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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漠白叹了口气,还是将上官绝放在腰间的手拿了下来,缓缓的推开半步,楼漠白黑眸看着上官绝,“回去吧,毕竟你现在的身份特殊,如果被桐冉发现什么,一切都将是大麻烦。”
上官绝的神情一愣,神色多少有些不甘心,想要说什么楼漠白却不再理他,只是对着夜空中的某处轻唤了一声,“空明。”不一会儿,轩辕空明的身形再次出现,一身黑衣的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楼漠白走过去,对着轩辕空明低语,“带我回去吧。”
轩辕空明点点头,伸手揽过楼漠白的细腰,将她的身体半搂在怀中,动作自然熟稔,上官绝看到不禁猛然握紧拳头,一个闪身就是挡在了轩辕空明的前面,“放开她,我带她走。”
轩辕空明的黑眸机械冰冷,没有任何起伏波澜,楼漠白也没有说什么,轩辕空明不理会上官绝,脚下一点就是凌空而起,上官绝一见,立刻衣袖甩开,就要卷住楼漠白的身子,轩辕空明的黑眸泛起一股冷意,手一挥,一股强劲的力道顺着上官绝的衣袖袭向他的身体,上官绝一个踉跄就是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一个空挡,轩辕空明已经带着楼漠白的身子飞上了天空掠向前方,只不过他的眉微微皱起,似乎在疑惑什么事情。
楼漠白抱住轩辕空明的腰身,头埋了进去,回想着上官绝刚才有些痛苦的双眼,楼漠白的心里却是泛起了点点笑意,虽然接受了这个男人不明不白的解释,不过他以为就凭两三句话就能回到从前的日子,会不会太小瞧她了?惩罚,还在后面呢。
一路轻功,很快轩辕空明就悄无声息的到达了兰儿的宅院,这里本来就人很少,兰儿此刻也没有回来,两人很轻松的就是进入了屋子,楼漠白并没有点燃油灯,而是安静的坐在黑暗中,轩辕空明也没有走,默默的坐在楼漠白身边,整个身子与黑夜都是融为一体。
“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他的几句话我就败下阵来,一直压在心底的怨怒就这么烟消云散,多少会觉得有些不甘心,不过又能怎么样呢……”楼漠白低声说着,轩辕空明默默无语,只是在一旁静静当着旁听的人。
“他在我的心里有着一个特殊的位置,他说的话我不分辨真假就会选择相信,这样的我也太缺乏判断性了,可是没办法啊,心就是向着他,总会找个理由告诉自己,原谅他吧……”楼漠白自嘲的笑笑,无奈的摇摇头,突然转头看向轩辕空明,“空明,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黑暗中的轩辕空明默默无语,半响是吐出了一句话,“不会。”
楼漠白笑笑,好干脆利落的回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没有可以的安慰自己,轩辕空明就是这样一个直性子,楼漠白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上官绝说他有苦衷,他告诉我要去桐国,我也知道在自己的身上横亘着一个惊天秘密,这秘密现在或许不用想也能猜出七八分,突然累了,楼漠白活的这二十几年,就好像是一场戏,她做的从来就不是她自己。”
楼漠白说的这番话深意无限,身子的原主人背着莫须有的楼国三皇女身份活了十八年,她穿越到来,身世即将被再度揭开,却也不再是她楼漠白。
从始至终,她就不是她,她也不是她,都在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而活。
轩辕空明缓缓站起身,走到楼漠白面前,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楼漠白缓缓抬起,就看到了轩辕空明那双在黑夜中更加璀璨无比的黑眸,“你就是你,从来不是别人。”
楼漠白微微勾起红唇,一对黑眸望向他,“是吗?我就是我?”
轩辕空明点点头,嘴唇僵硬的向上轻轻一勾,动作有些生涩,却也做了出来,楼漠白见到幕然怔愣了半响,最终甜甜的笑了出来,“是啊,我从来就是我,不是别人。”
轩辕空明点点头,大手摸了摸楼漠白的头发,“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楼漠白呵呵一声低笑,摇摇头,累么?或许是累的,不过她不能休息,起码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休息,“关于兰儿身上的蛊,你可看的出来是哪一个?”
轩辕空明的神情似乎紧了一下,收回手走到椅子旁重新坐了下来,点点头,“知道。”
楼漠白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空明果然知道!那一定也知道解法了!“解法,告诉我解法!”
