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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影拉起朱心荷的手,把她的手放进康以笙的手里,语重心长地说:“这一天我也等了好久,康以笙,今天我就把我最心爱的小猪交给你,希望你好好对她,好了,现在你就带他们走吧!”
“小白,你要一个人坐船去英国吗?”
朱心荷知道她不会改变行程。
“飞机场哪来的轮船?我已经订了机票,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多保重!”
白千影看了时间,然后提起行李包独自走进了机场大厅。
过检、托运、换取登机牌,白千影顺利等候登机。在登上飞机临进舱门的那一刻,突然有人喊:“快看呐!好大的轮船!”
“飞机场怎么会有轮船?”
“轮船怎么会开到机场的?那是船吗?”
……
听到议论,白千影忍不住回头,果然看到一艘巨大的轮船沿着跑道缓缓驶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跑在飞机跑道上面的那竟然真的是轮船,是有轮子的轮船,那船身上面还印着船名“挚爱号”。
她猛然想起刚刚朱心荷的话,她问她是要坐船去英国吗?
难道说,现在科技发达,轮船也会飞了?
空姐甜美的声音招呼乘客尽快进入机舱,白千影这才回过神来,走进了头等舱,找到自己靠窗的位置坐好,系上安全带,闭目养神起来。
没过多久,隐约感到有人坐在了她的右手边。
再后来,飞机驶入跑道,准备起飞。在一阵颠簸的嗡嗡声中,飞机最终冲上了天空。
飞机进入平流层,安稳了许多,不多时,白千影的耳边响起了甜美的声音,是空姐在询问她是否需要饮料。
白千影缓缓睁开眼,微微侧目说:“请给我一杯水!”
可是,放在她手里的不是一杯矿泉水,而是一杯温的柠檬水,她已经闻到了柠檬的香味。
令她惊诧的不止是这柠檬水,还有余光瞟见的一只手,她可以确定送水给她的绝对不是女人的手。
猛一转头,白千影发现坐在她身边的人竟然会是薛沐冰,而他正若无其事地装作看报纸。
白千影简直诧异之极,想要立刻站起来,却被自己的安全带给弹了回来。
杯中的水也洒了出来,泼在了薛沐冰的腿上。
空姐看到这一幕关心地问:“先生,您要不要紧?”
薛沐冰摇摇头,好像被泼水的并不是他。
“乘务员小姐,我要求换座位,我不要坐在这里!”白千影说道。
“很抱歉,今天客舱满员,我们没办法为您提供换坐服务!”
白千影失望地靠向后座,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薛沐冰,可是这个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她真想大声质问这个人为什么也在这,可是转念一想,飞机又不是她家的,他在哪她能管得着吗?
可是不问吧,又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这就好像是屁股上沾了口香糖,你当看不见,难道口香糖就不在了吗?
纵观薛沐冰的表现,可以用“沉着冷静”四个字来概括,他看着自己的报纸,好像和白千影从来不认识一样。
看到白千影着急生气,他心里十分得意,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就是想要激怒她。
“等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薛沐冰一字一字地读着报纸上面的内容。
继续装睡的白千影听到了这句话,就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可以闭上眼睛,可是,她却堵不住耳朵。
薛沐冰的话语温柔的就像三月里的春风,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甚至让她感觉好像就是伏在她耳边说的一般。
接着又听他轻柔地朗诵着:“等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在机场等候一艘船,你明知不会来,可是你依然不愿意放弃。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最清楚。”
白千影心中大惊,这句话何止熟悉,简直就像是她说过的一样,难道还有别人也说过这句话?
机场,轮船,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登机前看到的那艘轮船,再想想坐在她身边的薛沐冰,那船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呢?
