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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班戈调了两辆卡车马不停蹄地来到陷车的地方。
当我再次远远地看到躺在那里的车时,阿俊已高高地站在车顶上在向我们招手。
两个大老爷们又一次眼含热泪拥抱在一起。
车,很快被拖了出来。
去班戈的路上是我的朋友帮我开的车,因为我双脚上的血泡已无法让我再自如地去踩离合和油门。而且此时我发现自己的脸已被晒烂,原本漆黑粗糙的皮肤轻轻一扯便会大片脱落,露出血红的嫩肉,疼痛难忍。
阿俊后来也从未向我谈起过我走后的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他是否真的写下过什么也不得而知。
如今的阿俊已成了我的挚友,而且一直叫我大爷。
第三部分 21·神神的玄玄的怪怪的(1)
我是个对神秘的事物有着很强好奇心的人,从小到大,我多是在书本上探寻着。
小时候爱看小人书,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记住了冬尼娅;看《水浒》,知道武松有个嫂嫂;看《红楼梦》,总让我想着黛玉轻拂罗帕时的身腰;就连那些醒世警世明世类的文章,我也挑谁谁在乱点什么样的鸳鸯谱,又有谁谁怎么就那么寸地就让他独占了花魁这类的故事。
后来长大了,当这些神秘的事对我来说已不再神秘时,我有了更高的追求,我将我那双Discovery般的眼睛,从人转向了物,转向了自然。
我开始成熟了。
西藏的神秘,开始我也是从书本上得来的——在蓝天白云下那高高的雪山上,是有神灵的;在或滚滚或涓涓的河水中,也是会有神灵的;在路上,在桥上,在屋顶上,在生活中,在空气中,神灵无处不在,他们在保佑着人们,但有时也会施展他们的魔咒。
在西藏确实会遇到一些好玩的事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一些让你无法解释的事。
神神的,妙妙的,玄玄的,怪怪的,有点让人牵挂也有点想把它放下。
今天在这儿随便说说,听了后你可别乱说。
一、你可别乱说
我朋友吉康在拉萨有个旅行社,他是我生意的源泉,我是他生意的支柱,很多年来我一直和他合作。当然和他合作的司机很多,一个篱笆三个桩,但我是最棒的那根桩。我在他们公司是个LOGO似的人物。
吉康很健谈,他常会找一帮朋友聊聊天喝喝茶。
大老爷们在一起能聊什么,不外乎生意上的街面上的和生活作风上的那些事,彼此逗逗乐开开涮。
吉康的年龄比我小,但看上去比我要沉稳很多,说起话来也老气横秋。
“扎西呀,你不喝酒真好,酒可不是个好东西。”
“这我知道。”
“喝酒不仅会误事也会伤身体。”
“这我也知道。”
“关键是会伤肝。”
“废话,伤肺那是被烟熏的,要是伤心肯定是被女人搅和的,如果伤脑筋的话那是###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我觉得他每次只要是语重心长地和我说话,准是一堆废话,还不如闲扯。
吉康不爱喝酒也不能喝,一喝就倒。为这事他没少被老婆骂。可因为生意上的事有时不得不喝,所以谈到酒他是深恶痛绝。
吉康之所以会这样在乎酒,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有一个朋友就是喝酒喝倒下的。
他朋友也是个做生意的,天天泡在酒桌上,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酒算个什么东西,那就是水,而且水里飘着钱,不捞白不捞。
这哥们儿钱是赚了不少,开着7字头的宝马,见人腰杆子特硬。可没过几年肝也硬了,从此腰就软了下去,整天躺在家里。
这下倒好,他那年轻貌美的娇妻整天花着他从水里捞上来的钱,开着他的车带着帅帅的GG在外面兜风。
吉康常担心自己的肝。
我则会拿他的腰子开开玩笑:
别总是疑神疑鬼的了,你是在担心自己的肾吧,担心你的宝马也让别人给开了。
你才要担心肾呢,你整天嘴不着边人不着家的。
