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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你嫁给宋博文快两年了,却一封情报都不曾发回来过,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年昔闻言,突地一愣,她迅速回过神,淡淡地扬了扬嘴角,道,“司令难道不知我一直住在蓉城吗?一个接触不到任何情报的人,如何能为您提供信息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宋博文已经将你接回宋公馆了!”男人沉下声驳倒,眼中滑过一丝阴狠,继续说道,“两年,你居然花了两年的时间让宋博文正视你,当初让你嫁给宋博文可真是高估你的姿色了,随便在江夏找个舞小姐,都会比你好上百倍!”
深吸一口气,年昔眼中的神色变得鄙夷,但她依旧淡笑着,“舞小姐只能抓住一个男人的身体,男人对女人的身体,会很快的厌倦。而我,能抓住他的心。”
晋江独家
男人闻言;旋身看向她,他蓦然觉着她好似有些不同了,细细打量着她;却看不出哪里不同。年昔直视着那双探究的深瞳;心莫名的慌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沉住气;尽量让他看不出异样。男人瞧着她气定神闲,横眉冷眼道,“你最好能记清楚今天的话,别耍小聪明!我等你的好消息。”话一说完,他便踏着步子,打开书房的门,绝尘而去。
他离开的那瞬间,年昔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慢步走到桌边坐下,单手扶着额角,闭目凝神。原本以为是结束,没想到却是开始,七姨太啊七姨太,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你到底背负着什……
遽然,年昔的头出现剧烈的疼痛,突然间,她身子猛打一个激灵,她感觉像是有千百个人拿着锤子在脑袋里捶着她的头,头颅就快爆裂般。她趴在桌子上,双手用力的抱住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的神情痛苦,身子突然间猛的一个痉挛。“啊……”激烈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
“啊……”那刺心蚀骨的痛楚令她大叫,身子亦是无法抑止的阵阵痉挛,她敞开双臂用力的朝桌面扫去,‘哐当’一声,桌上的茶具顷刻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小姐……”老管家在门外候着,见陈司令早已出来,小姐还迟迟未现身,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看看时,便听到她的惨叫。哪知进门便看到小姐发狂痛苦的模样,见状,他愣了一会儿,瞄见年昔用力的将头磕往桌面,他大惊,忙冲上前拉住她,不禁大喊道,企图让她清醒一些,“小姐,小姐……”
“我的头好痛,好痛……”年昔站在桌边抱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她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老管家见状,连忙抓住她的双手,奈何年昔不停的争扎,正当老管家手足无措之时,年昔身子一软,像后倒去。幸而老管家拉着她,顺势将她一带,让她坐在身后的凳子上。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年昔,老管家满是疑惑,又不敢贸然离开,只是带着关切问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司令跟你说了什么?”
刚才的那番挣扎耗尽了她全身的气力,额头布满细汗,更让她通体发寒,听闻老管家的话,她也只能虚软的摇摇头,趴在桌上蓄力。
“小姐,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看着她脸色惨白,柔弱的模样,老管家担心不已。
“不用了。”坐了一会儿,年昔的体力渐渐好转,她支起身子,嘴角带笑道。痛一次,能明白一些事情,值了。
纵然听到年昔说无事,但老管家还是不安,皱着眉道,“你刚才疼成那个样子,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你是年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我还是去找大夫,你在这里等着。”
撇见他转身欲出门去,年昔一把拉住他,眼角泛着笑意,神色也恢复常态,道,“我真的没事。”怕他继续劳神,她又补充道,“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会头痛,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样子吗?”说着,她便站了起来,顺手整理了一下仪表,虽然双腿隐隐约约还有些虚软,但她还是走两步,完全像个没事人般。
见她这样,老管家总算是放心了,叹了口气,道,“小姐,你若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看大夫,不要忍着。”
