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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来京城这么顺利,怪不得娘家来的信都要先经过陆子澈的手!
“瞒着你,是我们大家商量过后一致决定的结果。”想起离开前陆子澈说的话,顾裳忍不住咬唇,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当然知道他们瞒着她是为了她好,可是听到娘亲受伤的消息,她根本平静不下来。
若是家人都没事,被瞒到事情解决后自然是万事大吉,若是娘亲不只是受伤,万一有个什么……她如何能原谅得了瞒着她的陆子澈,如何能原谅帮不上忙还只会添乱的自己?
“小姐,奴婢觉得此时并非您置气的时候,姑爷说了这是很多人共同决定的结果,难道要将所有人都气上吗?”绿豆硬着头皮劝,没办法,她家姑爷威胁她必须将小姐的毛给缕顺了,不然就让她嫁给汪小飞了!
“你懂什么?闭嘴!”此时顾裳没心情听绿豆啰嗦,她当然知道这个决定不只是陆子澈一人所为,但他是她的丈夫,就因这点,她便忍不住怪他瞒着她aa这么大的事。
绿豆很想闭嘴,但闭不了啊,哭丧着脸道:“夫人受伤,这个时候她最想看到的定是小姐与姑爷和和美美的,若是她知道你们因为她受伤的事起了隔阂,一着急伤好得慢了可如何是好?”
在外骑着马,但耳朵一直支着听马车内对话的陆子澈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暗赞绿豆这句话劝到了点子上,比之前光苍白地说不要生气之类的蠢话强得多。
果然,顾裳听后沉默了,半晌回了句:“回去后再说。”
绿豆这下闭嘴了,她尽了力,起码小姐保证回到顾家会有所缓和不是?
陆子澈眉头松了松,随后又拧紧,媳妇儿生起气来这么不好对付,看这样子怕是一直到顾家前都不打算理他,晚上都不与他同房睡了。
到码头时已经入夜,不知陆子澈用的什么法子,一行人立刻便上了艘空船启程。
顾裳当然没与陆子澈在一个船舱,为防半夜他跑进来,她强行拉着绿豆与她在一个床上睡。
顶着姑爷要杀人的目光,绿豆欲哭无泪,主子两夫妻闹情绪,结果她成了挡枪的,丫环命苦啊。
夜里躺在床上,嫁人后头一回没与陆子澈躺在一起睡,顾裳还有些不习惯。
翻来覆去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以往这时候她身边有个温暖又舒服的胸膛,可以任她随时搂抱取暖,如今身旁只有个绿豆……
“小姐,你若是嫌弃奴婢,那还是让姑爷进来吧。”绿豆无法忽视自身边传来的浓浓怨念,很好心地建议。
“再多嘴就把你嫁给汪小飞!”顾裳气急败坏地威胁。
嫁给汪小飞都没有被你们两夫妻当箭靶子可怕,绿豆心里腹诽着,不敢再说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慢慢的,身旁传来绿豆匀称的呼吸声。
顾裳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离开前陆子澈告诉她的话。
娘亲是在与众江湖朋友围剿右护法及其党羽时受的重伤,这一个多月顾家上下都没闲着,每日来来往往的江湖朋友及右护法手下小喽罗的“光顾”令顾家可谓是热闹无比。
时不时就会来场打斗,正面与武功极高的右护法交锋不下十次,每次都以两败俱伤收尾。
这段时间下来,两方都死伤众多,顾夫人每次都亲身上阵,受伤成了家常便饭,这次的交锋计划了很久,与日月教主等人联手设计引敌入瓮。
场面很惨烈,敌人狡猾强势,己方虽人多也折损严重。
不过好在牺牲没有白费,这次算是将重要的敌人,也就是那个右护法成功解决掉,头目已死,剩下的人成为一团散沙,几个主力也陆续被剿灭,其他的有投降有逃跑的,杀的杀捉的捉。
敌方大势已去,已经不足为惧,只是过后发现右护法的女儿,也就是面具男的前未婚妻失踪了……
娘是救姐姐受的伤,顾裳很焦虑,即便陆子澈说了虽然伤势颇重,但于性命无忧,好好休养一个来月就能恢复,但她就是不放心,不亲眼见见心就不踏实。
两个船夫轮流换,日夜无休,很快便到了岸。
就在快到达顾家时,出了意外状态,一名疯妇披散头发不知打哪冲了出来,大喊着“玉面狐去死”,手中的剑以着凌厉之势,带着无尽的恨意刺向归心心切、正掀开轿帘遥望顾府方向的顾裳。
“小心!”陆子澈飞身下马,以着闪电之势跃至马车前,将顾裳牢牢挡在身后。
“呲”的一声,是剑刺入肉里的声音,陆子澈凛着眉眼打出一掌,犀利的掌风将偷袭者瞬间打飞。
心跳都停了,顾裳惨白着脸看向中剑的男人惊呼:“陆子澈!”
