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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隔了半月,我又见到简宁一了,她是被五花大绑地给捆回来的,并且眉心发黑,人已经昏过去了。米娅的脸色很难看,应是与庄聿又恶斗了一番,而且还损了几名族人,我看到有三个鬼面女人已经被盖了白布,她们的鬼面具就放在身前。
夜里,举行了焚化仪式,这才知道,其中有一个是族内长老,跟随米娅已是多年,所以全族女系都来参加了这焚化仪式。我站在米娅身旁,默数了一圈,还剩七个鬼面女人,原本应该一共十人。目光扫略而过时,感觉站在最左边的那个鬼面女人身形似曾熟悉,不由多看了一眼。出于某种直觉,感觉鬼面背后的她也在看我。
次日还在睡着就被米娅叫了起来,走出石室发现天还只蒙蒙亮。她领我往山谷深处走,经过男人们耕作的那片田,还要往内里走,大约走了近一个小时,天已经是大亮。我也看到了稀稀落落的几户房子,米娅敲开了其中一扇门,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看到是米娅,很是惶恐,连声唤着族长,把我们请进了屋。在旁听得半刻,我就明白米娅此行的目的了,是来报丧的。原来这里就是男女共居区域,而这户人家,正是那位长老的女儿与女婿。那妇人听闻后,悲戚而哭,米娅安慰了两句后,就让她晚些去多报领一份口粮。此时,里屋传来孩童的哭声,以及男人的骂声,米娅蹙了蹙眉,就起身离开了。
我没什么好问的,默声跟在她身旁走着。迎面而来一对年轻夫妇,男的个头不高,用青布包头又包脸,只露了眼睛在外,女的头戴蓝白方帽,两旁流苏垂落脸颊,遮去了大半面容,身穿青布长裙,看起来倒有些婀娜。两人在走近后,都向米娅弯腰行礼,米娅点了点头,问了句:“你是哪家的女儿或者媳妇?”女人顿了顿后答:“是依玛家的。”
米娅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两人好好过日子,就越过了他们。我快步紧随而上,在与年轻女人插肩而过时,无意识地侧目看了眼她流苏遮面下的脸,不由暗暗赞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半垂的眼睫也绯长,是个窈窕美女。
这事本没放心上,但到了夜半时分,我忽然从石床内惊坐而起,满头冷汗。我被自己脑中浮沉的影像给骇到了,白天遇见的那对青年夫妇中的貌美女人,那张脸。。。。。。
211。独一无二
那张脸像谁都可以,也都不会让我觉得惊骇,可是,竟然与。。。。。。应宁神似!
脑中一遍遍地晃过我最后侧目看到的流苏下方的脸孔,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当时我在心底是这么形容的,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这时觉得那胜似白雪的脸,白的有些异常。
因为真正见过应宁,只在魂城的冰墙内,还有就是那冰雕,之后即使我梦见过她好多次,可基本上都朦朦胧胧,也不曾看清她容颜。还有就是梦到她小时候,所以白天看到那个年轻女人样子时,一边感叹她的美丽,一边只觉心头有异样划过,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到了夜里睡下,也许是心念所起,也许是某种感知,让我梦回到了魂城的那间冰室,再次看到冰墙里的应宁,然后一下就被吓醒了。半垂着眸的姡族女人,与闭着眼的应宁;从侧面看眉眼轮廓与脸型几乎一模一样。
我再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着明天早上找个什么借口再去那片区域。直到米娅起身时,都没想好,她走过来看了看我脸色,问了句:“没睡好?”我老实点头,也如实回答:“做噩梦了。”米娅蹙了蹙眉,如我所料地问:“做了什么噩梦?”
“梦见我们去的那户人家,女人与孩子都在哭泣,因为男人半夜突然猝死了。”说完心中无比忐忑,不知她会因为我这个“噩梦”而动念再去探望长老女儿不?可她出口的话,直接断了我的念,“梦都是假的,今天你就留在石屋休息吧,不用跟我出去了。”
很快屋内就成了我一人,石门紧闭,我兀自懊恼不已,怎么就想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现在可好,连这门都出不了。但就在我焦虑不已时,米娅突然急急赶回来,没等我反应,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走,我疑惑地问:“这是要去哪?”
她头也没回地道:“布丰死了。”我的脑门上冒出的都是问号,“布丰是谁?”
“就是你噩梦中的那个男的。”“。。。。。。”
自己有梦境预警的先知能力,这我早知道,可绝没想过,信口开河胡编的梦境,居然也一语成谶,长老的女婿布丰真的在昨夜猝死了!
