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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足足有二十尺宽,开口直向地心。弯曲的墙上嵌了大石头作为楼梯,向下回旋回旋,漆黑得就像许多传说的鬼故事之中,通往地狱的阶梯。有东西正从黑暗中爬出来,从地心深处爬出来……
聂秋趴偷偷往下看,一股冰冷的黑气迎面袭来。下方极远处,他看到一根火把的亮光,微小有如烛火。他分辨出是两个人,他们的影子交错投射在墙上,高大有如巨人。他听见他们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犹如地下宫殿一般的地窖之中。
而聂秋仔细一眼看去,不由得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一口大黑井的下方,仍有一条小龙,狰狞的趴在井边!四爪和身体盘根错节。
聂秋抚摸着那些冰冷的龙骨,却发现这些龙骨的上,有娟秀的刻痕,和外面的地下通道一样,这些龙骨上也布满纹路,似乎是一个密文符咒!
“难道这里十三壁垒的下面,真的有一处阵法的所在?”
就在聂秋揣测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黑暗之中,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天井下的声音传来。
“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多龙?”
聂秋挑起了眉毛,最细听了过去。声音无比的熟悉,却让人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究竟在那里听到过。
“因为这是巨龙之墓”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聂秋向天神发誓,他一定在哪里听到过。
“对哦,巨龙之墓,我们身边的这些骨头拿出去,最起码能换来很多金钱!”
聂秋突然脑海中好像是被人用电猛击了一下,他听到了那个逐渐靠近的声音!他惊的险些叫出声来,因为那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二师兄,白桥!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年夏夜,活着的人
“未央宫里面已经知道,十九年前的那个贼婆没有死了。”“这只是乱麻中间的一条线,其他的也迟早会查出来。要么一两个月,最迟不过三个月……天策府的那些人,当之无愧是范尧的好狗,鼻子很灵光。”
这声音听上去温润细腻,聂秋顺着井边看去,却看到的是太监鱼朝思,双手插在袖子之中,和二师兄白桥并肩而行。
“等他查出真相,他会怎么做?”第二个声音是二师兄白桥。
“只有天上诸神知道,”第一个声音说。聂秋看到火把冒出一缕灰烟,一边冉冉上升,一边像蛇似的翻腾缠绕。“那群憨货想杀了贼婆,更糟糕的是,他们会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你也已经看到了,那个孩子已经长大成年,如今的他可不是一条小杂鱼,我现在越看越觉得,他真像他的父亲!。”
大太监的声音有些急切的说道:“如果真的杀了贼婆,天知道那个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会杀了十八年前那场血案的凶手?呵呵,太监,你来告诉我,如果那个屠夫知道了,十九年前的贼婆已经倒戈,他会怎么做?”二师兄带着口音的声音抱怨,“现在杀了她有什么用?让这个孩子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
“他会把整个朔州城再来一遍十日屠!”鱼朝思的语气肯定。
聂秋趴在井边,听上去云里雾里,不知道二师兄和这个死太监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秘密。
总之他感觉,背着人说的话,总是见不得光的。
“还有一年,一年之后,他就要去长安了!”二师兄的白桥声音有一些急切:“天神在上,房玄龄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健朗,一点没有老去或者告老还乡的意思。他可是十几年前那场血案的见证者!”
“我现在甚至怀疑,当朝第一宰辅活着就是为了亲眼见到那个孩子。”太监双手插在袖子里面,火把在他的脸上忽闪忽闪的阴晴不定。
“你要我怎么办?”拿火把的白桥问。
“对于大唐来说,死一个宰相和死千万的士兵和百姓来说,哪一个更划算?”说话带着口音,太监问道。
“你真是一个毒士!但是告诉我,这个世界有谁能杀了当朝的宰相?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不行,甚至我们都无法近他的身”白桥皱起了眉头,道:“我的师兄怎么说?”