几乎是陆子澈一中剑,周遭侍卫瞬间便将远远飞起最后重重摔落在地的疯妇团团围住。
“你怎么样?”顾裳哪里还记得他们在冷战,心急火燎地跳下马车将陆子澈扶住,看着他左肩膀处的一片殷红,心疼得眼泪直掉,“你为何要挡剑?我明明能躲得开的。”
陆子澈趁顾裳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口上时,快速地向汪小飞使了个眼色。
汪小飞得令,一招手,命人将还呼喊着喊打喊杀的疯妇带走。
“你终于理我了?”陆子澈半闭着眼,虚弱得身体摇摇晃晃,最终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顾裳身上。
“你快上马车。”绿豆有功夫在身,毫不费力地半扶半抱着陆子澈迅速上了马车,将绿豆赶出去请大夫。
离顾府没多远了,直接将大夫请去顾家就好,绿豆不敢耽搁跑去请大夫。
陆子澈一上马车只看了顾裳一眼便“晕”了过去,急得顾裳眼泪流得更欢,眼泪扑扑地陆续掉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全然不曾注意到白色衣袖下某人微动的手指……
顾裳一行人到了顾家后,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那一场混乱,陆子澈“昏迷不醒”,顾裳怕得直掉泪,等她看到躺在床上只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后又昏睡过去的顾夫人后,眼泪更是如决了堤的江水喷涌而出。
平时很少哭的人,一旦哭起来,那场面可是吓人的很。
“你回房去看那个姓陆的吧,我来照顾娘。”顾衣看着也很虚弱,沉声说道。
顾裳目前也没心情与顾衣说话,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坐在床边守了顾夫人一会儿后才起身去看陆子澈。
一边是自己的亲娘,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两人都受伤昏迷不醒,顾裳一时间身心憔悴,回到陆子澈房中后还没等坐下,头一晕人就软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房内只有陆子澈与顾裳两个人,顾裳来时将下人们都支了出去,结果她倒在地上将床上“晕”着的陆子澈吓了个半死。
“快去请大夫!”陆子澈瞬间跳起将顾裳抱上床,高喊的声音都在发颤,紧紧握着顾裳的手慌得心都要跳出来。
绿豆的声音立刻传来:“大夫请来了!”
老大夫提着医药箱匆匆走进来,见到屋内两人惊问:“不是说伤者是名男子吗?怎的……”
“快看看我娘子,她方才晕倒了。”陆子澈将还想啰嗦的大夫扯过来,催促他给顾裳把脉。
压下疑问,老大夫好脾气地没有因陆子澈的鲁莽生气,坐下后专心地把起脉来。
陆子澈心高悬着,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看着老大夫的脸。
绿豆累得满头汗将大夫请了来,结果发现需要诊治的人变成了自家小姐,而原本昏迷不醒的姑爷则好好地站在床前,若非他肩膀处还有明显的血渍,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自进屋后绿豆便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惊讶与担忧令她很想惊叫出声,却强迫自己忍住,姑爷的表情过于恐怖,若她发出异响影响了大夫诊治,她毫不怀疑姑爷会一掌向她打过来。
大夫松开手,迟疑了下,然后又拉过顾裳另一只手腕重新把起脉来。
“大夫,我娘子她怎么了?”陆子澈见大夫皱着眉迟疑的样子,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双手开始发颤,前一刻还好好的人,突然间就晕倒了,连点预兆都没有,难道……
老大夫松开手一回头,见陆子澈苍白如纸的模样吓了一跳,忙道:“尊夫人无碍。”
陆子澈与绿豆闻言均松了口气,两人异口同声问:“那她是怎么了?”
“她啊,是有喜了,月份还小,是以老夫把脉时间久了些。”
“有喜了?”陆子澈闻言俊脸上涌现惊喜,消失了的血色很快又回来一些,激动地问,“您、您确定?”
“确定,刚一个月有余,孕妇身体素质很好,她是情绪起伏过大,受刺激严重才导致昏迷,以后要注意让她少受刺激。”老大夫说完扫了眼陆子澈的伤口,拿出纱布和止血的药膏道,“你也受伤了,血虽止住,但还需清洁一二,以免伤口感染。”
“我姐夫受伤昏迷了?”顾卓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小点声,别吵着你姐夫。”顾丰年训斥道。
父子两人刚从外面回来,听说陆子澈昏迷还请了大夫,一进门便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