等我与米娅赶到时,已经聚集了好些人,鬼面女人都已赶到了两人,正在处理相关事宜。昨天见过的妇人抱着孩童在怀里,哭得眼泪纵横,内屋的床上,用白布盖着一具男人尸体,正是她的丈夫布丰。米娅走上前去询问女人细节,我依在门边环看了一圈将目光移向门外,在搜定到某处时,回头看了看米娅,见她没留意我这,就悄步退出了门。
当一点一点走近背对的身影时,我将她上下扫略了无数回,从目测高度到腰线轮廓,再与脑中形影相比对,很抽象,不可能说比对到完全准确,但能确定,至少相似,没有太大的比例来去。我在考虑如何与对方搭讪,突听斜旁传来唤声:“成晓,族长在找你。”
侧目去看,正是鬼面女人,我只走开了两分钟,就被米娅发觉了。这时背对的身影回转过身,一道目光从流苏背后射过来,我心中一紧,这目光。。。。。。为何有种扎入心头特别异样的感觉?好像,曾被谁这样看过好多次。不由往前迈出,“请问你。。。。。。”
“成晓,族长说你若不愿意过去的话,我可以用非常手段抓你到她跟前去。”鬼面女人冷冰冰地口出警告,打断了我欲问出口的话,咬咬牙只好扭头而走。有这巫女在旁,我就是想问什么,也不好开口了。
很是恼火,错过这次机会要找下次,难上加难。我在考虑要不要反击一次,跑肯定是跑不掉,身在此山谷最深处,要想跑出谷外根本不可能。但以蛮力与身旁这鬼面巫女斗一下或许可行,虽说她有巫术,可以米娅对我的重视程度,当不敢真拿我怎样,加上我有影月傍身。
就在我沉定心念,手抚腰后影月刀柄时,突然谁插肩而过,感觉对方手指在我腕间拂过,一阵酸麻,我立即回头去看,发现是那流苏女人的丈夫,依旧如昨天那般包头包脸。
这在刚刚重进此区域时就察觉到了,虽然此处多为男女同居的夫妻,但还是极少看到有男人在外出没,偶尔一两个出来的,也都是如这位一般包头又包脸。可见此处女人的地位远高于男人,有点阿拉伯男女反位的感觉。
凝定目光,死死盯着那抹身影,看他走近自己妻子后,环住她肩,两人相依着离开视线。回转过身,长吐了口气,双手垂在两侧紧握,却没再抚上腰间,与鬼面巫女一同走回了长老女儿家。刚一进门,米娅就走过来面色微沉地问:“去哪了?”
我飘了眼那边仍在哭泣的女人孩子,淡漠地道:“出去透透气。”
米娅衡量的目光搜刮在我脸上,最终什么都没说,回转身与人交代了几句,就带我离开了这片区域。回去路上,她问我怎么看?我愣了下,她解释说布丰猝死这件事。移转目光去看她,神色平静中带了笃定,我问:“你也看出来了?”
她点了下头道:“没错,昨天来时就留意到了,只是没想会这么快就出事。”
布丰不是猝死,是被他妻子杀掉的。这个事实我在进门后环看一周就了解到了,昨天来时就见长老女儿面色悲苦,偶尔外露的手腕间似有伤痕,而屋内隐隐听到孩童哭声,今天再过来,哭泣女人怀中所抱的孩子,很明显身上有外伤。这些伤的由来一眼就明,这个家里存在家暴,姡族女人天性中有着强势,长期处于家暴环境下,终有一日反弹。
那个内屋里,有很浓的血腥味,甚至地面都还有血迹没擦拭完。之所以事情会发生在昨晚,很可能也是因为长老死去,布丰再无顾忌,对妻子和孩子下了狠手,妻子愤怒心起,将他杀害。这些事虽只是我脑中猜测,但离事实不会太远了。感慨自己跟着盛世尧后,对外在环境也有了敏锐的观察力,能够一眼洞悉事情背后的真相,无形中,我在改变与成长。
米娅肯定了我的推断,她说她与长老女儿深谈过,对方也向她招认了。我轻叹了口气,又是个家庭悲剧,问她对长老女儿打算如何处决,她却反问我为何要处决?
我怔了下,“她是杀人犯啊,难道不该惩处?”
“她为什么会杀人?”米娅冷笑,“是因为布丰的残暴,从孩子出生他就开始施暴,是忍无可忍了才动手的。”我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