“他当然不愿意看到房玄龄死掉!”太监摇了摇头,道
“但到必要的时候,他是站在天后的旗帜下?还是在太子的旗帜下?”太监回过头看向白桥问道。他刚爬了这大段路,这时他停下来喘口气。“我的师兄永远会站在泥犁宗的立场上。”
白桥的这番话坚定不移。
二师兄和太监的已经走过了天井,看不到他们,但声音依然传来。聂秋认真的倾听着。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帮助这个孩子。这是我们当年在他父亲的灵位前发的誓言!”白桥语气坚定的说着。
声音越来越小,聂秋的心却突然凉了一大截。
他不是傻子,却也已经猜到了眼前的这两个人再谈论的是什么。
杀死首相
十几年前的血案!
这一切的一切听上去是那么的耸人听闻!
二师兄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那个护犊子的二师兄,和太监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了聂秋的心中,他趴在天井的旁边,总觉得刚才太监和二师兄白桥谈论的事情之中,有那么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让自己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弥漫在身体周围!
那种感觉就好像某一把尖刀正对着自己,牵动着自己一样,一种自己的性命被别人牢牢掌控的感觉
他不是特别的喜欢那个死太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鱼朝思身上的那浓重胭脂粉的味道,还是阴阳怪气的声音。
而今天看到那个极照顾自己的二师兄白桥和他走在一起,秘密的商议着什么事情,看似像是两个阴谋家一样,就更让聂秋感到了一种不安。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二师兄表面上绝对没有心中那么正派?
忐忑不安的等待那脚步声和谈话声彻底消失不见,聂秋这才顺着原路返回。回到了房间之后,聂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立刻进入到舍利子当中。
如今唯有修炼,努力提升自己,才能把自己的性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与此同时,相隔千里。
盛京长安,渭水河上红粉画舫,正在夜夜笙歌。
一艘孤舟在那河水之上轻轻游荡,一盏孤灯点缀的气氛略显凄凉。
一阵河面的寒风吹来,吹动了轻纱帐幔,冷风从窗户里灌了进去。
范琦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公子,看样子是有姑娘在想你。”说话的人是那长安城里人尽皆知,范琦胯下第一瘦马的薛青衣。
“说不定是有人在骂我。”范琦自嘲的说道,一只手却也不老实,狠狠的在薛青衣的丰腴的胸前抓了一把,惹得那薛青衣娇笑连连,花枝乱颤。
不得不说,这薛青衣的确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身段好的勾人心魄。在成为范琦的宠姬之前,他辗转于大陆各国,虽然不出名,但却在一些堂子之中,也是千金难求的。
砰!
“啊!”
“啊!”
薛青衣和范琦同时一阵怪叫,整个红粉画舫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什么人!”船外的范府的侍卫一声怒骂,抽了刀子。却随后确实听到了一声落水的声音。
那侍卫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到了水中。
“琦公子。”
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范琦紧张的脸上略微露出了一抹轻松。
他知道安全了,最起码有门外那个人在,他很安全。
“小蹄子,给爷把门打开,把客人请进来,在烧一壶好酒。”
薛青衣极为乖巧听话的翘着香臀,半蹲半站的走上前去,将船门打开。
范琦很喜欢薛青衣,因为他知道自己长得不算英俊,甚至有些丑陋,个头还很矮小。可偏偏薛青衣就喜欢他,对她不离不弃。
也许是风尘女子的爱钱本性谁知道呢,反正范琦不去追究,更重要的是,他花的钱是他爹的,不心疼。就像他交朋友一样,不管钱多与少,因为都不会有他的钱多。
就像此刻,她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眉清目秀,一道剑眉,穿着一身玄黑色,银边的紫衣翻领长袍,衣袂飘飘,当真如同仙人一般。
可他却仍然无动于衷,脸上始终保持着那种暧昧不明,却又有些虚伪清高的表情。
“林侍卫”范琦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这渭水红船的烟雨红尘让你心痒了?还是首相塔里那的枯燥乏味的侍卫生活让你寂寞了?”
“是房大人叫我来的。”姓南的侍卫,像是永远不会笑一样,看着范琦,目光落在范琦的身上,神色不平不淡,不卑不亢。
“首相大人 ?”范琦挑眉,笑了笑。
林侍卫点了点头,看向范琦,道:“天策府已经出兵前去朔州了!迫在眉睫!”
范琦嗤笑,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