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他军士眼见同伴如此,这才回过神来,寻着茶壶飞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聂秋站在一张桌前,距离他半步远的距离外,正有那一个南大营的军士,手持杀威铁棒,好似呆鹅一般站立在原地,眨着眼睛,冷汗从他脑门儿上流淌了下来。
而在那军士面前咫尺之间,聂秋手指成剑,指尖距离那军士的双眼不过半寸的距离。
“别乱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聂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举着杀威棒的军士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根本不敢动弹分毫。面前聂秋只是一手指指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却仿佛感觉到了那指尖所迸发出来的一种强横无匹的气流,旋转着,催动起来的真气,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起给我上废了他!”施公子眼见如此,当下气急败坏。招呼着手下南大营的卫兵,一拥而上,顿时之间,客战之中乱作一团。
而白桥趁乱,一把抓着青婷来到一旁。眼见那两个南大营的卫兵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杀威棒砸向聂秋!他却并未出手!
而那杀威棒卷着一股强横的气势落下来,聂秋却轻松躲避开来。身体一弯,虚空中右手自上而下,单换掌似龙似蛇一般。却并未使用真气,而是用了那淬体的寸劲儿!
聂秋并未出狠手,只是手掌成刀,横竖劈砍,眨眼的功夫,那杀威棒便被聂秋击飞无数,散落了一地。
看到如此一幕,那施公子脸上满是惊容!
他父亲施忠魁,虽然只是官拜南大营长史。看似文官,但却是行伍出身。俗话说将门虎子,从小到大施公子便是在南大营里长起来的。
南营的军士战力如何他比谁都清楚,虽然不比天策府的鹰卫。但是砸长安城的地面儿上,南北两营的卫士,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十个南营卫兵,便能让不少江湖高手望而却步。而来此之前,他本就以为那聂秋不过是一个花架子草包,狗屎运好拜了一个好师傅。但却实在没有想到,那南大营的卫兵,脸聂秋的周围都近身不得!
“嗨,还以为南大营的军卫多了不起呢。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聂秋三俩下都解决了。施公子,您这下子可怎么下得了台哟?”
“养的狗打不过,主子如果再被打脸,不会回去搬出来自己的老爹吧?”
“拉倒吧,搬出来老丈人都没用。今儿个,我看施公子您就别想着回家了!”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泥犁宗真传们,更是让那施公子紧张万分。
方才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了几句上头的气话,不免让泥犁宗的弟子看不过眼中。
只是他们没胆量教训这个施公子,不代表聂秋没这个本事!
离山上下都快让聂秋得罪光了,也不怕多一个皇城脚下的纨绔子弟。
“穷山恶水出刁民,一个小小的破十方山,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道大宗了?殊不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们若是猖狂,老子今日就劈了几个不长眼的!”
铮的一声,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剑鸣。那施公子竟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扫开,虽然架势样子差了点儿火候,但好在他这手中的的确确是一把极为不错的好剑!
他这一剑向后扫去,却是正中了掌柜身后的金匾!
啪的一声脆响,金匾被一剑斩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荡的尘埃四起。
胖掌柜赶忙捂着眼睛,看着匾额被斩成了两截,当下冷汗侵湿了内衬。
而与此同时,客栈之中,其他的泥犁宗弟子眼见如此,当下也是无不皱起了眉头,更有城府浅薄一些的修士,一跃从那楼上跳下,站到了聂秋的身后,抽出了手中长剑,指向了那施公子!
