巴掌,直到你不说了为止。”
习暮云从没受过如此般委屈,她既怕又恨,斜靠在床脚一边,就呜呜嘤嘤,路羽樊一听,便更觉烦了,掐起她得手臂就将她拽起来,眼光凶得像一只野兽,“你知道疼了,我就是要让你们习家的人来尝尝至痛的感觉,让你们在天上的父亲,看看你们是如何被我折磨而死!”
“你……”
话音未落,路羽樊便松了手,将她甩在地上,她的身体乃至骨头都被摔到痛楚难忍,这一刻,她很想抓住他的裤腿,问他原因,可她已经再无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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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艳身姿
张妈在如昔房里呆了好长一会;两人说了不少体己话;几乎都是在耳边细语;生怕外头的人偷听见;这张妈是被特赦进来伺候如昔;因如昔强烈要求;路羽樊怕生其他事端;就允了这一人进来;可他没想到;才样这短得时间,张妈就给他带来了麻烦。
张妈见路羽樊一身戎服进来;脸上还未褪掉军营带来的刹气,连忙低着头唤了一声路军长。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人慌忙中连连擦了擦目中的泪光,路羽樊很快便发现,朝张妈使了个眼色,张妈迟疑地顿了顿,实在不想迈出步子。
可到底是路军长发了话,她不敢不从,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终于消失在那扇门之后。
房内只剩下他们俩人,路羽樊起先也没开口说话,走到小桌边,看见完好不动的点心,皱了皱眉,然后端着那盅上好的木瓜炖雪蛤走到茶几一边。
他望着茶几下垂着的吊坠流苏,轻轻摇摆了一下,说了一句,“你还是多进点补的……”
话未尽,她一眼望穿过来,话里话外都是彻骨的凉意,“真没想到,我认识的路副官已然变成如此一个恶人。”
他手中一滞,把那盅补品重重得放在玻璃茶几之上,明亮泛光的玻璃平面不知觉中裂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这是他们习家人应得的。”
“这么多年来,暮飞是如何待你,他把你带在身边,亲你如兄弟,视你为手足,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她站起来指着他骂道,面前的人一旦变了脸,尽管模样相同,但眉目中散发的味道却是大相径庭,现今的路副官,已经变成了穷途末路上的嗜杀者,凶神恶煞。
他竭尽气力保持着那一股怒气,可终究是没忍住,桌上的东西被泼了一地,“他对我这样好,也是因为他对我有愧!”
“你是何意思?”她惊愕地问。
“我不想再提,总之,习家欠我的,我一定要讨还回来。”他转身离去,砰得把门带的惊天动地,如昔杵在沙发上,一丝丝寒意上来,她抚摸着春夜中最后一点暖意,心里抑不住忐忑不安,嘴里喃喃念着,“暮飞,暮飞……”
第二天一大早,路羽樊正准备要出门,还没上轿车,便被一位侍卫官唤住,在他耳边细说了几句,他没再上车,而是回转身子,又朝里面那栋房子走去。
“习夫人,你别激动……”
“习夫人,担心身子……”
两名陌生的丫鬟伺候在旁,极力想拉住如昔往外闯的身子,侍卫官们也不敢多加干涉,所以急急忙忙就派了人来通知路羽樊,这种动不能动,推不推的情况,也只能由最高领导人来处理,毕竟,那不会使犯了错的人丢了脑袋。
“路军长,我们劝不动夫人。”一个丫鬟见人来了,立即禀报上去。
“扶夫人进房间。”路羽樊这样示意,丫鬟们只好竭尽气力劝如昔回房,如昔仍不肯妥协,甩开两人的手,就走到几步之遥的他面前,“路羽樊,我要张妈!把她给我叫回来。”
“她话太多,已经被我撵回乡下去了。”路羽樊不偏不倚,笔直地站在那,面色如灰道,“习夫人,您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
如昔忽地想起习暮云那一幕,心虽寒彻,却也未将生死看得多重要,她的性子总太过倔强,面对这种险境,也不知收敛一点,反倒更不忌讳,她把脖子一伸,“否则就杀了我是吗?”
四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放在阴晴不定的路羽樊身上,那个温情忠实的副官早已不复存在,他此刻的心里早已没了理智,只有复仇的火焰,一把一把熊熊地燃烧,且每一个点火,都会把它烧得更旺,更烈。
他终究没有发怒,态度在一点一点转和,可明显是带有另一层含义,“习夫人,我劝您别这么冲动,为了你肚子里的那一点血脉,你该知道怎样做!”
或许是这么一句话,如灌醍醐,如昔缓缓平息了一会,望着他笔直的目光,不禁缩了缩身子,两只手按腹间,紧贴着环绕地保护好它。
次日午后,如昔在房内听见那几声尖锐的轿车喇叭声,半空传来,立即将茶几上的果盘和茶具准备得妥妥当当,然后扶了扶双鬓,便唤来了当值的丫头,“去请你们路军长过来。”
丫头闻声立即行动,只听见哒哒哒下楼的声音,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上来,她推开玻璃大门,走到阳台上,随意一望,那个红艳的身姿出现在府内,虽是远观,可丝毫不减那人的锐利风采,她到底是一颗闪亮之星,走到哪里都是咄咄刺人。
此种时刻她怎么会出现?如昔只身批一件羊毛带戎围巾,她失神地想着这桩事中的蹊跷,双手不禁抱住了双肘。夕阳隐落于山,半灰半黑的天幕压得整个习帅府死气沉沉,四周守卫森严,不仅在每栋别墅外设了警卫,就是沿途几条大道都是三步设防,四步哨岗,而如昔所处这栋就更是几乎被团团围住,想出去可能只有插住一双翅膀,否则,真无它法。
难道,她与路羽樊的变节有莫大关系?路羽樊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背叛暮飞,这其中的原委,她着实到现在还得不明白,但从路羽樊的种种迹象来看,必定是,习家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是尔后被人挖掘出来,路羽樊本性忠厚,受不了这种血腥的打击,才会让仇恨包裹自己,人一旦处于某种极限状态,才会丧失本质,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一行人包括那位红衣女子,很快被众人簇拥进了前面的别墅里面,大厅里的灯光骤亮,里面的人商议着大事,下人进进出出,饭前点心,正餐一一被传了上去,夜幕渐渐降临,四周围的路灯亮起,却极度昏暗,从这一栋别墅阳台,正好可以望到一点点那栋别墅的余角,只是过于模糊,如昔这么怔怔地审视着那里面的一举一动,好像一会看见,里面一个年长的军官举起酒杯与路羽樊频频碰杯,路羽樊态度有点拘谨,却少不了刻意奉承,席间,还有一个瘦高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