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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涧只得附和:“是,姐姐年轻不懂事,不若母亲沉稳,是以还得留在身边多聆听母亲的教诲才是。”
霍太太不由笑了,“你倒是会替她说话。”
霍涧见她笑了,心下一松,嘴上也不由得贫起来:“孩儿如何,也都是母亲生的,又得多年教养,好赖也是母亲的功劳罢了。”
霍太太自是满嘴合不拢地笑,点一点她的额头,“也是我惯的你,在母亲面前说话竟也没个顾忌。”
霍涧偷偷瞧着她的神色,试探着问:“母亲,其实孩儿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霍太太倒也镇定,“什么疑问,你只管说。”
霍涧犹豫再三,才敢说:“不知怎的,孩儿总觉得母亲待姐姐不如待孩儿亲厚,这是为什么?若说寻常人家重男轻女,倒也解释得通。只是母亲与我都清楚,孩儿其实……”
“涧儿!”那后头的话,霍太太自然不能让她说出口,神色间倒有几分仓皇之色,“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难道心里竟没有个分寸?你刚才的话也是不妥,你与念筠都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待你们自是一样的,怎会厚此薄彼?”
霍涧只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来不及细想,“是,孩子言语有失,还请母亲原谅。”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只是母亲,若今日换了是女儿要远嫁江南,母亲也这样决定?”
霍太太的面色慈蔼得一如庙里的观音娘娘,看她的目光却是那样冷寂萧肃,沉沉道:“只要是霍家的女儿,谁都一样。哪有让你白白享受霍家给你十几年的荣华富贵,却不肯为家族的兴盛做出些许牺牲的道理?”
霍涧分辩:“可是母亲,这并不是些许牺牲,可关系着姐姐一辈子的幸福呢。”
“生在这样的人家,世人看着风光,可许多事却是由不得自己的。念筠的终身大事如此,你的也不例外。”霍太太的语气骤转凌厉,字字如刀刃迎面而来,“或者她不肯去,你愿意替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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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7)
“我,我……”
霍涧竟不敢回答,她低着头,脑海里无端闪过那日他与她对坐闲聊时的言笑晏晏,想起那一日他倒在草丛间,骤然间伸手抓住她手腕的情景,他说着“救我”。一幕一幕,分明已是许久之前的事,可他手心的热度,却仿佛还萦留在她心里,挥之不去。若是没有他,她未尝不敢应下,可她已经遇见了他,那么旁的人她是再不会放在心上的了。
“母亲,我……”霍涧深恨自己的不争气,不由得红了眼眶。
好在霍太太原意也并不是要为难她,拍一拍她的手背,“母亲不过一问,瞧你给吓的,手心这样的凉。你身上毕竟还虚弱,明儿个又要上山,就不必再陪我这老太婆了。”她扬声喊:“素心。”
素心便一溜小跑过来,“太太有什么吩咐?”
霍太太道:“带少爷回去吧。今儿个嘱咐他早些休息。”
素心点头,搀扶起霍涧,没走多远,她犹自回头,满脸的担心忧虑,“母亲,姐姐的事……”
霍太太道:“她的事,自有我和你父亲做主。你便是怕我这个做母亲的偏心不公,但你父亲却是最疼念筠的,总不会让她吃亏。去吧。”
霍涧总算可以安下心来,眉心一蹙,似又想起了些什么,挣开素心的手跑到霍太太面前蹲下,眸光中含着殷殷期望,“母亲,若有一日孩儿也有了中意的人,但是父亲不许,您会不会帮我?”
霍太太淡淡笑着,“此刻谈这个还早,待你遇见了那人再来问我也不迟。”
霍涧依依喊:“母亲。”
霍太太眸光流转,叹一声气,“涧儿,你只记得,母亲无论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好,只盼你一世都能快快活活的。”
霍涧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钻入霍太太怀中,唇边笑靥如花,“我就知道唯有母亲最疼我。”
可素心在一旁却瞧得分明,比起小姐的欢喜难言,太太的脸色是那样的忧心忡忡,彷佛身上压着千重山般的沉重无奈。
第二天一大早,霍涧就出门了,临行前她派人给霍念筠带去口信,只请她一切宽心。才出府,就听得街市上热闹喧哗,多半是一些摆卖早点山货的小商贩出门做生意,吆喝声不绝于耳。霍涧掀开轿子的帘布向外望,只觉得那些面孔都可亲得很,远比霍家的严谨沉闷强上许多。她会心一笑,待要放下帘布,却听见一道惊喜的声音:“涧弟!”
