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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天哲眉扬了扬,只得与她对上,海上,四人对战,天空雪白粒粒而落,沉入海面。
安陵隐招招逼近,想用法子将她束缚,却被穆荩九一一破除,无不记让他频频皱眉。
小九的修为,似乎更进一步了,他一直知道她是个聪明的人,他甚至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娇小如她,一身黑衣立在那个男人的身侧,周身散着冰冷黑暗的气息,自那一眼,自己就再也移不开眼,每一次进入帝宫,他都会自动寻找那个叫做卿酒的女子。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她,那个时候的他,只不过是一个王室的候选人,而她的身份却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了。
微微的失神,让穆荩九得了手,带着黑气的掌风冲击着他,被震出了十几米远才停下。
“小九,等到那个地方被封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将他扯回来,”说罢,他仰望着阴气沉沉的天空,笑了笑,突然道:“时间差不多了。”
穆荩九心下猛地一惊,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请他们动手?你还真是令我厌恶。”
“教皇亲自出手,想必会事半功倍,”安陵隐笑看穆荩九。
穆荩九眼中寒气大盛,满身唳气暴发,转瞬之间,那个平淡无波的少女化作一只做恶的魔鬼,张着她的利齿撕裂敌人。
望着少女瞬间的转变,安陵隐眯紧了眼线,赫天哲和卡兰娜则是愣愕住了,这个还是穆荩九吗?
“是吗?”少女微笑,虽不狰狞,却令人头皮一紧,身体僵硬。
安陵隐皱紧了眉,这样的小九,在这一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少女用冰冷的眼神淡淡地盯着自己,周身的血液跟着凝结,无法动弹了。
她杀人,从来不地废话。
所以,安陵隐不敢大意,因为穆荩九已经生气了,而且还是不同寻常的生气。
“小九,让我再看看以前的你吧,”他不惧,只是觉得激动,这才是真正的卿酒,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黑夜使者。
黑云翻涌,穆荩九冰冷骇人的气息犹如割人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冲出。
安陵隐决印在手中翻覆着,一圈又一圈的力量实质破体而出,海上翻起的滚浪都不如他们打斗所造成的波及。
“破!”
指尖一点,将安陵隐层层的实质攻击击破,那是一种特别的魔法。
安陵隐收手,负一手在后,抬起右手在空中又快又轻地画了一个阵,手成掌,平拍在空气中。
“嗡!”
一波浅白色的真气震出,带着阵法冲向了穆荩九,来势甚猛。
抿着唇的少女覆手,弹出鬼饰,乳白色的雾气化作一条白龙,伏冲入他的阵法,直扎他设下的阵眼,龙吟冲天。
抬起手指背,往鬼饰骷髅轻轻一弹,骷髅嘴大张,吐出一只巨大雄鹰,鹰爪一抓,直取安陵隐要害而去。
安陵隐不慌不忙地后退了一步,突然纵然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剑。
穆荩九眉一抬,闪身来到他的身后,化白气为剑,安陵隐抬袖抛出一样东西,入海,海底下立即传来一声声的长吟声。
两剑相撞,后方是化成实质的传说庞然神物在缠斗。
穆荩九剑在手中,挥发自如,仿佛已经握了很多年的剑,那些记忆一道道的涌入。
“哧,”穆荩九的鬼焰如溶浆般抹过他的身体,衣被烧掉一片,里边的肉也跟着焦掉。
但穆荩九却觉得惊讶,因为安陵隐竟然可以使用自愈的魔法,这种东西,在以前她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这个安陵隐竟然能使用这样的魔法。
自愈系的魔法本就是少见,又十分稀有,也不知这个安陵隐到底得了什么好运,竟然能使用。
想到自己身上有自动的自愈,穆荩九也就理解了一些。
“成功了,”安陵隐突然喃喃一句。
穆荩九猛地一惊,往天空望去,刚刚阴沉又下雪的天空,雪停了,天空却乌云滚滚,仿佛有一个黑风口正张着嘴巴俯瞰着他们,雷电轰然而下,刚刚还明亮着,眨眼间就被黑暗笼罩了下来,空气里流着平常人无法感受到的波动。
穆荩九猛地抽了一口气,是封印魔法,好强大的力量。
“虽然比以前的那个人要弱了些,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安陵隐优雅地笑着,声音温和的传入穆荩九的耳朵。
她猛地回头时,看到的只是安陵隐那消失一点身影,在他脚下踏着的,是片板片,顺着水流没入海平面,消失不见。
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再追出去了,安陵隐成功的阻止了她去E国。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赫天哲第一次看到小九暴发出这样惊心动魄的力量,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但足够让他震憾了,平常时看上去的娇弱少女,竟然会有这样强大的暴发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正如他所说,封印已起,我们再去E国,也是徒劳的,”他们现在,只能等,等赫流尊自己回来。
“我们可以破坏封印,也许这样能够挽回些什么,”总是要试试。
“已经晚了,”穆荩九望着天空,喃喃地道。
赫天哲不解,“难道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们封印那块地也无用,原先我一直以为只有那里才是他最佳的出口,也许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样,”刚刚脑中涌入的记忆,让她突然明白了过来,其实安陵隐并不知道该要怎么做,以为只有消失的地方才是赫流尊通往这边的出口,实则不然。
赫天哲又是一愣,“这是你的猜测?”
