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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秋冷笑不止。
这古队正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赤影,道:“聂公子,现在可不是好勇斗狠的时候。末将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则个。”
聂秋微笑着眯起眼来,道:“哪里哪里,还请古队正带路,我们早些赶到王府才好。”
说完,聂秋让人牵来了另外一匹马。那古队正坐上去,虽说心思依然记恨着聂秋,却想起刚才聂秋那霸道的一拳,却也不敢再有造次。便老老实实的带着聂秋,去了那徐王府。
过了长安街,便是徐王府的所在,聂秋抬起头来。王府门外的匾额不知何时已经摘了下来,道路两旁也没有什么护卫。只有一个老管家模样的老者守在门口。
“聂公子,里边请!”
老者眼见聂秋前来,却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客气,便直接让家丁打开了王府的大门,将队伍迎了进去。
穿过徐王府的回廊,却是在那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
这里有一处三层阁楼,楼外有匾额,上书——九天银河。
这阁楼三层,最上面是卧房,第二层是书房,这第一层便是厅堂。进了阁楼,有丫鬟主动上前送上了糕点茶水。徐晚则早一步离开,前去更换了居家的衣服。
只留下聂秋一人,过了大概一盏茶水的功夫。却看到徐王爷便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一道前来的,还有那许久不曾见面的术老。
只是如今再见术老,老人的脸上却也没有了往日的身材。那日朱雀大街上的一番厮杀,术老重伤,修为已大不如前。眉宇间的精气神彩,却也大不如前。
加上之前徐王府门外的那一场闹剧,术老对待聂秋的态度却也不如过去。
这些聂秋倒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等徐王爷落座之后,便有丫鬟帮聂秋将已经冷了下来的茶杯蓄上了新水。
“这茶是今春的新炒的茶,你尝尝看。”
聂秋放在嘴边,要说现在,来了长安城,聂秋的境遇已经和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他喝过了皇宫的御酒,吃过了宫廷的糕点。
这早春的新茶,起初喝起来本以为滋味平平,但在嘴里放久了,却也是香气四溢。
“茶是好茶水,只是王爷此番叫小子前来,绝非只是喝茶这么简单的吧?”
聂秋也不打算绕弯弯,既然来了,他便知道徐王爷绝非是单纯的来请自己喝茶的。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吃人家嘴软,喝了这茶,吃了糕点,王爷也该说正事儿了吧?”
聂秋放下茶盏,抬起头来,看向徐王爷。
老王爷微微眯起眼睛,手掌摊开,向下放了放,做出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道:“聂秋你不必心急,我此番叫你前来,也绝非是其他的事情。天下之大,没有过不去的河。自然没有永远的敌人。长安城这么大,今天你死我活的敌人,或许就是明日共同进退的朋友。”
聂秋听到此番话语,微微挑眉,要说这徐王爷也是能说会道,好话赖话倒是全让他一个人说了。
“王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徐王爷抹了抹嘴角的胡须,道:“还真有一件事情,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若是这件事办成了,你我好处对半,将来自然也有其他的合作。”
“徐王爷手眼通天,长安城里遍地朋友,何须找小子帮忙?”
“不一样,有些人貌合神离,但是你不一样。更重要的,之前那日就在这五十步外的王府外面,整个长安都知道你我交恶,也就是因为如此,你做起事来残方便。”
聂秋听到此话,眉头皱了起来,却是看到那徐王爷的神色,往日和善的脸上竟多了一抹杀伐。
突然就在此时,蓬蓬,数声木门撞击的声音响彻在这三层的小塔之中。整座塔门窗从外紧闭,声音完全与外隔绝,好似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聂秋知道,这塔中自然有某种隔音的阵法,隐隐的更是能够觉察的道气息在流动,在看术老的衣服,无风自摆便知道,这是术老动了真气,催动了塔中的节点。
徐王爷微微起身,看向聂秋,眯起眼睛,取出了一张黄纸,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符篆中央,却是书写了一个陌生的人名。
第三百四十九章 狼狈为奸
徐王爷将那黄纸符篆放在了桌子之上,黄纸粗糙,却有那精细的符篆包裹着,中央上书——混元道人包明觉,烫金的符篆之中,勾勒出来的却是一个极为静谧的小型阵法。
泥犁宗素以阵法炼鬼之术见长,聂秋在十方山中修炼多年,自然而然的能够看得出来,这小型的阵法,虽说只有寥寥数十笔,但是却精细非常。常人难以揣摩,能够撰写出来这道符文的,必然是哪路修士大能。
聂秋将黄纸捏起,摊开放于掌心之上。不过多时,聂秋掌心之上,便涌起阵阵灵气。
那小小黄纸之上却密密麻麻的存在了上万灵气的节点,聂秋引动真气,片刻那些好似沉睡精灵一般的灵气节点,立刻唤醒,跃然于纸上。却是游龙戏凤,草蛇灰线一般。
“这是一个锁心阵?撰写之人笔法娴熟老道,绝非是刚入门的阵法修士所撰写的。这锁心阵,能将真气锁与人丹田气海之中,常人难以察觉。想要破阵,除了要毁掉这黄纸符篆之外,还要将那布阵之人杀死。这是一路极为难缠的阵法,徐王爷真是好手段,不知道这黄纸之上这个名为,包明觉究竟是何人 ??”