那时候还没出三鹿这茬子事,现在知道了,一个人腰子的好坏与酒精无关,与着不着家也无关。
那茫茫草原上吃草的牛身上挤出来的才是我们的肾。
当然我们也会开些别的玩笑,反正就是相互损呗,损伤为止。
吉康以前有神嘴之称,因为他的嘴太灵了,说什么就应验什么。但后来他不敢乱说了。
说吉康嘴灵是有据可证的。
第三部分 21·神神的玄玄的怪怪的(2)
一天要送一批客人飞成都,按行程客人这天必须要走,可当天机票的折扣很高,吉康是要亏本的。
客人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后吉康还在唠叨:要知道这样在接团时就该安排在明天走,那折扣就能下来了。苍天呀,让飞机今天停飞吧,我吉康赚点钱不容易呀。
看他急成那样大家都在笑话他。就在笑声还没停下时,那个大巴司机打来电话,说是贡嘎机场有沙尘暴还夹着冰雹,飞机停飞明天再走。
吉康惊呆了乐傻了。
要知道此时的拉萨可是晴空万里。
还有一件事也挺逗。
那天吉康打电话给我,说是有几个内地很大的旅行社老总今天要到,他们是来考察市场的,准备将团发给吉康接待。
这可都是他的财神爷呀。
吉康不敢怠慢,他要我早点去火车站。
那时候从金珠路到火车站的柳唔大桥还没开通,去火车站要穿过市区从老的拉萨河大桥那边走。
我看了看时间说:“还早呢,急什么。”
“万一堵车怎么办,还是早点到好。”
在我的记忆中,拉萨从没堵过车,可那天神了,真的堵车了。
车倒不是在拉萨市内堵的,而是在过了大桥后那段沿河的路上堵的。因为出了交通事故,一条唯一通往车站的山路被堵得寸步难行。
这下惨了,如果接不到客人,人家才不管你交不交通事故,全是你旅行社办事不力,谁还敢发团来。
我是冒着被水冲走的危险从拉萨河里将车开过去的。
当时正是雨季,水位很高。好在我熟悉地形,因为在枯水季我们常在这里玩车。
现在想来真的有些后怕,因为当时的水已淹到了车窗。
常听人说摸着石头过河,纯粹是瞎掰,我那时要是再去摸什么石头的话,那就变成一条鱼了,没准儿一抬头已到印度了。
吉康后来之所以不敢再乱说了,是因为大奔出了事。其实大奔出事后,我们开起玩笑来也比较节制了,以避免成为乌鸦嘴。
大奔的事出得有些蹊跷。
大奔也是我们的朋友,他在拉萨算是个生意做得很不错的主儿,开一辆牌照上挂着很多个8的奔驰,所以大家叫他大奔。
大奔不仅一表人才而且还特注意保养,没事就往健身房跑,练得一身肌肉练就一副好肾,常泡在女人堆里是他的一大爱好。
大奔很怕老婆,因为他的生意要借助老丈人的实力。
大奔是在床上和一女子练健身时被老婆逮个正着的。
大奔向老婆发誓今后如再有此事就断了那根。
说归说做归做,大奔生活依旧。
大奔翻车那天车上还坐着一个女的。好好的路面弯也不算急,可他就是冲了出去,多亏是辆有一大堆气囊的车,不然早送命了。车在山坡下翻了几个跟头后那女的倒没事,可大奔又伤骨头又伤筋,在医院住了两个月,骨头治好了但筋没接上。
这下被他言中了,真成了公公。
有些事,说我迷信吧,不尽然;说我不迷信吧,也不尽然。
虽说我从小就听党的话,而且长在红旗下,也从不相信什么歪理邪说。但有事一再出现在眼前时不免就会去想想。
比如我们生活中碰到的那些巧合,把它们串在一起便会产生疑惑。尤其是在西藏,这个让人觉得处处都有神灵的地方。
二、娟子和小强
娟子是北京人,她是因为婚姻的失败来西藏散心的。
认识娟子是在拉萨一个叫“鸟窝”的青年旅馆。
那天我和一个朋友去看“鸟窝”的主人林子,同去的朋友是个喇嘛。
娟子正在院子里看书。林子告诉我们,她来很多天了,很少说话,也不外出。
第三部分 21·神神的玄玄的怪怪的(3)
或许因为我的朋友是位喇嘛,在后来的交谈中娟子才向他慢慢道出了心里的话。
后来喇嘛朋友安排娟子在格日寺(一个尼姑庙)住了多日。
娟子走的时候已一改来时的状态。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在回北京的飞机上,就遇到了让她心仪的人。
现在的娟子,每年都要来拉萨,而且是两个人。
和娟子相比,小强的境遇就不一样了。
小强来西藏,正赶上“沐浴节”。
“沐浴节”是西藏的一个传统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