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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分,我们总不能真不管不顾的将他们扔大街上去罢?所以我今儿才会回来,就是想让爹爹和太太心里有个底,明儿真有什么事时,少不得要爹爹与太太去替我出头,有些话我和夫君不方便说,爹爹和您却是尽可以说得的。”
“二姑奶奶放心,这事儿老爷和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明儿但有事时,你只需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老爷与我即刻便过去。”戚氏闻言,忙不迭说道。
说完冷哼一声,“早年从未对二姑爷尽到过一日做亲长的责任,说句不好听的,只怕他们家的小猫小狗日子都过得比二姑爷这个嫡长子强一些,如今好容易二姑爷熬出头了,他们倒立刻巴上来想享清福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长辈又如何,父慈子孝,父慈可是在子孝之前的,便是真打起官司来,理亏的也绝不会是二姑爷!”
“那我就先多谢太太了。”陆明萱向戚氏道了谢,心里却仍不减烦躁。
她是不怕凌老太太等人,也自有手段拿捏他们,可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她实在不想让自己和凌孟祈的小家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更关键的,还是如今京中的局势晦暗不明,不管他们是被人为弄进京来的,还是他们自发来的,他们的存在无疑都会为凌孟祈的处境增加危险,——说来凌孟祈这辈子无论是父母缘还是亲人缘,都实在单薄得可怜,也不知他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
只是烦躁归烦躁,在娘家用过午饭后,陆明萱到底还是坐车回了自己家中,她虽不至于事事都迎难而上,遇事能避则避也绝不会是她的作风,更何况那是她家,传出去她被不速之客逼得有家不能回,明儿她也不必见人了。
甫一回到家中,吴妈妈便过来屈膝禀道:“老太太一再的说要‘求见’夫人,奴婢说夫人身体有恙,怕过了病气给她老人家也不管用,奴婢又不敢对她动手,言辞间稍稍不客气一些,她都立时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奴婢实在无法,只得答应过来替她请夫人,都是奴婢无用,还请夫人降罪。”
见吴妈妈一脸的无奈与忐忑,想着她到底是下人,仗着是她的陪嫁妈妈说几句淡话可以,真让她将凌老太太都弹压得服服帖帖也的确难为她,陆明萱因摆手道:“无妨,我过去见她便是,只不过回头妈妈可能表面上要受些委屈,妈妈放心,我心里都有数,将来必不会亏待了你的。”
吴妈妈心里一块大石方落了地,忙赔笑道:“为夫人分忧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不敢当夫人的‘委屈’二字。”
陆明萱点点头,正待再说,有小丫鬟进来屈膝禀道:“大姨奶奶打发妈妈过来给夫人请安。”
陆明芙打发人过来请安……陆明萱立时明白过来姐姐定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特地打发了人来一问端倪,因命那小丫鬟:“快请。”
小丫鬟应声而去,少时带了一个人进来,正是陆明芙跟前儿的桑嬷嬷。
行礼问安后,桑嬷嬷便说道:“昨儿个二姨奶奶说走就走,我们奶奶实在不放心,所以特地打发奴婢过来问二姨奶奶一声,一切可都还顺利?若有需要,请二姨奶奶千万不要客气,只管打发人过去我们府上说一声,我们奶奶立时过来,断不会让二姨奶奶受一点委屈。我们奶奶还说,本来她该亲自来的,只她若亲自来了,那边到底是长辈,她不去打个招呼也不好,所以才打发了奴婢来,还请二姨奶奶不要见怪。”
一听桑嬷嬷这话,陆明萱便知道陆明芙是与戚氏想到了一块儿去,凌老太太与凌思齐夫妇再不好,那也是长辈与亲家,她们若来了,却连个招呼都不去与他们打,没理的只会是陆明萱,她们自然不会授凌老太太等人这样的话柄,让他们趁机挑陆明萱的不是。
陆明萱不由暗自感动,凡事都为对方考虑在先,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又岂是凌老太太等人嘴上干巴巴的说几句‘一家子骨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就能真让凌孟祈和她拿他们当一家人的?