徐王爷笑了笑,拿起一旁热水烫过的香帕手绢,擦拭了一下沾有糕点残渣的双手。他那拇指之上带着的南红配玉扳指被那温热的香帕擦拭之后,越发显得温润明亮。聂秋也识货之人,一眼便认得出来,这扳指绝非廉价货色。这长安城里能够找得出来与之媲美的美玉,也是凤毛菱角。
“这包明觉本是鸿胪寺少卿。三日之后,便是那御史台陈大人的生辰。这包明觉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宝,献给陈大人。只是这宝贝却并不是那包明觉正道得来,而是西山某散修道人献出的宝贝,是一座由宝钻打造的神佛雕像,端的是名贵异常。”徐王爷说完,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整座小楼之中安静异常,墙壁窗门有那灵气节点,编织出来了一座几乎堪称与世隔绝的结界。就算是有那千里眼,顺风耳的异能之人,却也无法勘察的道这房间里的种种谈话。
“王爷想怎样?”聂秋挑起眉毛,看着那徐王爷,问道。
“那宝钻打造的神佛,名贵异常,却并非是什么西山散修偶然所得的宝贝。”徐王爷顿了一下,端起茶水,自顾自的小抿了一口。甘香的茶叶在唇齿之间回转起来,他眯起眼睛,似是在细细的品味着那甘香芬芳茶香。却是突然神色变得极为凛然,转而那眼神之中迸射出来一股愤恨的精芒。
“包明觉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牛鼻子神棍,哪里是从什么西山散修哪里得来的宝贝,分明是让人从本王府中偷来的!那宝钻神佛雕像,名为天枢九星玉莲花。名贵异常,本是我打算明年太后生辰献给陛下的宝贝,却让这包明觉偷走,送给了什么劳什子的陈大人!这种人,怎不该杀?”
徐王爷震怒不已,虽说他武功资质平平。但却也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此番震怒,惊得木质的小楼几乎摇摇欲坠,阁楼之中尘土嗤嗤的往下纷纷落下。他一只大手拍在面前的茶案之上,却是震得那名贵的茶碟杯盏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响。
“此人这么大胆?献给陛下的宝贝,都能顺手牵羊?什么来头?”
徐王爷眯起眼睛,道:“他本是蓬障岛的弃徒,筑基境的修为。不过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野道士,前些年得了吾皇恩宠,进了那鸿胪寺,坐上了一个少卿的位置。如今气焰嚣张,本王想要收拾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府上无人是他对手,他的地位也敏感,一直奈何不得他。”
聂秋微微一笑,却是透着一股阴沉的意味,道:“原来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如今山里猴子太多,王爷想要杀一儆百?”
这话说的非常直接,几乎是在打徐王爷的脸。然而那徐王爷却并未发怒,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聂秋这一股子脾气。
反倒是聂秋继续说道;“如此这般,小子能有什么好处?”
徐王爷微微一笑,道;“那包明觉早些年在蓬障岛修炼,身上少不了法宝材料。你只需杀了他,取走那天枢九星玉莲花回来带给我,其他的他奉献给陈监察的金银财宝,法器宝物,本王一概不要,全是你的。”
这世间修者千万,杀人夺宝本就不少见到。聂秋曾经在那颤抖半岛修行除妖的时候,偶遇寒潭黑龙之时,不也有那离山门外弟子半路杀出,试图杀了聂秋夺取宝贝?之时这徐王爷做着事情,难免的被人诟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