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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手开门,被他一掌关了住,怎么也拽不开,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扳过她的肩,把她强按在门上,扯开她的围巾扔在地上,又要伸手过来脱她的风衣。
是这招,又是用这招想要把她留在家里。
“放开”她是真的被他惹着了,声音不由大了起来,手捶打着他,“林博文,你放开我”
放开?放她出去?放她去找张晋良?
他横腰抱起她,不管她胡踢乱打,把她扔在床上,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自从监狱出来那次,他就没有这样待过她,她以为不会再有了,原来不是,他始终是那个不闻不问摧残她的人,不论有多爱她,不论待她有多么不一般,只要她逆着他的意思…
“吾妻晚茹,吾爱终生”
就算这两句不是写出来哄骗她的,又经得起多久的风吹雨打?仅仅两天,两天前他可以跪在她面前诚心诚意地向她求婚,两天后呢?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她,折磨她。
蜷缩在被子里,她不想哭,可是眼泪怎么都拦不住流不完。
听到她嘤嘤的哭声,他的心又是一番彻骨的疼痛,“博文,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这辈子只属于你一人”,他怎么忘了那晚她说过的话,张晋良一出现,似乎什么都乱了?
他刚碰触到她,她像只吓坏的小猫,瞬间躲了开。
“晚茹”他不顾她的闪躲和挣扎,把她强搂在怀里,轻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颊,“我爱你”
爱她?
爱她,所以折磨她,所以蹂躏她,多可笑啊!
乱红飞过秋千去(2)
翌日,是被院落的炮竹声闹醒的,眼睛臃肿的睁不开,她躺在床上稍稍一动,身子像撕裂了般没了知觉。小丫头们三番四次的前来催促,“少奶奶,时辰到了”“少奶奶,热水备好了”“少奶奶,少爷在前厅等您”,她喉咙痛得说不出话,只好缩了进去,捂着耳朵,脑袋混混胀胀,难受极了。
前厅的祭典因林博文的一再延迟错过吉时取消了。
老太爷们忍气吞声过了两天,所有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每个人异口同声,孙媳妇不来拜见他们这帮老头倒也罢了,可连祖宗也不放在眼里,实在太不像话,若是以后进了家门,怎还得了?一百多年了,这个规矩沿袭了一百多年,竟然会在一百年后的今天因为一个未过门的人耽搁了?
林太太安静地坐在一边,拨捻着佛珠,没有搭话。
她向来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只是昨晚自己确实太惹她伤心,林博文有口难辨,苦笑着解释说,她身子微恙,行动不是很方便。
这句话显然等同火上浇油,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身子竟比他们年过八旬的老人家娇贵?
又是丫头独自一人回了来,站在堂中躬身禀告说,“少奶奶好像醒了,但是不愿起来。”
醒了?不愿起来?
大厅顿时炸开了锅,数落声四起。
他脸上笑容尽失,瞬间成了卡白色,比雪还要白三分寒三分,顾不得眼前的争闹,丢下一切,赶回了东园。
她这是在做什么?他说了一晚上的好话,发誓以后不会再做稀里糊涂的事儿,难道还不够吗?明知道今天是林家上上下下集聚的日子,明知道他要宣布明天的婚事,她竟然千方百计地避着,到底是避着林家,还是避着嫁给他?
甩开门帘,闻到房间里腊梅的清香,激动的心忽然又安静下来,她蒙在被子里蜷缩着,似乎很冷的样子,他顿了顿走过去坐了下来,撩开被子,头发凌乱地贴在她的脸上,眼角处泪痕清晰可见,眼睛红肿得让人心酸,他禁不住动手撩开丝发,手冰冰的,她微微一动,没有闪躲。
“若是不想起来,我让他们熬些参汤,明儿有婚宴…”
她抢过他的话,冷冷地说,“我不想结婚”
是,她不想当林家少奶奶,她累得应付不来,她不想在那个时候与他针锋相对拆他的台面。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无畏艰辛无畏崎岖随他走一段人生长路,现在,她害怕了,不是怕一起走的路有多难,是怕半路的时候,他与她心灰意冷,恩段情绝,生不如死。
以为是恼他的气话,他抚了抚她的脸,柔声说,“还在生我的气?”
