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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见她明明害怕得浑身直打颤,却仍不肯轻易顺从自己,倒是难得生出几分怜惜之情来,笑着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很轻很小心的,不会伤害你的。”
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笛子倒是吹得不错,以后我让人与你寻一管全天下最好的笛子来,让你在漫天繁星之下,吹最好听的曲子给我听,你道好不好?”
一副温柔至极,深情款款的样子,若是换了旁的女人,只怕就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与深情之下,任他为所欲为了。
只可惜陆明萱不吃他这一套,别说她心里早已有了凌孟祈,此生已认定非凌孟祈不嫁,就算没有,在方才经陆明雅之口得知了二皇子的真面目以后,她也绝不可能从了他,就更别说她此生早已立志绝不做妾了!
所以陆明萱只是冷声道:“臣女与臣女的族姐,也就是二皇子的陆侧妃生得极为相似,二皇子莫不是认错人了?二皇子既是来看陆侧妃的,那臣女便不打扰,就先告退了。”一边说,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自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屈膝冲二皇子福了一福,便蹒跚着要往门口方向走去。
奈何才走出没两步,已被二皇子长腿一伸,挡在了面前,依然笑得温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与本王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在这里与本王装糊涂?你若是乖乖儿的从了本王,本王自然加倍疼你,加倍待你好,否则,就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给你些苦头吃了!”
说着,手已抚上了陆明萱的脸颊,只觉说不出的嫩滑,不由浑身都燥热起来,脸已这般嫩滑如丝了,不知道衣裳底下的肌肤是不是比上好的丝绸触摸起来还要滑腻?
陆明萱厌恶的一把挥开了二皇子的手,声音比方才更冷:“既然二皇子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臣女也不与您拐弯抹角了,臣女身份是低微,但臣女背后的定国公府却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二皇子若今日真轻薄了臣女,除非二皇子有本事再不让臣女踏出二皇子府一步而定国公府却无二话,再不然就是二皇子有本事杀人灭口还绝除一切后患,否则臣女回去后定会将二皇子今日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让世人都知道二皇子到底是怎样一个道貌岸然,心狠手辣的伪君子,反正臣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比二皇子素有大志,在皇上明显没有立大皇子为太子意愿的情况下,您还是大有机会的,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想来以二皇子的睿智,当比臣女更明白才是!”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让陆明萱软语哀求二皇子放过自己她万万做不到,且便是她真苦苦哀求了,二皇子也不见得就真会放过她,倒不如与其将利害关系摆明,也是变相的威胁二皇子,如此或许还能有一线全身而退的希望。
思及此,陆明萱不由又讽刺的暗想道,当今皇上拢共才四个皇子,如今三皇子四皇子且先不论,单就她见过的两个皇子大皇子与二皇子,前者有断袖之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后者则心理扭曲,只喜欢没长成的小姑娘,总而言之一句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当今皇上夺人臣妻之举可谓是异曲同工,——或许这便是世人常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二皇子先是被陆明萱嫌恶的一把挥开了手,就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随即又听得陆明萱那番话,越发怒上加怒,也懒得再与陆明萱和颜悦色的废话了,攸地沉下脸来冷声道:“你以为本王会怕定国公府不成?更何况到时候你已是本王的人,定国公府若是识相呢,就该知道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与本王送到府上来,否则,本王大可说今日是你主动勾引的本王,本王的侧妃,你的族姐便是最好的人证,你觉得到时候世人是会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本王的话?还有定国公府,你猜在你一个旁支和全府甚至全族姑娘的名声面前,是会选保你呢,还是会选保她们?到时候本王至多被人说嘴几句,丢点颜面而已,你丢掉的,可就是你的命!”
顿了顿,又道:“本王不是本王的大皇兄,定国公府也不是本王的正经妻族,本王犯不着费心拉拢他们,自然也犯不着怕他们,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儿的从了本王,否则,你若是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本王少不得只能成全你了!”
