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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以后,如果他信守承诺,她可以自由,松涛也会减刑,可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信守承诺?可是,他更不可能平白损失七亿来赔偿她。
☆、060 死都不怕,打赌不敢?
想了好一会儿,黎叶抬起头盯着他。
读懂她眼里的动摇,尹正铎掏出笔,在合同上唰唰签了名,随后递给黎叶。
黎叶拿着笔,迟疑的悬在纸上。
他继续道,“我稍后拿去给律师公证,做好后会给你一份合同留存。”
黎叶仍旧不肯相信他,和魔鬼谈生意,还期待他能信守承诺,简直可笑。
他说只要她熬得过三年,可是又怎么去熬这漫长的时间,别说三年,和他在一起三分钟都令她窒息。
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她消极的意志再度浮现,当初再割深一些就好了,这样一去,再也不用烦恼尘世。
“怎么,死都不怕,打个赌就不敢了?”他冷眼嘲弄。
黎叶心里冷嗤,跟这个人相对,比死更令人难受。
知道她心里所想,尹正铎盯着她脖子上挂着的石头坠子,“或许你应该这么想,既然你早晚要死在我手里,不如试试看,能不能撑到三年后,要是真的命大撑到了,算你赚到,到时候还能给贺松涛争取一线生机。”
黎叶握着原子笔,暗暗的用力。
很清楚她心里的弱点,尹正铎指了指合同上空缺的部分,“已经到了这一步,尹太太,赔我赌这一场,你似乎没的选择。”
黎叶沉了口气,事已至此,她的确没有其他选择,已经跌入黑洞,也无所谓更坏,她落笔,潦草的写了自己的名字。
他嘴角一点点弯起来,将合同拿过来,“三年,是1095天,少一天,合同就不算完成,尹太太,若你跑了,或是死了,我就烧了那份证据,贺松涛半辈子仍然得在监狱度过。”
黎叶很反感贺松涛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别开脸,不想多看这个人一眼。
“我对我太太的要求不是很多,只有一条——听我的话。”他忽视她满脸的厌恶,笑眯眯的举起汤匙,“张嘴,吃饭。”
黎叶伸手想自己拿勺子,他眯起眼睛,“张嘴——”
黎叶握着手掌,他眼里已经带了危险的警告,她按捺着扭头的冲动,张开嘴巴,抿住了勺子。
看她屈服了,他笑意更深,“这样才对。”
这样根本吃不下去,没几口黎叶就要躺回去休息,尹正铎看了眼剩下的大半碗饭,“吃完这些。”
硬着头皮,她坚持着吃了碗里的饭,尹正铎又喂了她吃了些水果才作罢。
黎叶躺回去,饭吃的食不知味,只觉得整颗心都虚浮无着——未来本应该是充满希望的一个词汇,可于她而言却觉得一片昏暗。
金婶一边收拾一边看着尹正铎,“尹先生,这两天你都没有休息,今晚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太太。”
尹正铎却在沙发坐下来,“你今晚回去,明早把轮椅带过来。”
看了眼躺着背对他的黎叶,金婶点点头,“那好,先生太太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煮粥拿过来给你们喝。”
金婶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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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疤
越安静,黎叶越觉得拘束,只是这样就叫她难受了,她难以想象三年的婚姻要如何熬过来。
或许尹正铎的合约本来就是一场空,他已经说了,如果她死了合同就作废,他心里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死吧。
他不用动手,她自己就会被这样的日子折磨死。
尹正铎也没再出声,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查看邮件,他不去公司也不能不工作,很多事情等着他拍板。
病床上,黎叶蜷缩着,刚刚几口饭吃的快,这会儿只觉得胃里装了石头一样硬。
有些扛不住,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水喝了一点。
黎叶躺回去,仍旧觉得胃里难受,身体缩的更紧,眉头拧起来,却一声也不吭。
却没想到愈发的难受,攥着枕头,她咬着牙暗暗忍着,额头上开始冒汗。
她痛恨自己的脆弱,这副身体如今已经残破不堪,就算她想坚持,只怕也走不了多远了。
呆呆的躺着,病床的一头忽然陷下去,她没等反应身体就被翻过来。
看了她一眼,尹正铎合起手掌搓了搓,忽然掀开她身上的病号服,将手心落在她肚子上。
黎叶立刻反抗,踢蹬推阻,“你走开!”
