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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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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收紧双臂,嘴边染了一个弧度,暗讽自己竟对这座漆黑的囚笼产生了奇异的安全感。

房门突然被打开,宫惜在拿着一盏白色的三束烛塔,身边跟着满脸冷峻的宫惜之,佣人一边收起钥匙一边阐述着保险丝烧断了,很快便能修好云云。
她本靠着窗台,手中的烛火轻轻晃了晃,圆袖的粗制布衫下露出一双纤细的手腕。
灯光骤亮。

她一眼就望进那对冷定的眸子,凉意直直袭来,叫人避之不及。
宫惜在熄灭了手中的蜡烛,一挥手,佣人便恭敬地退了下去。两人步入房间,宫惜之又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大哥,她不是白微澜。”宫惜在缓缓走到她身边,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烛台,轻轻一吹,风姿优雅。
宫惜之已在旁边的素色沙发中坐下,神色倨傲,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的确不是。”
宫惜在微微惊讶,转头道:“你已见过白微澜了?”

窗边的女子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垂了眼睑,黑发半掩皎颊,犹似一朵低头静默的莲。
宫惜之突然提了半分嗓音,丢出温温淡淡的几个字,“小姐,敢问芳名?” 
一旁的宫惜在突然发出一记轻笑,随后再也按捺不住,弯着腰笑了足足半分钟,房间内气氛古怪,宫惜之似乎也多了几分窘迫。
宫惜在一本正经地拢拢衣襟,揶揄道:“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宫大少爷如此直截了当的跟陌生女子搭讪,哈哈,实在好笑,哈哈哈。”

因着宫惜在这么一闹,宫惜之面子上有几分挂不住,暗自低咳一声,站起了身,又恢复一派冷傲,“在下宫惜之,冒然将你请来实非有意,如果你不介意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回家。”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回想当时情景,被人拽着手腕强行塞入车内直至坐在这个房间里实在算不上用了“请”。
抬头间便见他目光如炬,声音冷淡:“至于你在弘景的工作,我想还是稍有不便,当然我会付你一笔赔偿金。” 
一旁的宫惜在眉峰一转,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终是瞧着宫惜之什么都没说。

而宫惜之似乎从未想过是否要征得她的同意,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扣,便提步要走。
宫惜在甚知大哥一向繁忙,这回也是散了饭局之后赶来的,中午自己先行将这位性子冷淡的女子带回这处僻静的独墅,便一心想弄清相片背后的原委,这如今事情反倒越搅越浑,还连带人家丢了饭碗。
原本随性的心境也不觉泛起一阵同情,正欲开口,窗边的女子不知何时立到了他们面前,声音从容不迫,“等等。”

宫惜之顿了脚步,一双黑目沉沉盯着她。
或许是那神色太冷,她缓缓吸了口气,低低道:“我不需要赔偿金,只求能保一份工作,能有一处简陋的住所。” 
弘景饭店的工作虽然辛苦,起码提供简单的宿舍,尽管时有不怀好意的目光,但那些她都可以忍受。自从踏入上海城的那一刻,她便再也无所依傍,她告诉自己必须活下来,必须站在这片土地上。
宫惜之沉默不语。

“可以。”
轻松的语调带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意,宫惜在双手插进裤袋,模样放荡不羁,“那你就在这宅子住下罢,每日帮着打扫就行。” 
两人齐齐看向他,宫惜之缄默着站立,眉宇轻皱,似在思忖。
宫惜在耸耸肩,朝他说道:“既然你已经把这座宅子送给我,那便是我做得了主,我准她留下了。” 
宫惜之漠然转身,双唇丢出低沉的两个字,“随你。”

她收了视线,朝着宫惜在略略点头,“谢谢。”目光突地又凝上他裤袋中的手,心中一动,涩涩道:“对不起。”
宫惜在讪讪一笑,这辈子头一回被女人伤着,还煞有其事地流了半天血,自觉丢了面子,便转口问道:“你这回是否要告诉我名字?” 
“辛弃疾的辛,简名酒里” 
“辛酒里?”宫惜在反复吟着这个生僻少怪的名字。
那时他却不知半个月后这个名字便轰动了整座洋城,短短数日,他便再无此番和悦的心境,而手心那道淡痕却生生刻在了心口,化之不去。
 