二皇子说完,似是耐心已彻底告罄一般,上前一步便猛地将陆明萱拉入了怀中,然后便大力撕扯起她的衣裳来。
陆明萱没想到自己已把利害关系摆明了,二皇子依然不肯收手,反而还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待回过神来,便一边本能的大叫着“救命”,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无奈二皇子力气极大,陆明萱根本挣脱不得,反而弄得自己衣不蔽体,狼狈至极,几乎就要忍不住流下泪来,为何身为女子,便要活得如此卑微,如此艰难?她从无害人之心,只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为何人却总是害她,果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
二皇子将陆明萱剥得仅剩肚兜和亵裤以后,眼见她身上的肌肤果然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白如凝脂,不由越发急不可耐,喘着粗气一把松开她,便快速解起自己的衣裳来。
却没想到他衣裳才刚解到一半,整个人便忽然如被点中了穴道一般,定格在解衣裳的动作上一动也不动了,再然后,更是“哐当”一声,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陆明萱见二皇子松开了自己,本来正打算趁此机会拼尽全力跑到窗边,推开窗户跳进外面的水里的,哪怕是死,哪怕死法还明显不光彩,指不定在自己死后还会有什么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她也绝不能让二皇子污了她的清白,至少她自己知道她是清白的,至少她自己知道,自己从身到心,还完完整整都是属于凌孟祈的!
岂料千钧一发之际,二皇子竟然就这样直挺挺栽倒在了她面前,然后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来,陆明萱看到那张脸,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获救了,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了堤,几乎是泣不成声的与那张脸的主人来:“卫小姐,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还会刚巧出现救了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我……我……”
说着,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现下还衣不蔽体,不由羞愤得只恨不能立时死过去。
卫玉华满脸的同情与怜惜,见她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自己的身子,明白她的心情,忙捡起地上她的衣裳,手忙脚乱帮着她穿好了以后,才小声而飞快的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跟我走,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再与你细说不迟。”
“嗯。”陆明萱忙点头应了,待卫玉华狠狠踢了地上人事不省的二皇子一脚,骂了他一句‘衣冠禽兽’后,才任由卫玉华拉了自己的手,去到她方才潜进来的窗户前,先帮助自己翻窗而出后,她才自里面跃了出来,拉着陆明萱,猫着腰绕过一大片忍冬地,又头也不敢回的走了半晌后,才找了个隐蔽处的石凳坐下。
经过了方才这一番紧张的奔逃,陆明萱人虽累得不行,心情却稍稍平复了一些,待卫玉华在石凳上坐定后,她便忽然起身,对着卫玉华深深拜了下去:“今日若非卫姐姐出手相救,我这会子还不定……总之后果不堪设想,姐姐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还请卫姐姐受我一拜,他日若有机会,一定做牛做马相报!”
卫玉华忙一把搀了她起来,道:“妹妹何须行此大礼,你我本就投缘,更何况今日救下妹妹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妹妹如此说。”见陆明萱还要客气,她又佯怒道:“朋友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助互相照应,莫不是妹妹仍不肯拿我当朋友不成?”
陆明萱却不过,这才不再与她客气,问起她为何会那般及时的出现并救下自己来?
卫玉华方娓娓说道起事情的经过来。
☆、第四十九回
原来小徐氏因更衣暂且离开后,众宾客便都抹牌的抹牌,看戏的看戏,素日交好的人聊天的聊天……自发分成数个小圈子玩乐起自己的来,卫玉华却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本来今日是不欲来二皇子府赴宴的,但因其母卫夫人说今日若是旁人做寿她不去也就罢了,偏是她未来的二嫂做寿,只怕大皇子妃也要去的,她若是不去,旁人还只当她不将两位长嫂放在眼里呢,令她非去不可。
卫玉华拗不过母亲,只得妆扮了坐车来二皇子府赴宴,又因她回京时日尚短,尚未在京城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便是有几家卫将军的下属的女儿奉了长辈的命令,有意与她交好,今日一直捧着她,其他来宾因她未来皇子妃的身份,也多有意无意捧着她顺着她,她依然与那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