轩辕空明猛然没了声音,似乎气氛都是冷了几分,楼漠白有些疑惑,怎么回事?难不成这蛊没法可解?刚要出声询问,轩辕空明缓缓开口,“七彩,毒蛊之最,下蛊者将母蛊寄养于身体,七条子蛊下入重蛊者体内,七种不同毒性连连相扣,解开其中一环就会触发其余六环,如果不是同时解开,重蛊者,必死。”
轩辕空明诉说的语气很为平淡,没有丝毫起伏波澜,然而楼漠白却是听的心惊胆颤,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毒蛊之最七彩,苍月,兰儿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忍心如此对他,你们身体里都留着同样的血脉,你怎么下的去手!
轩辕空明看着楼漠白有些压抑的脸庞,继续开口,“五种毒性可以找到对应解决的药,只不过剩下两种……”
“剩下两种如何?需要什么?”
轩辕空明又是沉默了半响,这才开口,“要重蛊人心中所爱之人的心头血,还有施蛊人的命。”
楼漠白的身子轻轻一颤,心头血?就是自己心脏中的血液么?这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施蛊人的命?虽然苍月罪无可恕、对于兰儿下手的手段如此残忍,说到底她还是兰儿的姐姐,是兰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非要施蛊人的命,母蛊杀死不行么?”
轩辕空明摇头,“七彩的母蛊会融化在施蛊人的血液里,七彩的子蛊毒性只能暂时压住,并不能够彻底根除,除非是将施蛊人杀死,母蛊也就死了。”
楼漠白坐在那里,久久沉默不语,就算那六种可以压制住,就算她的心头血可以每天都提供,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兰儿体内的子蛊如果一天不死绝,兰儿就会更加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命在旦夕,除非是……苍月死了。
楼漠白静静想着自己在问兰儿解蛊方法时候,他脸上的不甘愿和排斥,是为了苍月吧……那个在世界上唯一的姐姐,唯一的亲人,就算对自己出手再狠,就算心里再怎样怨她,兰儿都不忍心伤她的亲姐姐。
楼漠白心忽然就疼了,这孩子是知道永远都解不了么?所以才告诉自己不要寻找方法,不要去解蛊,如果不涉及到苍月的性命,一起都好说,然而现在她也无法做这个决定,兰儿既然不愿意让他的姐姐有事,她又能怎么办!
“如果……我带兰儿离开呢?”楼漠白缓缓低语了一句,轩辕空明摇头,“不可,子蛊如果离母蛊太远,是会自动触发毒性。”
楼漠白的拳头猛然握紧,是么,原来是这样……走也走不了,解也解不了,难道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题目?苍月,难道你就想这样将兰儿囚禁在你身边一辈子?
楼漠白的身子猛然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重重的叹口气,如果这蛊无解她又该如何,是放弃兰儿么,强行将他带走会伤着他,如果不她不可能永远留在苍国,苍月一旦知晓自己的身份也是不会留下自己,一切的一切都陷入了死胡同里,走不出去,彻底走不出去了。
门扉被人轻轻推开,轩辕空明神色一紧,身子就瞬间闪出了屋子外面,楼漠白呆呆的坐在那丝毫没有察觉到轩辕空明的离开,她的脑子里面都是七彩毒蛊的事情,解不开,解不开……
一双光裸的莹白脚丫走到她的面前,在楼漠白的身上投下细细的一道阴影,接着这个人缓缓低下身子,将头搁在了楼漠白腿上,双臂也是抱住了楼漠白的腰,就这么半坐在地上,赖在了楼漠白的身体上。
楼漠白的黑眸一抬,就看到了兰儿那张绝美的俊脸,一双异色瞳孔在黑夜里面闪着黑红的光芒,是那样耀眼明亮,楼漠白的手缓缓的抚摸兰儿的脸颊,兰儿眷恋的靠过来,轻轻的摩擦了几下,就像一直猫儿般享受主人的爱fu。
“白……”兰儿悠悠的低唤一声,楼漠白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宴会完了么?”
兰儿乖巧的点点头,头在楼漠白的大腿上蹭了蹭,“阿姐和那个桐冉两个人走了,至于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楼漠白点点头,推了推兰儿的身子,“累了吧,夜色已深,去睡吧。”
兰儿点点头,身子乖巧的站了起来,双臂一探,就是将楼漠白抱了过来,紧紧的圈在怀里,“白陪我睡,好不好?”
楼漠白的手温情的抚摸着兰儿银白的长发,想着这孩子体内的七彩,还有那个心如蛇蝎的姐姐,一股莫名的酸楚就蔓延开来,楼漠白的双臂搂住兰儿的肩膀,点点头,兰儿忽然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