尹正铎挨了她几下,眉头拧起,“给我老实别动!”
被他触摸身体,黎叶觉得难堪不已,几次想伸手推他,又被他给生生按下去了。
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尹正铎两只手揉着她扁扁的肚子,刚刚吃了点东西还是跟骷髅一样瘦。没想到她这么弱,稍微多吃几口又难受成这样。
他抬手按了呼唤铃,不一会儿护士过来,带了几片健胃消食的药。
喂她吃了药,他又硬逼着给她按了会儿,好像是受刑,她歪着头,满脸的屈辱。
他的手法也不太专业,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好在还能及时纠正过来。
大概是感觉好了些,黎叶身体不再紧绷,躺在那儿,眼里渐渐带了一抹困倦。
看着昏昏欲睡的女人,尹正铎收回已经温热的手,扯着她的衣服,刚要放下来,目光落在她下腹的那抹褐色痕迹。
像是手术留下的疤,应该也是旧的了,这个女人的身体堪比纸糊,脆弱的简直离谱。
放下衣服,盖起被子,黎叶已经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坐在旁边,他低头看着她。
她的睡颜落在他深邃的眼里,久久停留。
皓月挂在夜空,灯光充满房间,鲜花娇艳的盛开在花瓶里,就算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可是却也这样的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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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婶将轮椅带来,推着黎叶下楼去晒晒太阳。
她精神好了许多,虽然一直不肯说话,但人已经不那么单薄苍白。
医生说她情况已经稳定,想出院回家休养也可以。
阳光很足,她坐在轮椅上安静的像不存在。
尹正铎跟在她们后面不远处,盯着那台轮椅,负着手若有所思——
☆、062 什么手术
中午吃过饭,黎叶又被尹正铎带出了病房。
她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却对他无可奈何。
抱着她进了检查室,放在躺在仪器上,尹正铎看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目光却暗含了严重的警告。
黎叶随他折腾去,躺在那儿没有动。
隔着玻璃窗,尹正铎看着运转的仪器,“能不能通过扫描的结果判断出腿伤的原因?”
旁边的医生道,“可以判断个大概——至于治疗,还要等结果出来才能制定具体方案。”
尹正铎没再说话,抱臂立着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侧头问,“下腹部有横着的切口,会是什么手术造成的?”
医生一愣,想了想,“女性的话,就是子宫类手术切口,比如切除子宫手术,更普遍的,就是剖腹产。”
目光一凛,尹正铎直直的盯着身边的医生。
医生被他看的发毛,补充道,“也有可能是直肠的一些手术,直肠癌,或者……”
尹正铎转头盯着玻璃窗里的女人,脸色如同寒冬的河面,冷雾四起。
做完了检查,黎叶有些昏昏沉沉,尹正铎把她抱出来,没有回病房,而是直接往楼下走去。
黎叶不明白他要去哪,也懒得去问,下了楼,司机已经等在门口,放她坐上去,他也坐在了旁边。
他的脸色异常阴沉,心情不好写了满脸,她料着这一趟不是什么好事。
不一会儿,金婶也拎着行李袋下来了,上了车,司机载着众人离开医院。
金婶给黎叶披上了外套,“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就不住那了,总觉得里面空气不好,好人都能闷出病。”
出院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黎叶靠在椅子上,披着厚外套还是觉得冷。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话,车子开进了菡碧阁,尹正铎又过来把她抱上了楼。
房间被重新清理过了,被褥都换了新的,尽管已经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可是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事情却让每个人都记忆犹新。
金婶给收拾了一下,又环顾了一圈,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物品之后才退了出去。
站在衣柜旁,尹正铎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在医院的这几天,他也没怎么顾得上自己,衣服上都是褶子,这在以前他是绝对不能忍受。
脱掉衬衫,露出一身线条利落的肌肉,他虽然看起来不是夸张的大块头,身体却结实的很。
找出T恤套上,又换了条短裤,他穿上拖鞋,一身轻便随意。
转头,他看着早已转过身去的女人。
她躺在那儿,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走过去,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夺目的东西,俯身,将黎叶扳过来。
四目相对,一个满是怒火,一个一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