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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刀双眸一扫,最终定格在了曾旭的身上,他大汗淋漓的模样实在太过显眼。
张小刀轻声道:“曾大人,烦请移步。”
曾旭感受着身周火辣辣的目光,艰难的来到了张小刀面前,却看到张小刀向左侧了一步,朗朗的道:“曾旭,私下秘通复周会,证据确凿,斩立决!”
斩立决?
没有人相信自己的耳朵中听到了什么,不说张小刀宣布的如此简洁,没拿出半丝证据,即便证据确凿,曾旭也是朝堂上的三品大元,要砍也要三庭会审吧?
刑部的官员脸色则更为难看,今天之前他们没有收到一丝的风声,这说明,刑部之中也有人出现了问题。
曾旭闻得此言,看向张小刀问道:“你凭……”
然而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色痞便来到了他的面前,抽出了羽林军的制式长刀,一刀斩了下去。
曾旭的头颅飞起,泼洒出了一股鲜血,嘴巴还微微张开,临死之前只有双眸做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啪。”的一声轻响,金銮大殿上出现了一具尸首分离的尸体。
本来就安静的殿宇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张小刀口中的斩立决,竟然连拖下去的步骤都省略掉,直接由色痞陶大友动手!
张小刀神色平淡,那怕脚下已有血水蔓延,他继续朗读!
…………
十三具尸首躺在金銮大殿之上。
文武百官早就没了之前的站位次序,大多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听着那尸首分离的声音,心中便有撕裂感而生,难受到了极致。
文晴岚就这样看着眼前的血水,平静如常。
唐淼淼的脸色雪白,虽然在那个小雨的夜色中她牵着李悦眉的手走过比这眼前场景更加血腥的场面,但那时她选择闭眼。
今天她没有闭眼,她知道父皇的死去与眼前这些被色痞叔叔一刀砍了的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而即便有些人真的没有在那夜做出什么,他们也想在未来对盛唐做些什么,所以他们死有余辜,她要看着他们死去!
唐启年的今天有了难得的好脸色,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看到的似乎不是血流成河,而是旷世美景。
张小刀的朗读声仍然在继续,这时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质问道:“如此羞辱朝堂大员,盛唐的皇室到底想做什么?”
张小刀淡淡的看了这人一眼道:“今天不是羞辱,对于没有做错事的官员,我想你们也希望看到这些披着官府,拿着盛唐饷银,却在暗地里做着不为人知勾当的官员去死。”
“而对于即将去死的官员,我只想说,你们活该!”
活该这两个字落在人们的耳中显得格外强硬,一些年纪大了的官员,有人跌倒在地,却无人敢于搀扶。
…………
今天的早朝必然是盛唐历史上最漫长的早朝,直到午时,金銮大殿的华丽大门终于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四散而出。
六十几位官员被推出金銮大殿,由羽林军捆起送入刑部监狱,而那些死在大殿中的官员,则将像垃圾一般丢进某个土坑之中。
当文武百官被彻底吓得胆寒,不得不在羽林军搀扶之下走出皇宫时,整座盛京城也彻底陷入了流言蜚语之中。
百姓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又见早朝竟然开到了正午,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只是当皇宫北门打开,走出一位位脸色如同白霜一般只能平时仰望的权贵时,百姓便明白自己的猜测还是错了,皇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金銮大殿中的色痞轻声道:“皇后娘娘,接下来你要稳住。”
文晴岚重重的点了点头。
色痞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刀扔到了大殿之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刀,下午你便入浮屠寺吧。”
张小刀道:“恩。”却看着色痞出现罕见的疲惫神色。
李婉儿搀住了色痞的手臂道:“风月楼?”
色痞笑道:“还是我这个儿媳妇懂我,昨天那个姑娘不错,她叫什么来着?”
李婉儿回答道:“春霜!”
