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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盾牌,热血铸就的。”黑蛋吃吃笑着说。
耗子嚎叫起来,说:“干啥来干啥来?我在眼前你们就这么干,我不在眼前你们还能把她吃了?想捡便宜别在我耗子这儿捡,你们想打水水的主意,我可跟你们拼命,我现在什么都赔出去了,再没了她,还不逼我自杀呀?”
胖哥说:“你才不会自杀哩,你过去泡了多少女人,你以为水水不知道呀?是不是水水?”
水水说:“他现在也没闲着,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只不过是供他饿了的时候打打牙祭。”
几个人又笑,耗子也笑,笑着说:“我操。”
那个年龄大的李哥似乎不好胡说八道,一个劲地笑,笑完了说:“麻将桌上一个女的对三个男的,准赢钱,规律。”
“谢谢李哥,你这句话我爱听。”水水拖着细软的嗓音说。
“嘁,我就不信这个邪。”黑蛋说。
水水打牌,耗子在一边看,看着看着就着急了,责怪水水打错了牌。水水就瞪了耗子一眼,说:“你会打怎么总输?我打牌你不要在一边唠叨,烦死人了。”耗子急得直咧嘴,索性不说话了。也怪,水水虽然常常打错了牌,但是歪打正着,本来打出了一万,最后停牌的时候,恰恰等要一万,而且停在一条龙上,黑蛋想不到水水打出了一万还要一万,结果给点炮了,这一炮点出了640块,输钱倒不生气,生气的是水水没有规律的打法。黑蛋就说,“哟哟,怎么搞得?你不是自己打出了一万吗?怎么……”
胖哥要掏三百二十块,有些不情愿,就批评黑蛋,说:“水水上来了,你就憋不住点炮,耗子在的时候你怎么不点?”
耗子快乐地向胖哥伸手要钱,说:“少废话快给钱,你想点炮你也点,给钱就行。”
也真是让李哥说准了,水水上桌后,几个男人几乎没赢钱。水水的手气特好,起牌后只抓两圈牌就叫停了,火爆得挡都挡不住。胖哥又骂水水,说:“你的手摸了什么了?摸哪个的屌了?”水水也不生气,笑着撩我一眼,说:“摸了昨啦?反正没摸你的。”
打了几圈,水水赢了三千多,李哥说话了,说:“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今晚要输的脱了裤子走。”黑蛋也承认手气太坏了,看了看耗子,意思是等耗子说话。耗子就咧嘴笑着说,“输了你们就不打了,你们赢我的时候呢?好了,以后就让水水对付你们。”于是几个人收了牌,黑蛋点了点面前的钱,开始赢得两千块都输出去了,还倒贴进去一千多,就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说:“水水你真厉害,把我们三个人都洗了。”
闲聊了几句,耗子随便问黑蛋,能不能带着他去内蒙古发一趟黄芪,“我不会抢你的地盘,你让我在哪里收货,我就在哪里收,只收两车,这一两年运气太坏。”耗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黑蛋。
黑蛋也拉出马大哈的样子,说:“你耗子哪能做我这种生意,挣的苦力钱,你还是做你的西药轻松。”耗子叹一口气,说:“西药看起来利润大,比较轻松,不过销路不好办,现在的医院控制得很死,想插进一只脚去不容易,中药材虽然麻烦,一车货挣个两万多,但是比较平稳。”
耗子也就随便说了说,似乎没有真正想干中药材,话题很快转移到了别处,说一次他和水水去算命,算命先生一看水水就愣了,算命先生说:“这位女士真是仙人呀,你的运气都是她带来的,失去了她你就穷困潦倒了。”
耗子说:“操,我睡了她两年,也没见什么运气!”
李哥说:“今晚打麻将不是赢了吗?哎,耗子,我觉得你是应该做一些大路货的生意,说不定你像黑蛋一样倒腾黄芪什么的,还不能赔成现在的样子。”
黑蛋瞪了李哥一眼,李哥不知道黑蛋为什么瞪他,急忙打住话头不说了。
耗子点点头,说:“我是准备做一些中药材的,不过……这方面我没有经验,以后需要几位哥哥多指点了。算命先生也说了,让我水路不通走旱路,我是应该走走旱路了。”
李哥不说话,看了看黑蛋。黑蛋笑了,说:“算命先生的话,你不能当真,都是蒙事儿。”
我们离开耗子家时,水水在后面说,“明晚儿还来呀。”说着暗地里拧了我一把。
刚出了耗子家,黑蛋就责怪李哥,说李哥的嘴太臭,水水今晚赢钱,都是被李哥说的,这种事情不能乱说。黑蛋说:“你怎么能让耗子改做中药材生意?我们这地方的药材市场就这么大,都做同样的生意,还不打起架来了?”
