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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更是一片哗然!
“这个范离难道真是深藏不漏?”
“没听说过他师承何处啊。”
那范离整日在天策府,从不抛投露面。换句话说,他究竟是何修为,谁也不知道。
“哎俗人终归都是俗人”白桥眯起眼睛,自顾自的饮酒吃菜:“自己一身兵道修为,不传给自己的儿子,难道传给心怀鬼胎的义子?范尧没那么傻!”
“倒是有点儿意思。”薛猫儿轻笑道:“即然这样,我也就不拦着你们兄弟相残了。”
言罢,那薛猫儿后退一步,离了场地。
而这时候,场下便有鼓噪了起来。
“若是赢了你,再赢了那黄昭。岂不还能尝尝郡主的姿色?”
“哈哈哈,就是就是!”
“听说那徐晚,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可惜了范大公子了,娶了老婆却没命享受啧啧啧”
啪!
有那修士刚说出这一番不入耳的话来,却突然场内的范尧挥起了袖子!
一把折扇飞夺而出!
一声脆响,扇子落在了那人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
“今日我便放过你,百子宴我再找你讨回刚才你说的那几句话!
一言落地,那范离再也没有了笑容。转而看向别处!
简单的一把折扇,飞出去却打了那人的脸。那修士是西蜀剑宗的弟子,捂着红肿的半边脸颊,吐出了一颗带血的后槽牙。
“日你先人的范离,老子今日就让你看看蜀山剑”
蓬!
那人前脚刚踏入场内,却看到范离的身形已变。化作一条残影飞夺而去,连剑都为出,便一脚将那蜀山的剑修送出了几丈开外!后者落地图血连连,当即便昏死了过去!
而此时,一个清秀女子,走到中央,取了范离的长衫,并将一把银白长剑送到了那范离的手中,那是范离的贴身婢女,那剑是范离的佩剑!
“范离当真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个小小的天策府长史而已!难不成真是什么深藏不漏的高手?”
一个全真的道修抽出长剑,一跃离席!
剑芒四起,片刻便杀到了那范离的身前。
“一个牛鼻子也想学人家娶亲?真是辱没了道门清净!”
范离冷笑不止,却是突然手指捻动了一个剑诀!陡然一跃而起,片刻之后。却看到他身后兀自展开一边白色雾气。
雾气之中飘然而除一道细小剑影。
银色长剑化作数道剑芒飘然而至,片刻之后,漫天剑雨落下。
那全真的道士扬起手中宝剑,长啸一声,迎着光影不退反进!
刷!
刷!
刷!
二人影子乱作一团,风声鹤唳,众人看的应接不暇!
交手五十六招,不分胜负。那范离闪转腾挪,却并未使用全力。安静的等待着那全真道士的第五十七招的时候,突然暴起!
却看到他冲天而起,双手握剑!
浑然之间,手中银色长剑化作一条十足长的剑芒,顺势劈下,宛如山崩一般!
轰!
场内顿时乱作一团,烟尘四起,谁人也没有了饮酒的雅趣。便看着那银白色的剑芒刮起一道剑网将那全真的倒是包围了起来!
刷!
一切归于平静!
一招破敌。
那全真倒是一个趔趄跪在了中央。
捂着喉咙,颈部一侧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血痕。差之毫厘自己便被斩破了脖子上的经络!换句话说,若不是有规矩点到即止,此时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剑法真绝了!”
“真是深藏不漏,一个小小的天策府长史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剑技!”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难道就是范家家传剑法,如此竟然被他用的出神入化,难得!真是天才翘楚!”
众人止不住的感叹,却也方才不忿之人,再无心思想着能够赢下这范离了!
“我输了”那全真派的年轻道士垂头丧气,捂着破皮的脖颈走了下去。
而那范离却走到场内中央,铮的一声手了剑,环顾四周,而后轻悠悠的声音传向四座,他脸上恢复了那极为英俊的笑容,淡淡的道:“还有谁?”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三手剑痴
“还有谁?”
