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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夫人到楼上去,没有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见她!”
……
走到楼上,她才看到原本放三角梅的地方种了一株蔷薇,可是因着呆在花盆里,那花又瘦又黄。
“这花……好可惜……”她一下蹲在地上抚摸了那几片枯黄的叶子。
宋文甫站在楼下,看着她蹲在地上极为认真地看着那花,心里一片酸涩……
抬手示意身边的小兵上去搬了那花去了她的屋子。
陈碧棠连忙往下看去,引得那人推门的手倏地一顿……只一瞬,外间的阳光便倾泻进屋子里来;刺了她的眼。
……
这日她吃了一大碗银耳莲子羹,抱着一盘子的红提,窝在沙发里看书。宋文甫一脸正色地道:“碧棠,我最近发现一件事……”
闪着细碎星光的眼忽的抬起,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
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下一下地解决了一大盘子红提,蓦地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胖了一些的,吃得也比往日多了些。”
她忽的拧了宁脸上的肉。
“胖些好。”他笑着就抬了手要捏她那红润润的脸,却被她下意识地躲了去。
陈碧棠猛地想到这几天,总是觉得头晕的难受,一早起来就想吐。她握了握手心,忽的想到自己的生理期,已经超了一个星期了……
难道她和陆覃之有了孩子?心里滑过一阵狂喜,紧接着就是巨大的惶恐……
宋文甫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碧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想得太入神,根本也没听到他说话,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蛋时,她才猛地惊醒……一下地站了起来,带落了桌子上的一只琉璃香薰小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找个大夫来帮你看看。”
她一听到“大夫”连忙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我没事!只是在家太无聊了些。”
“我这几天碰到了王亦格。她倒是有提到你,不若让她到家里来看看你?”
“好,我正巧想她。”
……
三天后,王亦格到了宋家的时候,陈碧棠连忙邀了她上楼。
那姑娘本是极不愿意来的,她打心眼里恨那陈碧棠欺骗了自己。却因了宋家关系特殊,才被王父逼了过来,见了面也是冷着一张脸。
陈碧棠忽的抱了她的胳膊哭了,“亦格,从前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骗你,可是……求你念在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
她本是恨陈碧棠的,可当初到底也有她的错。
那王亦格拧着眉道:“要怎么帮?”
“柏然他在南京吗?”
“昨个才回来的。”
“亦格,请让柏然来帮我看一次病。”
“你生病了?”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步步惊心
三日后,李柏然果真和那王亦格一道来了。
“宋夫人好久不见。”李柏然依旧是一身清贵的打扮,墨黑的头发打理地整整齐齐的。
“李大夫,我最近旧疾复发,还是一直咳嗽,咳咳……不得已才麻烦了你来。”
他长身玉立在那里说了句:“你的确是我遇到的最麻烦、最不听话的病人!”
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领着他绕过层层的看守到了二楼。
“陈碧棠,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看你面色红润,根本不像是旧疾复发的样子。”
“我……我当真是让你来给我看病的,”她一时着急,却又不好意思明说,急得脸上一阵绯红,“你号号吧……”她抬了手腕给他。
过了许久,他依旧皱了皱眉,不说话了。
她一时急了,“喂……到底怎么样了?我到底有没有……”
他半眯着眼道:“怀孕?呵,你的确有了宋文甫孩子了。”
“真的?”她一时间狂喜,她和她的覃之终于有了血的牵绊。
那李柏然看了她脸上的表情,忽的不悦了,收了桌上的东西,极为不悦地说道:“喂,下次这种事不要找我来了。宋家那么有钱,自然可以找的到这世上最好的大夫。”
“只是那么多的大夫里,只有你和覃之是好友,也只有你值得他信任……”
他蓦地停下手里收拾的东西抬了眼道,“陈碧棠,你不要告诉我,你身体里的喜脉是陆覃之的?”
她忽的笑道:“正是!”
“你……我真是弄不懂你……当初千方百计地要与覃之结了婚,可又让人跌破眼镜地休了他……如今……嫁给了宋文甫,却坏了覃之的孩子……你简直是……”
“行了行了,李大夫……总之是一言难尽就对了。还请你帮我个忙……”
“哦?说说看,你要怎么办?”