其他修士纷纷效仿,方才还是作壁上观,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群人,此时此刻无不站在了聂秋的身后,举剑指向施公子。更有人封住了前后去路,施公子和他的那金丝雀儿立刻被围死在了客栈之中。
一时之间,客战之中剑拔弩张,客栈内的局势陡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下马威
施公子从小生在南大营,见惯了那些南营卫兵,手持杀威棒教训不守法纪的之人。。
生铁皮包裹的杀威棒,一棒子落下不易让人骨折,但是那杀威棒上的细小铆钉,却是能生生的将人的皮肉轻松撕下,连皮带肉,鲜血直流。
他亲眼见过被十记杀威棒之后,那些囚徒被打的哭爹喊娘,半死不活的样子。
也见识过南大营的丘八兵痞教训长安漕帮盐帮不法之徒的血腥场面。
长大了之后,施公子拜了蜀国一位剑修作为师父,练了几年剑,蜀山剑宗的皮毛倒是让他学了去,所以平日里上街总喜欢佩着剑。加上仗着施家本就是长安贵胄,在长安城里,施公子隐隐的便形成了一股子纨绔脾性。
平日里闲来无事,总爱斗狗玩鹰,在长安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纨绔。
只是这长安大居不易。十里长安,随便吐口吐沫都能砸中一个官门中人。施公子的父亲只不过是南大营的一个长史。虽然手握了些许的实权,但说到底也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一官半职。
长安城大,必然容不得施公子太放肆。
只是几日之前在那渭水河畔与那长安城里的几位公子哥寻花问柳,喝到灯火阑珊时分,席间却是有一公子,说了几句百子宴的话。之中提到了聂秋。
这施公子本就喝了几两白酒,便和人赌气,说是要来教训教训聂秋。于是今日便领了南大营的卫兵,一同前来,本想着给聂秋一个下马威看看,却是怎地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发找打了如此的境地。
施公子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宝剑已经出鞘,便已经知道,这茬架便成了泥犁宗和南大营的群殴。亮了兵器,今儿个怕得见血!
他施公子从小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周围的混迹的狐朋狗友,多是一些好面子之人。今夜如果自己服了软,明儿个一早便能传出去,到时候整个长安都知道他今天认了怂,服了软,从此施公子便不用出门儿了。
“看来今儿个咱们算是难以善了了!”施公子并未动手,却喘着粗气。身上广袖长衫,微微颤动,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却也满是紧张。
聂秋看出来了,眼前的这公子哥儿,八成也是一个没见过血,喜好佩剑上街的烧包人士,便收起了指剑,身上的那一股子隐隐叙事勃发的龙象气机,也随之收敛了不少。
微微上前走了一步,挡在了青婷那丫头的身前,然后抱拳拱手,对着眼前的众人道:“施公子是吧?今儿个只是一场误会,你我血气方刚,本就是少年心性。而我又是乡下来的,长安城里的规矩不太懂。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则个,改日在此摆上几桌,请来宗门和家中长辈,说和说和,你看可行?”
说完,聂秋取了荷包,拿出一枚银锭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道:“这点意思权当是给刚才的那几位小哥疗伤接骨了。”
聂秋说这番话,倒并不是服了软。他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施公子也是一个草包。对待这种草包,没有一脚踩死的必要。因为这样反倒是衬得自己没了层次,退让一步,小事化了。毕竟自己刚入长安,手里握着一封天策府和大理寺的举荐信,火辣辣的烧的自己掌心冒烟。
这意味着长安城里定有不少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做事太张扬,总是不太好的。退让一步,少个敌人也是好的。
聂秋的话音刚落下,身后的几个泥犁宗的弟子则是踌躇不前,手中拿着剑,并未收回剑鞘之中。
倒是一旁有一个泥犁宗的修士,指着不远处地上的被一剑斩破的匾额,道:“聂秋你倒是好说话,这匾额被斩之事,将来门中上师问起来,你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就是,你我都在场,眼睁睁的看着匾额被人砍断成了两截,无动于衷,将来回山,定然少不了被宗门一番责骂!”
听到此话,聂秋不禁的挑眉。却也是一阵头大。
他不知道那匾额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单纯的从那匾额上的四个金漆书写《皆无喜乐》四个字便知道,这匾额绝对不是一般的货色。
皆无喜色是什么意思?那边是泥犁!
而这匾额之上,皆无喜乐四个字,龙飞凤舞,浮脉千里,的确是好手笔。
聂秋不由的想到七祖之中的二祖便是书法大家,这四个字怕便是泥犁宗传承千万年的金字招牌。
“你这犊子剑法一般,运气更差。这一剑你说你砍什么不好,非得砍这块匾。”聂秋一阵头大,心中暗骂一声。心中却是想着,怎样抽身,给自己一个周全,避免殃及池鱼。
转而把目光投向别处,二师兄白桥坐在楼梯下的第一层台阶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