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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纯阳挥了挥手,眯起眼睛,道:“胜负已分了,就算再比那李松溪也不是聂秋的对手,不看也罢。”
说完,他独子一人走下了白顶大殿。
“我用的是离山正道剑,你却用那旁门左道,胜之不武吧,聂秋。”李松溪将那青石板中的短剑抽出来,放在身前。
“什么叫旁门左道?聂秋的剑法大家都看到的,一点也不属于那邪祟功法。怎就是旁门左道的功法?你们离山宗输急了就要咬人 ?”江楠伶牙俐齿,况且也是对聂秋这个小师弟喜欢得紧,当下便替他说道。
“有本事的就用那你们泥犁宗的剑法或者功法,用一套别家的野剑法,算什么本事?”李松溪身后,那苏璇玑的一个师弟冷笑不止。却是投出自己的一柄宝剑,递给了李松溪,道:“小师弟,让这个乡巴佬小子见识见识你们楚江李氏剑法!”
楚江李氏剑法?这是那楚国皇室的剑法!
聂秋挑眉,却是一笑,倒不是怯战,自信道:“我看不必了,胜负已分了。”说完,聂秋后退一步,便要退出战团。
“这就想走?”李松溪气急,扬起手中的短剑,再次一步踏风而去。
这一次,苏璇玑再次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而远处的泥犁宗祭酒大长老,则干脆连眼都没有睁一下,好似场内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或者说这老头早已把局势看的透彻。
李松溪根本不是聂秋的对手!
楚江李氏剑法,本就是那楚国皇廷剑法,虽然不算至高精妙,绝伦精彩,但却只是家族传承。只有那楚国皇家的李氏血脉,才有资格继承下来。
李松溪五岁前往离山宗修行,但是这一套剑法,却是从小就学会的。论剑意虽然不比那离山正道剑,但是李松溪早已练的炉火纯青。比起他那大楚的内庭长史的舅舅,他这一套剑法,早已有了青出于蓝的架势!
一剑袭杀!
这一次,李松溪出剑更为霸道,完全不顾及身后的退路。短剑横扫一片剑影,刹那之间,剑影剑芒交错,银光四起。
虚空之中宛如有那无数虚妄残影漂浮不定,李松溪正是从那残影之中,一跃而出,手持短剑,左右开弓,好不威风!
殿外殿内,无数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都不舍得眨眼。生怕了那转瞬即逝的瞬息之间,便错过了这一场比斗最后的精彩。
刷!
聂秋出手了!
他的剑,出来的不快!
远不及那李松溪那般雷厉风行,反而漫不经心,或者干脆说,就好似根本不曾走心一般。
徐徐的抬起手臂,扬起手中的如月,剑意单一,但却有着那么一股水无常形的万千变化。
李松溪愣住了,和他那师姐师兄们一起愣住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聂秋的剑意竟然如此的简单!
正所谓太阿九剑,其实就只有九路剑意,九招剑诀。但实际上,一九化千万,一剑破千敌。
看似普普通通的九剑,却有着无数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然而这一剑,李松溪从未见过,比起刚才聂秋和他交手时的剑法,这一剑,更加普通!
横扫之后,欺身旋转周折,而后自上而下挑起了剑锋,破开了虚空,撕裂出来了一跳半弧线的残破剑影之后,聂秋已经杀奔到了李松溪的跟前!
当啷!
一声脆响,聂秋荡开了李松溪手中的短剑。
二人都没有催动真气,自然没有剑气!
但是单纯的论真气,聂秋横练的是那龙象之力,身体之中残存的龙象之力,几乎轻而易举的便一剑将那李松溪挡开!
锵!!
一声爆鸣过后,聂秋抬手,一拳轰在了那李松溪的心窝出。
没有动用真气,却生生的破开了那李松溪的筋膜淬体的防御,震断了他心口的肋骨!
噗!
李松溪后退数不,吐出一口鲜血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再也无法让他的双膝和身体支撑,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无数。雪上加霜一般的内伤!
然而比起内伤之后,脏腑的疼痛。最让李松溪恼火的是他此时此刻的脸颊通红。
若是说第一次败于聂秋之手,是因为聂秋使出来了那一招蛮横不讲理的太阿九剑的话。那么第二次败于聂秋之手,他李松溪完全无话可说!
因为聂秋用的只是泥犁宗的普通剑法!
