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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照人缓缓的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忆当日的情景,慢慢的说道:“其实就算你不记得了也不奇怪,应为那句话对你来说根本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却是极为重要,因此,我想我就是到死的那一天也肯定记得。‘人不管位置高低,只要能充分发挥他才能的地方,对这个人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地方。’姚大人的这句话可真是好啊!哈哈!可笑我当日还和你拼死拼活的争功,完全没有找对自己的位置。”
“人不管位置高低,只要能充分发挥他才能的地方,对这个人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地方。”
方问天听完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大声叫好。任启程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简单,更难能可贵的事,姚照人显然也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而自己在突然之间有了强大的武功,又应该在什么位置上发挥自己的才能呢?
余天良沉声问道:“你说这些话干什么?”
姚照人神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大声说道:“我今天既然处在城卫这个一直以来应该是最适合我的位置上,那么我就应该充分的发挥我的能力来保护暮云百姓生命财产的安全,不管是谁,只要犯了这一点,我就有权而且必须抓他,无论他是哪里来的客人又都一样。”
方问天在一旁不由得暗自赞叹,就算刚才的那一句话是任启程说的,这一番话却一定是他的心声,实在是了不起,其话中所带着的凛然正气,使得余天良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姚照人接着说道:“这唐奇峰身为外来使者,不好好自重,丢了他画月的面子,那也是他自家的事,我管不着。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在我暮云城中撒野,我若不抓他,我本人的良心何安?我百姓的安危何在?我暮云的颜面何存?”
他几个问题问得一个比一个响亮,一个比一个刚烈,充分的显示了自己的凛然正气和大无畏精神,围观的群众听到这里,都不顾在场的其他城卫,七嘴八舌的大声叫起好来。
那四个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人还跪在地上,听完姚照人的话,那李志忽然连滚带爬地来到余天良得身前,声泪俱下的说道:“余大人,事实不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和唐大爷看见这个买身葬父的小姑娘很可怜,唐大爷虽然是一个大人物,可是却有天神般的心肠,立即就把身边的银币给了这小姑娘。”说着指了指那小姑娘的手,接着说道,“喏!就是那小姑娘手里的银币!”
方问天心中大骂:“他奶奶的!这银币明明是我叫小琴给那小姑娘的,现在我在这里还没走,这家伙居然敢说是唐奇峰给的,真他妈的混账!”
小琴在方问天耳边小声地说道:“少爷,这人胆子真大!当着我们的面撒谎,就不怕我们揭穿他么?”
方问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见那家伙泪流满面的脸微微的向他这个方向侧转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寒光直闪,哪里还有半点可怜兮兮的样子。恶狠狠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那意思是说:“你小子要是敢多嘴,老子要你好看!”
方问天的心里不由得一下子乐了,这个叫李志家伙今天可真是瞎了狗眼,居然威胁其自己来了。要知道方问天身为暮云的太子殿下,身份仅次于他父亲暮云王方正校之下,从小到大,在暮云城中横来直去,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今天到有人反过来威胁起他来了。不过方问天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这场好戏还没有到最精彩的部分。
那人见方问天果然没有说话,好像真的是怕了他一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微微的转过头去,又接着他那声泪俱下的神情说下去:“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这姚队长走了来,由于唐大爷长的英明神武,因此他一眼就认出了唐大爷的身份,立即就和他的同伙将我们四人打伤,接着又合力杀了唐大爷!”