李哥疑惑地说:“我只是说说,耗子能吃那个苦?如果中药材生意真的那么好做,我还不早去做了?像耗子这种人,就搞女人有一套,别的什么也干不成。”
“你也别把耗子看扁了,不信你等着看吧,说不定哪一天就让你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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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向东作品
第七章
24
水水第二天晚上没有等到我们去打麻将,我和黑蛋第二天下午收拾了东西出发了。白猫给我们准备了路上吃的食品,中午专门给我们做了一桌子丰富的菜,并且一定要亲自给我和黑蛋倒酒,双手端起来递给我们,弄得我有些不太适应。她那种虔诚的样子,好像是在完成一种佛事,看我们的目光都变得那样温柔而充满了期待,我深深被白猫的举动感染了。
这个时候的黑蛋,也不再那么贫嘴了,很认真地对白猫叮嘱一些事情,比如晚上要闩好门,白天没有事情不要上街,注意听着电话。
“说我们到了内蒙古收到第一批货后,就让阿林押车运回来,我在那里抓紧张罗着再收一些。阿林返回后,让阿林盯着收货,我再押运两车货回来。运回来的可能是鲜货,不能堆到屋子里不管了,要找几个乡下人每天搬出来晾晒。有人来买货,就说要等我回来,第一批货运回后,也就六七天我就回来了。”黑蛋说。
黑蛋说得很细,白猫不说话,默默地记着。
喝了酒,吃了肉,看了一眼在家留守的白猫,挥挥手,挺进内蒙古。我是第一次出门做生意,觉得特别新鲜,有一种使命感和庄严感。
我们带了十万块钱,我和黑蛋各带五万,都绑在腿上。
途中,经北京转车,买好当天的车票后,离发车时间还有七个多小时,黑蛋知道我是第一次到北京,就说要带我出去转转北京城,转太多的地方时间不够,况且身上还带着这么多钱,最后选定了天安门广场。我觉得天安门广场就是北京,北京就是天安门广场。
我们从永定门车站坐20路车到了北京站,从北京站一直走到了广场。长安街的路边,挂了许多庆祝申奥成功的广告牌,从中还能看出申奥成功后的那份狂热。我因为观看路两边楼房,或者一片草地而耽误了走路,黑蛋就催促我,说我傻乎乎的,走呀怎么不会走路了?我这时才觉得让我自卑的那个省会城市,实在太土气了,我想我回去后再走到大街上,一定不会感到心虚胆怯了,北京气派的大马路我都走过了,还有什么路不敢走?北京的人真是幸福,你看人家走路的姿势,两个鼻孔都是冲着天。
天安门广场上正在搭建花坛,为国庆做准备,我跟在黑蛋身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金水桥上,亲切抚摸了那些汉白玉的石柱,抬头看了看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他老人家慈祥的面容,低头看了看金水河里有没有金鱼游动。然后,我们来到广场,在那些花坛四周转悠了半天。这时候,我看着广场上走过的一对青年男女,突然想到了杨洋,不知道杨洋是否来过这里,我想有一天我要带着杨洋在广场上走一走。
“黑蛋哥,你带着嫂子来过吗?”
“结婚的时候带着白猫来旅游了七八天。”
“我和杨洋结婚的时候,也带她来旅游。”
黑蛋突然嘿嘿地笑了,说:“你结婚的时候来旅游我相信,你带着谁来就说不好了,我敢说不是那个妓女。”
我很不高兴地看了看他,说:“你不要这么叫她好不好?”
黑蛋忙举了举手,表示错了,又说,“你敢不敢跟我打赌?你带着来旅游的人一定不是杨洋。”
“我不跟你打赌,你等着瞧吧。”我说。
我走到广场的国旗前,刚刚拽了拽拴在铁柱上的绳索,一个武警兵就喊了一声,吓得我哆嗦了一下,急忙走开。
黑蛋比较理解我的心情,掏钱让我在旁边的照相摊位上,以天安门为背景照了一张快照,几分钟的工夫,我已经把自己的形象拿在手里欣赏了。照片刚拿到手里,给我照相的那个人提醒说,不要用手摸,等一会儿再收起来。我很小心地拢着照片的角边边,没想到一阵风吹过来,突然的一家伙,把我手里的照片吹跑了,当时我就“啊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