“不是猜测,是肯定,他既然说过会回来找我,就一定会回来,我们在这边做得再多也是徒劳,因为,出口,只有他可以打开。”这一次,她可以很肯定地说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赫天哲更不解了,若是小九知道这些,那为什么之前又为何不说出来,等他们白费力气做了这么多后才说?
穆荩九并不想解释得太多,但看赫天哲怀疑自己时的神色,挑了挑眉,说:“刚想起。”
赫天哲嘴角微抽,听她的语气,好似在说看错了天气预告。
“现在该怎么办?”赫天哲看着不可通行方圆,再看看天空轰炸的雷鸣,漆黑的天色。
“回去,等。”
穆荩九说着话时,手微微一抬,将鬼饰收回,让黑雾化为实质的黑鹰。
赫天哲感觉很不真实地坐在了鹰的身上,用自己的力量化出实物来,那是要损耗修为的,更何况穆荩九还弄了这么大一只载人。
用鬼饰化物,其实并不会损耗她的修为,只是损耗她鬼气而已。
本来一场E国之行,就这么被安陵隐生生破坏掉了。
原来他们一直在国境之内,到了岸上时,信号才通,联系到他的队伍,得知伤亡人数后,才匆匆离开了海岸。
虽然穆荩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不免要去怀疑,因为对方的动作太大,若那个出口不是关键,那会在哪?
他们目前正落在一处海口,暂时在这里休息一天,安陵隐已经撤了他的人,暂时也不会有追兵过来。
穆荩九知道这座城市叫做廷海市,在国家地图的屁股上,离边境也不远,但离京就有些远了。
雪已经停了,风吹得更猛。
海港气迪声充刺着整片海岸口,人们顶着大冷的天正买力的在码头搬运货物,不管是在什么年代,有人穷,有人富。
“不管如何,这个安陵隐留着,始终都是一个祸患,”站前一步与立在海岸口的少女齐肩,开口道。
穆荩九视线没有收回,定定地看着海平线上行驶的船只,赫天哲也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就这么站在海口和她一块吹风,少女的清香袭鼻,赫天哲微微侧了下身。
“他和西方那些教会关系密切,本身原就十分不简单,要毁,谈何容易,”穆荩九并不是对自己不信心,若是同归于尽或许可做得到,但杀他却有些困难了。
他自是知道,特别是通过E国和这件事后,他就深深的体会到安陵隐的厉害,再加那个所谓的所罗门王,虽然他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但是,总觉得所罗门王还会再回来,正如他感觉到赫流尊能回来一样。
想到赫流尊与穆荩九之前的事,赫天哲突然侧过身盯着她看。
“怎么了,”感受到赫天哲盯着自己的视线,穆荩九头也没回,淡淡地问道。
赫天哲收回视线,“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回去做该做的事,终有一天他会回来。”说罢,转身迈步离开。
看到她淡定自若的当作这一次的事没有发生,他也就不必去用