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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在这儿,他就惦记。
到了晚上七点多,外面城市逐渐黑了一片。
陆存遇搂着她在怀里,站在落地窗前,忍不住嘴唇就磨擦着她皙白的皮肤,诱发她的身体一阵轻轻激颤。
江曼转过身,一双小手无力又惊慌地推他,“不行,听医生的话你要忍着。”
陆存遇喉咙间的喘息浑重,炙热视线盯着她微红的脸颊,低喃道:“为了上面脑子不爆血管,下面要爆血管了。”
……
陆存遇要保持不可以过度興奋,医生的意思就是说他需要禁谷欠一段时间。
八点十分,江曼很不舍地再次离开了医院。
她走后,金科来了,冯原随后也到。
三个男人在病房中,一直是陆存遇再说,其他两个人在认真的听。
等陆存遇说完,金科问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找你四叔四婶?你四叔也不待见陆显彰这个侄子。”
陆存遇皱眉道:“不待见归不待见,但侄子总归是侄子,有血缘关系,表面吵闹在所难免,动真格的不行。我四叔四婶是心软善良的人,注重陆家声誉,关键时刻,怕会生变。”
“这些事你完全可以等出院再说。”冯原猜出他在想什么。
陆存遇看向冯原,叹了口气,“明天会怎么样,你我都料不准,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我得给我老婆孩子铺好路。陆显彰的內衣公司立足已久,不好说整垮就整垮,一步步来,他那边也在想办法应对。他也不笨,比脑子转的快慢我怕比着比着我就给比没了,思来想去只好把这事儿交托给人。我就两个心事,一个陆显彰,一个冯韵,等陆显彰走投无路那天我会引他会找上冯韵,他有的是办法逼冯韵帮忙,而我这,一步棋不能走差。”
金科挑眉,瞧了冯原一眼,“要么一箭双雕,要么功亏一篑?”
陆存遇脑子里装的尽是这事,别说他时日久了脑血管受不了,就是这会儿金科和冯原听了也着实受不住。
计划周密,但也繁复极了,难以消化。
冯原对冯韵彻底没了感情,恩情已还,尤其是这回妹妹去世,不明真相的冯韵却第一时间选择帮陆显彰说话。
冯原这几日心情压抑,妹妹去世,如今陆存遇病情稍有加重。记下了厂子那边市长的资料,他就撤了。
这事儿实施起来还得金科去。
厂子建在没名气城市的近郊区,也叫个市,但那边整个面积还不如青城一个区大。经济发展不好,市里一直主抓招商引资,陆存遇打算借此先让金科接触着,见个面,喝酒吃饭,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在当地办什么事也能方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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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陈如打电話给江曼,说她在家煲汤让江曼回去拿。
陆存遇两天喝一次她老妈煲的汤,待遇真是让江曼羡慕的不得了。
陈如担心女婿身体情况,生怕女婿有个什么事儿,女儿刚嫁,还怀了孩子,现在陈如觉得是没了什么都成,就是不能没了这个女婿。
陈如从没这么为别人惜命,甚至都想过,老天爷可别让女婿有事,哪怕把她的寿命给女婿和女儿续上也行。
江曼这几天经常回来取汤,却没碰见过江斯年。
赵阳停好车一直都是跟在江曼左右,一米远都不离开,生怕有人靠近。
有赵阳在,因此江曼碰了谁也都不怕。
这回拿完汤和赵阳正往出走,迎面却碰上一个女孩儿,看上去二十来岁,牛仔裤,双腿修养,正在四处张望,长得挺面善挺清纯的。
江曼也不认识这人,看了一眼,就继续向车的方向走。
赵阳顺着江曼的视线望过去一眼,瞧见那人正在一边走一边皱眉盯着他曼姐,而且那人步子越来越慢,眼睛长在了他曼姐身上一样。
最后那女孩儿干脆站住叫了一声:“江曼?”
江曼一听她叫自己,便站住,回头看向她并不认识的这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笑容温暖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周兆婷。真的是你?”
☆、曼挑刺女儿就惊了?不高兴?儿子就喜了?