一路最为普通,甚至连那门外弟子都能够精通的普通剑法!
李松溪的确输了,虽然谈不上心服口服,但最起码他输的无话可说!
“我从未说过要参加唐皇的百子宴,更没有想过去挑战英才榜上的师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们离山宗,为何处处针对我?”聂秋一双眼神之中,看不到片刻的精芒。
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平静如常:“更何况,你还要废了我。你我无大仇,你却要废了我。那与你我还有什么客气的?今日你经脉受损,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恢复巅峰状态,你有事何苦?”聂秋的话依然平静。
右手将如月收回了剑鞘,藏剑于那乾坤袋之中。
战斗已经结束,李松溪已经毫无再战的可能了。
“聂秋,说好了点到即止,为何伤人!”苏璇玑身后有那离山的弟子终于,按耐不住,当即便要出手相助。
他这一动手,众多离山弟子纷纷把手放在了剑柄之上。顿时之间,白顶大殿剑拔弩张了起来。
“是点到即止,可交手必有风险。刚才胜负已分,可你的师弟还要强行出手伤我,我还击有何错?更何况,你们谁敢说这个小兔崽子就不想废了我?”聂秋字字有力,说的那些离山宗的真传弟子无言以对。
“强词夺理!”
终于有那离山宗的弟子,苏璇玑的二师兄看不过去。抽出自己手中一把青白色的长剑,一跃而起,却是直奔聂秋而来。
离山宗动手了!
这绝非是意气之争,冲动之举,而是那苏璇玑的二师兄要借机给那聂秋一个教训!
然而那离山的二师兄的剑刚出剑鞘,却突然一道影子已经横在了他的身前。
出手的正是朱富贵!
一张拍了出去,虽然没有伤人。但却实实在在的将那离山宗二师兄的剑,生生的给拍回了剑鞘之中!
“说好的是师弟之间的比试,你当师兄的却先破坏了规矩。说我泥犁宗不懂规矩,难道这边是你们离山的规矩?”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人无话可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师兄的风采(下)
“师弟,退下吧。”苏璇玑抬起头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那离山宗的二师兄便气恼的收回剑,回到了苏璇玑的身边。
“富贵,今日的比斗是聂秋和松溪之间的比斗,也是我和白桥之间的。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一句话,却是让聂秋挑眉。
前一句的富贵,苏璇玑的态度和语气有些暧昧不明。
聂秋上山一年,拜入千岁寒之后,虽然见到所有的其他十二位十二位师兄弟,但却有很多并不熟悉。
千岁寒上弟子有十二人,泥犁宗内的弟子则有上万人。
朱富贵不算出类拔萃的,憨厚老实的像是一个庄稼汉子。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
多数的师兄师姐更习惯叫朱富贵为朱十一,千岁寒的师兄师姐,则更喜欢叫朱富贵为老十一。
而苏璇玑的这一声富贵,很显然,他们之前便认识。
然而后来的一句话,却更加显得苏璇玑和那朱富贵之间,有着许多过去的故事,更能听得出来,苏璇玑的言语之中,似乎对于朱富贵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换句话说,苏璇玑的心中,隐隐的有些看不上那朱富贵!
尤其是当朱富贵露出一脸憨厚的表情时,苏璇玑更是不以为然,好似是看着一个乞丐一般的厌恶
朱富贵站在身前,眯起眼睛,抬起头。手负在身后。一身宽大的长袍,袖口处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补丁。人群之中,站姿虽然挺拔如松,可多多少少却缺少了那七大宗门弟子应有的骄傲。
“同为真传弟子,但是有的真传注定一生庸碌无为。朱富贵,今日我上山是要挑战你的二师兄白桥,与你何干?松溪师弟已经输了,你们泥犁宗多少算是挽回了一些面子,难道你要出手,把这些面子全部折出去?”苏璇玑言语攻击。
朱十一却仍然一脸憨厚,表情平淡,不以为然。
“苏璇玑,有些话适可而止便是!再往下说,那边是撕破脸了!”江楠走上前来,站在朱富贵的身边。
同为女人,江楠打架可能差点火候,但是骂人却丝毫不输别人。
“十一是个老实人,但不代表他就是一个软柿子。离山宗的真传弟子又如何?天下之大,死个别的真传弟子,当真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江楠言语说完,转而看向那些离山宗的弟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