色痞哈哈一笑,想着百官走出大殿时的脸色,道:“好一耳光春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59章 情愫如春芽
这天金銮大殿死去了十三位朝廷大元,数百位官员被送入了刑部大牢。
盛唐开国以来最大的官场地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出现,又迅速消失,将负面影响降到了最低。
然而即便是最低也必然会有所影响,这天夜幕还未到来各大门户便紧锁大门,生怕羽林军前来光顾。
羽林军自然是今天最为繁忙的盛京中人,但也是盛京城今天最不欢迎的人。
只是无论繁忙还是不受欢迎,羽林军总要去完成自己的职责,将这个朝堂清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然而朝中的大臣们少有不盘根错节者,只说那死在金銮大殿的十三位朝中大元,背后便涉及盛京中的各大家族,更有甚者在盛唐四大洲也具备一定的影响力。
所以,此时此刻,不仅仅盛京之中鸡飞狗跳,在盛京之外也在同时进行着血腥屠戮。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盛唐这一次的清洗如此坚决果断,如此气吞山河,因为这等于在盛唐边境开战之前自断一臂。
但文晴岚,色痞,赵东海三人想的很清楚,与其留下这条随时会给自己一个巴掌的手臂,便不如干脆利落的斩断。
盛唐要走的这条路叫做破而后立!
张小刀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走在盛京的街道之中,看到了一幕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盛唐对外宣布罪人皆为‘复周会’成员,百姓们群情激奋,竟帮助羽林军开始提供各种线索。
有些老人走出了自家院落,讲述着那个名为‘周’的朝代有多么的差劲,那时候的人们是如何生活。
年轻人听着那些过往云烟,才明白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美好。自然对这些所谓复周会的叛徒不会再报以任何同情。
张小刀站在一棵已经长出春芽的树下,听着一位年迈的老军人给孩子讲述着他那个年代的故事,竟然渐渐的入了神。
“大周的‘匹’皇帝你们知道吗,他那脑袋都不如咱皇太祖的后脚跟好使。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赋税一天比一天重,四大洲处处饥荒。那景象,就是想破你们的小脑瓜,你们也想不出有多惨。”
老人说到这里,本来满是皱纹的脸颊上面露红光。情绪稍稍有些激动。
张小刀连忙道:“大爷,你可别动气。”
沉醉在那段历史的众人立刻附和了起来,离家近的小伙子屁颠屁颠的拿来了板凳,茶水,伺候着老军人,询问着那些陈年往事。
张小刀又听了一会儿,然后悄悄的退出了越来越多的人群。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一路直奔书院。
…………
莲花十三巷。
大师兄带着纳兰初刚刚落座在豆花摊,张小刀便及时赶到。
他迅速的吃完豆花,不知是不是师娘嘱托。极有眼力价的道:“师弟,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张小刀,纳兰初与大师兄告别,只剩下两人的摊位上不知为何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开始蔓延。
张小刀欲言又止,昨日他可以拿出今天要去做大事来说服自己敷衍纳兰初,但现在却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
自从火炎沙漠之下那一吻之后,张小刀与纳兰初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而纳兰初虽然一路都没有询问,但张小刀的负罪感已经极深。
那时的他决定与大祭司和黑衣老者拼命时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但现在没死,便要面对那一吻的恶果。
纳兰初放下白瓷勺,看了看街边匆匆而过的人潮,微微一笑道:“你有老婆?”
这个问题问出后,张小刀反而吁出了一口气,就像即将被砍头的人,痛苦不是被砍头的瞬间,而是等待的过程。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双眸锁定在纳兰初的俏脸上,希望第一时间看到她的真实反映。
纳兰初见张小刀动作,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未露出任何失望之色,轻声道:“恩,我知道了。”说着纳兰初便垂下了头,继续吃起了豆花。
张小刀不知‘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感觉,自己仿佛是即将被砍头的囚犯,跪在了侩子手身下终于等到了要被砍头解脱的那瞬间,侩子手却告诉他不砍了。
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纳兰初又抬起了头,眨着一双眸子道:“你很爱她?”
张小刀木然,就像侩子手告诉他你已经无罪释放后,还没走出两步,便又被压回了邢台,侩子手再次扬起了寒光毕露的刀锋。
要不要这么折磨人?
张小刀揉着自己的眉心,再次重重的点头。
纳兰初这一次露出了失望之色,又垂下了头,利落的短发似乎都有些萎靡不振。
张小刀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连勺子都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