“等一个不爱你的人,只有一心一意地等,哪怕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都是值得的。上帝不会亏待每一份执着的付出,有付出必然就会有回报。只要你付出爱,你就能收获爱。爱可以战胜一切,爱可以消除仇恨,恨源于爱,爱可以抚平恨,爱恨不过是一念之间……”
薛沐冰朗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片绵延的海,不急不躁,温和静宜,又像是神父最虔诚的祷告,引导着有罪之人向上帝真诚地忏悔。
他读出来的话就像是佛教的禅语,充满了感悟和智慧。
白千影原以为只有死亡才能消除仇恨,却从不知爱也可以抚平恨,爱真的可以消除恨吗?
“这世间最惋惜的两件事,莫过于你爱我时可我不爱你,我爱你时恰巧你又不爱我。是你的脚步走得太快?还是我追来的脚步太慢?是我们的方向不同,还是我们原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不论哪样,只要我愿意等,我相信滴水可以穿石,百川终会归海,机场也会等来轮船,你,总有一天也会爱上我……”
他像是只勤劳的蜜蜂,嗡嗡在她耳边,让她没办法专心休憩。
哪家报纸上会刊登这样的散文诗句?这个散文的作者是谁?
谁能将爱与等待的真谛解析的如此深刻?
白千影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忍不住偷偷瞟向他手里的报纸。
“你要看报纸吗?”
薛沐冰主动将他看的报纸移到她的面前,好像知道她对这报纸好奇似的。
白千影像只躲在壳子里的蜗牛,刚刚探出头就被人发现了,不得不赶紧缩回壳子里。
她已经看到了报纸的内容,只是一份体育新闻报,里面根本没有刊登任何散文诗句。
薛沐冰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在她耳边咕叨这些咒语一般的话扰得她心神不宁?
她很气愤很厌恶,可是她却拿他没办法。
她既不能把他赶下飞机,也没有权利堵住他的嘴!
她把头偏向窗户,可是五分钟不到,她又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薛沐冰的脸,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et怪物。
怪只怪她的脑子太好使了,她终于把事情的前后联系了起来,机场里来了轮船,他又会说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朱心荷问她是不是坐船去英国,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还能说明什么?完全说明她又一次地被人“出卖”了!
“朱心荷!”白千影恨恨地在心里叫嚣着她的名字,这个家伙跟她感情最好,可是为什么每次都要把胳膊肘向外拐?
飞机平稳穿行于平流层,如同飞进了一个遥而无边的世界里,透过机窗,只能看到白云翻卷的云岸,苍茫刺眼。
无边的沉默加上连续数小时的飞行,持久震耳的嗡隆声听得久了,自然会令人萌生倦意。
许多人渐渐睡去,就连一直保持警惕的白千影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的头一倒,薛沐冰就睁开了眼睛,他把头侧向她,望着她的睡颜,嘴角勾起了温柔的笑意。
此刻她的头就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处,他们的距离如此地近,近的可以闻见她发间的清新气味,可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可以嗅到她身上奇异的香味。
他真的好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鼻子她的脸,但他只能用眼神温柔地抚视着她。
这样的时刻,薛沐冰只希望飞机飞行的里程能够再长一点,她睡着的时间再久一点。
他怕弄醒他,所以身体始终动也不敢动,像个严阵以待的卫士,一直保持着向左侧靠的姿势,直到左臂和左腿全部麻木,他也毫不在意。
薛沐冰的记忆翻飞在沉默与安静的时空里,他想起了当初他们新婚度蜜月的情形,那次坐在飞机上,却像是两个陌生人,那天她来了例假,意外的是还弄红了他的白色西装裤,那时候的薛沐冰多么想掐死她,或者直接把她扔出飞机外。
但是今天的他们不仅像是陌生人更是两个仇人,兜兜转转间,他们之间真不知错过了多少岁月光阴。
他还能否再挽回她那颗冰冷的心?
就连上帝也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爱一个人的苦,他若是早点体会,是不是就能让那时候的她少遭受诸多挫折?
自己亲手酿制的苦果,只有自己亲自品尝,无论有多苦,他也能甘之如饴,因为他已经懂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梦想和信仰。
经过冗长的路途颠簸,飞机终于抵达英国,正在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