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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本子上,画着景色、人物、飞鸟、家禽……她对画画的认知不多,看着这个本子,她只知道这上面的画起初只有七八分相像,越到后面,相似的程度越来越像,甚至让她顿时有种,画中物快跃然纸上一样。
“你画了好多,像是在收集,而且每幅都画的很好。”细细的看完,年昔笑吟吟的将本子还给她,并由衷的赞叹道。
抚摸着小本,听着她的夸奖,荣慧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也不禁侃侃而谈,“这些都是村里的老师教我的,他的家里才像是收集,好多不同种类的画,什么样的都有。”
这句话,突然在年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收集?她现在不便问人关于这个身体的背景,但宋博文会不会搜集过她或者她父亲的资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一定有,可他会把这些资料收在哪里呢?她要怎么样才能看到呢?
皱了皱眉,年昔敛下眼帘,人事档案一般都是比较机密文件,要看到哪儿会那么容易,她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会放在哪里?而且上次听小翠讲,宋公馆前面办公的地方是不允许人随便进入的……
没有再往下想,年昔底笑着对一直笑呵呵坐在一旁的荣叔道,“荣慧聪明又漂亮,您有这样一个女儿,真好。”
闻言,荣叔露出一抹憨笑,抓了抓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话茬。到是荣慧,不怕生,径直与年昔攀谈起来,她撑起身子,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年昔,眼底显出一丝羡慕,道,“七姨太,你长得真好看,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人。”
年昔呵声一笑,“我也重来没遇到过当着面夸奖我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要懒女人,等你的病痊愈了,打扮起来,一定比我还美。”
荣慧和年昔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她们从荣慧的家,还有她小时候的事情聊起,一直到一些女孩子懵懂时期是事情。最后,听着她们聊一些女人的话题,荣叔一个大男人,待在一边也不太好,找了个由头便离开了病房。过了一会儿,荣慧虽然精神不错,但始终是病人,她现在完全的靠那股兴奋劲儿撑着,见她眼底有几分倦意,年昔便嘱咐她休息一会儿,扬言过几天再来看她,借此也离开了病房。跟荣慧聊了一下,年昔觉得和她很投缘,如果有机会,她会把她带到外面的世界……离开时本想跟荣叔打声招呼,但在病房附近都未发现他的人影,年昔也只能先回宋博文的病房了。
这间医院是运城最大最好的医院,不管是医疗设施还是医院的建筑,都是顶级的,所以病患也是络绎不绝,普通病房外的走廊上聚集着不少人,甚至有些病人拖家带口的来看病,满脸羡慕之色的看着他们,年昔低头笑了笑。为什么每当她觉得快要得到幸福时,都会有噩运降临?以前爸爸再世时,还有小妈,他们虽然不富裕,但很快乐。可是那快乐太短暂,痛却很深!现在,她以为遇到了宋博文这样一个能做朋友的人,本来以为是个好的开始,未曾想,那只是被人营造给她的幻想而已。这背后,却有着跟深层的事情,她的爸爸为人所不耻,她自己的身份也是疑云重重……
“七妹。”倏地,不知是谁叫了年昔一声,她顿下脚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住院处外的庭院,左右张望了下,她并未看到人影,以为是幻听,正准备继续走时,那叫声又出现了,是在身后。
转过身子,年昔看到一身藕红色绣花旗袍的五姨太站在她身后,她白皙的脸颊上浓妆艳抹,站在阳光下十分娇艳美丽,从容一笑,年昔颔首道,“五姐。”
“怎么没照顾司令,反而跑到这院子外头闲逛了。”五姨太悠悠然来到她身前,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
年昔一笑,算得上热络的回道,“正巧有位认识的人也在这间医院,所以去探望了一下,刚从她那儿出来,顺便散散心。”
“瞧着七妹方才满腹忧愁的样子,想必也是在这儿医院憋坏了吧。也是,司令住院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七妹亲自照料,难得出来透透气,七妹要是不嫌弃,我正好有空,陪你说会儿话,解会儿闷。”五姨太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道。
年昔没在意她前半段话里旁的意思,只是想到小翠曾经说过,这位五姨太是俞军送给宋博文的生日礼物,那她以前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还是个女要员,那她一定对官署内部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现在不能贸然问她,可怎么旁敲侧击才能打听出来呢?
