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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也傻掉了,捂住嘴一声都不敢吭,只是跟着她家小姐一样眼睛瞪成一颗圆球。
顾丰年夫妇轮流说起当年的事,在他们两个双胞胎女儿三岁的时候,因为顾夫人江湖上的敌人寻仇致使顾裳中了一掌,五脏六腑都受了极为严重的伤,还因那几乎致命的一掌中了寒毒,眼看就要治不了了突然遇到一对怪夫妇。
这对怪夫妇在江湖上名气还挺大,武功高不说性情还极为古怪,他们当时手中正好有一样罕见的珍贵药草,正是可以治寒毒的宝贝,被顾丰年夫妇知道后便不遗余力地去恳求他们将药草让出,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得到它。
两方纠缠了好一阵子,眼看顾裳就要死的时候,怪夫妇突然同意让出药草,但因他们没有孩子,也没找到可以继承衣钵的继承人,要了高昂的银钱之后便提出要带顾衣离开十年,承诺十年间会教授她武艺,等十年后让她回来省亲。
让大女儿离开十年,这之间不能见到面,顾丰年夫妇很是不舍,交涉数次无果,最终实在不忍小女儿惨死便忍痛将大女儿送给怪夫妇作徒弟,要求他们要善待大女儿,且十年后必须让她回来。
顾丰年夫妇会同意怪夫妇的要求,最主要原因是这二老虽说脾气性情不讨喜,但承诺的话却一定会做到,江湖人士讲究诚信,这对怪夫妻尤其重视这点,就是因此顾丰年夫妇才会依依不舍地送走大女儿。
那时顾丰年还很年轻,根基尚浅,做不到时时刻刻掌握怪夫妻的行踪,只在拿了那珍贵药草救活小女儿后日日祈祷大女儿能好好学武艺,然后十年过去好回来看他们。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后江湖突然传来令顾丰年夫妇肝胆俱裂的消息,怪夫妇遇害,尸体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凶手是谁查不到,两人的死就此成谜。
顾丰年夫妇赶过去,在烧死怪夫妇的地点,从灰烬中看到他们送给顾衣的小银手镯,然后听人说被烧死的有三具尸体,其中一个是小孩子。
在那之后不是没被找过顾衣,但她就跟失踪了似的再无踪迹,时间一久顾丰年夫妇不得不接受了大女儿与怪夫妇一同被仇人杀害再烧死的惨痛事实。
“就是这般,我们以为你姐姐死了,于是不再谈起她,不是不想,只是每次提起我这心都……”
顾夫人抽泣起来,大女儿是他们救求小女儿亲自送走的,不管当时有什么苦衷,大女儿因为他们送走而出事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们夫妇因这事自责得她彻底斩断与江湖的联系,而顾丰年也弃官,两人做生意去了。
顾裳呆愣愣地看着她娘,喃喃地道:“怪不得她昨晚要杀我的时候说她爹娘不要她了,原来是这样。”
“她说我们不要她了?”顾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心如刀割,扑进丈夫怀里痛哭出声。
顾丰年红着眼睛揽着妻子安抚着,一边对顾裳说道:“你姐姐是误会了,当年她离开时还太小,很容易就被误导,杀害怪夫妇的是日月教的人,他们将你姐姐带走,那日月教当时已经颇具规模,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邪教,小孩子被送过去后都会受尽折磨与苦难才能活下来,你姐姐她吃的苦头远非我们所想象,那孩子太苦了,我们全家都欠了她。”
现在日月教规模已经更大,明门正派都很少有敢招惹这个邪教的高层,邪教中人每个都不好惹,将江湖上搅得腥风血雨,人人为之头疼。
而玉面狐名气如此之大一是因为始终戴面纱,个别有幸看到她真面目的人过后都在传她貌若天仙,差点就给她一个江湖第一美女的称号了,另一个原因则是她是邪教中在极度残酷血腥的训练下唯一存活下来的女孩子,其他女孩早已受不住苦痛要么自尽,要么在竞争中被对手杀害。
“是因为救我才害得她经历这种事,她有怨也情有可原,怪不得要杀我。”顾裳心里闷闷的,以前不知这些她还可以理所当然地怨恨玉面狐陷害顾家堡,而此时得知前因后果她无法再这么想了,因为她是最没资格说玉面狐坏话的那个人,若非她,玉面狐还是顾衣,是顾家堡真正的大小姐,被父母宠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哪里会被抓去邪教日日承受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的残酷折磨?