这人打架的功夫烂得不能再烂,可这演戏的功夫却是超一流的水准,颠倒黑白的事居然说得和真的一样,要不是方问天亲眼所见,只怕也会给他骗了。如此精湛的演技,就算是流云的台柱轻舞飞扬来了只怕也要俯首称臣。对于这一点,方问天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天赋。
余天良站在城卫围成的人圈之外,遥遥地对姚照人叹道:“唉!照人啊!你看,现在人证都有了,就算我想帮你也没有办法了。你怎么这么笨,就算要报仇,也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点,现在留下可这四个尾巴,实在是不好办啊!”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充满着惋惜,好像是姚照人多年的知心老友一样,真的在替姚照人难过,可是他话里的含义却是已经认定了姚照人是因为私仇而杀了唐奇峰。
姚照人身旁的一个城卫终于忍不住对着李志大喝道:“放你妈的狗臭屁!刚才百姓们明明说这银币是那位小哥儿给的,而你们这帮畜牲却正想强抢民女,就连这位小哥儿因为给了钱,你们也想对他下手,要不是我们来到,哼!”
那假戏子见事情有了良性的转机,立即站了起来,愤愤地说:“你们居然恶人先告状!凡是要讲证据,这里是大街上,如果我们真的干了那样的事,肯定有许多人看到,你能不能找两个证人来证明?”转过身来对余天良躬身说道,“请余大人为我们做主!”
看他说得理直气壮,脸上也好像义愤填膺的涨得通红,好像在为自己几人的冤屈愤愤不平,方问天想起刚才他对唐奇峰吹捧拍马的神色,这时候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仿佛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方问天不由得拍案叫绝,想不到世间居然有这种人。
小琴在一旁轻轻地问道:“少爷,我们要要揭穿他?”看来李志的这幅德行,就连小琴也看不下去了。
方问天小声地说道:“再等一下!”
余天良满脸肥肉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诘的神色,在那人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气地说道:“你别激动,别激动!我认识姚大人已经很久了,知道他最喜欢说一句话:‘天地公义,自在人间!’是不是啊,姚大人?”说着脸色又是一沉,“姚照人,这事非同小可,如果你不能拿出证据或找出证人来,我就算是以你的处事方法来做,也非将你拿下来不可。”
方问天心中一动,看来余天良也看出了那人的谎言,可是他偏偏顺着那人的意思来个推波助澜,想来是对姚照人没有安什么好心。
这时附近的人群听到要找认出来作证,均怕得罪李将军府,早已走得干干净净。姚照人要是想找人证,除了那个卖身的小姑娘之外,可就只剩下方问天和小琴了。而那小姑娘到现在都还好像没有从惊吓中会过神来,一直是呆呆的,看来要她作证是不太可能的。
果然,刚才发话的那个城卫看了方问天一眼,刚想说话,却见姚照人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眼神坚决地望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神色显得极为坚定,任谁也不可改变。那城卫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方问天,再和其他的三个城卫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唉!罢了!罢了!”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从他们两人互换的眼神中方问天知道,本来那城卫是准备要他作证的,可是姚照人坚决不同意,那城卫只好放弃了。
要知道,方问天和小琴可以说是现在唯一的两个证人,而姚照人问也不问他们就坚决的不要他们出来作证,这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怕连累方问天两人,毕竟李将军府的势力非同小可。对比方才那个威胁方问天的家伙,那可真是有天壤之别啊!想到这里,方问天的心不由得一阵感动。
余天良沉声说道:“姚照人,如果你再找不出证人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假戏子眼看着方问天和小琴不会出来作证,脸上现出隐隐的阴狠的笑容,好像一头豺狼发现了一只无法走脱的猎物一般。
姚照人与他身旁的四个城卫互望一眼,只见四位兄弟的脸上都是坚定的神色,马上明白四个城卫的意思,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件事情的。姚照人的心里一阵温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天地公义,自在人间!好,我们就随你做一趟,看你们怎样给我们定罪?”
话音刚落,余天良还未来得及接口,就听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天地公义,自在人间!说得好!说得好!余大人,整件事情的发生我都在场,可否让我作证?”
姚照人、余天良以及那个威胁方问天的家伙面带极其惊异的神色齐齐的望向了说话的方问天,那神色好像看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稀有动物一般,长大了口,久久不能合起来。他们三人之中无论是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