“嗯,我知道了。”年昔点一点头,应了一声。说完,她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一旁的老管家没有注意到,而是径直道,“小姐,不管刚才司令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回到运城之后,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去做。司令同你说的话,你忘记便罢了,等你回去,这里的一切都将会烟消云散。老爷的骨灰,我会带回乡下,替你守着,江夏这里只是一座空坟。小姐只需记得老爷每年的忌日,在天地任何一方为他上柱香便可。”
年昔不解,侧头凝视着他,喃喃道,“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会不会对你们不利?”她和年家的这些下人,没有什么感情,即便是现在面前这个对她关怀备至的人,她与他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可她不想因为她的自私,让无辜的人替她受罪。她没有多么高尚的情怀,只是单纯是不想看到,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老管家叹气一笑,道,“小姐放心,这些老爷早已想到,他已经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退路,年府除去给小姐的那些钱财,这些年还积攒了不少,够养活府里的人下半辈子了,我们这些人跟着老爷的时间不算短了,忙碌了这么些年,是时候回乡下养老,过些安乐平凡的日子了。到那时,司令即便是想找我们这些人,也怕是找不到了。”
“那就好。”年昔目带笑意,恳切道,“老管家也不用担心我了,等回到运城,别人也奈何不了我。未来的路,还是得我自个儿去走,我相信人定胜天。”
老管家满目赞许,他刚想开口说话时,门外传来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小姐,管家,大师傅来了!”
听罢,年昔和老管家对视一眼,前后脚出了房门,走到灵堂前时,俩人直接进去。远处,世军看着面无表情的年昔头发松乱,衣衫上微微有些褶痕,他困惑不已,却又不敢妄加猜测,这……
丧礼是人生礼仪中最后一件大事,且丧葬礼俗仪规繁缛,还好,这一切都有老管家一手包办,她只应按照既定的程序去做,可即便是有人帮扶,葬礼也实在是繁忙。年昔每日忙个不停,接待客人,安排下人做事,还要应付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实在是辛苦得很,忙完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憔悴了不少。
有时候,年昔在想,古人讲求灵魂不灭的观念,认为人死后要到阴间世界去生活,因而希望已亡故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幸福与安宁,并且保佑家人兴旺发达,为此尽可能对治丧和送葬大操大办,厚葬重殓,事死如事生,讲求排场。可很多人在生时,都喜欢死后的丧事尽量简单,人死入土方为安,可是还有些人希望自己的家人把骨灰抛洒在天地之间,让他死后能遨游在天地之间……
丧事完了,过了头七之后,年昔也该回运城了。今天的天还是阴沉着,灰蒙蒙的天压得低很低,让人有股透不过气的感觉。老管家将年昔送上小汽车,同这个新请的司机嘱咐了几句,便看着汽车驶向远方。
不同于来时好奇又担心的心情,年昔回程时的情绪十分低落,不知为何,她感觉心头很闷,有些透不过气……蓦然,坐在他身旁的世军急速的转过身子,撩开扯后窗的帘子,看着后面。他的大动作触动了年昔,年昔也回头瞄了一眼,倏地,她呆住了。看着年府的方向升起的烟雾,她脑中即刻回想起老管家的一句话,“等你回去,这里的一切都将会烟消云散……”她扯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果真烟消云散了……
世军瞄了她一眼,迟疑道,“七姨太,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用了。”年昔转过身子,淡淡道。见状,世军也放下帘子,坐正了身体,不再说话。
车里顿时陷入寂静,车子在平缓的路上不知道开了多久,突的一个踉跄,车里的人随着惯性往前一栽跟头,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看到车窗外围着几个手持长枪的人,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山里的土匪。他们拿着枪杆敲击这车窗,前面的司机吓得不知所措,忙将车门打开。
见惯了大场面,世军不急不躁,道,“七姨太,待会儿你找到机会就跑,不要管我们。”
这时,一个土匪拉开车门,看到里面的人,对外头道了一句,“老大,是她。”说完,那土匪粗暴的将年昔拉出去,世军也跟着被拉下车子,脑后顶着枪口。
“你们想干什么?”世军镇定道。年昔也不似以前那般冲动,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看似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