周兆婷给陈如带了东西,江斯年和她哥出去外省办事带了她,她买了两条价格不便宜的精致丝巾,一条给了自己妈妈,一条带来给陈如。
陈如不知怎么接。
周兆婷见此便解释道:“阿姨,您收下吧。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江斯年跟我哥出差,我顺便问了他需不需要给妈妈带礼物,他说没买过礼物送妈妈,就让我帮忙选了一条丝巾。我问他什么时候送给您,他说暂时没时间回家,给我地址让我路过帮他送上来。我和他是朋友,顺道帮他送这个。旆”
陈如打给儿子以后算是能放心的接着了,但对周兆婷并不热情。
电話里,陈如也没提周兆婷碰上江曼的事。
带周兆婷上楼以前,江曼真的以为周兆婷是故意来找自己的,像是童沁,像是王若可,一个接着一个的不知为何找上她。或是宣布主权的说自己才是江斯年的女人,或是警告她不准再纠缠江斯年窠。
她们轮番上演着这一切无用且不聪明的没事找事的戏码。
周兆婷这个名字,江曼听过。
让她一个人上楼江曼还不能完全放心,江曼不了解她,正面接触也是第一次。
送完东西,周兆婷顺势坐下喝了杯水。
周兆婷没想到自己会碰上江曼,既然碰上了,当然要借机熟悉认识一下。
话题是周兆婷先开口提起的,“江曼姐,放不方便知道,你毕业上班多久以后才升职的?”
这个话题很随意,但却很好往下聊,江曼不免多瞧了周兆婷一眼。
江曼想了想,回道:“快两年的时候。”
“刚毕业上班的你和现在你,一定有很大的区别吧?”周兆婷说着说着,就自然叹气地说起了自己,“我毕业以后就要开始工作了,我爸让我进他给我安排好的单位,要以最快的速度学习怎样当一个领导。可我在学校里嘻嘻哈哈的跟同学们经常打成一片,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有个领导样子。”
周兆婷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着江曼说,“想向江曼姐求教,有时间的情况下教教我吧。”
江曼挺佩服周兆婷的,没几分钟的时间就聊得好像两人先前不是陌生的关系一般。
一起下楼,江曼说改天有时间再聊,就上了赵阳的车。
周兆婷站在路旁目送江曼离开,她哥派的司机在路边等,放下大小姐架子,一心一意的讨好着江曼。
而此时行驶中的那辆车上,江曼闭眼一边休息一边想着周兆婷这个人。
周兆婷22岁,把自己说的一副涉世未深世事不懂的样子,但这姑娘一看就是什么都懂,不露罢了。
周兆婷出身好,否则长得再怎么漂亮恐怕也入不了江斯年的那双眼睛。
人长得挺纯,微笑起来淡雅清新,不过只是一打眼便能察觉出那骨子里带着的精明。许是遗传了父母,许是从小看着家庭中长辈行事说话耳濡目染,总之给人的感觉虽能相视而笑,却不能深交。
人如何精明,在爱情面前都会变个样子,周兆婷大概就是这样。
从陆存遇那离开,江曼去了一趟苏青公寓。
苏青出院了,夏薇怡也也在苏青这里,夏夏说:“还不是担心童刚过来,我在这,童刚总不能把我扔出去。”
江曼喝了点水。
夏薇怡从厨房出来,弄好了水果。
“多久检查,希望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夏薇怡瞧着江曼的肚子。
江曼笑着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吧。”
夏薇怡和苏青不相信地摇头:“口是心非。”
江曼低头,陆存遇37了,没怀孕那会儿他四婶总说,怀了就要,这年代未婚先孕的多得是,不是私生子有什么丢人的,陆家又不是不娶不负责。先给他生个儿子让他培养教育着,儿子得有继承家业的能力,女儿再慢慢生。
陆存遇也说,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到底生男孩还是女孩就当个惊喜得了。
江曼挑刺,女儿就惊了?不高兴?儿子就喜了?
陆存遇哄着老婆的同时恨起了中华文字。
江曼跟苏青说她今天碰上周兆婷了,江斯年身边的新人,家里父亲和哥哥都是当官的。
“童沁王若可之后,又一个可怜女孩?”夏薇怡觉得这种男人就像有毒的花草,模样吸引人,真碰了就麻烦了,指不定会被伤到什么程度。
江曼感叹了几句:“周兆婷生在那种家庭一定自信,喜欢江斯年可能会去试着挑战驾驭这样的人,她现在不知道江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好,那样也许知道了就会放手不继续。如果周兆婷已经深知江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或是知道了也不放手,那周兆婷肯定会想出拴住江斯年的办法。”
夏薇怡倒想看好戏,说道:“爬得再高也不能忘了自己靠的是谁,到了那天他从还是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