“替我隐藏一个月的脉相。”
他忽的眯着眼不说话了,“陈碧棠你果然是我见过最无理取闹的病人。”
她眯着眼睛道:“怎么做不到吗?李医生。”
“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之前中的那几枪,元气本来就大伤,再封了你一个月的脉,会损耗更多,你要想好了。”
她半眯着眼睛道:“对宝宝呢?有没有影响?”
“影响不大。”
“那便动手吧……”
“这只能掩盖一个月,那之后呢?”
“我自有打算。”
“这一个月,切记寒凉。这个给你,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用。”一支碧蓝色的玻璃管递交到他的手里。
她抬了双细长的眼睛问:“这是……做什么的?”
“短时间闭了怀孕者的脉相……”
她蓦地低了嗫嚅道:“还有,覃之正被他软禁着,望你常来看我,我怕是不能轻易出了这宋宅……”
……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碧棠每天都要吃上各种养身子的药。有的药她喝了就吐了出来,再捏着鼻子喝。要是放在21世纪,她哪里要受这种苦?可是每每想到肚子里正在匍匐前进的小陆覃之,便也值了。
每次,宋文甫每次来看她的时候,她都极为小心谨慎,生怕叫他发现了端倪。
“碧棠,我这几天去了趟乡下,正好遇到这固城湖的螃蟹,我记得你最爱吃的。你看……”说话间已经剥好了一只蟹钳蘸了醋与她。
螃蟹,孕妇忌。
推辞不得,她吃了一只蟹钳。小肚子上不知为何会凉冰冰的,她一时大惊。捂着肚子,脸上有些苍白。
他一下扔了筷子,拧了眉问:“碧棠,你怎么了?来人!快去请大夫!”
“无碍,不过是来了葵水……而这螃蟹有些凉……”
他点了点头,忽的打横抱了她去楼上。他一走,她连忙送了口气,去细细地检查了下,内¥裤上竟然有一丝血,她大惊抚了抚小肚子道:“宝贝……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
幸而第二日,王亦格同李柏然来了。
“你当知道孕妇螃蟹不能吃的。”
陈碧棠低了头,使劲点了点。
“那你还吃!”
她耷笼着脑袋道:“下次不吃了。”
李柏然舒了口气,将一整张孕妇禁忌全写了与她。
“陈碧棠,倘若你救不出覃之,最好让宋文甫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否则……”
她骤然握了拳,他说的不错……
……
日子一天天的过,连绵的雨天将她闷在了家里,连着好多天也不曾出去。
整个南京城像是闷在塑料袋子里面的蚱蜢,只能看着天上落下的水珠,喘不过气来。
这日宋文甫回来的极早,匆匆退去了一身湿漉漉的外衣,走到桌前,她正在吃晚饭。见他回来了,顺手盛了碗饭与他。
“碧棠,倒是好些天没与你一起吃晚饭了。”
她抬了秀气的眉,朝他笑了笑:“你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才吃了两口,忽的跑进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兵,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脸色一瞬间变了,一瞬放了碗,又重新披上了雨披。
他的神色太过匆忙,陈碧棠连忙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圩堤溃决成灾,我要去看看。”只一句话,他便走进了漆黑的雨帘里。
“文甫!”倘若宋文甫一去不复返,她的陆覃之……
蓦地他又踏过雨水回来,递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虎到她手心里,再团握了她的手道:“莫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倘若我真的有什么万一,宋家就由你来掌管。”
陈碧棠不知为何,她竟会莫名地心慌。
“不会的,我等你。”她眼里清波荡漾,让他信以为真。
宋文甫捏了捏她瓷白的脸,忽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
宋文甫离开的第三日,她握着那玉虎来回地把玩,忽的叫来探望她的李柏然看见了。
不禁好奇地问:“宋文甫竟然将这给了你?”
她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宋家的江山,可都藏在这玉虎中。”
“宋家江山?”她拧着眉,不懂他的意思。
“你下次可以用一用就知道了。”
她的眉眼忽的笑成了一道线,笑着说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救了覃之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只是……”
“怎么了?”她把玩着那玉虎忽的抬眼望他。
“没怎么……”李柏然眼底的光,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