3、第三章 争吵
 
几日后的早晨,辛酒里刚刚修剪完院子里地几株茶树,便被宅子里年纪最小的四季给拖进了里厅。
除了这片偌大的花园,这栋宅子其实不大,却处处精巧,且不说二楼的主卧和书房,光是那座木雕斜梯平日里就要拿着绢帛细细擦拭每个花纹。
上回她住的那个房间就是二楼靠西的客房,看似简洁单小,却着实奢华,那日之后她便一直住着,也曾向管事提过搬进佣人房,终是未果。
饶是再不适应,也没再去打扰其他人,宫惜也一直忙于公事,难得才来一回,也不住下,匆匆便走,却每每都要来逗她几句。

宅子里的佣人大都安分守己,从未听人议事论非,几日下来已是处得极融洽。今日大家都恭顺地站在一旁静候吩咐,四季凑着她耳根子轻轻道:“咱们二少爷这来便要安安稳稳住这宅子里不下半个月了。” 
她神情雀跃,语气挑逗,辛酒里听得抿唇微笑,眼底镀了层闪光。
原来这宫惜在上个月打了某位军将的亲子,那人记恨在心,时时争锋相对,司令部几位中层碍着各家的势力,也劝阻不得。近日那庞子聪放了暗哨,宫惜在受了点轻伤,怒极,又当着整个司令部将他收拾了一回。
本是庞子聪先惹是非,可宫惜在也太不顾及庞统中将的面子,上头丢了个目无法纪的罪责给他,于是便领了罚,借着养伤在家禁职半月。
而宫夫人本就不喜他参政,便拉了脸指着鼻子给骂了出去。
如今,这座宅子倒实打实派上了用场。

赵管事从里到外细致的吩咐了一遭,厨房也准备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众人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终于在晌午时分迎来了宫二少爷, 
两位黑靴戎装的军官护着宫惜在走进客厅,一人仔细地脱去他披肩的外衫,一人便提着他的行囊上了二楼。
辛酒里看见他右臂缠着厚厚的纱布,神色却半分不见堪忧颓然,甚为怡然地往长桌前一座。
赵管事立刻会心地吩咐厨房上菜,六七个佣人也随之散去,大家各司其职,而辛酒里平时工作就较为闲散,哪边忙就帮着照理,便也跟着去了厨房。

刚走没几步,宫惜在便懒懒唤了一声,“酒里,你过来。” 
辛酒里顿了顿,转身走向他旁边,登时屋子里竟只余他们两人,加上他不知何时省去了姓氏叫她,一时颇为尴尬。
他细细地看着她,又莫名笑了起来,无奈道:“怎么每回见你,都像是我要吃了你一般?” 
辛酒里脸色一热,匀了匀目光,瞧着他认真道:“我也有事想同你商量。” 
宫惜在兴致颇浓地点了点头,“你说。”
“你的主卧在二楼,我现在住的那个房间似乎不怎么合适……”话到后面,她便低了声音,因为宫惜在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明明白白写着:说到底,还是怕他心怀不轨。

纤瘦的身子站得笔直,一双眸子透着冰冷的倔强,辛酒里淡淡道:“我并不需要特殊照顾,同其他人一般住佣人房就好。” 
她本不是细雨柔水中长大的娇花,性子淡薄也从不求得半分同情,自小那人便告知与她:因自己而被爱。
那时她尚不懂,满心只是对他学识渊博的崇敬,偶而撒娇拉着他问道:“有你宠着,又何须计较别人的爱?” 
他便笑着看她,满目温柔的宠溺。
后来发生了太多事,等到她缓过冲击,便已学会了两样东西:坚强和珍惜。

满桌的菜肴已经上齐,宫惜在喝了口茶润润喉,依旧笑意盈盈的模样,“我倒没有偏袒你,主要是这宅子的佣人房已经满了。” 
辛酒里一噎,不可置信却又无可奈何地抬眸看他。
只见他扬扬眉,抬起绑了纱布的手臂,说道:“而且我只能麻烦你就近照顾。”

待到晚上,宫惜在果然遣了其他佣人,只余她一人在二楼的书房端茶倒水,墙上的挂钟将将靠近七点,他这才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休息,目光甚至不离手中的文案。
辛酒里松了口气,刚走到门口,又被他唤住。
恰及此时,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赵管事踩了楼梯上来传话,正是宫家大少爷突然造访。
宫惜在这才放了手中的一打薄纸,瞧着门口按了按脖子,起身从书桌前移步至沙发边。

来人一身单薄的玄黑风衣,双腿修长,步伐稳健,走到门口时似乎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辛酒里本就低着脑袋,顺势低弯细腰,淡淡道:“大少爷好。”
视线里,黑亮的皮鞋微微停顿,随即闷声向前走去。
她正欲下退,宫二少爷搁着二郎腿,左手间夹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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