她摇了摇头,睁开眼,淡然地望着他,像是看着陌生人,只是那眸子似还含着泪,楚楚地,有几分伤感,声音虽大了起来却甚是嘶哑,“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他呆呆地怔住了,眼睛愣愣地,似乎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手放在她脸上一时竟忘了拿开。
她推开他的手下了床,躲在屏风后穿好衣服,淡淡地说,“我要回家。”
似乎听到这句,他才有了知觉,匆忙走到身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仿佛稍有不慎便重伤了她,自责地语气说,“晚茹,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
原谅他一次次搂着她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原谅他一次次不闻不问地摧残她。
她欲掰开他的手,他却越拥越紧,铁了心的不放开。他就是这脾气,从认识他到现在,从来不会改变方式。想尽办法留下她,温柔行不通便是强硬,甜言蜜语行不通便是肆无忌惮的占有,想到昨晚的一切,她的心又像是被拿到火上炙烤一般…
她永远都走不掉。
“我不走,你放开”
她稳了稳情绪,见他手一松,便像疾风一样躲了开,躲在屏风之外,甚至已经躲出里屋,他知道上了当,追到中堂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她手执着水果刀,抵着自己的下颚,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憔悴的样子仿佛是被他折磨了许久,忍耐了他许久。以为是威逼的话,到头来仍是求着他,“博文,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求他放手,放开她,放她回家,难道跟他在一起真的令她如此痛苦吗?宁愿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宁愿死掉,也要离开他。
那把刀闪着光亮,仿佛一刀刀硬生生插进了他的胸膛,痛苦像一枝枝冷箭直射他的喉咙,他眉头皱成了“川”字,死死地盯着她,一步一步,身子沉重地似乎能瞬间倾倒在地。
“你别过来”
看他苦楚不甘心的样子,她急了,怎么可能会逼他就范,怎么忘了,任何人都胁迫不了他,脑子突地发热,她闭上眼睛狠下心一刀刺向自己的心口,却怎么也刺不进去?她用力扯了扯,丝毫不动,睁眼的瞬间,她惊慌失措了,他紧捏着刀刃,血沿着刀柄渗到她的手上,仿佛是从她心里刚拔出一般,让她喘不过气。
他怔怔地望着她,眼里只有她,一字一句痛痛地说,“你捅自己一刀,就是捅了我十刀,如果你真的想死,先杀了我。”
他握着她的手,拿着刀死死抵在自己的心口。
不是,不是这样的,乱了,全乱了。
她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凝望着他,祈求着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博文,不要”
他痴痴地说,“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我死了,没人可以挡着你回家”
看到他伤了,她已经不能自已,若是他死了,她知道自己肯定会随他一起共赴黄泉。她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她宁可他折磨她,宁可承受他的折磨,也不愿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她只顾哭泣着,心痛地说不出一句话,他却趁她无力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一刀刺了下去。血咕咕冒了出来,大片大片地浸染了衣衫,浸染了她的眼眸,哭声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只剩下惊恐,剩下撕心裂肺。
乱红飞过秋千去(3)
第三军团的李扬来了电话,罗顺忙到东园禀告,看到少爷心口插着匕首,顿时惊慌了,“快去叫医生”,少奶奶嘶哑的嗓音断断续续,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何事,看到少奶奶脸上的泪,他能猜测到多半为了她,吩咐了其他人千万不能打扰,不准跟太太报告,他直接去了医院,找了最好的外科大夫,看到是位带着金丝镜框的年轻人,心有疑虑,但也顾及不了什么,简单说明了情况,医生点了点头,带上护士,开着车奔回了林家大院。
林博文躺在床上,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如此可以忘记疼痛,仿佛如此她才不会趁机离开。
瞧着医生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哽咽着说,“医生,他就是这脾气,您多担待着点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说。”
伤者手上新缠绕的纱布,打结的方式虽有些陈旧,却是中医管用的手法,医生放了心,迅速地处理了伤口防止破伤风防止发炎,她则上了药,作了最后的包扎,瞧她动作专业不失优雅,打得结扣牢固甚是好看,心里不禁浮动了一下。
看到他安静的睡了,她吃惊地望着医生,那眼睛黯然神伤,莹莹楚楚,却让他陡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着说,“他情绪激动,我用了麻药和镇定剂”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