一声看似波澜不惊的疑问句,听上去好似那夏日蝉鸣一般,极为平常。。可是这一句话却好似泥牛入海一般,上百修士,文武百官,满朝权贵无人感应一句。
太极殿外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偶有微风拂过,卷起几片青叶。吹动了案子上的香茗佳酿。
范琦自顾自的夹起了一筷子龙井虾仁,放进嘴里。鲜虾肉质细嫩,入口圆滑,他轻微咀嚼。拿起筷子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夹起了一筷子油焖芦笋,放入嘴中,吃相倒不至于说是不雅,只是自顾自的吃食,全然不顾场内他那二哥嚣张的气势。
人们常说黄昭是那小人屠,有那大将军范尧的霸气!而这范离,却不温不火,在天策府当一个小小的长史,一待便是好几个年头,从未做过什么出类拔萃的事情。
籍籍无名到甚至今年他参加了百子宴,也未曾被人注意。
然而,今日一战,可谓成名。
所有人眼见如此,也终于明白黄昭提亲徐王府的背后的的确确有大将军府的影子。可是真正想要撮合一桩婚姻的却并非是那黄昭,而是范离!
是啊,义子终归是义子,不是亲儿子!
“这件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徐晚端着酒杯,许久没有送入口中。瞥了一眼一旁自顾自吃着桌上佳肴的范琦,轻描淡写的问道。
“我爹我和哥的事情,怎么会告诉我?”范琦自嘲的笑了笑,却是再看那范离,道:“我哥五岁那年,倒是跟着一个游方道人一道出门远游过。一走就是五年,十岁才被送回来。而后十五岁安排科考,一直不温不火,甚至能够进入天策府当那长史也是靠着我那老爹的些许面子。他有如此高深的修为,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知道。”
范琦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家里的那点儿事情,家父和两位兄长,是从来不会告诉我的。我只负责吃喝玩乐,挥霍家底罢了。”
“真的么?”徐晚微微一笑。
这些范琦倒是没有说谎,在范家他的确没有什么话语权。大将军范尧有三子,长子已死,次子如今大放异彩,唯独老三范琦,被整个家族视作污点,不被看好。
若不是他姓范,又是将军夫人亲生儿子,怕是早被发配边关了。
“既然如此,那看样子大将军是势在必得了?”术老微微眯起眼睛,道。
范琦笑着饮酒,不置可否。
徐晚眼睛落向不远处的聂秋,却不见聂秋迟迟准备出手。却也是没有的眉头锁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术老一旁安慰道:“小主,聂秋终归年轻,他倘若出手,若是败了,丢了自己的脸面不说,也会丢了泥犁宗的脸面。一如我所说,您的这场婚事,整个长安太多人关注了,聂秋就算有心,也是无能为力。”
徐晚没有过多的言语,端起酒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的青梅佳酿。却也看不到他的具体表情,只是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失望。
“难道我真的看错人了吗?”徐晚叹息。
“小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聂秋终归只是那江湖修士,泥犁宗的弟子。江湖与庙堂,终归之间隔着巨大的沟壑。这怨不得他自己,只能说没有这个命。人生在世,纵有万般不如意。还望小主您看开一点。”
术老口吐莲花倒也并非是看不起那聂秋,只是身居长安多年,自然知道这权力的游戏规则。聂秋的确将来肯定能够平步青云,甚至到一个自己都不敢想的位置。可是这又如何?众生凡人,终归只是眼前的利益罢了。
若是聂秋真在这装婚事上面,横插一杠子,那么多少人的利益受损,又有多少人会眼红?
术老爱才,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聂秋翻了船,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这世间的戏码终归不能顺所有人的心。
“我能试试吗?”
唰!
所有人的脑袋都好似被人强行扭动了一般,齐刷刷的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却看到那当场唯一的剩下的两个泥犁宗弟子之中,站起来了一个少年。
十岁的年纪,样貌倒是平平常常,个头也是平平常常,穿着更是平平常常。完全属于那些扔进人堆里便会被人所忽视的存在。
他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身后一个清秀的丫鬟替他褪去了身上的一件泥犁宗修士的长袍。
一身白衣,虽说是儒生的打扮,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子北人的桀骜气息。两道剑眉环顾四周,透着一股谦逊的模样,看向周围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面对着诸多贵胄弟子,上百群臣以及那上百的修士,他抱拳拱手,行了一个简单而又不丢身份的礼节。
“在下泥犁宗,千岁寒弟子,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