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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传到白奕承的脑海,并不是那么让人鄙夷,倒有几分让人怜爱的成分,似乎还有几分熟悉感,白奕承勾了一下眉毛,看来陵寒看中的女人果然非一般!轻易就能挑起男人的兴趣。
想到这,白奕承更想去看看医院那位了,踩油门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冷溪的咳嗽引起了陵寒的注意,医生说她不能再次发烧,要不然后果会祸害她的后半生。
陵寒皱了皱眉,邃踩了油门加速。
两辆车子快速的错身而过,溅起地上的积水,水花四溅,迷离了夜的深沉。
冷溪被放在一个很特别的房间睡觉,这里表面看起来虽然是陈设简单,装潢优雅,整个空间除了安置了几件类似于药柜的家具,一张大……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但是如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墙上所挂的壁画背后,都隐匿着从外通向内的管子,也就是氧气输进来的通道。
“少爷……”楼叔站在陵寒身后,弱弱的叫了一句。
坐在冷溪边的陵寒微微侧头,“楼叔,去熬碗姜汤,等她醒来给她。”
“可是,少爷,你真的要将她安置在这里?这里可是绍医生专门为你……”
楼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陵寒一个抬头的手势叫了停,“熬好端进来。”
见自家少爷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楼叔只是暗自叹了一口气,低着眼睑出去了。
陵寒自11岁就被他的母亲带去美国培养,不论是经商还是身手,陵母都特别严格要求陵寒,有时候甚至是严厉到旁人无法理解。
11岁的陵寒还没开始适应,就被当做专业杀手般培养着,日夜培训,犯了错就罚在阳光底下暴晒,有时候甚至晒到脱水缺氧!
也就是因为如此,陵寒体内的氧气总是供应不求,时不时需要定期吸氧,多年来如一日,楼叔都是小心照料的,甚至无论陵寒在哪,他身边都不会少专人医生。
“嗯……呃……”浑身发烧,那股热气仿佛要从体内窜出来,冷溪很不舒服,她微启着嘴,不舒服的…… 出声。
大概是太热,她居然不安分的搓着自己的腿,腰也扭动起来,浑身的酸胀热辣感令她极度难受。
“啊!”冷溪迷迷糊糊的,扭动着身体居然不小心用自己的一只脚将左腿上的伤口狠狠的踢了一脚,即使迷糊,她也疼得惨叫一声。
一旁的陵寒皱眉,不安分的女人!尽是麻烦!
他很怕麻烦,这个女人却老是给他制造麻烦,这让他心烦气躁,但是看到她如此荒芜可怜的样子,他却表不由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管她的闲事!
这女人八成就是上天派来烦他的吧!罢了,在大仇未报之前,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许老头还有冷龙那个老家伙还在游戏繁华,想到他们的嘴脸,陵寒狭长深邃的眸子划过一道刺骨的冷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杀无赦!
“嗯,水……水……”
这时,冷溪难受的叫着,嘶哑羸弱的声音唤醒了陵寒的忖度,他盛满冰霜的眼收回来,在看着冷溪的时候多了几分柔软的温柔感。
他的眼神一冷一热的交替,就像冰与火的交融,瞬间划出绚烂多彩的幽光,一晃即逝,仿佛错觉。
冷溪睁开迷迷蒙蒙的眼,刚好看到这样一幕,墨般黑郁的眸里闪过奇光异彩,仿佛具有吸纳人梦魇的幽潭!
冷溪一怵,惊的脑袋清醒不少,刚才好像产生了幻觉,她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到的确是陵寒略带冰凉的俊脸。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起来,“喝吧。”陵寒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端着水往她嘴里送。
冷溪迷糊着脑袋眨了眨眼,但她真的渴得口干舌燥,无暇顾及其他,衔住杯子咕噜咕噜喝起来。
一口气喝了个够,冷溪这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陵寒直接将杯子放在床头的桌板上,自己居然也脱鞋子拉灯安眠来。
被他抱着,冷溪到安分不少,昏昏沉沉睡过去,到天亮的时候,头脑清醒多了,整个人也没有那么酸痛。
“别磨蹭了,走吧,送你回冷家。”
冷溪刚刚换完衣服,陵寒不带感情的话语响在了她身后。
她一怵,有些心慌,“回冷家?可是爸爸他……他会带我去警察局说……说那天的情况……”冷溪说得有些不利索,攥紧的手心冒出了汗。
第23章 回家(1)
“你……你个死丫头!你回来干什么?”梅珊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口的冷溪,本来含着微笑的脸瞬间拉拢暗沉,满脸的厌弃愤恨。
咒骂一句,随手就准备将门甩上,却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瞬间瞟见了冷溪身后悠然站着的男人,梅珊脑袋炸开一样一个惊觉,即刻苍白了脸——陵寒!