霍涧下意识地蹙眉,想装作没听见,催促侍从快走,却已是来不及。那人已快步跑到马车外,满脸抑制不住的惊喜之色,“涧弟,听说你病了,这些时日我一直牵挂着,可上门去看你,总被人挡回来,说是你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不成想今儿个倒是在街上遇见了,可见咱们真是有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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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8)
说话的人是屏南王家的表少爷,叫许劭炀,因家道中落,从小便寄居在舅父家。而王家乃是屏南仅次于霍家的氏族,两家素有生意往来,关系倒也还不错。许劭炀经常随自家表兄弟过霍府来玩,与霍涧倒也算熟识了。
话说这位许少爷在屏南也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才华气度绝不在霍涧与王家那几位少爷之下,虽说是寄人篱下,也不见半分卑懦之色。霍涧有时瞧着他,连王家那几位表兄弟也不很看得上眼。可奇怪的是,他这样的傲慢,王家那几位公子哥儿却也不恼,反倒待他很是和气。好在他的傲慢对着霍涧却是没有的,不仅没有,还比旁人多几分亲近殷勤。他这般的热切,霍涧若真是个男子倒也罢了,偏偏是个女儿家,是以有时很是吃不消他的热情。偏偏霍青阳曾有嘱咐,再三要霍涧与许劭炀好生相处着,万万不可轻慢,是以两人表面上关系倒还不错。
如今既遇到了熟人,便不好一走了之了。霍涧命人停了马车,扶了素心的手出来,客气道:“原来是许少爷,倒是许久未见了。”
方才不细看还不觉得,此刻站得近了,便可瞧见许劭炀面色憔悴,似也不比她好上多少。
许劭炀微微皱眉,脸上挂满了笑,“涧弟总是愿意与我见外,都说了以后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涧弟这样的称呼,总是让霍涧觉得有些许不舒服,总觉得亲昵太过了。可她再三让他改口,许劭炀皆充耳不闻,倒让人很是无奈。她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一月不见,怎么瞧着许兄的脸色这样差?倒和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差不多。”
许劭炀望一望左右,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对外人提起。前一阵我家里出了些麻烦,父亲急召我回去了一趟,几番奔波,人倒是有些瘦了。嘿嘿,我原觉得涧弟待我极冷淡,此刻看,你很是关心我呢。”
这许劭炀倒真喜欢孔雀开屏!
霍涧被呛得厉害,满面潮红,只说不出话来。可她这样,反倒教许劭炀误会了,以为是她是在羞赧。
许劭炀笑了笑,凑近霍涧的耳畔,低语:“涧弟,其实我知道你近日对我避而不见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些个流言蜚语么?我并不在意呢,相反,我很是欢喜。”
霍涧听得一头雾水,不喜他这般接近,退后几步,才问:“什么流言蜚语?”
许劭炀的面色一红,似有些为难,缓缓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左不过是传你有龙阳之好,喜男不喜女。”
霍涧只觉得五雷轰顶,再无心去听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连声喊:“素心素心,快扶我一把。”
素心是何等的伶俐,忙上前扶住她,不卑不亢道:“许少爷,我家少爷身子不适,原是要上山去静养的。此刻与你站着说了这么一会子话,身子只怕已是吃不消,且容许我们先行一步。“
许劭炀一脸忧心地望着霍涧,“看涧弟这样,我实在不放心,不如我送你们上山去吧。”
素心只觉得霍涧捏着自己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脸上堆笑道:“那倒不用,我家太太已派了足够多的人手护送少爷上山,就不劳许少爷大驾了。”
上了马车,许劭炀犹自到帘子外殷切道:“涧弟,待我得空就上山去看你。”
“好。”
隔着帘布,霍涧答得轻声慢语,可脸色早已气得铁青,粉拳紧握,眼看已是十分的按捺不住。也只有素心瞧见,兀自捂嘴吃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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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9)
好不容易走远了,素心才敢笑出声来,她忍得太久,在马车里笑滚成一团,满面通红,实在是可爱。霍涧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气,看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