年昔迅速的思虑一番,抬眼望着她道,“难得五姐赏脸,不然我们去那边走走。”五姨太点点头,举步往年昔所指的方向走去,年昔后脚便跟上她,走在她身侧。
此时,医院的空地上散布着不少人,他们或行走,或静坐,都静静的享受着这平淡的时光。
“五姐嫁给司令多久了?”从未与她单独相处过,走了好一会儿,俩人都没有说话,年昔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聊起来,便随口问道。
听到她的提问,五姨太露出一丝讶异,意味深长的侧头瞄了她一眼,见她坦然的模样,她转过头直视前方,闲闲道,“有五年了吧!二十岁那年我就跟了司令,现在我都二十五了,时间过得真快。”说着,她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二十五正是青春年华,五姐的语气怎么如此惆怅。”年昔淡笑道。
“青春年华?”五姨太怔怔的看着她,唇边带着疏淡的笑意,道,“你这个年纪才是青春年华,我早已过了这个时期了。”
“只要心不老,人便永远年轻。”听着她略带幽怨的语气,年昔道,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刚巧看到草地上席地而坐着一个被截肢的男人,正和亲人们谈笑风生,顾而道,“你看他多快乐。”
“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自然会比平常人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快乐。”五姨太将视线转到那个男人身上,有一丝愣神。
“战场?”听到她这么说,年昔愣了愣,敛一敛神,话锋一转道,“像他们这种伤员,还会有人管吗?”
收回视线,五姨太深吸一口气,淡笑道,“去当兵的人都有资料留在军部内部,放在档案室,他们的情况都会被记录在档,会有专人联络照料。”
“哦,档案室啊。”年昔点一点头。原来这里也叫档案室,现在知道存放东西的地点名称,等回到宋公馆再去打听具体的位置。
她的附合让五姨太有些惊奇,神色比刚才多了几分谨慎,道,“怎么?七妹的娘家也是将门,这些事情应该很了解才对啊。”
年昔顿了顿,垂下眼帘笑道,“我爹骨子里比较守旧,俗不喜欢女孩子沾染这种军事上的事情,所以不允许我对这方面有所涉猎,而我对这些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兴趣。”
“这样啊,我还以为虎父无犬女,七妹也一定是个足智多谋的女谋士呢。”五姨太不禁失笑道,那笑却隐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味道。
“五姐多虑了,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年昔低眉道,为了不让她继续追问下去,她叉开话题道,“五姐不是要去看司令吗?时间过得真快,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们赶快进去吧。”
五姨太隐隐察觉出她的用意,并没有追问下去,点点头,同她一起离开空地,去往宋博文的病房。
夜探密室
几天后,中午,天气晴朗,微风和煦。
宋博文终于出院回到宋公馆,刚从车上下来,还未进大门,他便被几个军官将领请走,说是有要事商讨。不知道是不是年昔太过于敏感,她总是觉得那些个军官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好像刻意隐藏着什么?与那日在医院时对她露出的眼神迥然不同,照理说,他们若对她是眼线一事心知肚明,看到她出现在宋公馆里,应该会露出不屑或者憎恶之类的情绪,或者是不搭理,又或者是如同那日在医院时一般,可为何他们今天一个个好像在刻意逃避她什么呢?
她能察觉出他们的异样,可就是猜不透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这还是得怪她,对这里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想猜都无从下手。这里面的问题千丝万缕,得赶快弄清楚这个身体的身份和她父亲的背景了,先去回院子里找小翠吧。
拎行李的下人早他们一步回了宋公馆,她本来准备和宋博文一起回府的,现在他被人带走,只剩下她一个人回后宅,她才在宋公馆没几天,对路况十分不熟悉,途中也没遇到什么人可以带路,她只能一个人凭着那点薄弱的记忆自个儿找路。
走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好像在同一个地方绕圈,总是走不出去。蓦然,她看到一个密闭的小院,刚才路过这里时,她瞧见这院子大门紧闭,并没有多作停留。这里有院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