冷溪身后站着的是陵寒,她的准女婿!
梅珊惊吓得不行,来不及做多的思考,摔门的手赫然将门拉开,换脸跟换天气一样变得异常快速,猝不及防。
“哟,呵呵……是溪儿回来了啊,哎,是寒少送回来的?呵呵……有劳陵寒少爷了,瞧这丫头多不懂事啊,还要寒少你亲自送回来,快请进,快请进。”
梅珊一改刚才的尖锐刻薄,笑得热络大方,奉承般的请陵寒和冷溪进来,和刚才阴戾狠绝的面孔完全大相径庭,跟老北京的地道花旦脸一样变得没有丝毫破绽!技术那叫一个绝!
冷溪有些不适应她这样的变换,她手简在身前,半低垂着头,掀起眼帘,怯怯的看着梅珊,没敢动。
昨天她举起棍子打她的恐惧还没有散去,现在面对梅姨,冷溪还是有些小小的惶恐。
腰间突然传来一个推搡的力道,还没等冷溪平复自己的恐惧,她就被身后的陵寒半推半就的推了进去。
“呵呵……寒少难得光临啊,坐坐坐,我去给你倒茶。”梅珊笑容堆在脸上,笑得开了花,冷溪从来没见过梅姨笑得像现在这样热情洋溢。
果然自家的待遇就不同,陵寒是梅姨的准女婿,也算是嫡亲的人了,也难怪梅姨对他这么好。
冷溪在心里嘀咕,从小在山水环绕单纯的环境下长大的她,对人情世故,权归冷暖关系了解甚少,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好与不好都关乎一个“情”字,没有其他关于物质方面的东西。
“哎呀……寒少,你来了!”随着梅珊的走出,自房间里蹦出一个活物,冷妮兴高采烈的奔向坐在沙发上的陵寒身边,明显撒娇的声音显得有些嗲。
一反常态的冷妮让冷溪有些不适应,她不自然的直了直身子。
“寒啊,我有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了,盼天盼地的可把你给盼来了。”冷妮不屑的睨了冷溪一眼,摇着陵寒的手臂,撒娇的道。
冷溪喝进去的茶差一点喷出来。
好几天没见?昨天酒店里,她不是还在他面前对她破口大骂的吗?
还真是没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啊!也不带这么夸张的吧,冷溪不禁在心里嗤之以鼻。
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有些酸酸的不好受。
陵寒睨了险些呛到的冷溪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冷妮的话,他看向冷溪的眼里有着爱你 溺的道,“慢点喝,你大病初愈,腿伤还没好,再呛到就真要一命呜呼了。”
突然的关心,惹得冷溪心口一缩,红润迅速爬遍整个小脸。
更惹来冷妮投向冷溪快要烧起来的嫉恨的目光。
梅珊看在眼里,忙打着哈哈圆场,同时心里也堵得慌,“是啊,溪儿啊,你可要注意啊,这回是你好运遇见了你姐夫,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指不定他就一不小心错过了救你,昨晚没出事算你命大,今天可不能在出什么事啊。”梅珊笑容可掬的说着,每一句可谓意蕴深远。说完还不忘问问旁边的陵寒,“寒少爷,你说是不是啊?”
果然是冷家人的面孔!陵寒心里的不屑和恨意蓦然升温,但沉稳如他,仍不显山不显水。淡然轻哼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了冷妮的手臂,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而起,“昨天的事已经成为历史,我没兴趣翻开重提,但是如若现在或是将来,在让我见到你们虐待我的人,那么可别怪我按照规矩办事了。”陵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照理说应该是温文尔雅的,可是那磁性醇厚的音质却浮沉着让人畏惧的压迫感,下意识叫人心慌。
他的人?
冷妮梅珊同时惊愕,微微启开嘴巴,睁大不可置信的眼睛!
如果她们没听错的话,刚才陵寒说冷溪是他的人!他们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相对于冷妮她们,冷溪倒是很淡定,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陵寒指的是什么,她是他的奴,他众多人中的一个,他很不爽别人动他手下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