她笑向桑嬷嬷道:“劳嬷嬷回去告诉姐姐,就说我这边一切都还顺利,请她放心,若明儿真有需要时,一定不会与她客气。”说完又与桑嬷嬷寒暄了几句,赏了后者一个上等封后,才命段嬷嬷好生送了其出去。
陆明萱自己则换了件衣裳,由吴妈妈丹青丹碧几个簇拥着去了西跨院。
满以为凌老太太会一见她的面,便兴师问罪,再不然就是告吴妈妈状的,她都已做好请罪,再骂吴妈妈一顿的准备了,不想后者却一副压根儿没这回事的样子,一见她的面便笑得一脸慈祥的问道:“听说祈哥儿媳妇你昨儿不慎也染了风寒,这会子可好些了?我瞧你气色仍有些不大好,你又生得单柔,有病了可千万不能拖,万一小病拖成了大病,不是闹着玩的。”
陆明萱淡淡笑道:“多谢老太太关心,我如今已经好多了,只不知老太太休息了一夜,身上可好些了?我瞧您的气色,也比昨儿个好了不少呢。”
凌老太太闻言,点头笑道:“我是觉得身上比昨儿个轻省了不少,想必过不了多久,这病就有望痊愈了咳咳咳……”说是觉得身上‘轻省’了不少,话没说完,却已是一阵咳嗽,直咳得脸红脖子粗方渐次消停下来,春华嬷嬷与赵氏并凌如霜凌如霏不用说则又是围着她一通乱。
陆明萱冷眼旁观之余,不由暗自冷笑,凌老太太可真是天赋异禀,竟能想什么时候咳便什么时候咳,想什么时候病便什么时候病呢,不过,除了这一招,难道她就没有其他新鲜点的招数了吗?她演的人不烦,自己看的人都烦了。
赵氏见陆明萱只是干看着,却不上前帮忙,饶凌老太太事先已严词警告过她别与陆明萱正面对上,依然没忍住皮笑肉不笑说道:“大少奶奶听说也是自小儿养在定国公老夫人跟前儿的,照理该幼承庭训,温雅淑惠才是,怎么如今我瞧着,大少奶奶竟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知道呢,也不知是定国公老夫人没教好,还是大少奶奶没学好?”
虽说赵氏自来都识时务,可再识时务,她也会忍不住妒忌陆明萱那一身的富贵与气派,这样的富贵与气派,曾经她也拥有;再就是一想到以前要在自己手底下苟延残喘,恨之入骨的小杂碎凌孟祈如今竟然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她甚至反过来要仰仗他的鼻息过活,她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明知道自己至少眼下不该去惹凌孟祈和陆明萱,却总是矛盾的忍不住,譬如此时此刻。
陆明萱连看都懒得看赵氏一眼,这女人就是欠抽,她径自看向了一旁的吴妈妈,示意吴妈妈与赵氏对话。
吴妈妈便上前一步,也冲着赵氏皮笑肉不笑道:“好叫凌太太知道,我们夫人的确自小儿养在我们老夫人跟前儿,也的确幼承庭训,温雅淑惠,可再温雅淑惠也要分是对谁不是?再就是我们夫人可是御封的四品恭人,以后凌太太可千万记得别再叫错了,虽说您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了,听说实际只有四十不到,照理记性应当不会那么差才是啊?”
似吴妈妈这等已在内宅混成了老油条的妈妈们,谁不知道有时候表面看来只是一个称呼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譬如让赵氏春华嬷嬷等人叫陆明萱‘大少奶奶’和叫‘夫人’,区别其实大着呢?这也是昨儿个段嬷嬷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让凌老太太等人在陆明萱和凌孟祈没回来之前,进门甚至直接入住上房的原因,须知哪家哪户,都只有当家人和当家主母才能住上房。
“你,你个狗奴才!竟敢这么与我说话!”赵氏气得浑身直哆嗦,扬手便往吴妈妈扇去,“早上我就想打你了,你一个奴才秧子,竟连老太太老爷和我都敢顶撞,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莫不是你以为有你家主子给你撑腰,我便治不了你了,真惹急了我,我立时便押了你去定国公府,当面问定国公老夫人,难道定国公府的主子们说话,也有奴才说话的份儿?”
吴妈妈没想到赵氏说动手就动手,唬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了赵氏的手后,才反唇相讥道:“主子们面前,是没有我说话的份儿,我也只和与我身份差不多的人说话!”
说得赵氏越发的怒不可遏,见吴妈妈始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又岂会不知道吴妈妈是仗着有陆明萱给她撑腰,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
立时把矛头转向了陆明萱,尖声说道:“大少奶奶到底什么意思,既不想留我们住下,就直说便是,既留了我们住下,就不该纵容下人如何这般作践我们!大少奶奶别忘了,我们再不好那也是大少爷的父母亲长,由来只听说过为了父母亲长不要老婆的,还没听说过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不要父母亲长的,大少奶奶别太嚣张,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