顾丰年夫妇最不好受了,这辈子就生了两个女儿,好容易查到长女没死,还知她的下落了,结果她心中有怨,恨不得整个顾家堡出事,更想杀死他们另外一个女儿,这种种令他们难过,还不如直接杀他们更好受些。
“爹,娘,玉……姐姐怀孕了,她那个戴面具的师兄得知后很生气差点掐死她,姐姐很怕他,不知回去后要面临什么呢。”顾裳想起昨晚那个面具男就想起被他掐死的野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什么,你姐姐怀孕了?”顾丰年夫妇同时跳起来暴怒道。
“是啊,怀了有一个多月了。”顾裳见父母这般反应,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听到还未成亲的女儿有孕的消息了。
“怎么会这样?衣儿她、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啊!”顾夫人恨恨地擦了把眼泪,发狠地道,“我想重出江湖了,那个日月教再本事又如何?伤害了我亲生女儿就是不行!”
顾丰年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吱直响,怒道:“那个欺负了衣儿的是哪个混蛋?被我知道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顾裳看着方寸大乱的父母,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感觉那个戴面具的师兄有些不同寻常,孩子可能是他的。”
“可恶!那个师兄是日月教教主的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顾丰年一拳砸在桌子上气道。
顾夫人紧随其后同样一拳砸在桌子上,道:“那死小子,老娘与他没完!”
同样都是一拳,顾丰年一拳下去桌子只是晃了晃,而顾夫人一拳下去,桌子就留下个坑。
顾丰年看着那个坑,又扫了眼自己拳头曾经“停留”过却依然平整光滑的桌面,眼角抽了抽,颇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
顾裳对江湖上的事顶多只是听说个皮毛,日月教这东西她有听说过,但具体情况完全不了解,听说那个面具男是教主的儿子,心想怪不得那么猖狂,原来老子是教主啊,都被他老子给教得不太正常了。
顾丰年夫妇缓了缓暴怒的情绪,对顾裳道:“陆家退亲的事已经弄清楚,都是你姐姐做的,陆家也是被算计的受害者。你也不用对你姐姐有怨了,当年我们两家订亲之时提的就是长女,也就是说你姐姐破坏的是她与陆墨的婚事,与裳儿你没有关系。”
“爹,您不用解释这些,婚事能取消女儿比拣了金子都高兴,您不知道那个陆三有多不成气候,全京城的人就没有看得起他的,女儿才不嫁他。”顾裳听说与陆墨有亲的其实是此时乃玉面狐身份的姐姐,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孩子。”顾丰年摇了摇头,不知说小女儿什么好,他两个女儿,一个是受了太多苦成了杀人如麻的江湖恶女,一个则是保护太过不识人间险恶的天真女,这两个如果彼此匀匀就好了。
顾夫人情绪也缓过来一些,正色道:“我与你爹明日开始想办法处理你姐姐引出的一系列事,你就乖乖的自己玩自己的,不要跟着我们。”
“女儿知道了,不会给你们添乱的。”顾裳点头应道,她才没那么不懂事乱缠人。
“好了,你回房休息吧,我与你爹商量下明天要做的事。”顾夫人摆手道。
顾裳带着一直回不过神来的绿豆回房了,留下空间给要商量要事的爹娘。
“我们这么容易查到过去的事,必然是有人故意留线索给我们,这人可能是那个畜牲吗?”顾丰年在顾裳走后说道,“畜牲”指的是玉面狐师兄,疑似玉面狐腹中孩子的亲爹。
顾夫人叹了口气,秀眉紧锁:“也有可能是衣儿。”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叹了口气。
这边厢两夫妻心事重重,那边顾裳对着还神游天外的绿豆说:“醒醒了,你说说那玉……我姐姐破坏与陆家的亲事是她的主意还是她那变态师兄的主意?”
“奴婢哪里知道啊。”绿豆无语地道。
“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与你说了。”顾裳对自己有个笨丫环感到头疼。
绿豆见自己被鄙视了,不高兴地撅起嘴,眼珠子一转说起令顾裳会影响心情的人:“奴婢别的不知道,只知那陆子澈要受罪了,他这次会被小姐害得很惨。”
顾裳闻言,不但没被影响心情,反到因之前在父母房中听到有关玉面狐一事而低落沉重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秀眉一挑轻哼:“他受罪也是活该,谁让她为了赢得赌注敢骗本小姐?”
被她说活该的某人此时正在家中黑着一张俊脸,拿自太医还有名气大的医馆郎中那里买来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